由於趙雲的及時出現,袁新終於打敗了四路大軍的圍攻。冰城外,袁新“啪啪的”向趙雲迎了過去,“子龍!”袁新大喊著。

“主公!”滿身是血的趙雲滾鞍下馬,單膝跪地,虎目中含著熱淚,“主公受苦了,雲之過也!”

袁新探肩扶起趙雲,“子龍啊,今天要不是你,我們幾個早晚讓鮮卑人吃了變成大糞,我。”袁新眼圈一紅,有些哽咽了。

兩個鐵錚錚的漢子久久的擁抱在一起,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滯下來。夕陽的餘輝照在兩人如血般的身上,兩個人的關係從這一刻起升華了,那是患難與共、同甘共苦、血濃於水的生死之交,那是百戰餘生的鐵血柔情。

“咳!”一聲輕咳,徐庶從後邊走了上來,“主公,你就別在這煽情了,我們回城吧!”“靠,元直,多高雅的事經你這鳥嘴一說怎麽就變味了呢?走,我們回城!”袁新高聲說道。

冰城內,一幹將領正在各處安排安撫傷員,掩埋屍體,華佗一個人忙前忙後,腳不沾地,不停的對傷員進行救治,傷員實在太多了,不僅有本方的,還有敵方的。因為袁新交待過,隻要是投降的都要給醫治,至於那些死硬分子,就讓他們到地下去硬吧。

這次的血戰中,袁新的鐵血民軍損失慘重,萬人的隊伍傷亡了一半,其中重傷及死亡的就達三千人,元氣大傷。所幸能征善戰的特種兵與三千陷陣營做戰經驗豐富,所受損失有限,而且新兵也在這次做戰中成長起來。這也使袁新認識到兵士要經過嚴格訓練才堪大用,新兵隻有經過血的磨礪才能脫胎換骨,袁新的心裏醞釀著一個訓練新兵的計劃,隻等春暖花開就可進行。

至於新兵來源可以從近兩萬的俘虜中進行選拔,不過這之前先要對他們進行一次思想教育,讓他們從思想上認識到自已原來的錯誤,樹立為人民而戰的目標,可以在部隊中先開展個述苦運動,讓這些奴隸兵講一講自已的苦難,相信一定會引起共鳴,起到很好的效果。/如此一來,隻要再有一年時間,自已就可以重新培訓出二萬的鐵血之師在這茫茫大漠上縱橫馳騁。

正想著,徐庶來到袁新近前,“主公,從各部虜來的百姓與牛羊馬匹已經安排妥當,現在人心已經安定,可以進行休養生息了。”

“很好,元直呀,瞅這一段把你給累的,瘦的都快成猴了。”袁新對著瘦了一圈的徐庶說道。

徐庶一聽眼睛瞪的溜圓說道:“主公,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說話之間,耳邊隻聽嗚嗚的號角聲遠遠傳來。二人定睛一看,隻見遠處黑壓壓的人馬向城中急馳。“敵襲!”一個念頭同時從二人腦中傳來,以眼下這種情況,即使打退敵人已方也必傷筋動骨。

滾滾鐵流向前蠕動著,終於漸漸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隻見率近萬的騎兵向城下馳來,在離城四千米的城下停了下來。轉眼間,一隊十幾人的騎兵在一員滿臉大胡子的鮮卑虎將的帶領下脫離大隊來到了城牆下。

城上的守軍一愣,張開的弓箭又放了下來。

“城上的守軍聽了,請袁新將軍答話。”

城牆上的袁新向下麵喊道:“我就是袁新,你們是什麽人?”

城下打頭的大胡子鮮卑將領一聽,立即滾鞍落馬,“敗軍之將帖木兒向將軍投誠,肯請將軍收留。”

袁新一聽,立即要開城迎接,徐庶一把拉住了袁新,“主公,來人是素利手下大將,如今他投誠是否真心不得而知,可不能身犯險啊!”

袁新一聽哈哈大笑道:“元直你放心,帖木兒他們現在餓的臉都綠了,哪還會有別的心思呢。”大喝一聲:“開城!”話聲剛落就向城門走去,徐庶在後麵追著袁新說:“主公要去也得帶護衛前往。”“元直,我以誠待之,帖木兒豈能反複,不用多慮。”說完單人赤手空拳走出大門。

城外的帖木兒一見袁新隻一個人出城心頭一愣,轉瞬間熱淚盈眶,喝退了左右自已向前跪在了袁新的麵前。袁新一看連忙雙手攙扶起帖木兒,笑著說道:“早聽說帖木兒是大漠智者,今日我能夠瞧得見,真是一件幸事。”

“帖木兒何德何能,讓將軍如何高看,今後必萬死不辭以報將軍。”帖木兒下拜說道,當下二人攜手進入城中。

原來當日帖木兒率數千騎兵殺出重圍後逃回駐地,不想被丘力居劫了營寨,不僅殺死了素利的兒子,還搶走了過冬僅有的食物,走投無路之下剩下的眾人推帖木兒為首投奔彌加,不想彌加被袁新一場大火燒了糧食,元氣大傷,自已過冬都困難,更是無法收留眾人,思來想去之後,附近隻有投靠袁新才有活路,不然不等到達其它的部落,部從早就餓死了。於是帖木兒硬著頭皮來投奔袁新,原想詐降以換得糧食,但見袁新如此以誠想待,也就死心塌地的追隨袁新了。

當下帖木兒將經過一講,袁新等人都感歎不已,不想強盛一時的素利部會落到這個地步,可見大漠之上弱肉強食的激烈,沒有實力早晚會被消滅。於是袁新派人安頓來歸部眾,擺酒為帖木兒接風,席間自然不免上兩個小妞,跳兩段豔舞,看的帖木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袁新問起帖木兒對未來大漠形勢的看法,帖木兒侃侃而談道:“當今大漠草原之上以鮮卑為雄,而鮮卑自大汗檀石槐死後其子和連繼立,和連既無才力,性又貪,斷法不平,人眾叛者居半。分為東、中、西三部,各部相互攻打,弄得草原之上戰亂頻頻。而今東部鮮卑闕機、素利均已滅亡,隻剩下彌加一支,隻要消滅了彌加就可一新要統東鮮卑,然後以此為根基,實行遠交近攻,聯合西部鮮卑對中部鮮卑進行攻擊,同時對烏恒、夫餘等族進行討伐,在安定後以全力進攻西鮮卑,則大漠可定。”

袁新一聽高興的大喝道:“大胡子,你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裏去了,他日我若平定天下,鮮卑就交由你來掌管。”帖木兒連忙跪倒謝恩,於是席間眾人把酒言歡,大醉而歸。

至此,袁新在草原之上勵兵勒馬、對內平均財產、重視民生,對外偃兵息鼓、休養生息以待來日,袁新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後每天打打黃羊,掏掏獺洞,射射大鳥,日子過的別提有多滋潤了。這人吧就要學會勞逸結合,為什麽讓自己那麽累呢?袁新真的很會生活。

漢中平六年春,經過整整二年多的休養生息,袁新留徐庶、管亥、廖化守備,起大兵兩萬征討彌加。

此時彌加營中,得知袁新征討的消息後一片混亂,每個人都感到末日的即將來臨,惶惶不可終日。就在此時,彌加的營內來了一位不素之客。在一番密談之後彌加打消了遠走以避的想法,整軍備戰起來。

旆旗遮日,二萬大軍浩浩蕩蕩的行進著。袁新與趙雲意氣風發的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兩邊傳來宣傳隊一陣陣振奮人心的戰歌聲令每個人心中鬥誌昂揚。

“籲!”袁新一勒馬韁皺起了眉頭,隻見前方路邊正有一對老夫婦仰臥於地,似乎沒了生氣。怎麽回事?袁新心道,難道此時我的轄區內還有人凍餓而死,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想到這,袁新下馬向二具屍體走去。

已經離屍體越來越近了,忽然間,袁新仿佛嗅到了一陣危險的氣息向自已襲來。“不好!”一條白光瞬間向袁新的胸前紮去。“鐺!”的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下子頂在了袁新的胸上,地上的老者跳起身來用力的向袁新身上不斷的狂刺,後邊的老嫗也閃電般的起身向袁新的頭部刺來。

“主公!”大喝聲中,趙雲一槍向老者紮去。

“槍舞梨花!”漫天的槍影一下子洞開了老者的前胸,老者被挑飛於地,後邊的老嫗在向袁新刺來的瞬間已經被一支三梭箭頭穿胸而過,放箭的正是神射手帖木兒。

“主公!”趙雲與帖木兒跳下馬來一把抱住了袁新。

“咳、咳!”一陣咳嗽之後,袁新緩緩的移開了胸前的手臂,“哎呀!”袁新長叫一聲,“真***痛啊!幸虧老子裏麵穿了護甲,要不今天就掛這了。”眾人向袁新望去,隻見袁新胸前隻是衣服破了個洞,並沒有什麽傷口,不由放下心來。

原來剛才袁新隻是被刺客匕首強烈的衝擊刺的暫時無法動彈而已,也是袁新命大,如果刺客直接刺袁新的喉嚨,估計此時早已死於非命了。

趙雲走到刺客的屍體麵前翻了一陣之後,遞給袁新二塊搜到的巴掌大令牌,隻見上麵分別刻著“地字三號”、“地字六號”。

“銀牌殺手!”袁新心裏一驚,佛笑樓消失許久的殺手竟然又出現了,這意味著什麽呢?前麵究竟還有什麽危險在等著自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