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不費吹灰之力而得了冀州的袁紹,公孫瓚那血盆大口氣的直吐泡泡,一想到自己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就氣得鼻子直冒白煙,這口氣怎麽能咽得下去!於是他主動向劉虞認錯,求得了為人厚道的劉虞的原諒,然後起精兵三萬攻打袁紹,然而就在這時,銷聲匿跡已久的黃巾軍又在青州死灰複燃了。急於擴大地盤的公孫瓚於是暫時放棄與袁紹交鋒,帶隊直撲青州。

漢初平二年十一月,公孫瓚在(河北省東南部的)東光縣大勝青州的黃巾軍,殺敵三萬,收降七萬。公孫瓚的勢力由此急劇擴張,占領大半個青州,劍鋒直指與東光相連的冀州渤海郡。這時發生的一件事情更加堅定了公孫瓚與袁紹開戰的決心。

初平二年十二月,公孫瓚的堂兄公孫越奉了袁術之命,幫助孫堅,打袁紹所派去的“豫州刺史”周昂,公孫越本來的“任務”,是要到長安去迎接獻帝。但袁術不踐言參加迎駕,反而吃掉劉虞的精兵,又把公孫越的部隊控製起來,將他的部隊用在了與袁紹所派的豫州刺史周昂的戰爭上麵,也是該著這個公孫越命短,竟然被冷箭射中陣亡。

如果平心靜氣而論,是袁術先將公孫越硬派到戰場上,這才有了他的陣亡,所以公孫瓚應該恨袁術才對,可是對這個三國第一狠人卻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他反而愈加的恨起袁紹來,發誓要將袁紹抽筋扒骨以報兄仇,由此,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右北平太守府大廳內,公孫瓚正在與部下就下一步行動進行磋商。

“主公若討伐袁紹當小心背後的袁亮與鮮卑啊。”關靖在一邊說道。

“是啊,這也正是我的心腹大患,雖說我與袁亮有一些交情,但他與袁紹必竟是同族,若在我與袁紹交戰時,袁亮與鮮卑在身後捅上一刀那什麽都完了。”公孫瓚擔憂的說道。

“將軍不必煩心,備有一計可讓袁亮與鮮卑自相殘殺而無暇南顧。”

公孫瓚向下看去,隻見說話之人正是自己的好友,新任的平原相劉備。

“玄德有何妙計快快講來。”公孫瓚急切的問道。

“將軍,袁亮占據了原屬於鮮卑人的東部草原襯布而實力強大,各部鮮卑無時不在擔心被袁亮吞並,我們可以讓人在鮮卑中散播袁亮要進攻中部鮮卑的消息,則為了自保中部鮮卑必然聯合與袁亮對抗,如此則無暇顧及我等了。”

“玄德之言甚是,就依此計行事,讓袁亮他們狗咬狗去吧!”

“哈哈哈!”一陣大笑聲從廳內傳了出來。

初平三年一月,公孫瓚上疏給朝廷,數說袁紹十項大罪。同時公孫瓚進軍(山東德平縣的)磐河,一路上殺氣騰騰,直撲袁紹。

鄴城內,“主公,公孫瓚咄咄逼人,我們一定要作好布置,打勝這一仗。“沮授鏗鏘有力的說道。

“主公,我們可以派一支騎兵偷襲右北平,把公孫瓚的老窩端了,看他怎麽辦。”新近投靠的審配也是一旁眼放精光的獻計。

“主公,公孫瓚兵精糧足,手下的白馬義從天下無敵,我們不可找惹,還是以邯貴啊。”說話的人身材矮小,一臉的奸詐,正是許攸。

一群謀士紛紛在一旁給袁紹獻計獻策,七嘴八舌讓袁紹的耳朵都磨出繭子了。這謀士多了也煩,特別是好謀無斷的袁紹,一時之間心中竟然沒有了主意。袁紹眼睛向後一掃,看到一直沉默的田豐,看到田豐那泰然自若的眼神,袁紹的心一下子定了下來。

“列位先不要說了,(元皓)你說說看。”袁紹把期待的眼神投向了田豐。“咳、咳。”田豐輕咳了兩聲後麵色冷峻的說道:“主公,田豐以為主公現在初定冀州,軍政還需要梳理一番,另外我軍有一部主力正在豫州,暫時無法脫身,此時如果開戰必將陷於被動,我們一定要先穩住公孫瓚,將軍隊從豫州撤回來,然後集中全力與他決戰,則可一戰而定幽冀青三州,主公大業可成矣。”

“有具體的方案嗎?”袁紹急切的問道。

“公孫瓚之弟公孫範現在主公帳下,主公可將所兼渤海郡太守讓給公孫範,這樣就可以暫時穩住公孫瓚,隻要一個月的時間,主公的大軍一到,那時我們就可以開戰了。

“元皓說的好啊!”袁紹感歎道。“我得元皓如虎添翼呀。”袁紹眼睛眯縫起來環視了眾謀士一眼,口中冷哼了一聲。謀士們立時羞的滿臉通紅一個個垂頭不語,在袁紹陰冷的眼神中走出了大廳。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惡毒的眼神從人群中掃了田豐一眼,“田豐,你等著吧。”

哎,這知識分子就是事多啊!

田豐果然是個奇才,事情的發展同他所預料的如出一轍,在公孫範得了渤海太守之職之後,公孫瓚暫時停止了進軍的腳步,一個月後,袁紹的主力終於從豫州趕到了青州,見到袁紹的主力到來,渤海的公孫範舉城投靠公孫瓚,在收降了青徐二州的黃巾軍後與袁紹在界橋隔橋相對,互有勝負。

正當公孫瓚與袁紹隔河相對之時,塞外大漠之上,一場大戰即將掀起。本來敵對的鮮卑兩大勢力魁頭與騫曼在袁亮的巨大壓力下竟然聯起手來向袁亮所控製的東部草原發動了襲擊,袁亮派去掌管草原的帖木兒措手不及之下被打的節節敗退。

聽到魁頭與騫曼聯手襲擊的消息後,袁亮在第一時間做出決斷,親統二萬鐵騎及高順新編成的一萬陷陣營,以廖化為先鋒奔赴草原,與中部鮮卑決一雌雄。

經過一天一夜的急馳,袁亮與廖化帶著先頭的三千鐵騎來到了一處平坦的草原之上。“哎呀我說老大,你就不能慢點兒,都跑了一天了,我骨頭都快散架了。”廖化滿嘴嘟嘟囔囔的說道。廖化從在太行山作山大王時就一直跟著袁亮,可以說在眾將中與袁亮關係最好,再加上袁亮本人重義氣,對這些老人另眼看待,所以說話也隨便的多。

聽了廖化的埋怨,袁亮不由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隻見周圍是一片平原,隻有中間一座高不到百米的小山突起於平地之上,袁亮冷冷的說道:“元儉,你他娘的別裝熊,快給我帶人把前麵的小山給占了。”其他人下馬安營。

“得令!”廖化無可奈何的騎著他那頭千裏驢帶著三百騎兵向前奔去。多年的作戰使袁亮機敏非常,每到一處總是利用周圍的環境因地製宜的做出布置。他可萬萬沒有想到,正是這不經意的一個小小的布置,卻救了他與三千鐵騎的一命。

廖化無精打彩的帶人爬上了山頂,立即渾身老力的倒在了地上,心裏不由暗暗的罵自己,下一輩投胎可不能再娶那麽多的老婆,這七個老婆一天一個,一周七天自己一天都歇不著,這時間一長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正埋怨著,隻聽身邊一個小個子士兵的眼睛突然瞪的溜圓,無限的恐懼從他的眼中發散了出來,手指指著遠方在不停的顫抖著。

廖化疑惑的向遠處看去,頓時,隻覺的頭皮一麻,一下子愣在了當地。遙遠的天際盡頭,一條如海浪般的黑線一眼望不到邊,黑線上空無數的塵土衝天而起,如同狂烈的沙暴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連腳下的大地也開始顫抖起來。

黑線不斷的向前滾滾而進,透過濺起的塵沙與迷霧,山頂上的每一個士兵的瞳孔都開始放大了,在那漫天的黃沙之中的黑線竟然是無數的騎兵在瘋狂的衝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