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後麵的情況完全超出了寧默的想象,她跳下去的那一瞬間,不知道任和是用了什麽法子,一道血紅色的綾段穿過厚厚的灰塵,絞纏了過來。

寧默一把抓住了綾段,阻止它纏上來,但是下一秒另外半座石像也崩塌了,漫天飛揚的灰塵蒙了寧默滿臉,寧默那瞬間覺得任和是瘋了,特麽的這是要法寶不要命了嗎?!

不過等到寧默知道自己的處境的時候差點崩了。

兩座巨大的石像崩塌了,而同時在地麵出現了一個巨大幽深的洞,當然寧默不覺得自己會有張無忌那麽好的運氣,能夠跳下懸崖之後遇到高人或者見到一部極其高的法訣什麽的,最後一步登天。

寧默感受到了那森森的陰氣從洞底冒出來,估計一跌下去就是沒有命的結果了。

隻是她現在的運氣也好不到哪裏去,她攀附在那紅色的緞帶上麵,而在自己上麵則是任和,任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隻是值得欣慰的是任和也是攀附在這緞帶上麵。那條緞帶的頭是懸掛在洞頂的,不過要是萬一任和那個娘們兒兮兮的緞帶斷了話,兩個人都是要掛掉的命。

在這兩個人都要掛掉的當口,寧默還聽到任和的聲音,“把東西給我。”

寧默瞪著任和,“我把東西給你,你就拉我上去?”

“自然。”

麻了個淡,勞資不相信你!寧默心裏吐槽了一句。憑她的直覺,倘若她真的把棋盤給了任和的話,她絕對相信任和下一秒做的就是把她給踹下去。

寧默冷笑一聲,“你好好看著上麵。”

在感覺到了石像崩塌的那時候,寧默就將自己的飛劍給拿出來了,一旦出現了什麽意外立馬就逃,但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寧默最終沒有乘上自己的專機,現在苦巴巴在這裏和任和大眼瞪小眼。

不過飛劍倒是發揮了自己除了專機之外的功能,正懸在那裏準備一劍把紅緞條給弄斷呢。

反正任和他不要臉,寧默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要這個臉麵了。

任和麵色一變。

寧默仰頭看他,很有幾分得意,“你要不然把我帶上去,要不然咱們倆個一起下去,說不定下麵有什麽奇遇呢。”

寧默這話說的是輕鬆,但是實際上整個後背都濕了一片,不知道是冷汗還是什麽。一般來說,一個修士要基本玩透一把中品的飛劍至少要花上一年的時間,飛劍的鑄造過程之中要加上劍魂,在修真界普遍的是以妖獸的魂作為劍魂的,也有天然生成的器魂,不過那種極其難見,而在魔修當中,甚至還有拿人的魂魄鑄劍的。像是寧默手中的這一把飛劍,撐死了也就是那種低級的妖獸的魂,而這種劍魂往往和劍主極難融合,一般的禦劍飛行倒是不成什麽問題,但是一旦用意念控製它做其他的事情,則是要花上一段工夫了。畢竟就是馴服妖獸需要花費的時間也不少。

現在看來,盡管寧默是短時間入手的,但是那飛劍還是挺受她的控製的。

盡管這在上麵的任和那眼神似乎是想要把寧默給吃了。

“你將棋盤給我,我自然會拉你上去。”

寧默昂著頭,“我不相信你。”

說得坦坦率率,坦坦蕩蕩。

說到後來又加了一句,“這是我的東西,就是死了我也不放手的。”

你特麽的要麽一起死,要麽一起活著。

兩個人僵持了一段時間,寧默就是咬死了也不肯將自己的東西交出來。反正估計對方也不敢拿她怎麽樣。大不了要死兩個人一塊去死,當然寧默也有幾分清楚,任和在這種完全沒有勝算的情況之下,自然是不能拿自己怎麽辦。

上麵的洞又晃了一下,有些碎石屑什麽的紛紛掉下來,兩個人都灰頭土臉的不成個樣子,但是任和在上麵,正好給寧默擋了一點灰塵,寧默的模樣比起任和來說還有幾分好看。

“你再不做決定的話,恐怕這

洞口就要坍塌了,到時候咱們可是一起見閻王了。”停頓了一會兒,寧默有點焦急,但卻不想要任和看出來,她故意將話說得不緊不慢。

任和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讓寧默頓時覺得後背冷冷的,似乎他真得要撤手要兩個人一起摔下去。而下一秒任和伸手抓住了她,那血色的緞帶一抖,寧默一陣暈眩,感覺自己就要騰空而起。

但是那一瞬間,寧默不敢放鬆絲毫,直到自己真正落到了地麵上。那原來懸在緞帶上麵的飛劍歡脫地跳到了自己的主人手中。

寧默身子依舊是繃得緊緊的,目光看著任和。任和也看著她,突然就笑了。

寧默看過任和對她死板著一張臉,看過任和對她愛理不理,看過任和對她如視仇敵,就是沒有看過任和對她笑。而這麽一笑,寧默所做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廝又是在想什麽壞主意。

“那棋盤我不會要了。”任和道,目光緊緊落在了寧默的身上。

寧默捂住自己的儲物袋,“那本來就是我的。”在搶奪這個棋盤的時候,寧默是先入為主,占了不少優勢。但拿到這個棋盤,寧默也覺得自己在這上麵是問心無愧的。

任和一笑,似乎是有些不屑,“這之後的恐怕我們倆還有一段時間相同的路要走,這段時間裏麵,我不去搶你的東西,你也別惦記著我的東西,誰也別想置誰於死地?”

寧默橫了任和一眼,“誰惦記著你的東西著。”

寧默覺得現在的任和和之前看到的任和完全是兩個人,之前的任和在她的麵前和在其他的人麵前完全是兩種性格,但是擺在自己麵前的也不是什麽好的性格就是了,但是現在寧默才感覺出來了,現在恐怕才是任和的真正的模樣了。

雖然任和還是練氣期,但是寧默沒有絲毫敢看輕他的意思,甚至寧默還有一種感覺,留著這家夥活著以後絕對是個禍害。但是現在想要弄死這家夥估計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