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南蠻府逛一圈,但是實際上她與習雲紫在這南蠻府並沒有留多久,就一路向著那昌平府過去了。對於習雲紫,她原本是想要找異火的,但是沒有找到也是在料想之中的事情,也不覺得有多麽失望。

“說到東陸,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和你們東陸有關的,”習雲紫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便爽利地和寧默道:“南蠻府這邊是浮元宗,之前好像看中了一個東陸的修士,收為了弟子。不過那個修士也是挺有能耐的,在浮元宗這不到半年的時間裏麵,竟是從煉氣一路到了築基。”

聽習雲紫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寧默隱隱約約有些耳熟,但是卻並沒有多想。

然而在兩個人走到這南蠻府邊境的時候,習雲紫的那一隻長尾兔像是察覺了什麽,突然間就“吱吱”狂叫了兩聲,猛得躥到了習雲紫的手臂上麵。

寧默看到習雲紫的神情猛然就變了,“當心!”

就在習雲紫的話音剛剛落下來的時候,一道凜冽冰冷的劍氣從兩人後麵過來,不過也好在那長尾兔的敏銳,對於這一道劍氣,兩個人皆避開了。

寧默往後麵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個藍衣女修,對於方才的那一擊未中,似乎有些遺憾,但是很快又朝著習雲紫攻擊過來。不過習雲紫也並非是那種花瓶般的角色,對於這藍衣女修的攻擊,雖然這時候來不及反應,卻是招招都避過了。

那習雲紫連續躲了好幾次,終於是忍耐不住了,她在閃躲過一道劍氣的時候,開口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麽!”

寧默微微一怔,剛剛那個藍衣女修劍氣咄咄逼人,她本是以為這藍衣女修是和習雲紫有什麽以前的恩怨之類的,卻不想,習雲紫似乎並不認識這藍衣女修。

“沒想到你還有膽氣來南蠻府!”那藍衣女修橫眉冷對著習雲紫,“這番來了,也別想著回你們昌平了!”

習雲紫微微皺著眉,她秀氣的眉頭一挑,下巴揚了揚,“這南蠻府雖是浮元宗的,但是八府皆通,其他人能來,我為何就不能來,來了為何就不能回去!你這番話說得好是沒有道理!”

雖然這當中似乎是習雲紫和這個藍衣女修之間的恩怨,但是畢竟是習雲紫的同路之人,寧默也並不好做過路之人,她伸手攔住了那藍衣女修的好幾次攻擊。

那藍衣女修的劍氣越發得凶狠,似乎非要將習雲紫殺了不可。

“那位小道友,我本是針對這姓習的賤人了,你若是非要插手之中,就休怪我不客氣,一起收拾了!”看到寧默一連幫著習雲紫擋了好幾次攻擊,那藍衣女修看著寧默的眼神也極其不善。

“什麽叫姓習的賤人?說人賤者自己也沒有好的什麽地方去,這浮元宗的教養也不知道丟到什麽地兒去了!”聽到那藍衣女修的話,習雲紫橫眉冷對,她嬌俏的小臉上是一片冷若冰霜,“況且我什麽時候和你有什麽交集了,紅口白牙的,卻是什麽肮髒話都說得出來!”

習雲紫

說話清脆而又快速,她飛快閃身避開了藍衣女修的一道劍氣,又扭頭對寧默道:“你不必替我攔著這家夥,我習雲紫本事是不高,對付這個家夥還算是綽綽有餘。”

“除了長著這麽一張會勾搭人的臉,我倒是沒有見到你這女人有什麽本事。”那藍衣女修嗤之以鼻。

習雲紫昂著頭,聲音清朗,“我就長得好看怎麽了?長得醜你還得意了不成?”

習雲紫這句話嗆得那藍衣女修怒氣更甚。

寧默在這當中隱隱約約看出了一些門道,這許是藍衣女修和習雲紫之間有什麽感情糾葛——極有可能是那藍衣女修所喜歡的人和習雲紫有些牽扯……

牽扯到別人的感情上麵的事情,這當中就有那麽幾分難做了……

而之前習雲紫也說了不必讓她插手,寧默這會兒則是沒有再出手相助了,而原本是趴在習雲紫肩膀上麵的長尾巴兔子在被那藍衣女修剛剛擦過去的一道劍氣差點襲擊到了,飛速地從習雲紫身上躥了下來,一溜煙地躥到了這戰場之外。

寧默:……

她想起了之前習雲紫說的那話“這家夥也不頂什麽用,沒有戰鬥力,又挑食,遇上事情的時候跑得比我這個主人還快……”,誠如所言……

實際上習雲紫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差不多是和那個藍衣女修是一般的修為,但是她所走的是丹修一路,在戰鬥力上麵自然就不如對方了。不過眼前的場景看起來,習雲紫雖然在實力上並不及對方,但是花樣玩得多,閃避又是極為敏捷的,兩個人打得也算是旗鼓相當。

“吱——”在那藍衣女修過來的時候,這長尾兔子突然間像是暴走了一般,飛快地躥到了那藍衣女修的身上,逮住對方的脖子就狠咬一口。

“兔崽子!”藍衣女修頸上的一塊皮肉竟是生生被這兔子給撕咬了下來,藍衣女修在疼痛之中,生生將長尾兔子給撕下來,恨不得將其弄死。習雲紫目色一冷,飛身過去,就想要從那藍衣女修手中將自己的靈獸給奪回來。

然而畢竟兩個人隔了一段距離,習雲紫速度是慢了一點,而卻在那藍衣女修準備殺了這兔子的時候,手腕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手中的那長尾兔子從自己手中脫了出來,落到地上滾成了一個小白球,一路滾到了習雲紫的腳邊。

習雲紫將自己的靈獸撈了起來,小兔子把自己的身體打開,兔子頭則是埋在了習雲紫的胸前,聲音哀哀叫著,像是含著幾分委屈。

“讓你跑過去作死!”習雲紫狠狠瞪了自己的靈獸一眼,快速看了一眼靈獸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麽傷口,則是將這隻靈獸丟給了寧默,“麻煩道友照顧一下我的這隻靈獸了。”

剛剛那藍衣女修沒有看到,但是習雲紫卻是注意到了,在那藍衣女修動手的一瞬間,是寧默出手相助了一下。對於寧默,她還是有著幾分感謝的。

而另外一邊,那藍衣女修則是氣得滿臉通紅,她伸手指著

習雲紫,美目恨恨,“好,好……你們倒是好樣的!”

習雲紫挑眉,“怎麽了,就準你欺負我,回手一下還當是我錯了?”

藍衣女修隨即掏出了一枚哨子,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這哨子模樣看起來極其普通,但是聲音卻極其響亮,似乎能夠將周圍的空氣全部穿透。

寧默皺眉,有些猶疑地看向了習雲紫,卻不想習雲紫臉色卻是一變,“我們走!”

“你以為你能夠走得掉!”那藍衣女修聲音恨恨。

“你們浮元宗的好不要臉,打不過就仗著人多來欺負人!”習雲紫咬牙,“算什麽道義!”

“對你這樣的人何必講什麽道義!”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習雲紫說的是要走,但是一麵是那個藍衣女修攔著,另外一麵則是這周圍基本上都是浮元宗的範圍,若是沒有出這南蠻府,基本上是離不開浮元宗的勢力範圍,因而在那藍衣女修吹完哨子沒有多久,周圍就出現了不少浮元宗的修士。

這枚哨子一般的浮元宗的內門修士都是有的,一旦到了緊急情況的時候吹響這哨子,往往會引起附近佩戴哨子的修士的共鳴,從而達到解救同門道友的目的。因為基本上都是緊急情況下麵使用的這東西,因而那些修士過來的時候,見到這樣的情況,則是直接就對習雲紫和寧默出手了。

雖然到底是什麽情況並不清楚,但是眼前的場景卻是讓那些過來的浮元宗弟子們下意識就認為是這另外兩個女修欺辱了自己的同門弟子,畢竟現在那藍衣女修脖子上麵還是一片鮮血淋淋。

“你不必管我,他們自是不敢傷到我,你帶著這兔崽子先走,我再去找你!”很快習雲紫看到情況不對了,便對寧默道。

寧默有些無奈,她倒是想要走,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確實走不了啊,一方麵是周圍的那些浮元宗的弟子攔著,另外一方麵則是掛在寧默身上的這隻長尾兔子阻礙著。

“殺了這兩人!”在混戰之中,寧默聽到了那藍衣女修恨恨的聲音。

不過這話並沒有多少浮元宗的弟子聽在耳中,畢竟習雲紫穿著一身逍遙宗的道袍,又是一個築基期的,想也知道定然是逍遙宗的內門弟子,其他的宗門弟子在自己的領地之中犯了事什麽的,自然是要問責的,但是必須要通報另外那個宗門才能夠做處理,而現在最主要做的便是攔住這兩個人。

寧默也是很快看出了這個關鍵,那些浮元宗的弟子雖然和她倆打鬥得極為凶猛,但是還沒有想要殺了對方的舉動和意識。

“走!”寧默一把將自己身上的那隻長尾巴兔子塞進了自己的靈獸袋之中,她之前想要這樣做的,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靈獸袋之中還有一個寒水蛟,十階妖獸對於一階妖獸有著天生的威壓之力,盡管有著寧默的控製,那寒水蛟自然是不會把這隻一階的兔子當成飯後甜點給吃了,但是兩者處在一個空間之中,這隻兔子吃點苦則是必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