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同歸於盡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了。你一不能保我安然不恙，二不能幫我為周明報仇，三還告訴張涵，我跟周明戀愛關係的事。你就是一個當麵人，背後鬼的人，我是信錯你了。當然，我也不怪你。大家都是為了自保。那麽我想你也不會怪我。”
“我？我告訴張涵，你跟周明戀愛的事情。我沒有。我敢對天發誓。”
“我敢對天發誓，你就是殺害周明的人！”
下班後，楊芳便上了曼生大廈天台等謝菲。楊芳都想好如何說服謝菲把周鑫的那把鑰匙給她。她還在腦中推演了幾遍。但突如其來的問話和那麽大頂的殺人罪扣在她的頭上，始料不及，大驚之際，又沒其他的說辭，詞窮了。她可是跟周明沒什麽太大的接觸。謝菲要含血噴人。
“你說清楚，這話可不能亂說。謝菲，你有什麽證據？”
“我敢對天發誓。這可是你教的。哈哈哈。”
“周明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怎麽不敢對天發誓。你要誣陷我。謝菲，就在前晚，你的眼淚告訴我，你是一個嫉惡如仇，愛憎分明的人，怎麽過不是48小時，你就麵目全非了。”
“我問你，周明是不是說過她喜歡你。周明是不是追求過你？這些是不是事實？”
謝菲聲音大小適中，步步質問，似乎得到了什麽啟示一樣，沒一點怒氣的關係。這感覺讓背對謝菲的楊芳想起了張涵。張涵便是這等的沉穩，靜水深流，叫人捉摸不透。楊芳一手扶在天台的護欄牆上，一手捧著龍虎印記的水杯，抬頭看了看天，又低下看看牙白色的瓷片，轉過身來對著謝菲。
“沒有。真是一派胡言。周明一個鮮肉，可不合適我。看來，謝菲你真的高看我了。我已經是明日黃花了。哪能跟你花容月貌比。視覺動物特征顯著的男人，可不傻。這是有人在誣蔑我，挑撥我跟你的關係。而且現在也死無對證。”
楊芳看見謝菲的怒氣深深藏在了眼神裏。她黝黑的眼珠子，發出噬人的氣勢來。此時，楊芳注意到謝菲繞著她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背靠著手，若有所思。楊芳幾次端起水杯，隻是一接觸到嘴唇，她便放了下來。她感到後背涼嗖嗖的
“我成了一個收集爛貨的人。周明追求你不成功，就找我下手。我給他吃定了，還差點給他做老婆了。真的天大的侮辱。你楊芳，虧我那麽崇拜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就是一個備胎。張總說得對，你肯定會說我冤枉你，說你會說死無對證，什麽髒水都往你身上潑。對吧。一切都在這個沒人性的張涵掌握中。張涵雖可怕，但隻要我對他有用，我會沒事的。”
“張涵真是好計謀。我真的無言以對。小姑娘，我勸你就不要趟這攤渾水了。你玩不起。下午上班，我覺得你還是辭職吧。這樣起碼會安全離開。你越進一步，你就越危險。在你離開曼生集團時，請你把那把鑰匙給我。之後，我會盡我所能幫你找工作。你要相信。我不會騙你。”
“今天是多少號？”
“4月1日。哦。我不會騙你。在這愚人節裏，我不會說一句欺騙你的話。”楊芳明顯欺騙了謝菲。周明進入曼生集團的初衷就是為了追求楊芳。這都是因為楊芳在公交車上見義勇為，為了討回周明的錢包，之後，周明對她產生了仰慕。而正好周鑫又打算介紹他到曼生集團，於是兩件巧合的事情就發生了。當時，楊芳聽到周明說起，都覺得好笑。原來這個世界是美妙可言。但是楊芳對周明可是沒一點的興趣。
“錯。是耶穌受難日。今日就是我受刑的日子。但也可能是你受刑的日子。”
謝菲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嚇人，整個瞳孔迅速變大，就跟饑餓的狼一樣，隨時準備著要撲過來。楊芳嚇得後退了幾步，腳跟碰到了扶欄牆，手中水杯差點就要掉下地來。一陣由下而上的寒風呼啦啦吹了上來，吹得楊芳的頭發亂糟糟的。楊芳的樣子就跟給人糟蹋過的一樣。
“你要幹什麽？”楊芳舉起水杯，作出自衛的姿勢來。楊芳覺得謝菲可能會因嫉妒而撲向她來，抱著自己一起跳下去。這可是百米的高度，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楊芳心裏打了一下冷顫。
“我對你掏心掏肺，沒想到你竟然跟張涵說是我告訴你張阿俏的地址。而且你還要威脅張涵，要張涵對你言聽計從。你的如願算盤，張涵早都想好了怎麽應對了。你的計劃都落空的。現在張涵要我來問你，張阿俏給過你什麽，張涵說，要是我撬不開你的嘴，我就要等著開除，還要封殺我，直到我混不下去。人都要明白一個道理，胳膊永遠擰不過大腿。我們都要認清這個事實。”
謝菲又上前了幾步，楊芳估摸兩人的距離，要是謝菲縱身一躍，自己可就要跟她一起共赴黃泉了。
“你要冷靜，冷靜。請停下你的腳步。我無法忍受你的步步緊逼。我也不想死。”
“你放心，我要是死也會拉一個墊背的。那個墊背，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楊芳覺得謝菲的口吻很恐怖，嚇得水杯都掉了下來，但是水杯卻沒碎，茶水慢慢地流了下來，流到牙白色的瓷片上。楊芳緊張得心都跳進了嗓子眼。
“張涵是在利用你，你那麽善良的一個人，不應該受他的擺布。”
“難道我就應該受你的擺布嗎？今天你不說出張阿俏給你的東西是什麽？我和你誰都別想離開這裏。你也知道我跟你的距離，更加清楚，你背後有多高，風有多大。要是一起下去的話，我想那個過程會足夠我們反應到1加1的答案。不，20乘以21，我們都能在自由樓梯到地麵的這個時間內算出來。你覺得呢？”
楊芳出於防禦，往謝菲相反的方向走，她慢慢走，慢慢移動，生怕給謝菲這個瘋子發覺。她需要一些東西來拖延。
“你不是去過張阿俏家嗎。他手中有什麽東西，你最清楚，還來問我。要是有東西，也是你最先得到。”
“別動。”謝菲大聲喊，一直注意著楊芳的腳下。“你的腳下有狗屎，哈哈哈，有狗屎。就是不知道你今天要走狗屎運，還是走狗血運。”
楊芳嚇得雙腳都發軟了，後背脊冷冰冰的。楊芳發覺謝菲作出要撲向自己的姿勢了。這不過五步的距離。
“你想幹什麽？幹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