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慌了

玉蘭與大哥來蘇州城,竟是專為玉無痕,是聽到他的消息特來相尋,夜裏閑話家長,墨如風隻對玉無痕說一句:“想你要什麽女人沒有?跟那月影宮的女人斷了。”

“你說晚了。”

“還笑,她害得你還不慘?這麽些年了,你到今天還執『迷』不悟,還不放手!”

“說你說晚了,是因早已放手。”

一把搶過玉無痕手裏的杯子,喜笑言表:“你說真的?這才好,你四絕公子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那個害人的女人,就讓她跟南宮殘去。”

“如風!”喚他的名,帶著警告。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不說成了吧?今晚我們不醉不休,還有那個跟你一起的人是誰?”想到夜心又問上一句,滿臉的不認同那人過於‘太’讓人印象深刻的外貌

玉無痕這回就輕漫了,也不多解釋,隻道一句新識的同路,奪回他的杯,這夜,還真是一醉方休了。

既然哥哥他出來了,她就該去見南宮殘,夜心打定主意半夜裏便離開,其實此去有些不智,南宮殘與她相約的地方生意做到再晚,現也關門了,而且她去太晚,那男人怎可能等她?她就是去了,店門沒關,那張桌子卻在昏黃的燭光下反『射』著光。

夜心坐下。

久久背後傳來冷硬的聲音,隨之門邊冒出一片黑『色』衣角,齊整的線條,怕是隻有萬般尊榮的男人才能享有這般細致小心翼翼的照顧與服待,冷酷的口吻不無諷刺:“你來了?”

如果是別人,不被嚇得回頭,也會吃驚,再不然赴約這般晚還等者到人,也該驚喜的立刻起身,可夜心不是別人,所以她隻是坐著,還老朋友般的拿起茶壺倒了倆杯:“南教主,坐。”

“你來晚了。”

“南教主還在不是嗎?”

“隻有你敢讓本教主等,天下有誰比本教主更重要?”貓下腰,邪魅的眼鎖著對方,一隻右手掐托住夜心的下巴,沒有掙紮,他笑道:“不會以為這樣,本教主就會消氣了吧?”

“沒必要。”

南宮殘不懂她何來這三字。

“本宮主沒必要理會你是否生氣。”這會,他是自打嘴巴,弄得自己更不開心,卻也沒發火,拿出一幅畫像。

“我們一起看看,這畫裏的少女不錯,我們來講講她的故事。”

夜心驚然而起,將畫抓緊,她知道畫像的事,甚至也知哥哥劫了影華手裏複製畫像的事,可這是原體,南宮殘得到這張畫,那個人呢?南宮殘對他怎樣了?“你哪來的畫?誰手裏奪的?說!”

“你急了?為誰擔心?原來,玉無痕真不是你心裏第一位?畫畫像的,與你什麽關係?說!”

夜心輕睇一眼,一種千裏之外的阻隔,她轉背過身:“這點,與南教主沒關係吧。”

“哈……哈哈,月夜心,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以為本教主會放過你們,上次能逃脫,你就自由了?恩?”

“南宮殘,本宮主不喜麻煩,卻也不代表你能這樣盛氣淩人,除開月影宮與魔教,單隻談你,你並沒有任何勝我的籌碼,月影宮的存亡也威脅不了本宮主,如果你真毀去,本宮主無力力挽狂瀾,也就隨它去,一個宮派,還不在本宮主眼底,對於那些本就與本宮主不親近,更有遠仇的屬下,也賠不上本宮主任何承諾。”

鼓掌聲:“夠無情。”

“現在有什麽,快說!”

“我要你的故事,關於這副畫像的故事!”

“它沒有任何故事。”

“我要知道畫這幅畫的男人是誰。”

“不知道。”

“你越是隱瞞,本教主查出,他死得就越慘。”

“你無聊,也可憐,對個女人糾纏不休,拿起放不下,我同情你!”

邪魅的笑,南宮殘是早有準備,也是涵養變好了,他竟然不氣,傾近身,『逼』近夜心,最後一把抱住她,眼裏沒有情,隻有警告,鷹眸透過夜心後方的窗子看到遠方,挑釁的向那個人一笑,唇貼著夜心的耳,警告的話讓夜心不許動手:“你敢反抗,我就告訴玉無痕,你是我的人,跟我上床,是我的女人,我讓你欲仙欲死,整日連下床都腿軟。”他的聲音,好像溫柔的情話,那讓人涼到骨子裏。

“你與玉無痕關係出問題了,本教主知道,你說,如果這話再告訴他,他會怎樣?”

離開?跑掉?永遠不原諒她?夜心說‘不’的聲音都消失。

“怎麽不做聲了?求我啊?求我,我也許就忘了這件事。”

夜心不知自己怎樣做到的,她就是淡然的將南宮殘推開了,還勾著唇角眯著眼兒似無意的說:“隨你,你以為我會信你?受你威脅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你控製?然後你遲早還是會告訴他?沒關係,你說,盡管告訴他,正好最近也放話了,我與他,沒關係,**各不相關。”夜心突然發現,是老天在跟她鬥,她與無痕,沒緣了。

他一定在乎,在乎得要命。

一定痛苦,絕不會原諒,更要命的是她怎樣解釋他也不會聽,她不是自願的。

如此想時,她自己都認為可笑,她不自願,誰能免強她?當日她就真的逃不了?

好冷,她環住雙臂,讓人憐惜的可憐,是真的在乎了。“南宮殘,我隻試一次,我們談筆交易,算我欠你三次,隻要你放棄這件事,將來隻要不損及我他,我為你做三件事。”

“我不同意呢?”笑話,他要什麽沒有!他要的就是損及他們!這輩子他們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那就隨你,玉石俱焚!”

哈哈哈哈……

她該死的夠冷靜,分晰厲害取舍夠果決!這仍然改變不了她如今已是困獸之鬥的事實!南宮殘一點點貼近,如今的他讓人心寒,他的笑,他俊美的臉,他邪魅的神態,全都被他沒有一絲溫度的黑瞳蓋過,他告訴她他不再愛她了。

熾熱的唇瓣貼著夜心的唇,親上去,“軟軟的,”再親上去,“很香,”又親,“與以前味道一樣,”唇貼上她的臉,“恩,很有彈『性』。”

“夠了!”夜心輕斥!他知她沒推開她的理由,因為還沒到底線,她沒必要為幾個吻惹惱他,讓他現在就去玉無痕哪說他們發生的關係。

咯咯一笑,手指著後方:“不夠,那男人還沒看夠呢。”夜心猛的回頭,看到那月下倚著樹向她笑得蒼白的男人,低咒一聲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