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擁抱

南宮殘笑得更放肆了,原來她也會罵人?隻是一瞬間,他變得陰戾無比,殘酷非常,仿佛剛才笑著的男人,是由地獄裏走出來。

夜心站在玉無痕麵前,很平靜,“哥哥。”

玉無痕卻說她:“你慌了?你又叫我哥哥?”夜『色』裏,他像個妖孽,男人魅『惑』到他這個程度,也還真是難以想象,冷傲的睇視夜心,沒有像以前,看到別人親吻她就發狂的跳腳,總之隻會為她失去風度。

“如果我說,事情不是哥哥你看到的那樣,你信嗎?”

“人的眼睛也會騙人?”

“有時候,它會。”

“過來。”夜心走進一步,玉無痕一把拉過她,還是做不到毫無反應啊,他抬起袖子一遍遍細致的擦她的唇,她的臉,剛才被那人親過碰到的地方,全不放過,最後,擦得她肌膚紅了,他知她痛,他更痛她明不明?

自言自語的說:“看來要徹底消毒。”

“是!”童子軍般的應和,夜心大眼撲騰閃爍。任由他的唇覆上她,一遍遍深吻奪走她所有的呼吸,她抱住他的腰,這是她那日離開月家莊,他們第一次以這種麵貌相對,她頭昏目眩的喘氣,幾乎以為自己就要被他這樣懲罰死掉,他才放過,咬腫她的唇。

抵著她的額,輕笑:“你又傷我的心了?”

“不是有意的,我起誓。”夜心抬起手。

“你說分開一下,讓彼此冷靜,現在想清楚了嗎?”

“我為自己的混帳話道歉。”

“現在呢?你打算怎麽做?”

“我重管月影宮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

玉無痕賭住了夜心的唇,打斷她,“不,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一切都隨你,我支持你,就算是月影宮主,你也不會變成你師傅,不會對我不貞,是麽?”

“……是。”

“你說愛我,愛是忠誠的,如果你違背了你的誓言,就死在我手裏。”

“好。”

“哧——怎麽那麽嚴肅?你不會已經打算痛叛我了吧?還有,小淑女,我想看你穿女裝的樣子,走在一起,他們會說我們金童玉女,沒人再說不相配,雖然這金童老了一點。”

“不!哥哥你一點也不老,無痕一點也不老,光潔飽滿的額頭,”夜心手不由的撫上他的額,那麽美麗,玉無痕微愣之後終於明白白日裏她為什麽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額,說他俊逸年青嗎?一股酸澀的喜悅,“筆挺的鼻梁,狹長讓女人犯罪的鳳眸,眉目不羈,唇……”

悶聲一笑,看她怎麽誇!“怎麽樣?”

“讓人想親上去。”

哧,“包括你嗎?咳。”

“包括我。”

“可你什麽也沒做,唔……”又是一串低笑,夜心靠在玉無痕身上喘氣,而他,抱起她縱身離開,“走吧,我們去賞月,最美的地方,順便看日出。”

就像六年前,他們初次在森林相遇,他將嬌小的她抱在懷裏,用她的體溫給她安全,夜心如今享受的不是那溫暖與安心,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責備,她後來,怎麽就『迷』了心智,那樣厭惡他排斥他?她將他傷得太重了是不是?弄得他如今如此怕痛,漸漸失去愈合能力,不可抗力下降到對她失去信心?

那是她一次又一次傷害留下的‘產物’,該她接受。

“哥哥,”這樣喚他,是希望無論他多痛,多僵硬,多排斥,多麽恨她也聽完她說的話,她沒辦法不講,她知道南宮殘放她走不是他仁慈,相反,他在告訴她他的自信,她避無可避,也死死了!萬動不複。

如果一定這樣,他們坦誠,她知道對他說出一切,其實問題都可以解決,就算有慪她,最後他仍會擁抱,是她對自己沒信心,突然看到那墨玉蘭。再無自己,他會更好?

“恩?”

“倆年前,”她才說,他的身體就僵了,不能停下,夜心說下去,“那件事,不是哥哥你聽到的那樣,真的不是。”

“……沒關係,已經過去了,況且你說的是事實。”

“根本不是事實!為什麽我當初誤會,你不解釋呢!影沙什麽都告訴我了!”夜心冷聲反駁,她冰冷的聲音斥責的是自己。

“確實是事實,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出你師傅房門的樣子。”為什麽解釋?她根本不在乎,因為從頭至尾,她都沒有嫉妒,到現在也是,不嫉妒,就是不愛。沒有愛,他玉無痕不稀罕!哪怕心口出了血,他仍然驕傲。

“那都是因為我,而且你們並沒有……沒有……”

“就算沒有,做了某些事,對你來說,依然很髒,不是嗎?”沒看她,看著姣潔的月光,他揪痛心等她的回複,她禁著聲,瞧,她無法想都不想說出那個答案,她心裏就是那樣想,當初那樣想,現在做了心理建設,依然如此,至少對這件事,她還做不到控製自己的思想。自嘲。

玉無痕的嘲弄被一陣衣帶的磨擦聲取代,他壓住自己的衣襟輕斥:“心兒你做什麽?放手!”

“我在乎,對那個件事很不高興,不明白有沒有到嫉妒的地步,我卻在向你坦誠,我們隻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如果那個女人碰了你哪裏,夠讓你氣得吐血昏厥那般在乎,我的唇,可以覆蓋它嗎?”

“噢~心兒,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讓他興奮,失去自我,想一心愛她。

“什麽樣的眼神?”

“渴望,勾引。”

“我喜歡。讓我再說一句實話,至少,身體一直喜歡彼此,你一向不許我否認的。”

“這是事實!”

“當然。”她喜歡他的急切反駁,身上涼涼的,不知何時他們的衣裳滑退,他們擁抱滾在一起原始的契合,玉無痕又甜蜜又滿足又心疼,在夜心睡時,撫上她的臉,也許他該告訴她,他什麽都知道,比她想象的多,他是不敢看她的臉,因為心疼,因為在她傷害他時忍不住想折磨她又怕自己破功撲向她,偶說出讓人傷心的話對他來說多堅難。

傷她比毀去自己痛苦,她是他的心兒,他的小淑女,認定就是一輩子的啊。

她永遠不會明白,他的『迷』戀有多深,到病態害怕的地步。

手,在夜心身上遊走,這會,是緩緩用散落的衣裳將她包起,忍不住的想說她小笨蛋!“南宮殘的事,我來解決!就像以前一樣,你所有的事,都由我的解決!”此時的他,那樣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