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傷心了,相見不如不見2

夜心夜裏走出客棧,清風徐徐,她墨『色』如海的眸子仿佛陷入某種空洞。

有個聲音就這樣串出,“夜心……”

背,僵直了,夜心扯過一根柳枝,揪下葉,葉落水無痕,漸漸沉下去,又浮上來,盡管顯現漣漪,卻在飄動後平如明鏡。

是死水,沒有流動之聲,夜心隻是看著。

“夜心——”

“不要叫我!”夜心的阻止,還有她不曾轉身的背影,再次將無痕刺傷,這個笨蛋!她的聰明與敏感都跑到哪裏去了,回頭看他,看他一眼都做不到?他是氣她了。

“你不要後悔!”

“南宮殘,我信相你這次真的變了,不同了,失憶前的你對天下無敵,現在對我,是讓我措手不及,我不知道你還有多少字條讓我看,讓無痕看,全都無所謂,你卻至少不要讓自己的眼神變得與無痕那般像,我討厭這種感覺,也輕看你。”夜心沒發現,身後的男人激動了,難得近日第一次發出這樣的笑容,唇邊有孩子氣的喜悅。

無痕向前一步,很輕,小心翼翼的問:“……你說什麽?”

夜心似乎有些惱,轉了身直徑離開,無痕伸手去拉她,“不說清楚不許走!你以為我會讓你就這樣離開?”

“你威脅?自認可以勝過我?”素青劍,已是好久不現,如今夜心拿它指著無痕,無痕看那劍一笑,劍是他教她的。

除了她師傅的武藝,其它全是他教她的,她如何能勝他?青出於藍?會不會早了一點?還記得,她被欺負,躲在他身後悄悄望著他的眼神嗎?帶著琥珀淡淡光潤,以及微顫的堅強。

像敵人般的對立,他真的認為很新鮮,好久不曾真與她動手,而對南宮殘……

她對每個人都這樣,無痕挫敗的想,“今天你必須跟我走!”他在賭氣了,賭她勝還是自己勝,突然想就這樣帶走她,不想告訴她真相,要她自己知道,站在她麵前的是誰。

終究她愛他,沒他來得深,如果今日這樣的事發生她身上,他一定可以分出她的不同。

他曾聽過一個故事,忘情『藥』,一對相愛的男女,男人喝一碗就忘了女人,而女人喝三碗才忘記男人,女人用一個月想起他,而男人三個月才想起她,終究是愛的差別。

那麽讓人挫敗與悲傷,仿佛心都絞碎了。

而她要用多久?

無痕冷冷一笑。

夜心向後一退,“死在我手裏別後悔。”

……

他是不後悔,不後悔將她教得那樣好,讓她今天傷了他。無痕捂胸坐在地,黑『色』的衣裳就算沾灰,也是看不出的吧,他頻頻苦笑。“夜心……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愛誰?心裏愛的是誰?還是隻愛自己,愛那個莫明其妙出現的哥哥。”因為不能讓夜心看出他的武功路數,許多屬於他的招式全不能用,與南宮殘交手的經驗,無痕過目不忘的記著,而今日敗給她非戰之罪,然而她刺他這一劍,他不原就她,總有一天會讓她心痛。

當她知道真相後,一定要她心痛。

他感覺自己此時既可憐又可悲,隻能如此想著安慰自己,如果她對他的愛不夠,移加到南宮殘身上,他又何談讓她心痛?搞不好它日,她送給他的隻是一句對不起,站在另一人身邊。

他不信!他玉無痕不信!天下之大,會有他得不到的情。

夜心的劍指著無痕。

無痕說:“你愛的是誰?真的是他嗎?你確定嗎?”

“總之不是你。”

“回答如此快,你會後悔的!”

“那是我的事。你答應做的事,我的奴才我的屬下,到今天,你還要嗎?”夜心這是諷刺,經過上次南宮殘將過去之事說開,這件事就不可能了。

“笑話!是你跟我走!”

“可惜你輸了,帶不走我。”

由遠及近的呼喚:“心兒……”是南宮殘來了。

無痕站起來,想來那男人要得意了,他走!如此傷痛的相見,還不如不見,轉過的身,眼角移過夜心,她什麽時候……什麽時候才能變成完全讓他相信的女孩。

長孫奇奪過無痕手裏的酒壺,“怎麽樣?她認不出你不奇怪,到是一點懷疑都沒有?沒她,我再送十個你,也許難找到比她更隹的絕『色』,氣質也不同,卻也不會差。”

“閉嘴!”

“那女人太冷,你需要水一樣的女人。”

“像你那些乖乖趴在你身上,跟你上床的女人一樣嗎!”無痕氣惱的微吼。

“你……”

“我們是密友,是兄弟,你再說這樣的話,是讓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你中她毒了!既然這樣,我認真問你一件事,她笨嗎?”看起來不笨。

沒好氣,“很聰明。”

“比你如何?”

“無一不及。”

評價真高。“那就怪了,應該發現問題啊,除非……這人有些無知……”

“你再說一遍!”

長孫奇無奈閉眼,他不是罵人的話,而是另一層意,“她在江湖走動多嗎?對江湖險詐懂嗎?擅猜人心嗎?疑心病重嗎?……”

無痕突然懂了,噗哧笑出來,“全不!她在民間幾乎不走動,除了最近,她無猜疑之心,因為她誰都不在乎,看著你,下一刻誰問,她甚至不知有你這個人,她幾乎,誰也不關心,除了我,現在加上俊傑……也許諸葛嵐對她有些特別,然後白斐情玉冥算上一份,那就也加南宮殘。”

“她對你粘人嗎?”

無痕抽搐唇角,心兒會粘人?想不出來。

長孫奇撇唇,無話可說,“這樣的人讓她發現你跟南宮殘調換身份,你簡直是做夢,她根本是個有智慧,卻幾乎不動腦的人,因為不夠熱心。”想也知道,當初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他一耳光。

南宮殘看夜心,謹慎小心,她與玉無痕單獨見麵,那個男人什麽都沒對她說?她還傷了他?不是作戲?

而玉無痕想做什麽?如此好的機會為什麽不告訴她?擔心說清楚更受他威脅?以他的身體威脅他們,說穿他就魚死網破?而玉無痕他在謀求奪回自己身體的方法?

到是有一事他開心了,夜心她傷了玉無痕,這不正是他當初所想?毀那男人的心,讓他痛死;毀那男人的身,讓他灰飛煙滅。

**的折磨要與心的折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