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楚風為什麽一定要替夏文婷買下一套房子?表麵上的原因是不希望夏文婷一家人繼續住在小木棚裏,是為了吳鳳香的病情能夠盡快好起來。但是深層次的原因卻是希望能夠幫助夏家人擺脫自卑的心理陰影。

畢竟這個國家的大部分人都把自尊心建立在擁有一套體麵的房子上

“吳阿姨,來你的病已經好了許多了。”楚風會心的笑起來:“這真是太好了……”

“還不是多虧了你。”吳鳳香感激的著楚風:“要是沒有你當初的幫助,我們一家人哪有現在的好日子。”

楚風笑笑沒有說話。這種時候謙虛完全就沒必要。

吳鳳香轉而又向杜月兒,笑道:“這段時間也多虧了你杜阿姨來照顧我。她這樣有身份的人能夠主動照顧我這樣一個半身癱瘓的病人,真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吳姐姐你千萬不要這樣說,你這樣想那可就見外了。”杜月兒邊說邊笑,眼角餘光卻是有意無意瞟了楚風一眼。

她的眼神中,分明流露出無比的欣喜。

楚風假裝沒見杜月兒的眼神,笑道:“我也正奇怪呢,吳阿姨杜阿姨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我記得你們好像一點都不熟悉啊。”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吳鳳香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最初我也沒想過能和你杜阿姨成為朋友。就是有一次小婷帶了個同學回來,說這個同學叫做肖青青,是市委記的女兒。結果沒過幾天,你杜阿姨就專程找上門來了。”

杜月兒一笑:“我當時也是聽青青說起有個好朋友的媽媽生病,然後家裏沒人照隻能靠這個朋友照顧。想著孩子們就快要高考了,學習肯定要放在第一位,這才過來幫下忙。”

聽到這話,楚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婷先和肖青青成為了朋友,隨即肖青青回家跟杜月兒說起夏文婷家的情況,導致杜月兒決定來照顧吳鳳香。一來二去兩人熟悉後也成為了朋友。

這樣來,夏文婷應該也擺脫了最初的心理陰影。楚風心裏頓時湧上一股無法言喻的高興。

一直以來他最擔心的就是夏文婷在學校受人欺負。雖然有宋飛和陸榮兩小子保護她,但是一個人要想不被人欺負,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的內心變得強大。

夏文婷能夠和肖青青成為朋友,顯然已經走出了最初的心理自卑。

楚風不由得盤算起一幫女朋友的關係起來

。若是一幫女朋友能夠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通通成為好朋友,那自己將來的幸福生活就指日可待了。

後宮安定才是真正的安定啊!

楚風不知道的是,自打那次所有女朋友去守所望自己之後,現在這群女孩子們全都成為了朋友。不僅如此,她們還專門建立了一個群,有事沒事就會在群裏聊天。

當然了,聊得最多的還是有關楚風的情況。幾乎不隔天都會有人在群裏詢問起楚風的消息。隻可惜每次得到的回複都是不知道,接著話題就會變成討論楚風這家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不打電話回來等等。

楚風和吳鳳香以及杜月兒聊了一會家常,想著時間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辭。

“正好我也要回去了,就讓我送送你吧。”杜月兒正好也要走,於是和楚風一起出門。

兩人一起下樓,楚風想起自己以前和杜月兒之間的關係,不由得有點尷尬。

“杜阿姨,你那個病現在怎麽樣了?”楚風故意扯起話題:“這都半年過去了,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你怎麽還是喊我杜阿姨?”杜月兒頓時就白楚風一眼:“剛才在你吳阿姨麵前喊我杜阿姨也就算了,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就不能喊我一聲杜姐?”

“……”楚風當場崩潰。這個稱呼是以前杜月兒要求他喊的,他記得清清楚楚。沒想到一晃半年過去,杜月兒還記著。

“這、這就不用了吧?”楚風尷尬苦笑:“我要是這樣喊那不是岔了輩分嘛。”

“我都不在乎輩分,你在乎什麽?”杜月兒嬌|媚一笑:“你一聲杜阿姨都不知道把我喊老了多少歲。”

楚風叫苦不迭。其實他並不是不想喊杜月兒為杜姐,關鍵是肖青青那小妮子已經認準要自己當她男朋友了。

哪有準女婿喊準丈母娘為姐姐的道理?雖說以前幫她治療性|癮的時候關係曖昧不清,可是那畢竟是以前。

以楚風現在的思維,之前那種關係是打死也不能再度出現了

“反正我就是覺得喊你杜姐太不合適了。”楚風苦笑著撇撇嘴,說道。

聽到這話,杜月兒的眼裏頓時閃過一抹無法察覺的失望。

杜月兒也幹笑了兩聲,隨即道:“不喊就不喊吧!”頓了一頓轉口:“說到我那個病,嗬嗬、我都不好意思在你麵前開口……”

“怎麽了?”楚風眉頭皺起:“難道你那個病到現在還沒好麽?”

杜月兒搖搖頭:“我一直就沒敢把這個情況告訴我們家那個死鬼,怎麽好得了?”

楚風不由得無奈至極。還記得當時自己千叮嚀萬囑咐讓杜月兒一定要把情況告訴肖厚林,這樣對治療她的性|癮會有極大的幫助。誰知道她卻一直隱瞞了事實。

“你這個情況,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楚風無奈歎了口氣:“我建議你還是去正規大醫院,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我以前都沒去,現在還能去嗎?”杜月兒眼神複雜的楚風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那個死鬼現在已經當上了市委記,這種事情要是被曝光,對他的影響那將是致命的。”

聽到這話,楚風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兩人並肩前行,杜月兒突然停住腳步。

“楚風,你現在有時間嗎?”杜月兒一眨不眨的著楚風問道。

“怎麽了?”楚風狐疑轉頭。到杜月兒那朦朧的眼神,心髒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我、我應該沒有時間吧。在吳阿姨家我也說了,現在我是別人的保鏢。”

“一丁點時間也沒有麽?”杜月兒臉上居然流露出一絲哀求的神情。

楚風的心猛然抽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搖搖頭:“應該可以擠出來一點時間。”

“那你可以再幫我的病治療一次嗎?”杜月兒的聲音小得連她自己都聽不見:“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