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再次睜天眼睛時,已是大天亮了。放眼望著窗外七彩的了陽光,心情就那陽光一樣燦爛。自己能夠再一次睜開眼睛,就說明成功了,在他心底的最深處其實也是希望這樣。現在他總算是達成一個心願了。他盡情地呼吸著花香,他要讓身體的所有毛孔也來聞聞這麽香的花味。

這次的醒來他不再似以前那般乏力了,他感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啊這種感覺真好。

天明嗖地從**蹦起來,就想到旁邊的張叔那裏說聲謝謝。可是卻看到張叔的影子,他又繞過屋前的那個小山包去跟碧沅說聲謝謝。也是奇怪,在碧沅的房間裏也沒看到人。似乎這兩個人一下子都消失了,隻留下他孤零零一個人在這裏。難道他們父女倆在醫好我之後都不辭而別了?想到這裏心情又再度失落。

他無精打采地走出碧沅的房間,在那園子裏胡亂穿行。這一瞬間,所有的這些美景似乎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不經意間來到了屋後,很是奇怪,這後麵的風景卻又不一樣,密密麻麻地栽滿了一種方竹,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顯然這片方竹是人工栽培的。雖說來到這百草仙居數日了,但這處因碧沅居住於此,他也不便在這邊看。

見林中有一條小道徑直向前延伸,天明反正也是閑來無事,就順著那條小道繼續前行。還沒有穿過竹林,就聽前方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心中更是奇怪,難道這麽高的山頂上還有河流不成,當下順著水聲走過去。

穿過林子又迎來了一片七彩陽光,天明遠遠看到了這山頂上競然還有一個小湖泊,當下加快腳步想看個究競。衝到湖泊邊上卻見到湖中一個長頭發的女人正背對著自己在洗頭發,那不是碧沅是誰?天明興奮張嘴欲叫,話還沒出口,卻被接下來的一幕看得目瞪口呆。隻見碧沅忽從水中起身,渾身光溜溜地,競然身無一物,原來碧沅正在湖水中洗浴。當天張道成下山去購置一些東西,咐附碧沅要好好照看好天明,碧沅陪了一個上午見天明沒有清醒的跡象,便想趁著這段時間去洗個澡,不想她剛走不久,這天明便醒轉過來。

天明遠遠的看到碧沅嫩白光滑的身體一下子就像木頭一樣呆立原地。他長到這麽大,從來沒見過女孩子的身體。湖水順著碧沅那白嫩苗條身段和凹凸有致的曲線滑落下來,湖麵發出一片嘩嘩地滴水聲,這誘人地一幕令天明渾身血脈嘭脹,他堅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卻也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猶豫的瞬間,碧沅忽回過頭來,見湖邊站立著的天明傻傻地盯著自己的身子在瞧,當下“啊”的一聲,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胸前將身體坐入水中。天明聽碧沅啊的一叫,心裏的那個慌亂更是讓他不知所措。當即轉身衝出竹林。他一口氣跑到山頂中央的山包包上躺下來,回想著剛才讓人噴血的那一幕,隻感到心髒現在還在“嘭嘭”地狂跳,腦子裏亂成一片,不知道接下去該如何麵對碧沅。

不一會就見碧沅慌慌張張地從竹林裏跑出來,直奔進木屋,將門“呯”地一聲緊緊閉上。顯然她也被剛才的情況弄的措手不及,心中的慌亂估計不低於天明。

天明調整了許久的呼吸,總算將自己的心跳減到正常水平,心中暗道:這下完了,我該怎麽跟碧沅姑娘解釋啊…他一連換了幾種模仿解釋口吻,但是都不滿意。無論他用哪種口吻去解釋,總之碧沅的身體還是被自己瞧見了,這對於一個未嫁人的姑娘家最是忌諱的事。

最後天明也是找不出個好法子,但想想不管怎麽樣還是總得給碧沅說說什麽才是,不然豈不太對不起碧沅了。他提著膽子慢慢走到碧沅的房門,吱唔著道:“碧沅姑娘…對…不起了,我剛…才也是無…意的,你…別…別生氣…好嗎…?”

屋內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天明又道:“碧…碧沅…我真…不是…不是故意…偷看你的…”

屋內仍然沒有回應,反正這越解釋越說不清,天明似乎感覺到了這點,幹脆閉口不說。在門口傻傻地站了良久也不見碧沅開門,估計是生氣到極點了。

見碧沅不肯開門,當下低垂下腦袋無耐地準備走。剛走兩步隻聽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隻見碧沅也是臉頰通紅,看來他的驚慌不在天明之下,隻聽她說道:“站住,你…你看了多久…”

天明像犯了錯誤的人一樣,低垂著頭說:“就一…一會…”這一會是可以將整個身體看得過遍的喲。

碧沅聽到天明這樣說,臉紅得更加透了,道:“你…你…”

天明不敢抬頭,說道:“我不是故意地,我醒來見你們都不在,就四處找你們,可誰…誰知…就…就看到…了…”

碧沅沉默半晌,最後抬走頭證重地對天明說:“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跟我爹說起,不然小心我跟你沒完!”

天明道:“是,決不提起。”

“不,不光是我爹,以後包括所有人你都不準提起。”碧沅又再加強調。

“是。決不跟任何人提。”

“那你給我發個誓,要是跟任何提起這事,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天明舉起右手,雙眼怔重地看著碧沅道:“我尹天明對天發誓,要是將今日之事對任何人提起,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聽完天明發的誓言,碧沅才滿意地放下臉上的冰霜,道:“好吧,你走吧,記住我說的話。”

天明應了聲,飛快的跑開了。直到天明的身影在小山包後麵消失,碧沅才轉身回屋,閉上門之後倚靠在門板上,腦子卻浮現出天明站在岸上那傻傻地看著自己的樣子,頓時感覺渾身變得火熱。但看著天明剛才那一通稀裏糊塗地道歉,又有一種暖意從心底深處冒出來,這種感覺怪極了…

當天傍晚,張道成從山下趕回,原來他為了慶祝這次超難度的手術成功競然下山去買酒了。上得山來見天明已經醒轉更是高興的不得了,在天明胸口捶了一拳道:“小子哎,你還真有運氣啊,現在由一個普通凡人一下子躍至開竅期的修真者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天明看看身體,發覺並無異,問道:“我和平時有什麽不同嗎?”

張道成道:“當然不同,此刻你全身的經脈貫通,體內的內息在你經脈裏運轉正常的很,全身的經脈貫通就是進入開竅期的關鍵,嘿嘿,你小子成功了…”

天明仍是不明白,為了讓天明相信,張道成拉天明來到一處空曠地,說道:“你試著站在這裏全力往天上跳跳看。”

天明依著張道成說的,鼓足力氣全力向上一躍,這一躍至少三丈高,天明在空中還嚇了一大跳,幸虧掉下來時張道成給接住,要不然非得摔個狗吃屎的樣。

張道成道:“這下你相信了吧。”

天明就想不通怎麽自己由一個普通人突然就變成一個能人了,這一切都隻是發生舜息之間。

當晚二人又痛飲一番,起初天明坐在碧沅身邊還有點心虛,但見她並無責怪之意時,才如獲釋眾,與張道成大口飲起酒來,二人一連喝了三壇,最終天明又喝得爛醉如泥,隻是這一次他不是因悲傷而喝,這一次他是為了慶祝自己的重生而喝,就算喝醉十次他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