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2月25日,外國人的聖誕節。

但在這個地球村的時代,鄰人的節日早已變成了我們自己的快樂了,四周的店鋪到處都是放著《平安夜》的聖歌,哪怕現在還隻是上午,離晚上還早著呢。

我和秋雨秋雪這對漂亮的雙胞胎漫步走在白雪飄飛的大街上,今天,迎來了天水市異常寒冷的一天,飛飛揚揚的小雪花從天空柔柔的飄灑下來,打在了她們秀美的長發上,使本來就冰清玉潔的她們更似是從天上下凡而來的美麗精靈。

我微笑著掃了她們一眼,兩姐妹今天並沒有象往常那樣一左一右的擠在我的身旁,而是手拉手的並排走在我身體的一側,因此,路人那投『射』過來的欣賞的目光便都象聚光燈一樣隻是籠罩在她們姐妹二人的身上,而不是象往常一樣,把我也散『射』進去了。

為了迎接聖誕,她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鮮豔的紅『色』呢子短裙,下麵修長的小腿上則是黑黑的長筒靴,於是在那烏黑與豔紅之間,就『裸』出了她們那雪白晶瑩的膝蓋了,如此的美麗凍人,使每一個見到的人在讚歎她們美麗的同時卻又不得不會為她們而感到心寒。

因為,天畢定是太冷了。

我心裏知道,她們這樣的打扮一切都是為了我的愛好,因為我曾說過,我最看不慣冬天裏的女孩兒上麵穿著短裙,下麵卻穿著厚厚的長襪,既然敢穿裙子,那就要象俄羅斯的女孩子那樣,在冰天雪地中,腿部也是光溜溜的美麗。

不過,現在,我真的有些後悔我說過的話了。在出門的時候,無論我怎樣勸說,兩個女孩子卻都死活不肯在短裙下再套一件棉襪了。哪怕我不停的再說,那些俄羅斯女孩兒都是照片,都是不真實的,我原來的話是說著玩的,外國人的節日不值得這樣隆重的,最後,我甚至還說,小心以後腿部凍出『毛』病來。落下一個老寒腿-----但女人一旦勇敢和執著起來,是能讓任何男人都吃不消的。

望望她們,我無奈的搖搖頭,一陣細細的冷風打過來,使那碎小的雪花變成了小小的雪粒,打在臉上竟然有種生痛的感覺,我看到,秋雪雖然還是那樣的麵『色』坦然,亭亭玉立,但修長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輕輕打了一個寒顫。感覺到我的目光『射』過來,她向我微微笑了笑,扭頭對秋雨說道:“天氣真難和,是吧,姐!”

“嗯,不太冷。”秋雨說著,輕輕的瞥了我一眼,二姐妹的心靈相同使我又一次的見識到了。

我哭笑了一下,說道:“也是,樂觀些吧,苦不苦,想想長征二萬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

“就是啊,再說了,我們正按你的辦法去想腹中有一盆火在燒著呢?”秋雨吃吃笑道。

“平常不練,臨時抱佛腳,你把那裏想成有一座火山也暖和不了自己。”我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

“嘻嘻,我就是想著那裏有一座火山呢?”秋雪不好意思的輕笑起來,微微的仰起臉,讓那細細的雪花打在她潔白的臉蛋兒上,“倒不如把這些雪花都想像成火炭吧。”她喃喃的低語著,輕輕的眯上眼睛。

“你就不怕毀容啊。”秋雨笑起來,甩甩她的胳膊,“快睜開眼吧,即使不毀容,也得跌個大跟頭。”

“姐,不是由你拉著的嗎?”秋雪噘起了嘴唇,照樣閉著眼睛向前走,臉上浮現出一絲絲調皮的笑意。

“真是的,我才比你早出生了數秒鍾而已。”秋雨歎口氣,無奈的瞅了瞅她,但卻也隻好盡起了自己照顧妹妹的義務。

“讓你平衡些,”我微微笑道,伸過手去攥住了她的手掌,冰涼激人的感覺令我止不住的咦了一聲。“這麽涼!還說不冷。”我瞪了她一眼。

“不冷!就是不冷!”她嬌媚的望我一眼,輕輕的跺跺腳,頑強的說道。

“哎,佛渡有緣人,什麽時候你們才回頭是岸啊。”我無奈的歎息一聲,和她們並肩向前走去。

大街的兩側店麵上,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聖誕裝飾,掛滿彩燈的聖誕樹在大百天就早早的開放了,一閃一閃的耀著亮晶晶的光芒。聖誕節,在中國,還是一個年輕人的節日,從街邊散步老頭那無奈的眼神和興高采烈遊玩的少男少女們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走過一個門前豎立著高高充氣的聖誕老人的店鋪前,秋雨被裏麵一顆極為高大的,掛滿五彩星星飾物的聖誕樹吸引住了,“好美呀!”她輕輕讚歎著,扭頭望向了我,凍得有些發紫的嘴唇中噴出濃濃的白汽。但那臉上,確還是掛著粉嫩燦爛的笑容。

“既然美,我們就據為已有吧。”我笑道,有些心疼的望了望她。

秋雨輕輕的一笑,拉著秋雪跑進了商店,那裏麵,應該是比較曖和的。透過模糊的結滿冰花的玻璃櫥窗,我隱隱看到她正在和那個胖胖的店老板討價還價著,因為,“砍價?”這是秋雨最喜歡的遊戲。

她旁邊的秋雪則溫柔的立在一旁,回過頭來,默默的凝視著我,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我向她笑著點點頭,心裏卻止不住的翻江倒海著。兩姐妹的心意是那樣的相通,姐姐的手劃破了,妹妹的手指就會莫名的發疼,妹妹病了,姐姐也會查不出病因的身體不舒服起來。和秋雨的戀愛感情因為有了秋雪的介入,一切似乎都變得複雜起來。

店鋪裏,秋雨似乎已經和老板談好了價錢,開始招呼秋雪她一起抬那聖誕樹了。我轉過身,向遠處跑過來的一輛出租車招了招手。

車子停了下來,年輕的司機有些驚異的瞅了瞅從店鋪裏出來的兩姐妹,不滿的望了望我,“這體力活咱大老爺們的,怎麽能讓美女動手呢?”

“你懂什麽?那是愛好。”我掃了他一眼,“暖氣開足了嗎?”

“放心吧,溫暖如春!”他嗬嗬笑道,跑到後麵打開了後背箱,幫著秋雨她們將聖誕樹塞了進去。因為過於巨大,還有一多半『露』在了外麵。

“就那樣吧。”我攬住秋雨的小蠻腰,把她強推進車內。秋雨格格的笑著,在車內對著秋雪喊道:“雪兒,快進來吧,還是車裏暖和。”

“這就來。”秋雪笑著,輕輕的嗬著雙手,跑了過去。在車廂中,她打開車門,望著我輕笑道:“過來擠一擠吧,這樣更暖和一些。”

“好吧。”我笑笑,走了過去,秋雪向裏麵挪著身子,給我騰出地方,見我坐好,她輕輕的用雙手『揉』搓著潔白圓潤的雙膝,吃吃笑道:“還別說,這膝蓋還真是酸乎乎的疼呢?”

“熱成冰棍了吧。”我調侃的望望她。

“討厭。”她輕咬著嘴唇白了我一眼,麵『色』緋紅的將身子斜靠在了秋雨身上。

我微微一笑,不言語的望向窗外,映入眼睛的,是道邊上一對兒並排行走的年輕情侶,男人躬著腰,將頭縮在豎起的羽絨服的領子裏,女人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和黑『色』的薄昵長裙,修長的身體昂然挺立在風雪中,優雅的行走著。

我心內暗暗的歎一聲:“誰說女子是弱者啊。”

身旁兒,兩個女孩兒一直在低聲的說笑著,聽著這鶯鶯軟語,再望望窗外那飄雪的風景,想到將來以後同二女的感情發展,我不由得變得有些『迷』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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