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想嗎?家裏要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外麵要有一個風『騷』豔麗的情人,當然,最好還有一個能掏心掏肺,噓寒問暖的紅顏知己,一個男人如果一生擁有了這樣的三個女子,那便此生無憾了。”王閑雲麵對著電腦屏幕上那個秀美的卡通女孩兒頭像,飛快的敲打出了這幾行字,便又悠然的靠在電腦椅那舒適的後背上了。

屏幕上,隨著一串吱吱的叫聲,一個眨著眼睛的頑皮笑臉跳了出來,“不求更好,但求最好,就讓小女子來做你的紅顏知己吧。”

“咦?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你怎麽正好知道我心中的願望呢?”我的嘴角不由噙起了一絲調侃的微笑。

“不會這麽快我就勝任了吧?”屏幕上,跳出一個打著問號的表情。

“當然了,擇日不如撞日,吉時不如今朝。”我邊打字邊在表情欄裏飛快的找了一個自定義的表情,那是一張草綠『色』的證書,上麵是“批準!”兩個紅紅的大字,下麵則是一行金『色』的簽名“聯合國秘書長。”就是它了,我微微一笑,啪的一點,順手回車,那個“批準證書”就帶著強橫的霸氣噌的一聲蹦跳了出去。

“怎麽樣,夠規格吧,聯合國秘書長親自簽發的。”我飛快的敲擊著鍵盤,其發言的速度比那說話還要快上幾分。

“好嚇人的‘橡皮圖章’啊。”在我的字剛剛出現在視窗裏的時候,雨夜百合的消息便緊跟著過來了。自然,後麵附著的是個一跳一跳眨著眼睛的頑皮笑臉。

“閑雲,好了沒有,你趙阿姨又來電話催了,人家女孩兒早在她家等著呢?”外屋,傳來了老媽大嗓門的不耐煩的喊聲。

“來啦!來啦!”我嘴裏大聲應答著,雙手匆匆忙忙的對著電腦屏幕打出了一行道別,“不好意思,我有事要走了。”

“是去會妻子還是見情人呢?”對麵,那個叫雨夜百合的網友又送過來一個促狹的眨著眼睛的笑臉。

“當然是妻子了,情人過早的出現,就會變成前者了。”我解釋道。

屏幕的另一端,是一陣寂靜的沉默,片刻後,一個搖手再見的表情跳了出來,後麵附著的是一句簡單的祝福,“祝你好運!”

“謝謝!”我隨即打出了習慣『性』的禮貌用語,手指輕輕一點,啪的一聲關掉了qq的聊天窗口。聊天到此結束,我就要去辦正事了。

客廳裏,一家之主的母親正在拖地辛勤的勞動,見到我出來,她語重心長的邊催促邊叮囑道:“這次不要一看就說不行了,要和人家好好的談談再說。”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和祈盼的眼神充分說明了對於子女的婚事,父母永遠要比自己的孩子還要心急。

“哎,著什麽急啊,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我邊走邊不滿的說道:“這個趙阿姨也是的,介紹的女的一次比一次難看,卻執著的都能趕上競選總統了。”

“娶媳『婦』不是買花瓶,更不是找一個玩耍的同伴兒,你要轉變觀念啊。”母親對自己的兒子最了解,不放心的繼續叮囑著。

“當然,當然!”我隨口應承著,匆匆跑出了屋。

趙阿姨的家就住在翠苑小區的對麵,是一處獨門獨戶的四合小院,院內一棵高大的香花槐將整個院落遮成了一片陰涼,幾年前退休在家的她最喜歡的便是給人牽線搭橋,看到那一個個互不相識的男女最終走到一起,她會高興的晚上連覺都睡不好的。

院落裏,一個金黃『色』的女式電動自行車靜靜的停放在槐樹的邊上,嶄新的車子因為被細心的女主人擦拭的一塵不染而更顯得明亮照人。我掃了眼這輛車子,憑直覺確信對方定是個非常愛幹淨的女孩兒。在屋外台階上正在急著轉悠的趙阿姨見到我進來,急忙迎了上來,叫道:“臭小子,怎麽這時候才來啊。”接著,她壓底聲音悄悄的對我說道:“女孩兒叫秋雨,已經等了你有半小時了,好脾氣呢?快進去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沒辦法,忙啊。”邊解釋邊從她的肩膀上向那開著房門的屋裏瞅去,在她家的客廳裏,一個身材苗條,穿著雪白無袖吊帶裝的時尚女孩兒正對著大門在沙發上坐著,邊嗑著瓜子邊正向我這邊望了過來。

四目相視一下,我的心不由得一跳,“好漂亮的女孩兒!”驚豔是她給我的第一個印象,她有著一頭飄逸微卷的淡棕『色』長發,鵝蛋形的臉上是秀挺的鼻梁和小巧的嘴唇,而她臉上的肌膚,竟是那樣的潔白細膩,我還從沒有見過有這麽好皮膚的女孩子呢?

一白遮白醜,更何況對方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呢?

見到我向客廳這邊走過來,那個女孩兒起身有禮貌的站了起來,她纖細的雙腿筆挺而修長,緊裹在一條淡藍『色』的緊身牛仔褲裏,上身是那種極為高級的薄而不透的吊帶短衫,潔白的肩頭和細長的胳膊在外麵清涼的『裸』『露』著,我驚奇的注意到。在她胸部,那被圓圓頂起來的薄衫的衣下,竟清晰的顯現出了兩個誘人翹挺的凸點。天哪!這麽美的女孩兒,這麽薄的衣服,她竟是真空上陣的,這不是在誘人犯罪嗎?

大概感覺到了我『色』『迷』『迷』的目光,她潔白的臉上微微騰起一絲紅暈,這反而使得她綻開的微笑更加的誘人,“我見過你。”她望著我肯定的說道,聲音是那樣的柔美而動聽。

“怎麽可能呢,在哪裏啊?”我在沙發上做下來,強壓著自己去盯她胸部的**,而是專注的瞅著她那令人心跳的容顏問道,大腦在飛快不停的思索著,希望能找到和她見過一麵的印象,結果是,一片空白。

“兩個月前,在你去天鷹網吧的路上。”她微笑著說道,提醒著我。

“兩個月前?不可能吧!”我納悶兒的說道,皺皺眉頭,兩個月前,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沒錯的,當時我和王豔一同走著,她姐姐和你是高中的同學。”女孩兒的眼神有些『迷』離,顯然是在回憶當時的情形。“當時那裏正有兩群痞子打著群架,都見血了,你經過他們旁邊時,隻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他們便都散去了。知道嗎?當時啊,你就象是一個霸者。”說到最後,她的語氣中竟分明帶著一絲絲的崇拜了。

我噗的一笑,自嘲的揮揮手道:“小女孩兒的幻想,我隻不過和他們的大哥是好朋友,再說了,他們也並不是就不打了,隻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罷了。”

女孩兒輕輕一笑,並不反駁,“我見你的第二麵是在一個月前的白雲大酒店,那個大大的酒桌上有社會上的人和幾個公安局的刑警,他們都已喝得麵紅耳赤的再互相比酒,氣氛熱烈的連那些服務小姐都不敢輕易的過去,隻有你坐在他們的首座上,喝著一杯淡綠『色』的雪碧,而他們竟然沒有一個向你勸酒,知道嗎?當時啊,你就象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哦,那是他們在請我,當然我不用喝了,刑警隊的神探張強和我是鄰居,案子一有問題就來找我,幾年下來,他是神探了,而我確隻是喝喝他的雪碧,又怎麽會象個王者呢?”我更加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釋道:“再說了,我不和他們喝那是因為我和別的人都不太熟,再加上自己酒量不行,『插』不上話而已。”

“我見你的第三麵是大前天,就在我家的門口。”女孩兒確不理我,雙目繼續緊盯著我說道:“我爺爺在那裏長年擺著一個棋局逗人下棋贏錢玩,因為那局殘棋下得最好的是平局,如果有一著不慎,挑戰者就輸了,當時我不知你怎麽散步散到了那裏,確知道,你是第一次殺得我爺爺頭上冒汗,並且還不可思議的讓他輸掉了,他回到家後,隻是翻來覆去的念叨著一句話,‘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知道嗎?當時你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十足的智者。”說到最後,女孩兒的臉上笑意更濃了。

現在輪到我震驚了,“你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兒三次見到我,而我竟沒有發現你?這怎麽可能呢?你給我的感覺到象是一個仙者了。”

女孩兒撲哧的一笑,“現在是我第四次見到你,你給我的感覺不僅是隨意和灑脫了,而且還幽默和風趣。”

“既然你這麽欣賞我,那就把你的。”我微笑著提出了簡單而合理的要求。

女孩兒剛剛恢複白皙的臉蛋兒又變紅了,“把你的號碼告訴我,我給你打過去。”她邊輕輕的說著邊打開茶幾上放著的白『色』精致小包,掏出了一個粉紅『色』小巧的手機。

“能照相嗎?”我報著數字,望著她的手機笑道。

“當然了,給你照一張?”她邊按著數字邊說道。

我微微一笑,靠在沙發上,靜靜的聽著腰間的手機鈴聲響起,望著對麵這個名叫秋雨的漂亮女孩兒,她正在認真的轉動著手機,顯然是在想找一個最佳的角度來給攝像。

“秋雨,閑雲,**之情,看來是個好兆頭啊。”想到二人的名字這般的巧合,我不由得不懷好意的微微笑了起來。

“照好啦,要看看嗎?”秋雨微笑道。

“下次吧。”我站起身來,初次還不熟,再說了,媒人的客廳也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啊。

“好吧,聽你的。”秋雨溫柔的一笑,跟著站起身來。

將她送出趙阿姨的大門,目送著她一路離去,一路上,她不停的向後扭頭向我揮手,害得我也不得不每次向她還禮,並且還要擔心她會不會撞了車子。這是我第一次開始對一個女孩兒擔心了。道邊上的幾個路人用充滿羨慕的目光望著我,這使我心裏不由得一陣得意,現在才剛認識,如果我往後娶了她,你們還不吐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