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教學樓通道處那不鏽剛的樓梯杆欄杆旋轉上去,還沒走到高一四班的教室,就聽到從那裏麵傳來了受氣包高聲大叫的聲音,聽上去,卻是正在口沫橫飛的介紹我那兩個天仙般漂亮的女朋友呢?經過美術學院的一場相逢,秋雪的美麗與秋雨的傳說,在受氣包的眼睛和腦海中都進行了無限的放大,而他講起我在酒樓揚威的英雄氣慨時,更是令我都聽得動容了。

“這受氣包人挺瘦,聲音卻還真是男高音啊?而且每每有畫龍點睛的誇張。”我扭頭對小刀嘿嘿笑道。

“豈止是說書,聽說瘦子幹那事兒還是最行的。”小刀眯縫著眼睛邪邪一笑。

“什麽聽說啊,那是是真理,你在洗浴中心沒見過嗎?凡是胖子,那東西都小。”我嘿了一聲隨口笑道。

“我沒見過,誰象你呀,男的女的下身都看。”小刀得意的笑起來。

“靠,什麽叫虛偽,今天我算是見到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來了,來了,王大俠來了。”樓梯的門口,我們班的一個同學看到我和小刀過來,大聲的嚷了起來。

“這年頭哪還有大俠啊,可別『亂』瞎說。”我哈哈笑著走過去。

“這怎麽叫瞎說呢?”那位同學笑道:“王總的英雄事跡,人神共仰啊!”“豈敢豈敢,俠自古以來就是以武犯禁,為官家不容,我們這裏可是還有一個人民公安呢?”我嘿嘿笑著解釋道,下意識的向強子那裏掃了一眼,就在他身邊,蘇燕正盯著兩個美目癡癡的瞅著我,麵龐上閃耀著驚喜,而那眼神複雜的更是令我心中一動。

“該不會受氣包的大吹特吹,又吹得她有別的想法了吧。”我心裏暗暗思討著。轉頭扭向了受氣包。轉移了話題問道:“受氣包,你那個小模特怎麽樣了?”“她呀,別提了,嫩得很呢?許多姿勢都要先給她擺一擺,要不她做都不會做。”受氣包擺著手回答道。

“靠,是不會做還是人家不好意思做呀?”我不懷好意的打趣道。

“是啊?說不定受氣包專讓人家小姑娘擺那種姿勢呢。啊——?”門口的那名同學哈哈笑道。

“都有,都有。”受氣包嘿嘿的笑著點頭,那眼神中。卻分明帶著一絲絲地自豪,而其它的男同學的眉眼中早已透『露』出許多的羨慕來。

必定在中國,隻有搞美術的才會有這樣光明正大的畫『裸』體女人的特權啊。

看到他們越說越不象話,我急忙做了個藍球運動中停止的手勢,“打住,打住啊,這裏還有我們許多女同胞呢。”我嗬嗬笑著說道,掃了眼周圍那想假裝聽不見我們再說什麽地女同學們一眼。這一刹那間,我倒成君子了,所有與我目光相對的女同學們都對我會心的微笑了一下。這倒立刻引得我飄飄然起來。

“就是。注意影響啊。”強子在旁邊也幹咳一聲說道。

“最嚴重的是。『性』『騷』擾立法了,小心人家去告了你們。”我嘿嘿一笑接口道。

隨著我的話音,一聲輕脆的“格!”的笑聲從強子那邊傳過來。雖然笑聲嘎然而止,但我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清亮嬌媚的笑聲是誰傳出來的。

這時,外麵廣場上,不知誰放出了“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蕩』起小船兒,曖風輕輕吹-------”地優美歌聲,受這歌聲地影響,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同學們輕聲跟著哼唱起來。“花兒香,鳥兒鳴,春光惹人醉,歡歌笑語繞著彩雲飛。”聽著她們那美麗的歌聲,我向四周瞧了瞧,五年時間不見,這裏地老同學已經各個麵目全非了,男的變的大腹便便,女的去柔媚而香豔。在男人們以“將軍肚”來標傍自己是成功人士的時候,女人們卻把熱烈的目光投『射』到那些美容和減肥產品上。

音樂是可以感染的,在我們男生們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哼唱出“再過二十年,我們來相會”的時候,那些易動感情的女同學們已經雙目中淚花閃爍了。不知道別人,但在我地腦海中,卻閃現出了上學時光的一幕一幕,每一個場景都是那樣的溫馨而動人。

麵對著室內彌漫出的興奮中又夾雜著些許傷感情懷的氣氛,蘇燕『潮』紅著眼睛微笑著說道:“明天中午,我請大家去聚福園吃飯,你們可誰都不能缺席喲。”“蘇燕請客,誰敢缺席啊?”那個叫張大鵬的腆著大肚子叫道,本來在我的印象當中他是沒有這麽胖的,可是最近幾年他走關係調到了電力局裏,於是那肚子便也鳥槍換炮,奇跡般的跟著膨脹起來了。

和他坐在一起地是他的老同桌,叫張祥,聽說已經在市委宣傳部裏快熬成副部長了,和強子的關係很鐵,走的也很近,但和有黑道背景的小刀和一直默默無聞的我就很少聯係了,隻是見麵微笑打打招呼的事兒。今天的天氣雖然很熱,他卻還是打著領帶,穿著白襯衣,並且將它緊緊的係在了褲腰中,是我們這幫同學裏麵穿戴最整齊,最瀟灑的一個,一看就是一個典型的『政府』官員。

可惜一說話他還是也馬上暴『露』出了男人本『色』,“我們的蘇大紀者請客,誰不去誰是那個啊?”他笑嗬嗬的說著,手掌在空中做了個烏龜爬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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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引來了大夥善意的笑聲,受氣包興奮的樂道:“不管你們,我可是要去的,聚福園那可是個高消費的地方,看來我們的蘇小妹是發了大財了。”

“發什麽財啊?在座這麽多成功人士,不去高檔些的地方,你們會賞臉啊?”蘇燕微笑著說道,眉目流盼中,輕輕的掃了下一直默不作聲的我一眼。

我無言的笑笑,沒說話,心中去深深的歎息一聲。“來日方長,以後我再請你陪罪吧。”我暗暗對自己說著,將目光向窗外望去。

感覺到我有意識的躲避,蘇燕的麵上顯出了些許失落和茫然的神『色』,但從小就要強的她麵上很快的便裝出忘掉一切的愉快神情,微笑著望望大家,她提議道:“文藝演出馬上就要開始時了,我們去看一看吧。”

“一定要去看的,聽說新畢業的這屆高三學生有一個集體俸族舞表演,是這次演出的亮點呢?哎,閑雲,你妹不是高三畢業了嗎?考的怎麽樣?是不是也要上台表演啊?”

“誰知道她考的怎麽樣呢?不過出頭『露』麵的事,什麽時候能少得了她?大家都去給她喝倒彩吧。”我輕輕的聳聳肩說道。

我的話再次引來了蘇燕呡嘴的輕笑,側目望著我,她微笑著問道:

“連自己的妹妹考的怎麽樣都不知道,你可是個不稱職的哥哥喲。”

“雖然不稱職,不過有我的存在,我們家就絕不會出現因為考不上大學而發癡發瘋的事情了。”我微微笑道:“這個世界根本沒必要患得患失,賽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你總是那麽會狡辯,小時候你妹就漂亮,現在是不是更好看了呀?”蘇燕可愛的微笑一下,手指抬起,很嫵媚的拂了拂額前輕飄的一絲『亂』發。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象她這樣年齡的女孩子,哪有難看的呀。”

我笑笑道。

“那倒是,我們都老了呢?”蘇燕輕笑道。

“你老了嗎?”我愕然的掃了她一下,望著她那調皮的瞧著我的秀氣麵龐,我嘿了一聲開玩笑道:“那你就用‘今年二十,明年十,爭取盡快的退回到童年時光。”

蘇燕吃吃的輕笑一下,“想想人真是奇怪,年紀大了就想回到青春去,可小時候如果不發育,那不照樣還是把人急死,這自然的規律什麽時候能以我們的意誌而轉移啊。”

“快了”,我悠然道:“聽說往後醫學的發展不是治病,而是換件兒,就和修車一樣,哪個零件兒壞了就壞那件兒。”

“別換大腦就行,換了它我們就想當於重生了。”蘇燕格格笑道。

“你就聽閑雲神侃吧,人家燕兒今年才25歲了吧,這哪算老呢?這是最成熟最有女人味的年紀,尤其是那種**美,是什麽都不懂的年輕女孩兒們學都學不到的。”張祥從後麵趕到我們跟前,兩眼放光的望著蘇燕說道。

“那也比不上小姑娘啊,閑雲的那兩個漂亮的女朋友不就都是還在上學的大學生嗎?”蘇燕歪歪頭看看我,認真的笑道:“一對兒美如天仙的雙胞胎姐妹,不知以後你怎麽處置呢?”

“人家那兩個可還都是市長的千金呢。”張祥歎口氣羨慕的說道。

“聽這口氣,就是趨勢附利的人說的。”我哈哈笑笑指指張祥道:

“要是平民百姓的反而好了,二話不說全收,現在是市長的,我反而要考慮考慮了。”

“哎,神仙般的考慮啊,不知什麽時候我也能有這個豔福。”張祥歎道。

我嘿嘿笑笑,“別想的那麽好,這也是圍城,外麵的人想進去,裏麵的人想出來!”

“你想出來?”張祥掉頭誇張的吐吐舌頭,向周圍的同學們做個鬼臉笑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就羨慕死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