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臥室呢?你今天要走嗎?”她追過來問道。

“我是家裏最乖的孩子,再晚也是要回去的。”我嗬嗬笑道。

彩珠不知心裏想些什麽,隻是用充滿感激的眼睛再次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我先給你收拾一下客廳,你先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再回吧。”她說完,便匆忙的開始整理起茶幾來,好象慢一些我就要跑了似的。

我端著飲料走過去打開電視,而彩珠大概是在大排檔鍛煉的原因吧,收拾房間的動作極為利索,轉眼之間,身後就煥然一新了,沙發上的坐墊被她反扣過來,顯得極為幹淨。看見我轉過身來,她微笑著擦了擦額頭細微的汗珠,說道:“你先這樣將就著坐吧,明天我再洗它們。

我點點頭,說道:“樓上的客房是不帶洗手間的,你如果想洗澡,可以到樓下單獨的浴室,緊挨衛生間的那間就是。”

彩珠點點頭,“你這有替換的衣服嗎?”她有點害羞的問。

“我們這裏又沒有女主人,隻有男人的衣服,你去樓上的房間找一找吧。”我搖搖頭說道。一會兒後,彩珠抱著一件白『色』的大衫衣從樓上走下來,遠遠的望著我微微一笑,拐進了浴室。我則坐在沙發上,轉到了天水電視台的午夜新聞。屏幕上,天水市的漂亮女新聞主播正在報道著警方的一次大型會議,說是要開展打黑除惡的專項鬥爭了。我的心動了動,給小刀打了個電話,一直到整首《大長今》依呀呀的唱完,那裏也沒有人接,而那電話裏的歌聲竟然是韓語的,我暗自笑笑,趕新『潮』的小刀啊,你聽得懂嗎?

接下來的,是公安局局長的講話,那是一個留著寸頭,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據說是剛從內蒙調過來的,他神『色』威嚴的掃視著全場,聲音宏亮的講道:“天水市警方要以出入市區的主要路口為點,以主次幹道為線,以派出所轄區為塊,將整個市區劃分為若幹‘網格’,實行網格布警,一警多能,多警聯動,全天候24小時的打,防,控體係,要打破警種界限,交警不僅要負責市區道路的交通秩序管理,還要同時承擔起本路段的巡邏防範,對各類警情要進行先期處理------”

看來警方是要重拳出擊了!一警多能的提出,使我對這個新上任的公安局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本能的感到,他的動作還決對不止這些,公安局的內部班子肯定會隨機做一些調整,我想到了張強,憑他神探的名聲與實力,說不定還會在這次重新洗牌的過程中,分得一杯羹呢。

這時,浴室的門輕輕的打開了,身穿白『色』大襯衣的彩珠走了出來,浴室內的燈光從她的身後將她身體照『射』得朦朦朧朧的透明,一眼望過去,那裏麵竟是完全赤『裸』的。

我的呼吸有些艱難了,暗暗哭笑道,不用這樣來考驗我吧。而彩珠好象是根本不曉得自己背後那燈光的強大威力,邊低頭挽著衣袖,邊若無其事的向我走過來,立在我的麵前,她甩甩濕漉漉的頭發,輕輕笑道:“這是我從你的房間裏找到的,還可以吧。”

我掃了她一眼,她正在用雙手往下扯著衣角,以使這件衫衣的下擺能更多的保護住她『裸』『露』在外麵的大腿,卻想不到她的胸脯上,因為她的這個動作,而使得豐滿的『乳』房更緊密的貼緊了衣服,那裏不僅被頂起了兩粒極為清楚的凸點,甚至連『乳』暈的輪廓也隱隱顯現了出來。女人的敏感使她顯然感受到了我異樣的目光,新浴後的白皙臉蛋兒泛起羞澀的紅暈,“我把衣服都給洗了。”她尷尬的解釋著。

“這衣服很漂亮,不過要是再短些,再瘦些就好了。”我嗬嗬一笑道,心裏還真盼望著它能象孫悟空的金箍棒那樣,讓它小就小,讓它短就短呢。

“你別拿我開玩笑了。”彩珠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笑著。

“說真的,其實有時候女人穿男人的衣服,會有另外的一種風情。”我真誠的說道。

“什麽風情啊?”她的麵『色』恢複了平靜,笑著走過來,雙手扯著衣襟小心翼翼的坐在我的身邊,襯衣的前擺不可避免的抽上去,『露』出了她赤條條白嫩的大腿,這令她不得不將兩手緊捺著衣襟擋在兩腿間。“什麽好電視呀?”她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道,微微前傾著身子望向了前方那個掛在牆上的巨大的『液』晶電視屏,當看到會場下方那些密密麻麻的警察後,她的麵『色』變了變。

“你是不是在替小刀擔心啊?”我凝視著她說道。

她望望我,點點頭,“你不擔心嗎?”

我哈哈一笑,“我當然不擔心,因為我理解他。別說是一個黑胖了,就是十個也得被他今晚擺平。”

“我不是說他打不過他們,我早已見到他的神勇了。”說這話時,她的眼睛裏『射』出癡『迷』而又有些興奮的目光,看到她的神『色』,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麽一些浪『蕩』的阿飛,胳膊上往往會挽著一些絕『色』的美女,因為女人,總是喜歡英雄,而在這個時代,敢打架便稱得上是神勇了。

“我是擔心那些警察。”她說著,用手指了指電視屏幕。

“不用擔心他們,”我微微笑道:“你沒看到嗎?這是一個動員大會,是在市中心的大劇院招開的,下麵坐滿了全市黑壓壓的警察,現場之播的提示說明他們還在那裏,這會既然還開著,他們又怎麽能出警呢?”

聽到我的話,彩珠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如釋眾負的表情,開心的笑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警察來找你,問你小刀的下落,你會怎麽辦呢?”

“我會象女『共產』黨員一樣的。”她望著我,?嘴一笑:“抗戰時期的。”

我哈哈笑了,站起身來,“我要回家了,這套房子隻有小刀和強子兩個人知道,很安全的,抽屜裏還有一些現金,樓下便是超市和商場,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你先買著。”

她默默的點點頭,站起身來真誠的望著我,“謝謝你!”

“客氣什麽,”我笑了,“就當是自己的家,你別出來來送我了,小心我又改變了主意。”

彩珠吃吃的一笑,卻大方的默默在後麵跟了過來,送我走出門口,她探出頭來眨了眨眼睛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要真的是,我也――認了!” 說道最後一句,她又習慣『性』的咬緊了嘴唇

我嗬嗬一笑道:“傻丫頭,我是那種人,但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向她擺擺手,我走下了樓梯,隻到轉過幾個彎道後,我才聽到樓上穿來她關閉防盜門的咣當聲。

庭院大門的入口處,那個俏麗的黑牡丹還立在那裏,望見我又開著摩托車出去,她的臉上微微閃出驚愕的神『色』,我瞅了她一眼,加大油門,從她的身側轟鳴而過,後麵,傳來了她清脆的咳嗽聲。

我的這個老破車,見到美女,它也會興奮的冒更多黑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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