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的戰場上,猛驢和狠二正在率幾個人和對方死命纏抖著,每個人手中都是短短的匕首,不愧是小刀親自調教出來的手下,深懂的一寸短一寸險,打人如接吻的技巧與凶狠。而同他們相對壘的那些蒙麵人,手中卻全是三尺多長的彎刀,兩手緊握,閃挪下劈之間帶起嗖嗖尖嘯,卻是一點也不遜於他們。

在猛驢他們後麵,是握刀而立的竹竿,雙手緊握著一柄從黑衣蒙麵人手中奪過來的長刀,斜扛在肩膀上,隨時準備施行雷霆一擊,在兩個美女的身前布下了最後一道防線。就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彩珠和小芸相依偎著靠在一棵彎彎曲曲的鬆樹下,背後便是萬丈懸崖,一根粗粗的登山繩就纏在鬆樹的樹幹上垂了下去,我有點搞不明白的是,她們兩個為什麽不自己先下去,反而要站在危險的崖頂觀看這些男人拚死博殺呢。

地下此時已經躺下了數具屍體,血『液』在黑暗的草叢中無聲的流淌,兩個女孩子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櫻唇微張著,麵『色』都已變的慘白。一個蒙麵人突然間衝破了猛驢他們的封鎖,雙手高舉著腰刀向竹竿猛的撲了過來,就在這時,在竹竿的身後,忽然飛起一道眩目的白光,啪的一聲準確擊打在持刀人僅『露』出的雙眼之上,蒙麵人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扭頭閉眼,我暗暗一歎,知道,他已完了。

竹竿的大刀已順勢揮下,一顆頭顱在女孩子們的尖叫聲中濺血飛起。半空中,一朵亮晶晶的撲克王牌在緩緩墜落,彩珠的暗器終於派上了用場。

“好手法。”竹竿讚歎一聲,扭頭驚奇的望了彩珠一眼,再回頭時,他已看到了已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敵人身後的我們,難得的微笑掛上了他常年陰冷地眉梢,仰天打了一個哈哈。他大吼一聲“殺”!,瘦高的身子已裹在一片刀影之中向前方的殺陣衝去。

“他們都是日本忍者,以死為榮,我們就**之美吧。”我哈哈笑道,知道現在已不可能再留活口了,身軀一側,我的一記肘錘已帶著螺旋之力重重撞擊在一個蒙麵人的左肋之上,就在他身體騰飛的一刹那間。沉悶的炸響在他體內響起,兩道血箭竟然從他那大睜的雙眼內吽然『射』出。

拚殺地戰場由我們三人的突然加入而形勢急轉,很快的便如秋風掃落葉般的肅清了敵人,在最後一個蒙麵人被狠二一刀穿心後,我雙眉間的那朵蓮花也漸漸的暗淡下來,周圍的景象開始變的昏暗,山風吹過,濃濃的血腥氣在夜『色』中令人作嘔的『迷』漫開來。

一陣緩緩地虛脫令我地身子有些變軟,這使我內心有些驚奇,看來可能是潛能運用的時間過長的原因。掃了猛驢他們一眼。我皺皺眉發出了簡短地命令:“楞子怎麽還沒來?事非之地,不易久留。知秋你們三個女的先下去,餘下的人在這裏等一等他們。”

“好的。”葉知秋深深的望我一眼。點點頭向彩珠她們走去。而猛驢他們也已開始了清掃戰場。“我們的人傷亡怎樣?”望望這滿地的死屍,我長歎一聲問向了猛驢。

“還好,隻有一個弟兄死了,其它的隻是一點輕傷。”猛驢麵『色』微變,頗有些為難的向那邊望了一望,在那裏,狠二正在將一具屍體捆紮在自己的背上,顯然是要將他帶下山去。

我地心中動了動,深深瞅了猛驢一眼,“死的是誰。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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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叫韓春山,家裏的老婆得了『乳』腺癌,急等錢用,聽說這次是為了搞錢,便死活要求著來了,誰想到獨獨他卻死了呢,這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猛驢深深的歎口氣。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我長歎一聲:“他家還有什麽人呀,一定要好好的撫恤撫恤。”

“他家隻有一個女兒。今年上高三,聽說報考的就是我們天水市的藝術大學音樂係,其實說出來你也可能知道,他的女兒就叫韓玲,和你小妹彩霞還是一個班呢?”

“什麽?韓玲?”我驚愕地叫一聲,彩霞說的那個向她借錢的同學玲兒是不是就是她呀,想不到還真是家庭困難,默默的望望遠方,我喃喃的說道:“她的名字我聽說過,可是卻沒有見過麵,這樣的家庭失去了頂梁柱,以後該如何生活呀。”現在,我真有些後悔自己這個該死的黑吃黑賺錢的計劃了。

“老韓臨來的時候曾開玩笑的說如果他掛了,就請我和您說說,能不能讓他的女兒到閑雲山莊去上班,別的想法他也沒有,能看到女兒有個穩定的工作和有我們這些老弟兄照顧不讓她被人欺侮,他就滿足了。”說道這裏,猛驢望了望我,小聲的說道:“王總,你看這事------------”

“這事我要還不答應,我還算是人嗎?”我瞪了他一眼,納悶兒的問道:“他沒提他那患病的老婆嗎?”

“沒有,聽說已是晚期了,看來他也早死了心了,哎,想當年,他老婆可是他們家附近那一片出眾的美人呢,隻是嫁給他後卻沒過過幾天好日子。”猛民驢搖著頭道。

“自古紅顏多薄命啊。”我感慨一聲,想致了彩珠,想到了紫玉,想到了雨中的風情,更不得不想到了做著皮肉生涯的小芸,哪一個不是美女,又哪一個不是受盡坎坷啊。多虧秋雨和秋雪兩姐妹是市長的女兒,如果生在平民家裏,憑她們那驚若天人的相貌,還真不知是怎樣的命運呢?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不甘的歎息,“都怨你,這樣緊張的打鬥竟然沒讓我趕上。”

“想打架?往後有的是機會。”那格格脆亮的話語,卻分明是寒煙的聲音。

我抬眼望過去,見楞子他們幾個正走了過來,每個人都興奮的提著大箱子和塑料袋子,而唯一兩手空空的,便是寒煙了,看到我驚奇的目光,她俏皮的吐吐舌頭格格笑道:“我思來想去,總覺的對於錢來說,還是偷不如搶,現在,這個賭場的錢庫才是真正的空了!”

“哎,江湖草寇,越玩越膽大呀。”我無奈的瞪她一眼,“快點下山吧,再不走,就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