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做什麽太執著了都會適得其反啊!”我暗暗得笑歎一聲,起床穿衣,枕頭邊手機上銀『色』的鑽石現在一閃一閃的閃爍著紅光,那表示有未讀短信來了。

我心中一動,伸個懶腰,走過去打開它,見真的是秋雨發過來的,上麵長篇大論的告訴我她今天一天的時間安排,果然是從早上六點起床鍛煉直到晚上十點睡覺,沒有一點空閑的時間。“這個小美女,不這樣告訴我也知道你今天忙啊。”我讀著這長長的手機短信,笑著搖了搖頭,但她的這種表白解釋確讓我心裏曖洋洋的。

反正也沒事,這兩天我就將自己關在屋裏,精心的研讀和『操』練起《太極術》來了,家裏人見我一下子變乖,不出去瘋跑了,高興還來不及,當然更不會說些別的什麽?

兩天下來,我隻覺得身輕如燕,一舉一動都盡量與天地相合,與周圍相融,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我發現了修練太極術莫大的好處,就是無論做什麽都不覺得累,做什麽都是在練拳,並且也逐漸體會到了搏擊的真正含義,那並隻是簡單的人與人之間的搏擊,而是與天地之間的爭鬥,與空氣和元素之間的相融。每當練到渾身舒暢的時候,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一句話“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這二者是多麽的相似啊。

晚上,手機的鈴聲響起,秋雨打過來電話,告訴我她們已經出發了,並再次提醒我今晚一定去看她的演出。

“知道了,知道了,我正走在去電影院的路上。”我邊掛下她的電話邊喝下最後一口酸『奶』。

“我算知道男的了,沒一個老實的。”妹妹在旁邊瞅了我一眼,嘴裏哼了一聲說道。

“這叫善意的欺騙,懂嗎?”我白了她一眼,站起身來,理直氣壯的向外麵走去。父母微笑著望著我,這是他們最開心的一次看著我晚上外出了,甚至連那句“早點回來!”的口頭禪都沒有說。

“談戀愛,去約會,多好的借口啊。”早知道以這個名義就可以在晚上獲得空前的自由,我早就開始追女孩子談戀愛了。

小刀的電話打了過來,告訴我晚上的百花劇院上演宣傳『乳』腺癌的晚會,而且具內部消息說,中間還有『露』點的畫麵,約我一起去看個希罕,當然被我婉言謝絕了,並義正詞嚴的告訴他,那都是醫學和藝術。

他在電話裏哈哈的笑著,“知道了,王老師,我就是個醫學愛好者和藝術愛好者。”

“是嗎?那你進劇院的時候,一定要再在胸前別一個大學生的校徽,讓別人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我笑道:“就別體校的吧,那個適合你。”

小刀在那頭哈哈笑道:“隻體校還不行,後麵還要再加兩個字,‘保安’。”

我嘻嘻哈哈的放下電話,心裏確不由得納悶兒道:“這小子,『毛』片都不知道看了有多少了,睡過的小女孩兒更是有一個加強連,怎麽關心起今天一個簡單的『露』點問題了,不會是那些舞蹈演出有什麽『露』點的演出吧。”想到這裏,我的心竟??的跳起來,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秋雨那沒穿內衣的誘『惑』胸脯。

百花劇院的大門口,早已人頭攢動了,這樣一個敏感的話題,再加上又是本市最著名的舞蹈學校的演出,前來觀看的人是人山人海,本來二元一張象征『性』的票價早已被票販子炒到了八十,但仍然有那麽多的人在圍著爭相購買。美好的公益『性』的演出因為沒有考慮到實際的『操』作『性』,再次於現實中帶上了濃濃的商業『色』彩。

在劇院的大門口上,懸掛著一個長長的紅『色』條幅,白『色』的黑體大字“關愛女『性』健康,嗬護美麗『乳』房。”紅白分明,甚為醒目。我遠遠的望過去,見小刀身邊所謂的四大天王正在兩個穿著『露』臍裝的年輕女孩兒的擁擠下,叫賣著手中的一遝歌舞票,而他們的頭領小刀確沒在那裏,遠遠的望到我,那個一頭長發,瘦瘦高高的大天王狠二高高的叫道:“大哥,要票嗎?”我笑著揮揮手,心裏卻想到,“小刀調教的手下,總是這麽有禮貌,不讓他去學校當老師,真是人材的浪費。”

劇院的內部,確同外麵的喧嘩截然相反,人們安安靜靜的坐著,靜等著演出的開始,偶爾的一些情侶和朋友低聲的談話,也總是把聲音壓到最低,我徑直向最前排走去,那裏已經做滿了人,隻有最中間的那個一排一號還在空著,還沒到那,我就見到那一排的男女老少們總是用不經意的目光去瞟那個位子,好象那裏注定會是要做一個極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的。我就在他們的眾目睽睽之下走了過去,安安穩穩的坐到了那個空閑的位置。

一陣淡雅的清香從左手飄過來,我扭頭看了下,見是一個漂亮至極的中年『婦』女,她留著一頭清爽的短發,潔白的耳垂上掛著細細長長的白銀耳墜,這使她顯得極為『性』感,望著我,她微微笑了下,『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我有禮貌的回笑了一下,在我還沒有轉過頭來的時候,她微笑著問道:“請問,你是在哪個大學上學的啊?”

“哦,我沒有考上大學。”我淡淡的說道,因為我沒有考上大學,所以我也很討厭別人這樣問我,如果不是她是位美女,我都懶得回答她這個問題了。

“啊,”她微微張開嘴,臉上是一副詫異和不可思議的表情,“那你的票是怎麽來得呢?”

我望了望她那失望和不相信的眼睛,一股惡作劇的念頭悠然而生,嘿嘿笑了笑道:“這票啊,是我在一個賣舊書的地攤上撿到的。”

“哪個賣舊書的地攤啊?”她再次問道,不過臉上已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當然是天水市舞蹈學院的門口了,肯定不知是哪個演出的女孩兒丟了的。”我一臉真誠的說道,心裏則暗暗的發笑,假話如果想讓別人當真,那就一定要在一句假話中帶上九句真話才行。

那個美麗的中年『婦』女聽了還沒有說什麽,可她身邊的另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孩子確坐不住了,“這是我朋友的座位,請你離開這裏!”他語氣頗微強橫的說道。

“咦?你怎麽證明呢?”我冷笑一聲,心裏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說話沒有一點禮貌的人了。

“我還用證明嗎?”他冷冷的哼著,臉上一副不屑的神情,唰的一聲從上衣兜裏抽出了一疊百元的大鈔,抖動著嘩啦啦的響聲遞到我的麵前,“把那張票賣給我,你可以出去了。”

“咦?你掏這麽多錢買我這舊票?你有病啊?”我假裝什麽也不懂的問道,兩眼如醫生審查病人般上上下下的瞅著他。

“你才有病呢?”那個男孩子氣道,猛的站了起來,很明顯的是想動用武力了。

“小雷,你給我做下!”我旁邊的中年美『婦』對他怒喝了一聲,“大庭光眾之下,你想幹什麽?”

“張阿姨,一個拾破爛的小子都能做到那個位子上,小雨早就說過,那是留給她最喜歡的人做的。”他邊說邊不服氣的指指我,氣哼哼的道:“小雨說不定是想給我的,確把這票丟了------”那神情,倒還是真的象是秋雨答應把票送給他一樣。

“別丟人了。有本事你怎麽不拾一個呀。”中年美『婦』皺皺眉道,“今晚你先認命吧,有事等下來問問小雨不就明白了。”

“就是啊,聽大人的話。”我嘻笑著說道,把票掏出來在手裏輕輕抖了抖,“抽時間我要去告訴那個叫什麽小雨的,有人竟然說我這是拾了個破爛,一點都不稀罕。”

“誰不稀罕了?我買你又不賣。”那個小強著急的叫一聲。

我輕輕的聳聳肩:“我當然不賣了,我憑它才能找到那個小雨的人呢。”我嗬嗬的笑著,得意的瞅著他那又氣又恨又急的樣子。

那個中年美女無奈的歎一聲,側目看看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終於也沒有說出來。這時,開演的鈴聲響了,室內驀得變暗,明亮的燈光照『射』到了光彩四溢的舞台上,身著黑『色』開胸晚禮服,『露』出著半截白嫩『乳』溝的主持人走上台前,從她那窈窕的身材和年輕的麵容上,顯然看得出來也是一名在校的大學生。因為她那『性』感的裝束,使整個舞台下麵響起了一片輕佻的呼哨聲,戰爭宣告結束,我也跟著拍起了巴掌,美女總是養眼的。

盛大的歌舞表演一個接著一個,但確一直沒有秋雨的出現,眼看就要到晚會結束的尾聲了,這時,我的手機滴滴的響了,那是有短信來的音樂,我打開她,仔細一瞅,秋雨發過來的,“下一個節目,我就要上場了,因為有你,所以我很緊張!”

我在暗夜裏微微笑了下,給她發出了回信:“放鬆些,你在我眼中總是最好的。”這時,我的鼻中又聞到了那淡淡輕雅的香水味,憑意識,我感覺到了旁邊女人的頭悄悄向我這裏望著,不過,我倒懶得管她了,現在,我還真希望能有人共同分享我的喜悅呢。

舞台上,燈光變成了道道彩虹,美麗的報幕員甜美的聲音響起:“現在請大家欣賞天水舞蹈學院05級3班的學生表演的舞蹈《柔柔的紅絲帶》,台下,掌聲瘋狂的響起,到現在,我才知道,秋雨所在的那個班級,竟是天水舞蹈學院最著名的05級3班,全是由富貴之家的千金組成的天使班級。

燈光閃爍中,一群身穿著透明緊身衣,斜披著長長的粉紅『色』絲帶的苗條女孩兒從舞台的一側歡快的跳躍上來,這些平常高貴的女孩兒們,現在正自願的展示著自己那凹凸誘人的美麗身材,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注意到,那個領舞的最漂亮的女孩兒就是秋雨,舞蹈中,她是那樣的秀美和恬靜,與平常的開放與爽朗判若兩人,在她苗條的身子上,裹著一件白『色』的長裙,長裙上有著一條豔麗的粉『色』,長裙飛舞處,修長的**不時的閃現,從那與眾不同的白皙的肉『色』可以看出,她並沒有象其它的跳舞女孩兒那樣穿著從上到下的跳舞專用的白『色』緊身衣,而是光『裸』著潔白的雙腿,因此每當裙角飛揚而起的時候,台下的掌聲各呼哨便會紛紛的響起,由於她豔麗的舞姿,將整台晚會推到了高『潮』。

隨著音樂的結束,秋雨兩手撐地,身子懸空仰臥在舞台上,美麗的頭顱憂鬱的望著遠方,在她後麵,女孩子們展開了一副巨大的照片,那是一個『乳』腺癌病人的胸部,左邊光禿禿的,有著一長條醜陋的彎彎曲曲的象蚯蚓般的紅『色』疤痕,從胸部直通到腋下,另一邊確是豐滿,雪白,傲挺的『乳』房,殷紅的『乳』頭如一粒誘人的桑葚俏立在雪丘的頂端。極美與極醜極不諧調的在一個漂亮的女人體上出現,下麵是一行觸目驚心的紅字,“我國每年死於『乳』腺癌的女『性』,有四萬之眾!”

年輕帥氣的男主持人低沉而傷感的聲音響起,“照片上的這名女孩兒便是05級3班的學生李美麗,幾個月前她被診斷為『乳』腺癌,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接受著痛苦的化療,『乳』腺癌的發病已經向低齡化進行了------”

整個大廳中一片靜默,隻能聽得見主持人一個人講話的聲音,大家都被舞台上那個充滿刺激且極具張力的照片震驚了。

『乳』腺癌,絕對是美女的殺手!我心裏歎息一聲,確不由得想到了人體的克隆技術,既然能讓小白鼠頭上長出長長的兔子耳朵,那為何就不能長出幾個女人漂亮的『乳』房呢?想到這裏,我自嘲的笑笑,隨著科技的發展,這社會還不知變成什麽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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