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就是這兩點,而我希望你調查的事情,相信你也已經知道了,你有沒有興趣調查我就不知道了,話我說到這裏了。”

軒轅子蓉說完,也不等澤諾給她一個回複了,直接就離開了房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軒轅子蓉走了,上官禦寒納悶了好一會兒,然後問澤諾,“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她說的兩件事情有什麽聯係嗎?”

澤諾轉過頭來看著上官禦寒說:“天色不早了你可以去睡覺了。”

上官禦寒望了望窗外的日頭,“天色哪裏不早了,現在不還是正午嗎?”

“那你可以去睡午覺了。”澤諾說。

“……”上官禦寒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嫌棄了,被嫌棄得很徹底,“那你呢?”

“我有事,別跟著我,因為你跟不上。”澤諾說。

說完澤諾就已經開門出去,然後不過幾秒鍾時間,上官禦寒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上官禦寒:“……”

他果然是被嫌棄得很徹底……很徹底……

澤諾進了宮,他現在要去找的人是參與當年展家滅門案的最後一人,其餘的人都已經死在了展傲竹的劍下。

這個人之所以還能活著,是因為他很早就進了皇宮,成了大內高手中的一員,至今沒有離開過皇宮,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才使他逃過一劫。

如今的他年事已高,已經從大內侍衛改為在冷宮裏麵打掃庭院的一位普通老者。

冷冷清清的冷宮,不見一個人影,皇族人丁單薄,自然也就沒了那些在冷宮裏麵忍受煎熬的女人,因此冷宮反倒成了一個純淨的清靜處。

澤諾進來的時候,院子裏麵有個老頭兒正在掃落葉,老頭襤褸的是身影,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子,雖然做著打掃庭院的雜活,卻樂在其中,麵容安詳平靜。

“你小子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老頭子?”老頭笑問。

“來問一些事情,關於展家當年的滅門案。”澤諾說。

老頭聞言臉色周邊,剛才還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握著掃帚的手也在同時間收緊。

老頭沉默半晌後說:“你問吧,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有要緊的事情,你不會無緣無故來和我提及這段我不想記起的往事的。”

“關於那件秘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東西?”澤諾問老頭。

“那件秘寶……哎,那確實是一件讓人趨之若鶩的寶貝啊!枯木複榮白骨生肌,比天下任何靈藥都要靈的寶貝啊!當初我也是起了一時貪念,才鑄成了大錯,成了一名儈子手,將展家滿門男女老少一個不留地屠殺了。”

雖然殺人的不隻是他,但他是其中的一份子,那些死去的無辜之人的血,早就染滿了他的雙手。

“秘寶長什麽樣子?”澤諾問。

“是一顆珠子。有人說是龍珠,也有人說是靈珠,誰也說不上來那到底是什麽,散發著瑩瑩的綠光,任何兵器都傷不到那顆珠子。”老頭

回答說。

“若是有人吃下了那秘寶會怎麽樣?”

聞言老頭很是詫異地看著澤諾,“你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吃下它?有人會那麽做嗎?我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人試過。”

澤諾皺了皺眉頭,又繼續問:“你們滅了展家滿門之後誰拿到了那秘寶?”

老頭談了口氣,低沉地說道:“沒有人,沒有人拿到那秘寶,我們找遍了整個展家,翻遍了所有的房間,尋找了任何可能的密道,都沒有找到,雖然後來也有人懷疑我們之中的某個人找到了秘寶卻將它私藏了起來,我們因此互相懷疑猜忌了好些年,可是後來展傲竹出現了,他來報仇了,我們才知道原來展家還有人活著,秘寶應該是在展傲竹的身上。”

所以秘寶很有可能有一段時間是在展傲竹的身上的,接下來,就該從展傲竹的身上下手了。

澤諾不喜歡繞彎子,所以他的做法很簡單也很幹脆,他直接就跑去找展傲竹了。

於是澤諾讓人放出了消息,說當年展家的那件秘寶在他的手裏,他很清楚,這個消息一出,不管怎麽樣都能引來展傲竹。

當然,引來的可能不隻是展傲竹,還有其他會覬覦秘寶的人,這件秘寶有多誘人,當年展家的滅門案就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這種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的事情別人一般是不會做的,隻不過澤諾不是一般人。

敢來找澤諾的也不是一般人,從消息放出去之後,隻有一個人真的來找澤諾了,這個人就是澤諾要見的展傲竹。

沁春院的庭院之中,澤諾已經等候多時了。

“秘寶不可能在你這裏。”展傲竹見到澤諾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是不在,但是我的目的達到了。”澤諾說,“你來了,也就證明秘寶已經不在你這裏了,你遺失了。”

展傲竹笑,“你這麽大費周章地就是為了見我,圖的是什麽呢?”

這世上居然還有人主動想見展傲竹的,也算是一件稀罕事了。

來之前,展傲竹曾經好奇過這個澤諾是個什麽樣的人,來了之後展傲竹知道他為什麽敢做這麽狂妄的事情了,因為他有這個資本,眼前的年輕人,在剛才與他見麵的第一時間,流露出來的強大內力,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了他,他完全可以與他一戰。

“受人之托,調查一點事情。”澤諾回答說,他向來不廢話,“秘寶,展家當年所得到的那件秘寶,後來去了哪裏,還有,如果人吃了那東西會怎麽樣?”

展傲竹聞言輕輕地笑了一下,“看來你知道的不少,你在懷疑什麽,說來聽聽?”

“你回來也是為了洛謹楓的事情,現在的問題應該是你從那件事情上麵聯想到了什麽。”

展傲竹倒是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很有趣,不光是因為他夠強大,強大實力與他相當,能夠來質問他這些事情,也因為他所說的與他如今正在思索的一些事情是相同的。他說的的確沒有錯,他這一次去而複返,確實是因為洛謹楓

的事情。

“秘寶我已經丟失了,二十年前。”展傲竹說道。

展傲竹的這句話回答了兩個問題,其一,展家被滅門的時候秘寶確實是被展傲竹帶走了,其他人沒有找到。其二,二十年前,也就是展傲竹綁走緋月公主的時候。

“二十年前的你是讓天下人驚恐的劍魔,誰有這個膽量和能力從你的身上偷走東西呢?”澤諾說道。

“如果我說確實讓人偷了,你信嗎?”展傲竹淡淡地說道,眉宇間有一股外人看不懂的愁緒。

“是緋月公主嗎?”澤諾問。

“我該回答你是還是不是呢?”展傲竹說,“我確實是在綁走她的那段時間裏麵丟失秘寶的,但是如果東西是她偷走的,她卻沒有地方可以藏那東西,她身上的每一處,我都看過。”

“如果她吞下去了呢?”澤諾說。

“這個問題問得不錯。”雖然沒有人知道秘寶可不可以吞下,但的確不排出這個可能,“可是她已經死了。”

所以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人能回答了。

緋月公主已經死了,就算她當時真的把秘寶吞下去了,她也已經死了,帶著秘寶一起消失了。

“如果,那個時候的緋月公主已經懷有身孕了呢?”澤諾說。

澤諾說完,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看著展傲竹,看了一會兒,不等展傲竹說話又補充了一句,“那個時候的緋月公主有沒有可能懷有身孕,這一點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你才是最清楚的人。好了,我要調查的事情已經調查完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也都已經知道了,感謝你今天過來和我談談,回答了我的問題,我現在要回去睡午覺了。”

說完,澤諾不管還在他庭院裏麵的讓天下人聞風喪膽的劍魔展傲竹,徑自推門進房間睡他的懶覺去了。

房間裏麵躲著一個上官禦寒,他一直在房間裏麵偷聽著外麵的談話,從展傲竹出現開始他的心裏麵就一直在打鼓,真怕展傲竹一個不爽就把這裏夷為平地了,顯然澤諾的膽子十分的大,居然和展傲竹麵對麵地說了這麽半天話不說,還把他撂在了庭院裏麵,自己回來了。

“澤諾你不要命啦!”上官禦寒壓低了聲音朝著澤諾怒吼道。

澤諾斜了他一眼,沒回答。

“你這臭小子你真的不要命了,那個人是劍魔耶劍魔,殺人無數的狂魔,你居然敢惹他,你真的是瘋了。”上官禦寒緊張得要命,可是澤諾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自顧自躺**去睡覺了。

上官禦寒忙從**把他拉起來,“你這混蛋,你自己想死也就算了,你想連我一起害死嗎?啊啊啊,我還沒有活夠啊,我還不想死啊!”

澤諾雙目緊閉,一點都沒有要理煩人的上官禦寒的意思。

“你還有心思睡覺,那個人要是生氣了,你有多少條小命都不夠用的啊!”

澤諾翻了個身,順手抓過被子來蓋住頭,擋住上官禦寒不依不饒的聲音,他在他看來就這麽不經用嗎?幾條小命都不夠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