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喊完“臥槽”,就已經和她們幾個擠在一起,被紮進網兜裏,吊上了半空中!

我竭力掙紮,網卻越收越緊,牙簽般粗細的尼龍網繩深深陷進皮膚,鑽心的疼!我用右臂死死撐著網繩,避免被勒到喉嚨,想捏起手指讓肉肉出擊,無奈左手被擠在了繩網與不知道哪個妞的臀部之間,動彈不得

妞們開始呻吟叫喊,在網裏亂動,卻都是徒勞!

娘的,拚了!我鬆開了撐著繩網的右手,捏起指訣,繩網瞬間補充了真空,勒住我的咽喉!

借屍還魂,摘星凝魂,吾啟法眼,以觀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是默念出來的,因為嗓子已經被勒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與肉肉連線成功,麻痹的她的視野裏都是肉,好像是某個妞的深溝!肉肉被夾在中間了,手腳都被其他人擠住,完全使不上勁,如果強行發力的話,勢必會傷害到其他妞!

我錯開手指,試圖重新護住喉嚨,但繩網實在勒的太緊,後麵又有幾個妞的壓力,手指已經不能摳出勒進脖子裏的細繩,隻感覺自己的視野慢慢變紅,糟了,血壓又上來了!

到底是什麽人?抓我們幹什麽?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脖子火燒火燎地疼,仿佛被人用小刀給剮過千百遍一樣!

但這種痛楚讓我很興奮,說明我還活著!

我強打精神,睜開了眼睛!

嗯?

我強打精神,再次睜開了眼睛!怎麽,是我失明了麽?為何什麽都看不見?

緩了一會,我確定我沒有失明,起碼我還能感受到黑暗!視線直視的方向,什麽都看不見,但在餘光裏,隱約能看到自己身體的輪廓,實在是太黑,看不清其他。

調動全身神經感知,我應該是坐著,被捆在了一把椅子上,手和腳都被捆得很緊,手腕和腳踝都有痛感,胸前好像也被什麽東西勒著,全身上下唯一能活動的是手指。

我趕緊捏起指訣,默念馭屍訣,媽蛋,怎麽會沒有反應呢?難道是因為我身受重傷,法力盡失?

!我哪兒來的什麽法力!

雖然我還不能解釋,為何念念口訣、捏捏手指就能操控肉肉,但我確定這跟我本身無甚關係,極有可能是莫老道在臨走的時候,在我身上施了道術,將我和肉肉以某種形式連在了一起,而指訣和口訣,無非就是開關而已。

但是現在,尼瑪的斷電了!不知道是因為肉肉離我太遠,感應不到,還是她……已經死了?不會吧,屍體怎麽會死呢?除非被碎屍了!

不要啊,那麽漂亮的一具屍體,我還沒玩夠呢!

不能靠她了,我錯開手指,在後麵摸索,摸到了椅子背,又摸到了一根類似柱子的物體,冷冰冰的,像是鐵質。我扭了扭屁股,晃了晃,可是椅子紋絲不動,像是被固定在了地麵上。

看來這是一間囚室!那我的妞們呢?

“有人嗎?”我問了一聲,趕緊閉嘴,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回應,什麽聲音都沒有!

一說話,喉嚨好痛,呂氏外戚/12105/異常幹渴,感覺呼吸也不是很順暢,空氣中含氧量極低。從周身感知溫度上判斷,這應該是一間密閉的地下囚室。

我啜了幾口唾沫,咽了下去,潤潤咽喉,似乎被勒得內出血了,唾沫下去的時候也很疼。甭管怎麽說,得先把身上的繩索解開才行,我不再做無謂的掙紮,開始摸索手腕上的繩索扣。

摸起來像是橡膠皮電線!不粗,但捆綁的很結實,已經勒進了手腕的肉裏,周邊還有黏黏的**,應該是我的血。

蠢賊!竟然用電線來捆綁我!

我畢竟也被大學上過,知道電線的屬性,橡膠皮,內包裹銅絲或鋁絲,從觸覺上判斷,捆綁在我手上的,是銅絲,雖然它外柔內剛,看起來很結實,但它有個弱點,就是不如普通繩索那樣禁折騰!

我沒摸到電線的兩端,如果能摸到,自然就可以解開了,而且轉動手腕的時候,胸前和腳踝上的線束也有扯動的感覺,所以我判斷捆紮在我身上的,是一條完整的電線,采用的是“龜甲束”(詳查百度,二十一種捆綁方法)!

好機智的壞蛋

!這樣的話,隻要我找不到電線的接頭處,就無法用解開普通繩索那樣解開電線!

當然,我也沒打算找接頭。我讓已經血肉模糊的手腕相互翻轉,鑽心的疼啊!翻轉了幾次,手腕中間終於撐開了一點縫隙,以傷口惡化換取雙手更大的活動幅度,又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往手腕處夠,終於夠到一小段能捏住的電線!

我開始像昨晚揉捏暖暖的rt一樣,對這一小段電線反複施加壓力。

揉了不知道幾百下,直到手指承受住了電線的熱度之後,我用力一掐,裏麵的銅芯斷掉了!我活動了一會兒就快沒有知覺的兩根手指,開始慢慢扭動手腕,電線越來越鬆,但我不敢太大力,真尼瑪的疼啊,疼的我眼淚都出來了,流到嘴角邊,趕緊舔一舔,補充水分!

大概十分鍾之後,電線終於完全鬆動,我狠心一掙,左手從線圈裏滑了出來!我又休息了半分鍾,然後解開右手上的電線,又將胸口、腿部、腳踝的電線全部解開。

我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頭暈,腳下不穩,差點摔倒。

我穩了穩,坐回到椅子上,緩過勁兒來之後,再次起身,開始挪著碎步,伸出手向四周摸索,尋找黑暗之中的門或者牆壁之類的,可摸了半天,除了捆綁我的那根鐵柱和椅子,其他什麽都沒有摸到,鐵柱下麵是水泥地,但上邊夠不到盡頭,而以我現在的體能,也不能抱著柱子爬上去!

這房間到底多大,難道沒有邊界的麽?莫非我掉到時空隧道裏了?

當然不可能,我沒那麽科幻,這是個無可見光的空間,所以肯定會有邊界!

我確定一個方向之後,伸出手探索著,徑直向前走去,足足走了有二十多米,腳下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本就身體很虛,我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草!什麽玩意?我摸了一把剛才絆我的東西,軟軟的,暖暖的,上麵覆有布料,尼瑪,是個人!喪屍!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我嚇得立馬跳了起來,往柱子的方位撤退,這黑燈瞎火的,要是那頭喪屍爬起來咬我,我無法判斷它會從哪個方向發動攻擊,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啊!比較幸運的是,我成功摸回了柱子,那把椅子拎不起來,我隻能把電線纏繞在手上作為防咬的裝備,然後把剩餘的電線擰成四股,抻麵般握在手裏,身體貼著柱子,側耳聆聽,它要是敢撲過來,我就勒死它

那頭喪屍被我踢了一腳,醒了過來,正在那邊低聲哼哼,聽起來,似乎還是一頭女喪屍!敵人太歹毒了,竟然把我和喪屍關在一起!

我忽然頭皮發麻,黑暗空間這麽大,沒準還不止它一頭喪屍呢!

可是我舉著電線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麽動靜,渾身酸痛,但我不敢大意,蹲了下來,以減少被喪屍發現的機會。

喪屍晝伏夜出,應該會有極強的夜視能力,但若是一點光都沒有的話,即便瞳孔擴得再大,沒有光反射進去,也什麽都看不見的吧?我自我安慰著,但轉念一想,再次心灰意冷,喪屍的嗅覺也十分靈敏啊,它肯定能聞得到我的氣味,那是鮮血的氣味,喪屍最愛,但它卻沒有撲過來攻擊我,唯一的解釋,就是它受了重傷,無法行動!

我屏息凝神,又靜聽了三分鍾,除了偶爾來自那個方向的哼哼,看起來這個房間裏並沒有其他喪屍。我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但這個家夥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不一定什麽時候,它恢複過來,悄悄爬到我腳邊咬上一口,我們就變成好基友了!這還是比較樂觀的結局,如果它很餓的話,估計我連屍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它吃掉大半!

先下手為強!

我下定決心之後,將手中的電線緊了緊,向呻吟聲處摸去。

但當我走近的時候,卻聽不到它的聲音了!

怎麽辦?看不見它,就不能確定它頭部的位置,無法絞殺,如果一擊不中,將極有可能被它咬到!

我正進退維穀,腳尖觸到什麽東西,我還沒反應過來,用腳尖踢了踢,軟軟的,是肉啊!我菊花一緊,趕緊後撤兩步,雙眼在黑暗中將喪屍的位置定住,準備防禦!

但它卻並沒有過激的行動,隻是象征性地哼哼了兩聲!

娘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深吸一口氣,看準它的位置猛撲過去!

“操,好疼!”喪屍尖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