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說: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我覺得說的很不錯啊!用在大家身上,尤其是咱們這些**絲們身上,是何等的適合!

這母血屍好大的力氣,我催動了三分真氣,居然沒有成功掙脫,我又加大了掙脫力度,終於甩開了血屍的大手,縱身跳上了房頂。

低頭一看,褲子都被扯開了,裏麵大腿上,深深印著兩道淤青!以前也不是沒有跟血屍交手過,沒這麽猛啊!難道是因為血清的緣故?我再往泳池裏看,很快便找到了答案!

那頭血屍,正蜷縮在池底,身子居然變小了一半還多,而且還在持續縮小,明白了,剛才握著我的腿的時候,她的手就已經開始縮小,是收縮力導致她的“力氣”變大,而不是她的握力!

變化還在持續,我調整了一下攝像機,變換焦距,拉近血屍的影像,它的身子不但在變小,而且身上那些作為血屍的特征,比如紅色的皮膚、粘液、猙獰的麵孔什麽,也都發生著變化,感覺有點像蛇蛻皮,隻不過更加的劇烈!

變化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分鍾還多,血屍一直在痛苦地哀嚎著,估計很疼吧

!最後,它終於完成了變身,從地上赤果果地爬了起來!不出我所料,她變成了普通喪屍,也就是喪屍最開始時候的樣子!

女喪屍四下裏踅摸,貌似在尋找泳池的出口,她這裏是深水區,她變身之後,也就一米六左右的高度,很難爬出來!

“各位觀眾朋友們!”我拉長焦距,閃身到了錄像機前麵的視野裏,“本台記者夏朗正在青鳥市向您做現場報道,正如大家之前所看到的,這貨已經變回了初級喪屍的形態,如果本人推理無誤的話,她應該也像島國喪屍那樣,恢複人類的神智,下麵,就由我對她進行一番采訪!”

說完,我轉身跳下了房頂,落在泳池邊。

女喪屍可能是聽見我的聲音,正朝我方向看,見我跳下來,她馬上就縮到了離我最遠的角落裏,雙手護胸,瑟縮、顫抖!艾瑪,別護胸啊,形狀還是蠻不錯的!

“你叫什麽名字?”我蹲在池邊,和藹可親地問。

“吼……”

操,怎麽還是喪屍的動靜!

我轉過身,麵向鏡頭聳了聳肩:“實驗,貌似失敗了。”

“我……叫,珍……珠。”背後傳來一個粗野中帶著嬌弱的聲音!

我猛然轉頭過來,女喪屍馬上低下頭,不敢看我。

“你叫什麽名字?”

“何珍珠……”女喪屍怯生生,但是無比清晰地說!

“她說她叫何珍珠!”我轉頭對攝像機說,這麽遠的距離,攝像機可能采集不到這麽微小的聲音!

“來!過來!小姑娘,我不是壞人!”我衝女喪屍招手道。

女喪屍馬上搖了搖頭。

“那我下去找你了啊!對了,我叫夏朗!”我縱身跳下泳池,慢慢向她走去,女喪屍馬上緊並大腿,四下裏觀察逃竄的方向,她已經在角落裏了,無處可逃

“別怕!是我救的你!你能記得你的名字,還能記得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麽?”我停下腳步,不想讓她太過緊張害怕,人一緊張害怕,不一定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女喪屍遲疑了一下,居然點了點頭!

尼瑪我隻是隨口問問啊,難道她擁有她作為人類和喪屍時候的雙重記憶?我伸出手,想讓她過來,既然擁有記憶,那麽審美觀應該還在吧?我這麽帥,作為一個正常女孩兒,應該不會拒絕我的!

果然,女喪屍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來,但又很快縮回,低頭看了看自己赤果果的胸口。我馬上明白,這是她久違了的羞恥心在作祟,因為血屍都是不穿衣服的。我脫下軍大衣,拿在手裏,就跟一個漁民拿著漁網似的,慢慢走了過去。

女喪屍沒有躲閃,我慢慢把大衣蓋在了她身上,然後後退了五步。

女喪屍趕緊把大衣披在了身上,雙手拉著兩側衣襟,依舊護在胸前,將自己緊緊包裹在大衣裏,站了起來。大衣太長了,直接蓋在了她宛如新生兒般光潔的腳麵上!

她這是相當於破繭重生,全身上下都是新的!剛才她作為血屍倒下的那個地方,還有褪下來的一層層、一塊塊的皮肉,不過都已經快速風幹,看起來一觸即碎的樣子。

“跟我走吧!”

女喪屍點了點頭,向我這邊走來!

突然,空中傳來了機槍的轟鳴!我抬眼一看,西南方向,那架直升機出現在樓宇間,正向我們這邊掃射,子彈從泳池上方掠過,射向另一棟別墅的方位!

我捏起指訣,臥槽,是成群結隊的血屍的氣息!它們不是追一涵他們的卡車去了麽,怎麽這麽快就跑回來了!

我不敢怠慢,因為機載機槍的火力是不足以殺死大量血屍的!

“等我!”我對女喪屍說,然後縱身直接從泳池裏縱身上了房頂,拎起錄像機,看向血屍方向,它們肯定是嗅到或者察覺到了我的方位,正頂著機槍的火力,瘋狂向這邊撲來!

我跳回泳池,把錄像機丟給女喪屍抱著,然後將其攔腰拎起來,夾在腋下,飛也似的奔向淺水區,跳出地麵,踹開圍牆(夾帶著個人,沒辦法灰來灰去),向直升機方向逃竄

直升機已經垂下了懸梯,但我發現後麵的血屍速度不比我慢多少!估算了一下,我們到達軟梯的時候,血屍大概距離我們二十米,即便我們不往上爬,隻是抓住軟梯,依靠直升機自己往上拔高,那也來不及在血屍衝上來之前逃離血屍那一跳之後的抓擊,軟梯就得讓血屍給抓下去,直升機,就地墜毀!

想到這裏,我趕緊掉轉方向,想尋找一台車!直升機駕駛員非常機智,馬上明白了我的意圖,迅速拔高,有幾頭衝向直升機的血屍追到直升機下麵起跳,一把抓住了軟梯,但這時軟梯已經被解開了,上麵那個東北虎一撒手,軟梯和血屍一起落了地,避免了機毀人亡的慘劇!

路上車很多,但大都鎖著,有兩台開著門的,也沒有在車裏發現鑰匙,給我急的,額頭豆大的汗冒了一層!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在我左腳踏上一枚精致的井蓋的時候,隻覺得腳下一陷,腳踝傳來一陣劇痛!我的身子處於高速運轉當中,左腿被牽製住,身體馬上向前撲倒!懷裏的女喪屍也飛了出去,掉在馬路上,滾了幾圈,身子從軍大衣裏滾了出來!頭好像是撞在馬路牙子上了!

我低頭一看,尼瑪,井蓋中中間斷為兩片,兩片井蓋翻起,正好夾住了我的左腿,左腳踝被井蓋給死死“咬”住了,一道血痕從襪子邊緣滲了出來!

正所謂,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姿勢再帥,也怕井蓋!騷年們記住!以後無論走路還是開車,都不要跟路上的井蓋過不去,小心馬失前蹄!

錄像機已經被摔成了碎片,但我顧不上它和女喪屍了,身後陰風陣陣,血屍轉瞬即至!我又嚐試往外拔了一下左腳,疼!

夾得很死,估計想拔出來很難,而且即便拔出來,以我現在的腿腳,估計也跑不過血屍,都聞到身後血屍鼻息中噴出來的惡臭了!

我急中生智,忍痛抬起右腳,運足力氣,把右腳也插進了井蓋夾縫中!

哢吧!井蓋被真氣擠碎,我跌進了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