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活這麽久,當然不會隻憑實力了,智慧永遠是淩駕於體力之上的東西,當然了,智慧,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一招落井下石,才讓我沒有被血屍撕成碎片,它們的體型過於龐大,胳膊和手又粗壯,雖然可以把手伸進下水井,但卻不能夠到已經爬出兩米之外的我。

血屍又開始瘋狂地撕扯井口,但那是鋼筋水泥澆築的,哪兒那麽好扯爛!我在井下緩了緩,坐起身來,借著井口透進來的光,查看腳踝的傷勢。應該是骨折了,否則不會動一下就這麽疼,一條動脈受損,血汩汩地往外冒,我脫掉右腳的襪子,把傷口纏繞,綁緊,防止大出血。

又到了學知識的時間了,如何區分靜脈出血還是動脈出血,又如何處置呢?靜脈血是流出來的,連續,血色發暗,可以在出血點遠離心髒的部位按壓止血。動脈血是噴出來的,一股股的向外噴濺,頻率與心髒的頻率一致或者差不多,血色鮮紅,可以通過按壓出血點與心髒之間相連的血管止血,也就是說,止血的部位是不同的。

不一會兒,止血成功,我又封住了小腿處的幾處穴位,進一步鞏固,從鐵管子上起身,捏起指訣,井口的血屍已經離開了,正向遠處走去。

我單腿跳到井口,探出頭去張望,血屍已經離開井口三十多米了,我回頭看了看,珍珠還在那裏躺著,血屍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她?還是血屍依舊認為她是自己人?

我縮回來,又蹲了一會兒,然後爬出井口,跳向珍珠那邊,蹲下,拍了拍她的臉蛋,並沒有死,隻不過是摔的昏過去了而已。()

我起身跳向一台雪佛蘭邁銳寶,一拳擊碎了玻璃,把中控台下麵的線控揪出來,對著了火(每一台車,都有這個功能,不信你去方向盤下麵往車頭方向摸一摸,一般都藏在塑料板後麵,可以拽出來),又跳回去,把何珍珠抱起來,撿起軍大衣,把它們丟進了後座,想了想,又從錄像機碎片裏把sd卡給拽出來,揣進了兜裏,然後上車,給龍一涵打電話,指定了城郊的一個地點匯合

路上,何珍珠醒了過來,畢竟是一頭喪屍,我怕她對我不利,就讓她爬到前座來,餘光瞟著她,心裏能踏實一些。

“你好……”

“你好……”我說,“多大了,哪裏人?”

“二十一了,粵州人。”女喪屍已經徹底恢複了人類的語言功能和音調。

臥槽,不遠千裏啊!

“家裏人呢?”我又問。

“都走散了!”

“餓不?”

“餓!”

“想吃什麽?”

“肉!”

我菊花一緊,停下車,捏起指訣,還是喂飽她比較好,我倒是不怕被她給吃了,直升機那些家夥可就未必了!

巧了,路邊不遠處的荒蕪田地裏,有一隻雞,母雞,應該是從養殖場裏跑出來的,我下車,拎著槍走了過去,走近二十米的地方,那隻雞還沒有發現我,我隔著荒草,直接對著她的氣息開了槍,然後走過去,把母雞拎了起來。

額,心裏咯噔了一下,原來她在孵蛋,怪不得沒有逃走,雖然也是一條生命,但她的生命本身就是為了人類服務的,我也不必太過介懷,我撿起一枚雞蛋搖了搖,聲音跟普通雞蛋差不多,捏訣觀氣,小雞的形態還沒有形成,就是一批新的雞蛋,沒有媽媽的小雞多可憐啊,我一想到這裏,鼻子一酸,便將四枚雞蛋都揣進了口袋裏。

回到車邊,我左手拎著雞,右手拿著一顆雞蛋,問珍珠要哪個,珍珠猶豫了一下,指向了母雞

我正準備生火烤雞,珍珠卻劈手將母雞奪了過去,在我目瞪口呆之下,瘋狂地把母雞拔了毛,還沒拔幹淨,就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上了雞脖子……

我是強忍著,才沒把早餐給吐出來!

一整隻母雞,除了內髒和骨頭,都被珍珠給消滅了,吃得她連連打嗝,我打開手套箱,裏麵有一瓶還未開封的哇哈哈礦泉水(打廣告),擰開給她,珍珠咕嘟嘟,一口氣飲下!

“你還記得刷牙這件事麽?”我問。

珍珠點了點頭,疑惑地看著我。

“那就好!”我用袖子給她擦了擦嘴角的雞血和雞毛,珍珠不好意思看著我,暴著青絲的臉上(長得很莉莉絲有點像呢),泛出了兩片紅暈!

我點了點頭,轉到車尾那邊,終於忍不住吐了!

“你怎麽了?”坐回車裏之後,珍珠不解地問道。

“沒事!吃飽了麽?我這兒還有幾個雞蛋!”

“給我!”

直接咬碎,連皮都不吐,一股黃色的、混合著紅色的**順著珍珠的嘴角流了出來,我這回沒吐,因為我也生吃過雞蛋,味道還不錯啊!

到達匯合地點之前,路過一片水塘,我讓珍珠去漱漱口,洗洗臉和手,別把那群東北虎們給嚇著!

遠遠的,看到了直升機,起飛,去硯台市的補給站加滿油之後,直接飛回了盛京。

剛下飛機就得到消息,情報顯示,島國那邊打起來了。

希望慘劇不要發生在共和國,應該不會,島國之所以打起來,是因為他們國土麵積太小,在喪屍爆發之初,雙方發生過激烈的衝突,人類硬是把喪屍們給打回了九州、四國兩個小島(北麵的北海道忽略不計,沒多少喪屍),期間陣亡了好多喪屍,而且在驅逐喪屍之後,人類還利用火力優勢,巧取豪奪,把兩個島上的資源差不多洗劫一空,簡直就是不給喪屍活路,想讓它們自生自滅,所以島國喪屍很憤怒

我們這邊情況就不同了,幾乎都是喪屍在主動出擊,我們退避三舍,關鍵是打不過啊,共和國喪屍的進化程度太高了!而且我從一開始就主張,能不殺,則不殺,因為我相信一涵肯定能研製出讓它們變回來的解藥!既然、雖然它們擁有喪屍的記憶,那麽它們對人類應該不會有那麽大的敵對情緒,再者說,最富饒的江南被他們所占據,吃穿不愁,沒理由非要跟我們爭奪生存空間!

所以,和談、統一,都是可以坐下來商量的事情。

這就是大國之仁!

讓他們打吧,這都是報應!

龍一涵帶走了珍珠,做進一步的檢測研究,我不放心,也進駐了研究所,一邊養腳踝的傷,一邊留意他們的工作。珍珠很配合,自己自己的存在對於南方那億萬喪屍、全世界的數十億喪屍意味著什麽。

不眠不休的三天之後淩晨,憔悴的一涵敲開了我的房門,手裏拿著一個燒杯,裏麵是藍色的粉末。

“可以通過空氣……”一涵一頭撲倒在我懷裏。

積勞成疾,一涵終於倒下了。

兩天之後,全東北的化工廠全部停產,開始生產這種藍色粉末,兵工廠製造了輕型炸彈,用來裝載這種粉末,各種民用客機、軍用飛機都被改裝成了“轟炸機”,一批又一批地飛往中原,飛往南方,投擲炸彈,對主要城市進行地毯式轟炸。

整個轟炸行動,持續了半個月。

遼河解凍的時候,西北、東北成立了兩千多個工作組,分赴南方各個城市,發動了宣傳攻勢,號召喪屍人團結起來,共建家園!

四月中旬的時候,我完全康複,去魔都(首都已經遷了回來)參加提前召開的十九大,本次大會非常特殊,因為除了來自原西北、東北共和國的代表之外,還有來自卡巴基斯坦、斯坦五國、蒙古的代表。

還有兩百多喪屍人代表!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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