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道雖然失血過多,可是口氣裏依然非常冷靜:“大將軍,你如果不聽我的,後患無窮。這些人已經把僵屍群埋伏在了城外,你如果稍一猶豫,城裏馬上就會血雨腥風死人無數,到時候恐怕你也無法收場。”

隊長氣急敗壞,上去就又是一個嘴巴子,吩咐小甲:“給這個老道掌掌嘴,舒舒皮子,話這麽多。”小甲“唉”了一聲,從地上撿起一塊木頭塊子,就準備扇劉一道嘴巴子。

守城將軍大怒:“反天了你們。我在這兒,你們就敢動私刑。來人那,把這個幾個人統統給我鎖上收監,把道長給我放了,馬上請郎中。”

“喳”“是”幾個士兵拿著繩索就過來綁樂天眾人。樂天心說,要是把劉一道給放出來,後患無窮。他瞅著這些人還沒近前,把手中的鋼刀一橫,照著劉一道的心口窩就下去了。“噗”一聲,鋼刀插入劉一道體內,劉一道看著自己的血順著刀口如噴泉一樣噴射出來,他仰天“哈哈”慘笑,躺在地上絕氣身亡。

將軍一看,哎呀~,反了,這是反了這是。他大怒:“把這幾個人給我立地正法。”士兵上去二話不說就把幾個人給捆上了,狐假虎威的喊著:“跪下。”其他幾個人一踹就都跪下了。隻有樂天立而不跪,怎麽打怎麽踹,就是站著不動。

副官說了:“這小子屬他媽滾刀肉的。”他取過一根木樁子,照樂天的腿肚子就一下:“我叫你不跪。我叫你不跪。”給樂天打的搖搖晃晃,他依然咬住鋼牙:“我就是不跪。有本事你剮了我。”

將軍說:“都給我砍了。”

從第一個開始,執行死刑的士兵手起刀落,“喀嚓”一聲,一個護屍隊士兵的頭顱活生生砍下。第二個是小甲,褲子都尿濕了。他聲嘶具裂:“大人,可跟我沒關係。別殺我呀~”執行士兵照手心吐了口吐沫:“他媽的廢話,死就死,哭哭崴崴的。”手起刀落“你給我在這兒吧。”“喀察”一聲,小甲人頭落地,項子裏那個血如泉湧。

第三個是小乙一看這場麵,打了個嗝暈死過去。暈死也照樣砍。

兩個人給小乙把住,執行士兵把刀舉起來了。這時候有人狂奔而來:“大將軍,不好了,那銅甲屍又活了。”

大將軍一聽“什麽玩意?又活了。”樂天冷笑:“這下你該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吧?都是那妖道劉一道做的怪。”大將軍汗下來了。樂天說:“好像這裏,隻有我和我的師妹會抓僵屍。”

大將軍眼珠亂轉,那樂天說的不假。好漢不吃眼前虧,就先放了他抓僵屍吧。隨即將軍恨恨的看著他,這小子,等那銅甲屍消滅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大將軍不虧有點水平,一笑,把那恨意深深埋在心底不露出來:“這位壯士,剛才是我不好。得罪了,還請壯士抓僵屍。”

樂天說:“把這幾個人都放了。剛才死那倆,你要好好安葬,多拿贍養費給家人。要不然,我就不會去管那個什麽銅甲屍。”

大將軍咬著後糟牙“好,好”,他命副官馬上去辦。

樂天看沒什麽問題了,叫上小雲帶好法器,準備去會會這銅甲屍。臨行前,他想起個事來,把隊長給叫過來:“你幫我去城外把九星給找來。我需要他的幫忙,越快越好。”隊長答應一聲,匆匆而去。

樂天突然想起來,他回頭問問小雲:“師妹,咱們師哥阿鬼,回沒回來?”小雲搖搖頭:“自從分手之後,就一直沒看見他。”樂天看著灰暗的天空,心裏惴惴不安。我師兄阿鬼他沒事吧?

張小狗對阿鬼是恨之入骨。小狗活這麽大,他爹都沒舍得動他一個手指頭,挨阿鬼這麽一頓暴打,這是從娘胎出來頭一次。張小狗就想尋機報複,給阿鬼放放血。他回家以後,瞅他爹不注意,把家裏那個割魚的刀給藏在自己書包裏。漁村家家幾乎都備有這樣的割魚刀,出海打魚的時候,用此刀片下小魚掛在魚鉤上扔在海裏釣大魚。所以此刀鋒利無比,而且比較小巧玲瓏。這小子把這個刀自己給秘起來了,心裏恨恨,第二天非要給阿鬼放放血不可。

阿鬼在家裏終於度過了危險期,身子逐漸恢複了健康,可以上學了。阿鬼娘在他上學前一天,又一次叮囑他:“阿鬼,到了學校好好聽話。別要再惹事了。”阿鬼點點頭。阿鬼娘還不放心,說:“這樣吧,阿鬼,晚上放學的時候我來接你。”

阿鬼笑了:“娘,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惹事了。你不用來接我。”阿鬼媽笑笑,心裏依然是惴惴不安的。

所有的學生看到阿鬼重新來上學,都非常驚訝。但所有的人都對他退避三舍,冷冷的遠離他。所有的學生家長都在家囑咐過自己孩子了,這個阿鬼是個不祥之物,不能再和他打交道。小孩哪懂那麽多,爹娘說的話就是真理,一聽不讓說話那就不說。阿鬼也覺察了出來,他也沒理會這些事情,到也落的清淨。隻有張小狗咬牙切齒:“你小子膽還真大,還真敢上學,你等著放學的。”

白天無話,很快到了傍晚放學的時候。大家跨著小書包跟先生道了別,都回家了。阿鬼拎著書包,心裏想著今天先生教的書,一邊往家走。剛路過樹林旁的岔路口,冷不防從樹後轉出一個人來。阿鬼一看,是張小狗,心裏就打開鼓了。張小狗滿臉陰霾,惡狠狠的說:“小子,聽說你病好了?”阿鬼沒理他,低著頭想繞過他回家。張小狗“蹭”一下,從懷裏掏出那割魚的刀,目露凶光:“你今天還想走?”

阿鬼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想幹什麽?”“幹什麽?老子今天給你放放血。”張小狗扔下書包舉著刀直奔阿鬼而來。阿鬼一看,好漢不吃眼前虧,手裏什麽家不什都沒有,不跑淨等著挨刀吧。他抹頭就跑。阿鬼還留了個心眼,他怕自己按原路回去,一旦張小狗同party設了埋伏,就完了。所以阿鬼往樹林裏鑽,專門往樹多的地方跑。

張小狗一看,嘿,這小子屬狗的,還真有點鬼心眼,你今天就是跑到金鑾殿,我也的給你放血。他在後邊加緊就追。兩個人就開始在樹林裏打轉轉。張小狗眼珠子都紅了,追的心煩氣躁,心想等會抓住他必須的卸點零件下來,要不便宜了他。阿鬼跑著跑著,一下沒留意腳下,被一個**在地表之上的大樹根給絆倒,“唉呦”一聲,他就倒在地上。

張小狗一看,機會來了,縱身一躍,把阿鬼給壓在身子底下,舉起刀來往下一捅,阿鬼沒躲利索,刀噗哧一聲插進阿鬼的右肩。阿鬼疼的“啊”慘叫一聲,那個血迅速就氤紅了整個衣服。張小狗腦子都熱了,眼裏隻有自己的刀,他喘著氣舉著刀又是一捅,直奔阿鬼的喉嚨。阿鬼一看,情急之中,伸出兩手緊緊抓住刀刃。鋒利的刀刃殘忍的割開了阿鬼的手掌,雙手刹那間都是血。張小狗拚了命的往下紮,阿鬼緊緊握住刀刃阻止刀下來。到了這個時候,阿鬼根本就感覺不到手掌割破的疼了,隻是在絞勁。刀一點點就下去了,刀鋒離自己脖子越來越近。

阿鬼屏住呼吸,提了口氣。用膝蓋在後邊猛的一頂張小狗的後屁股,張小狗一下失去了平衡,就往前滑過去。也趕著這個寸勁,刀鋒借著這個力量猛的往上一翻,刀尖向上,“噗哧”一聲,就給張小狗的喉嚨給插進去了。這小子哼都沒哼,死於非命。

阿鬼也沒想著他能死,他看見張小狗飛出去趴在草地上,整個人都要軟了,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掌火辣辣的疼直刺心底。他翻開手掌一看,滿手全是血,腦子就有點暈了。這個時候,他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阿鬼~,阿鬼~”阿鬼趕緊說:“娘,我在這兒。”

阿鬼娘從樹林外麵走了進來,看見阿鬼在地上坐著說:“我來接你回家。”走到近前,才發現阿鬼全身上下都是血,整個人成血葫蘆了。阿鬼娘趕緊過去把他拉起來,眼淚掉下來了:“孩子,你怎麽成這樣了?”

阿鬼無力的指指趴在地上的張小狗:“都是他。”阿鬼娘火一下大了,這小子太可恨了。她走過去,用腳踢踢地上的張小狗:“你有完沒完,老是欺負我們家阿鬼。”看看這小子沒動,阿鬼娘蹲下身子把人給翻過來一看,那刀已經深**入張小狗的喉嚨,早死多時。張小狗死的時候還睜著眼睛,麵部表情極為駭人。阿鬼娘頭一暈,好懸沒倒在地上,阿鬼殺了人了?阿鬼殺了人了!

阿鬼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走過去說:“娘,怎麽了?”他這才看見,張小狗死了。阿鬼一下就嚇傻了,腦子嗡嗡作響。阿鬼的娘此時卻異常的冷靜,她說:“阿鬼,別往心裏去。這個小子死就死吧,沒什麽的。你現在幫我把這個小子給抬進樹林深處。”阿鬼嚇的哭了:“娘,我殺人了嗎?”阿鬼的娘笑了:“沒什麽大不了的。男子漢大丈夫,殺兩個人不算什麽。來,幫娘抬他。”

兩個人,一個抬頭一個抬腳給搬進樹林。阿鬼娘看見一個深溝,示意阿鬼。兩個人一起使勁,把張小狗的屍體給扔進溝裏。這時候天就黑了。

阿鬼娘領著阿鬼,小心翼翼的從樹林出來,瞅沒人了趕緊跑回家。一回家,阿鬼娘馬上把阿鬼的衣服全都脫下來,埋在後院樹下。給阿鬼包紮了傷口,洗了澡,讓他早點睡下。阿鬼哪還能睡的著,抖如篩糠,嘴唇都青了:“娘,娘。”阿鬼的娘把孩子緊緊摟在懷裏,給阿鬼唱歌謠:“天上的星星有幾顆,眨眨眼睛放放光。我的孩子像星星,甜甜蜜蜜在天上。”阿鬼在娘的懷裏,聽著歌謠,慢慢睡去了。

村長晚上正在喝茶呢,自己家門板敲的山響。他一打開門,看見張二狗領著自己老婆在門外號啕大哭:“村長呀,我兒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