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屍的手指慢慢開始顫動,整個手在桌子上遊動。阿郎雖看的心驚肉跳,但依然非常鎮定。他不停的思索著,難道陳小元說的是真的?這守護陵裏的屍體真的會報複盜墓人?阿郎把冰符收了起來,幾個騰越

那女屍的手指甲在桌子上不停的滑動,抹著綠色指甲油的指甲尖摩擦著那木板,在靜靜的夜晚在這空空的義莊顯得格外刺耳,特別的滲人。外麵那士兵大哥正講到關鍵的時候:“我那個舅舅晚上在山裏走著,這時候山中就起了風,那風‘嗚~嗚~’的刮著。隻能聽見山林中那隨風而響的樹葉聲音。我舅舅踩在那林中小路的枯葉上‘嘎吱嘎吱’直響,把他嚇的後背寒毛豎起多高來。”其餘那三個小子聽的也是後脖子寒風直冒,不停的咽著口水。最小的那個顫聲說:“大哥,別講了。”

那大哥沒理他,繼續說著:“這個時候,山裏就起了霧。迷朦朦一片,中間還夾著刺骨的寒風。我舅舅就看見不遠的對麵,有燭光閃動,還有喇叭吹叫的聲音。我那舅舅就皺了眉頭,誰大半夜不睡覺跑山上吹喇叭?他就害了怕,不是看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我舅舅就準備躲,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對麵的人就走近了。”旁邊一個士兵說:“什麽人那是?”大哥眉飛色舞:“你別著急呀。我舅舅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支迎親的隊伍。為首的兩個人提著燈籠穿著紅衣不停的舞動。後邊是一些隨親的人,有吹喇叭的有抬轎子的。我舅舅剛長舒一口氣,突然他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這幾個小子聽的已入了迷,嘴長的那個大,就是扔進去個驢糞蛋都包管碰不到牙。一個士兵剛想催他,讓他趕緊講。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義莊大堂裏傳來女人指甲滑動木板的“嘎吱”聲,這小子嚇的好玄沒坐地上:“哥哥,兄弟,你們聽沒聽見裏麵有什麽動靜?”

那個歲數最小的士兵,都快尿褲子了,哭喪著臉說:“我說你們幾位就別嚇我了。”那年長的正講到興頭上,不想就此打斷故事,忙說:“你們都聽我說呀。你們猜我舅舅看見什麽了?”那個聽見指甲聲音的士兵心裏暗示自己承認剛才那是幻聽,不是真有聲音。他急忙追問:“你舅舅發現什麽了?”

那年長的說:“我舅舅發現那轎子下麵是一口紅木的棺材。”說完,他頓了一頓,繼續說:“而且,我舅舅看見這些送親的人都是慘白的臉,嘴上點著胭脂,而且穿的都是壽衣。就跟咱們今晚看護的那女屍差不多。給我舅舅嚇的,他以前常聽家裏老人提過這些東西。知道自己撞見冥婚了。”一個士兵問:“什麽是冥婚?”那年長的就說:“冥王要娶鬼妻,也就是娶老婆。這隻隊伍就是這些鬼差給冥王送老婆成親去的。”年少的問:“冥……冥王是誰?”年長的說:“相傳在陰陽兩界中間還有個冥界,裏麵全是無法投胎的孤魂野鬼,掌管冥界的就是這個冥王。冥王娶的老婆,那必然是天姿國色呀。就跟咱們看的那女屍差不多。”

突然,他就看見那年少的士兵麵無血色,用手指著義莊大堂:“大……大哥……,那……那女屍……怎麽……沒了?”

眾人猛然回頭去看,大堂的桌子上隻有一鋪的白布,那女屍蹤跡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