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百裏濯嬉鬧一陣後,天色已到了黃昏時分。

夏青安好歹好說才讓他鬆口,她坐在屋頂,看著熱鬧的城主府,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欣喜地笑容,在他們的心中,最為期盼的,除了一琴城穩定發展以外,莫過於鬱一朝成家立業,然後生下一個又一個白白胖胖的小主人。

鬱家的子嗣真的太單薄了,若是鬱一朝出了什麽意外,鬱家可就絕後了。

沒多久,鬱一朝踏上屋頂,迎著夕陽,走了過來,在夏青安旁邊坐下,問道:“師父,你找我?”

“這一年學了幾首曲子,我吹給你聽聽吧。”

夏青安的語氣太過柔和,讓鬱一朝的手不禁一抖,低著頭,垂落的發絲掩蓋了他的神色,他低低地答了一聲:“好。”

隨即,夏青安拿起玉笛,放在唇邊,開始吹奏了起來。

她並沒有多好的音樂細胞,隻是純粹地會吹而已,吹出來的笛聲也不是很美妙,但卻很動聽。

笛聲柔和而又婉轉,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量傳入鬱一朝的腦海,撫平他心中的創傷,消散他心中的鬱結。

這一曲耗費了夏青安不少的心思,攝魂中,大部分都是如何控製人的,隻有一兩樣是用來治愈,為此,她在出門前還專門演練過,就為了讓曲中的效果達到最佳。

慢慢的,鬱一朝閉上眼,他用心去地感受著這專門為他吹奏的曲子。

若開始聽到夏青安要專門為他吹奏時,他還有別的想法,可隨著曲子慢慢的進行,她的目的他也了解了。

一曲吹罷,鬱一朝緩緩地睜開了眼,笑著對夏青安說道:“謝謝你。”

“不客氣,記得明日做一個快樂的新郎。”

“好。”

鬱一朝輕笑著。這時候,他釋然了,從今以後,夏青安就隻是他的師父,他不會再有別的雜念。

而此時,城主府的一棟閣樓上,蔣玉葉看著這刺眼的一幕,握緊了拳頭,那尖銳的之間刺得她掌心都流出了鮮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很好。很好!

蔣玉葉幾乎想要瘋狂地大笑,枉費她今天還向這個女人下跪,原來她才是罪魁禍首!

她一直都知道鬱一朝心裏是住著一個人的。但卻不知道這人具體是誰,為此,她明裏暗裏地查探了多少次,都沒有個結果。

她今天去求夏青安,除了表現自己的賢惠外。無非就是想將這個人引出來,沒想到竟然她自己!

這讓她如何去接受!

她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幾乎一見傾心的鬱一朝對夏青安輕輕地笑著,這樣的笑容,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可以說,這一年來。他幾乎都沒笑過,原來當他笑起來,是如此地讓人動心。

她閉上眼。狠狠地呼出一口氣,當她再次睜開眼,眼中已無波動,她的表情譏誚,敢讓她不好過的人。她一定讓這個人不能過!

等著瞧吧!

既然鬱一朝的心結已解,夏青安也就沒有再耽擱他時間的必要。明天大婚,他不知會忙成什麽樣子,於是,夏青安向鬱一朝說了一聲時,便回了房。

可等她進了房,剛把門關上,整個人再次被人緊緊地抱住,那不滿的聲音便在她耳邊響了起來:“你竟然專門為他吹曲子,這麽久,你還從來沒為我吹過一首!”

說道,百裏濯狠狠地咬了一口夏青安的耳垂,頓時,一股酥酥麻麻的滋味從耳垂傳遍了全身,讓她的身體都軟了幾分。

她轉過頭,沒什麽威脅力地瞪了百裏濯一眼,咬牙道:“老實一點。”

“我不。”說著,百裏濯非但沒有停止自己的行為,反而變本加厲地朝夏青安的臉上襲擊而去,最後覆上了她的唇,狠狠地咬著,想著這裏曾給別的男人吹奏了一首曲子,他就嫉妒得厲害。

這個人,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全都是他的。

下午因為要去見鬱一朝,兩人隻是嬉鬧了一下,並沒有做出什麽實質的事,這會兒,百裏濯又怎麽可能饒過她。

開始的時候,夏青安還推拒著,可想著自從去了徐家之後,兩人就沒再發生過關係,這些日子,著實憋苦了他,於是,那推拒著的手又還上了百裏濯的脖子,開始迎合起來。

一夜纏綿,當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百裏濯神清氣爽地起了身,美滋滋地想著,師姐隻在他一個人身下綻放,別人再怎麽肖想都是白搭。

此時,府邸中,到處都掛著紅燈籠與雙喜字,每人的臉上都帶著喜慶地笑容,已經釋然的鬱一朝見此,心中終於有了一絲喜悅,從今以後,他將與別人白頭到老,共結連理。

他想著,或許現在他對蔣玉葉還未有男女之情,但他會努力的。

府邸很大很大,為了方便迎親,蔣玉葉住的地方離喜堂並不算遠,當黃昏到來,鬱一朝穿著大紅的喜服,騎著馬匹,帶著huā轎在敲鑼打鼓中來到了蔣玉葉所住的閣樓,將她迎進了huā轎。

這場麵無疑是喜慶的,令人羨慕的。

百裏濯在旁邊看著,而後轉過頭,一臉認真地對著夏青安說道:“師姐,你放心,以後我一定給你一個讓整個修真界都羨慕的婚禮。”

夏青安眯著眼笑了起來:“好,我等著。”

對百裏濯這話,她並不是很在意,但好聽的話誰不願意聽,或許她還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她的婚禮真的受整個修真界的矚目。

夏青安雖說是一琴城的長老,但也隻是客卿長老,不管事兒的,所有她並沒有進入喜堂呆在新人長輩的地方,而且,她也不認為自己是長輩。

雖說是鬱一朝的師父,但事情到底是怎樣的,誰都清楚,不過是當初一琴城需要一個強者的身份來安撫眾人的心罷了,而能複製太乙印的她恰巧合適。

在這裏,新人是要對自己親近的長輩行一禮的,可在行禮過後,準備送新郎入洞房時,蔣玉葉突然說了一句:“師父對一琴城的功勞那麽大,行禮時怎麽能漏了她?”

此話一出,不少人皺起了眉頭,對一琴城的功勞大與新人行禮有什麽太大關聯麽?

鬱一朝隻是覺得,他這妻子平時挺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眾人的不悅,蔣玉葉有些慌亂地擺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著師父與一朝的關係很親近,若不行禮會不會說不過去?”

關係很親近?

她這是想表達什麽?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蔣玉葉的話外之音,不就是想說師徒兩人違背了常倫嗎?

不過這新娘子也太不懂事了些,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能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來觀禮的修士不知有多少,來自四麵八方,一琴城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鬱一朝也有些惱怒,但也不好發火,便開口說道:“各位,實在抱歉,拙荊今日成親,太過緊張了些,有些口不擇言,剛剛的糊塗話大家也別放在心上。”

賓客自然連連稱是,自然心裏會怎麽想,那就沒人知道了。

可別人不放在心上,並不代表百裏濯不放在心上,這個蔣玉葉可是在他的師姐身上波髒水,怎麽可以原諒!

他伸出手,不經意地一彈,一條手指粗細的小蛇便從他的直接冒出,扭動著身軀,在所有人都曾注意地間隙,迅速地沒入了蔣玉葉的身體。

百裏濯輕輕地笑著,她不是很在意鬱一朝嗎?不知她如果讓鬱一朝一輩子嫌棄厭惡會有怎樣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場婚禮注定了無法平靜,就在這時,一名女子突然衝了進來,瘋狂地對著蔣玉葉大叫道:“蔣玉葉,你這個賤女人,你怎麽還有臉站在這裏!你忘了你是怎麽迫害我的嗎?毒殺嫡母,殘害幼妹,陷害親姐,你什麽做不出來,你竟然還能在這裏裝柔弱,扮無辜,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更可笑的是,你們鬱家竟然都沒看穿這個女人的蛇蠍心腸,眼珠子都被狗吃了!”

夏青安朝著聲源處望去,發現來人竟然是一名毀容的女子,而且那聲音好像還有點熟悉。

良久,她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當初自稱為少夫人的蔣於姿嗎?

她的高貴冷豔呢?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想著她話裏的啼血控訴,夏青安深深皺起了眉頭,不管是不是真的,這未來的一琴城少夫人恐怕都不簡單。

就在這時,蔣玉葉猛地拉下了紅蓋頭,紅著眼眶,梨huā帶雨地哭著,臉色蒼白:“姐姐,不是我,你冤枉我了,真的不是我。”

蔣玉葉這一哭,那姿態,讓無數有著大男人心態的修士心疼憐惜,在一對比如同瘋子一樣的蔣於姿, 大家傾向誰就不言而喻了。

“冤枉?哈哈哈哈,蔣玉葉,你也好意思說冤枉,你敢發下血誓麽?”

聞言,蔣玉葉並沒有回應,隻是盈盈地哭著,半低著頭,雙手捏著衣角,像極了一個倍受欺負的小媳婦。

而鬱一朝並沒有過多詢問,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拖出去!”

PS:5555555555,最近我這麽勤奮,都沒人表揚我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