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青安還能活著,其實百裏濯並不抱什麽希望,但他心底始終還抱著一絲奢望,極端惶恐之下,他甚至忘了他和夏青安簽訂了生死契約,他還活著,對方就一定還沒死。

他以為進入洞穴後見到的會是師姐毫無氣息的軀體,他以為在司馬澤的仇恨之下,整個山洞都會變成陪葬品,他以為他這輩子都將活在深淵之中!

他幾乎以為直接又要看見上輩子那令人撕心裂肺的一幕!

可他在進入洞穴之後,卻看到令人震驚且狂喜的一幕,他的師姐還好好地坐在石**,已經從之前的修煉中清醒了過來。

她抬著頭,看著他,剛準備露出燦爛一笑,臉色卻突然一變,急切地問道:“你怎麽了?”

百裏濯現在簡直已經沒有了個人樣,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可怕的傷口,留著讓人觸目驚心的鮮血,見他這幅模樣,夏青安幾乎要哭了,跑上前,抓著他的手,哽咽地問道:“你到底怎麽了?”

她明明隻是簡單的閉了一下眼,恢複自己的實力而已,為什麽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如此的畫麵,可百裏濯沒有回答她,直接將她抱入懷中,那力道重得似乎都要箍斷她的骨頭,什麽都不重要,隻要她還活著!

失而複得的狂喜充斥在他的心間,此刻他什麽都不想管,隻是迫切地想要感受她的存在,真實的存在。

他近乎是迫不及待地親吻著她,動作洶湧而又狂烈,他想要她,想與她合為一體,想切切實實地感受她。

而茂茂看著癡纏著的兩人,臉上有些失落地黯了黯,但也聽話的沒有上前去打擾,而是靜靜地走了出去,至於地上那一具被所有人忽視得徹底的屍體,早在茂茂離開前化作了一團白灰,風一吹,就飄散了開來,連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百裏濯瘋狂地撕扯著夏青安的衣物,那些質量極好可以承受元嬰期修士一擊的衣物在他的手下顯得脆弱不堪,沒多久便成了一堆碎布,散落在山洞之中,讓這山洞裏的氣氛顯得旖旎了起來。

空氣中的溫度不斷升高,百裏濯身上的傷口因為他劇烈的動作不停地淌著血,可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痛,他隻是瘋狂地想著,占有她,占有她!

夏青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緒,沒有絲毫的阻止,即便他瘋狂的動作讓她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疼,她也默默地忍受了下來,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狂亂的動作。

既然你想要,我便給!

這場纏綿整整進行了一天才停歇下來,滿足過後,百裏濯本就受著重傷,即便在發生關係時,進行了雙修,讓他身上的傷好了些,但也沒好到哪裏去,是以,沒多久,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此時,整個山洞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以及情事後的味道,夏青安同樣極為疲憊,全身都酸痛不已,但還是掙紮著坐了起來,看著百裏濯那**的身軀上布滿了恐怖的傷口,心酸得隻想流淚。

有了修為,便能打開儲物袋,她取出傷藥,輕輕地為其上藥,期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難受,他緊皺著眉頭輕哼了一聲,嚇得夏青安趕緊把手拿開,生怕弄痛了他。

這些外傷還好,隻要擦一點藥膏,不出三天,就能愈合,問題是那些嚴重的內傷,夏青安小心翼翼地將靈識送進了他的體內,發現他身體內一團糟,擔憂地同時欣喜地發現,他的身體正快速地進行自我修複,隨即,她想了起來,在很久之前,秘境之中,她和他泡過一種特殊的泉水,能讓他們身上的傷迅速地愈合,隻要還剩一口氣,就能活下來。

想到這裏,夏青安終於鬆了一口氣,在看見他受重傷的那一刻,刺激之下,她的記憶也隨之恢複了過來,她想著一月前自己決絕地上前那一幕,她看著他的眼底充滿了絕望與恐懼,又想著重逢時,她說出你是誰的那一刻,他眼底的傷痛。

她很心疼,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愛她的人了吧!

她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流連過他的眉眼,而後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而後在他的身邊躺下,身子蜷縮在他的懷中,與此同時,他仿佛有所感覺似的,手自發地搭在她的腰上往自己的懷中緊了緊,感受著她的氣息,他的眉眼也跟著舒展開來。

當百裏濯再次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夏青安,欣喜地笑了笑,捧著她的臉這裏親吻一下,那裏親吻一下,似乎在進行著什麽好玩的遊戲。

在這樣的騷擾下,夏青安自然不可能還睡得下去,睜開眼,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讓他老實一點,說道:“你的傷好了?你以為你自己是大羅金仙啊,受那麽重的傷也敢亂來!”

百裏濯隻是嘻嘻地笑著,也不反駁,隻是像一隻小狗一般不停地在她臉上蹭著,歡喜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夏青安歎息一聲,又是這樣,每次他這樣做,她都生不起氣來,隻是沒什麽威脅力的威脅一聲:“以後可不許這樣了,不然不等你重傷而亡,我直接把你掐死算了!”

“你舍不得。”百裏濯得意地說著,“你看你當時都要哭了,多心疼我啊,怎麽可能把我掐死。”

夏青安輕哼一聲:“的確是舍不得,但讓你不碰我還是可以的,有本事你一輩子去當個禁欲的和尚。”

這話的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成功地讓百裏濯變了臉色,不過馬上他又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才不信,我要是當了和尚,誰來和你生孩子,誰來給你快樂。”

說著,他還湊上前,如同流氓一般在夏青安的耳邊說道:“師姐,做那事的時候你不知道多喜歡我這裏,要是沒了它,你真的高興麽?”

說著,百裏濯還拉著夏青安的手握著自己的下麵,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而夏青安感受著手下迅速脹大的東西,燙得她條件反射地想要縮回手,可那手卻被百裏濯禁錮住,想掙脫都沒法。

“師姐,你動一動,動一動好不好是。”

夏青安瞪大了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上輩子真是和尚投的胎啊!”

說罷,夏青安手下毫不客氣地用力一捏,痛得百裏濯立即驚叫起來,扭曲著一張臉,捂著那裏,傷心地說道:“師姐,你還真下得了手,要是它斷了,你的下半輩子可怎麽辦啊!”

夏青安輕哼一聲:“活該疼死你,讓你不聽話亂來!至於我的下半輩子,它斷了,自然還有別的!”

聞言,百裏濯的臉色猛地變得狠戾起來,將夏青安禁錮在懷中,捏著她的下巴,凶狠地說著:“你敢!”

話語中充滿了戾氣,似乎隻要夏青安說一個敢字,他都能生吞了她,那恐怖的模樣,不管是誰見了,恐怕都得打一個哆嗦,可對於夏青安來說,他就是一個紙老虎,對她毫無威脅力。

夏青安捏著他的臉,說道:“生那麽大的氣做什麽,我胡亂說的,當不得真。”

百裏濯將腦袋埋入她的脖子中,悶悶地說道:“胡說也不許,要不然我會時時刻刻把你禁錮在我身邊,根本不給你見別的男人的機會!”

夏青安輕笑:“請隨便禁錮,反正除了你身邊,我還能去哪兒!”

“好了,該起來了,我們在這裏也折騰了不少時間,茂茂那孩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聞言,百裏濯有些不滿地嘀咕著:“怎麽那麽在乎那個小鬼頭,小心我把他給趕跑了,讓你隻在乎我一個。”

“羞不羞啊你,連一個小孩子的醋也吃。”

說罷,夏青安也不理他,徑直起了身,出了洞穴,便看見茂茂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水潭邊上怔怔地看著湍急的水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對於這個孩子,夏青安始終是心疼的,他太不安,也太孤單,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他過得快樂一些。

還沒等她靠近,茂茂便看了過來,臉上立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跑上前,喊了一聲:“娘。”

夏青安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茂茂搖頭,他一點都不委屈,過得很好,很幸福,恨不得這樣的日子一輩子都這樣過下去。

夏青安拉著他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問道:“給我說一說當時是怎麽一回事,阿濯怎麽會突然受了那麽重的傷。”

“當時娘在恢複修為,突然外麵有了動靜,爹就跑出去看了看,然後一個人跑了進來,想要傷你,我就把他打跑了,隨後爹進來時,就成那副模樣了。”

茂茂說得極為簡單,完全沒有其中驚心動魄的模樣,他低著頭,聲音沉靜。這會,他完全不敢抬起頭來,他怕夏青安會發現他眼底陰暗,沒有人知道當司馬澤闖進來想要傷害她時,他是怎樣的瘋狂,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殘忍地對待司馬澤,沒有人會知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