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色』淡白偏綠的樹上點綴著一個個琉璃果,沐浴在血月之下,散發深淺不一的紅『色』光輝。

不知不覺間,沈雲與莎娜已經在這株樹下相擁到了夜晚。

諸妖相互簇擁著,早已嬉嬉哈哈的去逛坦頓魔堡了,至今也不隻跑到了哪去,完全沒有一點回來的跡象,沈雲也由著她們胡來。

這一期間,沈雲直接道明了他來此的目的--想讓莎娜陪著他離開納普星,處在他的保護犯圍內。

莎娜沒有猶豫就應承了下來,與戀人相隔一年之久,再見之時已是無法分開。至於工會的事,她早早地留了後手,為工會挑選了一名未來的接班人。說來這人沈雲也有些熟悉,正是當年那隻粉『色』金屬史萊姆的主人,一隻小蘿莉。據說是個天賦過人的火係法師。至於年齡還小的問題,有大長老的照看,想來不會出事。另一方麵那隻小蘿莉的父親似乎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因此這樣的安排也多了分保險。

這一日,沈雲在此度過了久違的溫馨時光。

與他相反的,天府星上的一些人卻陷入了憤怒之中。這些人來自另一個次元宇宙,人數不多隻有九個,但還未等他們展開征服這次元宇宙的大業時,他們卻驚愕地發現其中一個同伴已經與他們失去了聯係,這讓他們如何不怒!

“任奇這個混蛋,一定又是跑到哪個角落沾花惹草去了!真是個煩人的家夥!”其中一個彪悍的大個兒雙手抱胸靠著大殿的梁柱,口中不屑地道。

“蘿句,不用煩了,那惡心的東西應該再也不可能惹到你了!”在那大漢的對麵,衣著暴『露』的高挑女『性』同樣雙手抱胸,將一對龐然大物托得越發高挺。她嘴角微翹,語氣中分不清悲傷還是高興。

“蘿句、蓮,安靜一下。任其死了你們很高興嗎?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同心協力,征服這片宇宙才是我們的目的!”開口阻止的是位於最上方的一名渾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這人的地位顯然極高,方一開口,說話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隨後他頓了頓,指向了在場之中顯得格格不入的第九人,“羽妍妍,你不是說除了帝星人之外,這片次元宇宙沒有超過五千戰值的人嗎?任其雖然還未完全適應這宇宙,但也能發揮出近萬的戰值。為何他會在這個偏遠的星係出事?”

“這我就不清楚了,興許他比較倒黴碰到了出來遊曆的帝星人吧。”羽妍妍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腦中早已不知想到了什麽地方,其實她心裏清楚,在這個星係,還有一個危險的地方,那就是那個人的星球……不過這些,為什麽要說出來呢?自從回到這次元宇宙後,她心中的仇恨,正沒來由的一點點淡去……

次元宇宙間的法則不同,會極大的限製實力的發揮,有的甚至會因為與法則相違背直接爆體而亡。天地人三階中,人階為星球內部強者,地階為宇宙級強者,天階則為能夠穿梭次元宇宙的宇宙級強者,因為到達這個層次的人將不再受宇宙法則差異的限製。

話雖如此,其實還是具備影響的,天階之中分天士與天師,唯有天師才真正能夠免疫次元宇宙的法則拘束。但若是在主宇宙中,從其餘次元宇宙而來的天師依然會受其影響。

隻是這些影響,是可以通過時間的適應來降低的。

從另一個次元宇宙穿梭而來的侵略者,正在這個適應期中,當這適應期過去之時,就將是他們對帝星發動總攻的時候,但是在這之前,卻已經有一個同伴被幹掉了,這不知是諷刺還是怎樣?

“或許,該是給帝星一點壓力了!”侵略者的首領摩西將頭上的兜帽摘下,『露』出一張蒼白的俊顏,細眉薄唇,看不出是男是女,作為唯一的一位天師,他之所以選擇了侵略這次元宇宙,自然有他的考慮。在他的眼中,這次元宇宙簡直是一塊暴『露』在野外的香肉,整個宇宙中居然隻有帝星這一個統治者,最強之人還僅僅是一名天士,到現在還沒有人侵略的事實簡直是不可思議!隻要拿下帝星,就等於這次元宇宙已是囊中之物!

他這次帶著八名天士過來,可是準備毫發無傷地拿下帝星的,沒想到出師不利,征途未起便死了一位同伴。

看來這征服之路,是要提前展開了!

納普星上的沈雲卻是完全沒想到,之前幹掉的那人居然是敵方的一員大將。

他花了幾天幫助莎娜收拾了下行裝,為離開後續的事情作了安排。這期間,嵐絲也回到黎禪學院處理了有關繼承的事情,在納普星脫離星盤後,聚集在黎禪學院的強者們也不知是以怎樣的心情離開的這裏,一切的發展出乎意料的順利。

莎娜隨著玉兒等人進入了妖域之中,沈雲獨自調出了腕表的星圖,進行了遠距離的瞬移。這一次的目的地是天府星!

命運的巧合無處不在,當殺死那任奇的凶手降臨天府星的時候,侵略者們卻已經去逃伐帝星了!

沈雲在這裏隻見到了趙無憂和雲霄。

羽妍妍終於歸來,作為她叔叔的雲霄此時卻沒有多餘的心情。因為羽妍妍領來的居然是另一個次元宇宙的侵略者。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站在宇宙的立場上,那些侵略者才是公敵。

“幫我保護好妍妍!”雲霄沉默了許久,在沈雲要離開之時才獨留下這句話。

帶著雲霄的囑咐,沈雲在美琴的催促下趕來到了趙無憂的居所。然後他們看到了……

趙無憂一臉靦腆地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一位怯生生的美麗女『性』,最誇張的是那女人的懷裏還抱著嬰兒!

沈雲側頭看了看,果然看到美琴的嘴巴已經翹得老高老高。

“看來某人要倒黴了!”沈雲在心中為趙無憂默哀道,身子一閃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是去避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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