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鬼束痕所謂的聚會會是這麽盛大,當司徒純收到鬼束痕送她的禮服的時候,也是沒想太多,以為鬼束痕隻是希望她女為悅己者容,他喜歡她穿什麽,她就把禮服換上,脂粉不施就走進了絕倫誓約的聚會會場。

裏麵的情景堪稱盛況,司徒純站在門口,已經有了退縮的打算,當她醞釀著改用什麽借口跟鬼束痕說走人,又覺得放鬼束痕飛機太無恥,糾結了半天,鬼束痕就叫出了她。

“小純,抱歉,我來晚了。”

司徒純轉過身去,見到鬼束痕穿著淺藍色的西裝,衣服格外修身適合他,顯得他越發的溫柔儒雅,英俊絕倫。

“師傅……你今晚……”司徒純一時間想不到形容,便說道,“嗯,很好看。”就是那種讓人移不開眼的好看。

今夜的他仿若明月,是一種帶點冰冷的閃爍,紮後腦勺辮子的發圈也換成了和禮服相襯的顏色。

鬼束痕漾出一抹明朗幹淨的笑意:“謝謝小純的誇獎。”

“不過,我沒想到今晚的聚會會是這麽盛大的,四大聯盟的主要成員都來了,我就換了身衣服,頭發是披散的,也沒化妝,會不會太沒有禮貌了?”

司徒純不由擔心起門麵功夫來。

鬼束痕似乎了解她的性格,早有預料,牽起她的手,沒有直接從正門入場,而是來到了一側的單間。

裏頭擺滿了精致的東西,似乎是鬼束痕一早準備的。

燈光一打開,司徒純瞧見呈現在眼前的,琳琅滿目都是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化妝品,以及首飾。

她下意識回頭問鬼束痕:“師傅,這些東西是誰的?我貿然借來用,會不會不太妥當?”

“小純,這些東西是我為你準備的。”

這些……竟是為她準備的?那他該要多破費啊……

司徒純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她不過是今晚來假裝他的女友的,哪裏需要他為她準備這麽多價格不菲的東西。

“師傅,你不需要……”

“小純,請你別說這些客氣話,我會不高興的哦。”鬼束痕笑著說道。

“趕快打扮一下,陪我出去吧。”

絕倫誓約挑選作為聚會的地點本就像個現代化甚至是有點未來化的城堡一樣巨大,司徒純走進會場,就有種待會兒就要迷路的感覺,好在她是挽著鬼束痕的手。

會場的男男女女看到她和鬼束痕的到來,紛紛行注目禮,俊男美女組合到哪裏都是焦點,可被那些火辣辣的目光看著,司徒純倒覺得不大自在,莫名後悔打扮得太精心了。

不過,如果她挽著的人是羅倫卡,那麽一切都不一樣了,她倒希望自己驚豔四座,這樣才配得上羅倫卡的完美。

有幾個人朝鬼束痕打招呼,又示意他一個人過來,鬼束痕就忙對司徒純說道:

“小純,我先過去那邊聊幾句,你找個地方歇歇。”

鬼束痕走了之後,司徒純隨手捏起一杯淡綠色的果酒抿了一口,杯子的邊緣還卡著兩片薄薄的青檸。

品嚐著味道

不錯,她喝完了一杯,又忍不住貪杯再喝了一杯,就把酒杯還了回去,獨自走過走廊,無意中聽到一個女生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哼,我是不知道,我們血獵聯盟墮落成這樣,竟然會邀請吸血鬼過來,這不一向是我們的死敵嗎?現在是黑白都分不清了嗎?”

司徒純聽了,皺了皺眉,本想著忍一忍百了,不要去和她理論,而後聽到她說得越發過分。

“吸血鬼就是披著羊皮的狼,還是說長得美型的魔鬼,一個兩個就是傷害人類的敗類,早知道爹地要我來參加這樣下等的聚會,我就不來了,萬一被咬了一口,我還不得被抓起來隔離?Euuu……像瘟疫一樣,惡心死了!”

聽這語氣,明顯是大小姐,但是司徒純很聽不慣她說吸血鬼,覺得她就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至少大部分像羅倫卡一樣的正統血族是善良又真誠的,不會對人類有惡意。

所以聽完了女生絮叨的一番話之後,司徒純走到她麵前,說道:“請你說話不要這麽過分,好嗎?吸血鬼並不全都是你說的那樣邪惡,其中也有善良的人,現在正統血族和密黨血族發生矛盾,正統血族和我們合作,也是希望吸血鬼和人類能夠和平共處。”

女生看到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豔,很快掛斷手中的電話,垂下手來,妝容精致的漂亮臉蛋上滿是嘲諷:“嗬,和平共處,你以為你在演電視劇嗎?從來就不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與血獵和吸血鬼之間,你是在做白日夢吧?”

女生又是上下打量了司徒純一下,繼續譏笑:“話說……你到底是誰啊,在血獵聯盟裏敢跟我用這種態度講話的,你是第一個,報上名來,姐姐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這是何方神聖?

司徒純感覺對方很大小姐之外,心裏也是沒底,就默默捏了把汗,一方麵怕自己待會兒控製不住脾氣得罪人吃不了兜著走,另一方麵也不喜歡自己平白無故被人欺負了去。

於是她隻簡單地報出自己的姓名:“我是司徒純,我想,論年齡,你應該喊我姐姐。”

她在心裏默默賭上一把,希望自己能夠應付這個女生吧。

好在當她說完自己的姓名之後,女生的麵部表情就沒剛才那麽囂張燦爛了,難道說,她還是對司徒這個姓氏忌憚三分的?

是不是看在司徒純父母的份上呢?

看來關鍵時候,還是得拚爹媽啊……

“姓司徒又怎樣,知道你爸媽是絕倫誓約的元老,我爸爸也是水木年華的元老,你有什麽好拽的。”

司徒純心裏一陣汗顏,拽的人是她吧……

她本想轉身就走不理會那個囂張的女生。

“喂,你站住!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給我回來!”

女生一把抓住她的禮服肩帶,幸虧司徒純及時躲了一下,不然搞不好整件衣服都被她扯下來,其結果自然是司徒純走光出洋相。

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司徒純心裏有點窩火了。

女生見司徒純在瞪她

,同樣瞪了回去:“你幹嘛這麽看著我,想打架啊?”

司徒純一字一句地說道:“打就打,訓練室見!”

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不敢應戰才窩囊呢!

在聚會推向頂點的時候,兩個女生居然走到了訓練室。

訓練室有上萬平方模擬對戰的房間,兩人把大門一關,就站到了各自的平台上。

不等司徒純站穩,數根雨點般的細針就從女生手裏飛向她的身上,司徒純出於本能地躲。

“喂,你真打啊!”

看來女生真的沒有跟司徒純開玩笑,司徒純把手往前一伸,掌心朝著那女生,一麵冰出現擋住她的攻擊。

幾個回合下來,女生狠狠地進攻,司徒純都是防守的狀態,她看似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實際上知道自己的斤兩,若不是冰比那些針厚實,那她可以領便當了。

而後那些針猶如萬箭齊發一般朝她湧來,司徒純真不想再躲了,她現在躲不勝躲,老虎不發威,真的當她“你好,凱蒂”。

麵前擋針的冰瞬間融化,數隻白薔薇夾在司徒純的指縫之中,以此為起點出發,像追蹤器一樣。

她當時心裏就想著,要為羅倫卡、為正統血族討回公道,憑著這份想法,在靠近女生之後,她迅速將之摁倒在地,女生抬腿就踹她,近身肉搏不是司徒純的強項,她在血獵裏都沒有學習到這些,趕緊往後退開數步,而女生剛想起來追她的時候,周圍萌發的白薔薇花藤迅速開枝散葉,將女生狠狠地絞住。

“可惡!”

女生不甘示弱,不斷地斬斷白薔薇花藤,趁其不備把司徒純撲倒在地,猛扯司徒純盤好的頭發,司徒純頭皮一陣疼痛,發型破壞,頭發散了下來。

“哼——”女生死死地壓製著司徒純,諷刺地說道,“司徒純,你要是敢再說那群披著人皮的吸血鬼的好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該不會你是血外家族的臥底吧?你們司徒家族不是對付吸血鬼很厲害的嗎?怎麽你還會袒護吸血鬼?”

“羅倫卡他們是善良的吸血鬼,我為什麽不能為他們辯護?血獵和吸血鬼為什麽不能和平共處?你口中說的本就以偏概全,我發表我的看法有什麽不對?啊——”

尖銳的針在司徒純的肩膀和後頸上劃出數條血痕,挫得她的肩膀疼痛難耐,司徒純性子又烈又倔強,就算是死在那女生手裏,她也不會改變她的想法和說半句羅倫卡的不好。

但她也絕不容許別人把她欺負到地底!

司徒純忍受著疼痛,緩緩回過頭,沒動彈一下,女生手裏的針就往她的皮肉裏刺得更深,她咬著下唇,女生不明白她的用意。

等司徒純完全轉過頭之後,女生的手被冰全裹了起來。

“司徒純,你——”

“到我反擊的時候了!”

司徒純手中的白薔薇細劍出現,劍柄直戳女生的腹部,疼得她悶哼一聲,司徒純反過來將女生以趴的姿勢打倒在地,直接騎在她背後,沒有對她造成太致命的傷害,但足以令她短時間沒法動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