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把冒犯血族的話收回去!向我、向羅倫卡他們道歉!”司徒純咬牙切齒地對女生說道。

“不說、不說!我死也不說!”女生也是性子特別固執的,死活不肯收回冒犯的話語,氣得司徒純胸口一陣堵塞。

“啊——好痛——你給我放手!”

之前女生扯她頭發扯得她頭都痛了,這回司徒純就雙手猛扯她的頭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道不道歉?”

“你殺了我吧,我不會道歉的!”

司徒純瞄了一眼她精心打理的長發,這麽好的發質,平常一定化了不少功夫心思在上吧?

“那……這麽漂亮的頭發……你也不介意我幫你修理修理咯?”她慢悠悠地說著,手裏的薔薇花如利刃對準了女生的一頭秀發。

“司徒純,你去死!”

女生被徹底激怒,反手就丟一大把針衝著司徒純的臉萬箭齊發,咫尺的距離,司徒純躲不勝躲,這回女生發了狠,訓練室的對打是有時間限製的,看著距離結束時間很近,她知道她再不動真格會輸給司徒純。

怎料司徒純早已擔心她會突然襲擊,在她頭頂準備好了一大塊冰,此刻生生砸下來,砸得她頭暈目眩,幾乎暈厥。

“找死的人是你!”

女生見司徒純的眼眸因憤怒的情緒竟然演變成了血紅色,不由感到害怕。

在司徒純的白薔薇要刮過女生側臉的時候,一把飛鏢拐彎飛了出來,打掉了司徒純手裏的白薔薇花枝。

緊跟著,訓練室的大門被強行打開,一道溫和又嚴肅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朵裏。

“麻煩兩位,都停一下!”

女生一看到鬼束痕的出現,忍耐著劇痛火速站起來,立刻整理淩亂的禮服,展現一個自認為甜美可人的微笑,迎麵走向鬼束痕,毫不矜持地抱住了鬼束痕的手臂,發育得很好的胸還在他手上蹭啊蹭……

“小痕哥哥!你怎麽在這裏?我找了你很久呢,難道是我們的心電感應,你一定是感應到我有危險,所以來找我的對不對?小痕哥哥,我好想你啊,你為什麽這麽久都不來看看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在水木年華訓練和在上學的時候……無時無刻都在想你啊,你一定是太忙了才沒時間見我的對不對?嗯?你說是不是啊?小痕哥哥你說句話呀……”

司徒純是微醺的,她保守估計剛剛看到的是這個女生假的一麵吧……

鬼束痕禮貌地對女生笑了笑:“水木,好久不見。”

隨機不著痕跡地把她挽著他的手撇開,走到司徒純麵前:“小純,你流血了……”說罷,他從禮服外套口袋中取出手帕,輕輕擦拭司徒純後頸的血。

“小純,你先忍著,我這就帶你去上藥。”

女生看到鬼束痕對司徒純和對她截然不同的態度之後,是愣了又愣,對司徒純的不滿又增加了幾分。

“沒關係,師傅,我的血沒弄髒這身衣服吧?”司徒純勉強笑了笑。

鬼束痕認真地幫她看了看:“沒弄髒,清

理一下,你和我回到會場,保證一切如常。”

“那就好,還有……師傅,你不用擔心我,這次我贏了。”

司徒純高興地瞄了瞄訓練室內屏幕上現實的結果。

比試的結果是司徒純獲勝,女生聽到司徒純的話之後,也跟著看了過去,頓時又急又激動地跺腳。

“不可能!我不服!我花水木怎麽會輸給別人!”

“水木,到此為止吧,今晚是血獵的聚會,不是你們的武林大會。時候不早了,我們出去,回會場吧。”鬼束痕好聲好氣地說道。

司徒純醒悟過來,原來是水木年華號稱最具潛力的血獵花水木,從小被抬得高高的,在這麽隆重的聚會裏,被隻是初心血獵的司徒純給幾招打趴了,讓她臉往哪兒擱啊。

司徒純拍了拍胸口,好險,估計就她自己知道,花水木的優勢在於近身格鬥,但她不擅長,剛剛要是真和花水木近身肉搏,她怕自己半身殘疾……總之就是撿回一條命。

不過捍衛了羅倫卡以及正統血族的麵子和尊嚴,她覺得這番對戰還是值得的。

看到花水木氣得臉都綠了,心裏那是一個大寫的痛快啊!

於是在走出訓練室之前,司徒純囂張地放了一句話:“所謂最具潛力,不過爾爾……”

花水木整一個人中了霹靂似的,這種打擊對於她而言真的是巨大。

“司徒純,我要殺了你!”

花水木不服輸地衝上來,把司徒純和鬼束痕震驚了,鬼束痕第一時間把司徒純擋在自己的身後,在花水木要接觸到他們之前,一個龐大的身影擋在了花水木麵前,擒住花水木的去路。

花水木被攔下來,不滿地大聲說:“爹地,你放開我!我要繼續和司徒純決鬥!”

“水木,冷靜一點,爹地從小教你願賭服輸,你已經輸了,就該承認,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花水木的父親花之華雖說在教訓著花水木,但表情慈祥,語氣溫和,看得出他很痛愛這個女兒。

隨後花之華轉過身,對司徒純點了下頭,道:“小丫頭,不愧是敢和我女兒掙男朋友的女生,一開始還以為小痕你小子看走眼,沒看上我的女兒,倒是找了個賠錢貨,這場對決我可是在暗中全程觀看完的,小丫頭,可以啊,沒有對不起司徒這個姓氏。我看好你!”

聽到這種誇獎,司徒純莫名覺得有點無語,不愧是父女啊,說話的語氣都一個樣。

但是花水木的父親顯然比花水木好商量,估計也是花水木被父親寵壞了,才會自負又大小姐。

等一下,她是不是聽漏了一個重點——花水木看上鬼束痕?原來她師傅讓她假裝女朋友,是來讓花水木死心的吧?

“之華叔,我先和小純……”

“等一下小痕,你過來,有件事情想和你談談。”

疑慮地回眸望了司徒純一眼,司徒純點了點頭,示意他她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那好,小純,你先出去會場等我,別走遠了,我待會兒來找你。”

“嗯,我知道的,師傅,我先出去了。”

花之華接著說:“是啊,你和水木……咦,水木那丫頭去哪兒了?這孩子……”

“花先生,沒關係,我先出去,等看到她我再回頭告訴你她的去向,您看這樣行嗎?”司徒純禮貌地說道。

花之華笑開:“小丫頭,你不用那麽拘謹,像小痕一樣叫我叔叔就可以了,四大血獵聯盟的成員本就是一家人,不用客氣,話說回來,小痕,你女朋友真有意思……”

麵對花之華說的話,鬼束痕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反駁,也沒有讚同。

“好的,之華叔叔。”司徒純看花之華似乎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難相處,緊繃的神經亦慢慢鬆了下來。

“這樣……我先會會場了,師傅,叔叔,你們慢慢聊。”

司徒純轉身走出去,花之華就對鬼束痕說:“小痕,雖說司徒純真的很不錯一女孩子,但是……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們家水木嗎?”

鬼束痕真的到什麽地方都是搶手貨,沒辦法,青年才俊,年輕有為,又英俊溫柔,好名聲在血獵聯盟都傳成了人人口中的“居家必備好男人”,像花之華這樣有遠見的人自然會為女兒物色好對象,正好女兒又跟鬼束痕認識,本想著一拍即合,沒料到鬼束痕居然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花之華內心陣陣歎息,著實可惜。

“之華叔,抱歉,我喜歡的人是小純,水木的心意我真的無法回應。”

“算了,沒關係,回頭我跟水木說說吧,不過那孩子挺固執的,希望她能慢慢接受。”

“之華叔,謝謝你。”

“謝什麽,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不是嗎?水木討厭吸血鬼,是因為她媽媽是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吸血鬼殺死的,但是老婆走了以後,我沒有辦法再喜歡上別的女人,就想著終生不娶了……”花之華笑了笑說道。

聽花之華這麽說,鬼束痕想自己大概明白司徒純和花水木打起來的導火線了,十有八九可能是花水木說了什麽話冒犯了正統血族或者羅倫卡的話,氣得司徒純夠嗆,沒想到司徒純還打贏了花水木。

司徒純並不是衝動的人,她是有多在乎羅倫卡,才會因捍衛尊嚴麵子之類的事情和別人大動幹戈。

然而,她什麽時候能夠多在乎他一點呢?

……

羅倫卡如約獨自來到絕倫誓約的會場,曦冷因為沒有邀請函,所以無法跟過來。

司徒純正好從訓練室過來,手裏握著鬼束痕給的手帕捂著傷口,頸部的血剛止住一點,正四下尋找醫務室之類的地方,以羅倫卡為首的吸血鬼聞到空氣中彌漫而開的血腥味,眼睛瞬間紅了。

羅倫卡感覺情況不對,立刻用薔薇花粉通知周圍的吸血鬼冷靜,不能在血獵這麽多的場合引起**。

隨後他往了司徒純一眼,他知道這個女生叫司徒純,但……該不會就是剛才聚會裏的人聊到的打趴花水木的司徒純吧?據說是為了捍衛正統血族、特別是他的名聲。

羅倫卡莫名就覺得這個女生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