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地下室外頭兩個巡邏的保安路過一樓,一人注意到了被挪開的地板。

“嗯,哪個搗蛋的學生把避難所的入口給打開了?學校裏說了多少次了,平常不能開的,隻有緊急情況下才能使用。”

保安蹲下身把地板挪回去蓋住:“這群熊學生,玩得那麽野,困在避難所裏麵,萬一不知道怎麽出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趕緊鎖上吧,省得被人偷跑進去瞎玩,掛在裏邊都不知道。”另一個保安安全起見,還把一旁不起眼的鎖給合上了。

……

“司徒純,你怎麽樣了?”

羅倫卡蹲下身扶起司徒純的上半身,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司徒純渾身發軟,視線也有些模糊,難過地抓著羅倫卡的襯衫,呼出的氣息滾燙滾燙的……

“難受……”就連聲音也粘糯得如小貓嗚咽。

司徒純覺得自己全身像著了火一樣,而羅倫卡對於她而言就是清涼的水源,她渴望地朝他靠近,身子像小蛇一樣往羅倫卡身上貼,但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下意識又想著控製自己不要迷失,真真難過得要命。

“你——”羅倫卡對她突然的靠近感到別扭,呼吸跟著急促,同時呼入的氣息聞到了什麽……

這個味道……

羅倫卡瞳孔一縮。

這不是魔界黑市裏賣的催情香嗎?

這種東西雖然對於人類而言跟噴香水沒什麽區別,可對於吸血鬼來說,就是**助興用的東西,也有圖謀不軌的吸血鬼會把這樣的東西賣下去陷害別的吸血鬼,但估計司徒純的體質特殊,雖然不大激烈,但居然也對這樣的東西有所反應……

不行,他得趕緊把司徒純帶出去,怕她這麽下去,她可能還沒出事,他要被她撩死了!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可不是什麽柳下惠!

羅倫卡一把抄起司徒純一雙長腿,抱著她朝地下室的入口走。

抱著她走的過程中,那叫一個“千裏躍進大別山”一般的艱難,司徒純蜷在他懷裏又是扯他的衣服,又是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衣啃他的皮膚,亦或是柔若無骨的小手環著他白皙的脖子,粉唇戀戀不舍地在他的頸部磨啊磨……

光是她的呼吸就像一隻小手在他身上撫摸來撫摸去,羅倫卡心裏爆了無數個“shit”,咒罵著這條路怎麽這麽長,他都快爆炸了。

來到樓梯口跟觸電似的先將她放下一邊,他走上去推進來的板磚,頂了半天發現其紋絲不動,該不會被外頭的人鎖了吧?

“該死的!”

羅倫卡氣到幾乎爆肝,頓時有種破壞公物的衝動。

心動不如行動,他一把火往板磚上燒。

可燒了半天,他怎麽就忘記了這裏全部使用了防火隔熱特殊材質!

氣死個人啊!當初審核設計的時候還覺得這種防火材料很棒,現在想收回那句話了,怎麽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看看手機,手機信號在這片區域莫名被屏蔽了,羅倫卡甚至有了摔手機的衝動。

如今之計,唯有將薔薇花粉從縫隙中散播出去,

希望蘭斯洛特家的人收到了訊號能夠趕來搭救就是。

剛緩了緩,後頭滾燙的小身板就貼到了他的背後,司徒純一雙小手抱著他,還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撫啊撫。

他呼吸一陣急促,轉過身來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看她雙頰透著不正常的緋紅,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喂,司徒純,做個女生你矜持一點行不行,我跟你不熟!”他掐疼了她的下顎,又一把甩開,司徒純搖搖晃晃地靠到了石砌的牆壁上。

這才知道這個人幾天啊,她就陰魂不散地幾乎天天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也就算了,每次和她相遇總會有突發事件發生,她就是生來克他的吧?

羅倫卡轉過身去,真不想理會這個人,可他的良心又跟他對著幹似的折磨著他。

待他轉過身,看著司徒純軟軟地靠著牆壁,手裏抓著一堆冰塊往身上抹,融化的冰水慢慢浸濕了她胸前的衣襟,看她這樣打著抖折磨自己,他又於心不忍,過去把她拉起來。

司徒純手裏和身上的冰塊嘩啦啦掉到了地上,靠著羅倫卡就是伸手抱他,低低啜泣著話不成句,難受得就連周圍的東西都看不清。

縱然她身上有冰水,可羅倫卡還是感覺到了她體溫的不正常,似乎比之前的溫度還要高得多,他便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

她發燒了!

這下真是把羅倫卡逼得一籌莫展。

司徒純貼著他繼續蹭啊蹭,令羅倫卡鼻腔中仿似有**翻滾。

說誇張一點,司徒純現在就是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扯得羅倫卡整件襯衣都報廢了,扣子都掉到了地上,敞開兩邊,露出結實又令少女遐想不已的胸膛。

白皙的一片,肌理清晰,她雙手觸摸上去是手感極好。

這便是所謂的男色吧,司徒純的雙眼直了直,看著羅倫卡的胸肌,“吧唧——”一口就親了上去。

“司徒純!”

羅倫卡倒抽一氣,被她氣得夠嗆,一副自己要被強了的別扭感覺油然而生,再這樣下去,搞不好危險的人是他!

如果被一個女生占盡便宜,叫他男性的尊嚴往哪兒擱?

要占便宜的人也應該是他!

他也是被司徒純惹得腦子發熱了,咬住她殷紅的雙唇就是沒輕沒重地吮,司徒純疼痛之際又得到了暫緩,踮腳抱著他的後腦勺迎合著,想要更多。

兩個人宛如沙漠的旅者,妄想透過一個不安分的吻,貪婪地索取著對方的甜蜜。

久久之後,司徒純仍是難過得要命。

“我……好……難受……”

她摟著他哀求道:“要不然……你……你要了我吧……”

“不行!”

羅倫卡知道解決燃眉之急最好的方式就是行房,但她還隻是個小女生,先不說等她意識清醒了之後會作出怎樣的反應,他不能做這種乘人之危的事情,這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

他能忍耐、能忍耐。

可是……他總不能……用手幫她解決吧……

羅倫卡英俊的臉上浮上一層不明的紅

暈。

若是這樣,他怕他自己都會忍不住對她下手,光是聞到她鮮血的香氣他就有些失控,她就像毒藥一樣致命,現在又是這樣的情況……

司徒純也注意到了羅倫卡的為難,強忍著身體的難受,一堆又一堆的冰落在她的身旁,羅倫卡看著她慢慢用冰將自己圍起來。

“我可以……這樣……”她聲音微弱地說道。

“不行!你在發燒!身體受不了的!”羅倫卡再次心軟。

“沒、沒關係……”

反正他又不肯要她,現在連乞求他占有的機會都沒有了嗎?她都已經卑微到這個地步了,他都不垂憐一下她。

難不成,在他的心裏,她就是這種隨隨便便找人解決這種問題的女生嗎?

他都不知道!如果她是和別的男生遇上這種情況,又是獨處,若真會發生點什麽,她寧可死了算了,她是絕對不會讓對方碰自己半根毫毛!

司徒純氣得一頭栽倒,羅倫卡扶住她,她已是氣息奄奄,呼出的氣息滾燙得嚇人,因為體虛她的頭還一直疼痛著,卻強忍著身體的難受推開他好心攙扶的手。

“你幹嘛?我好心扶你,幹嘛推開我?”

羅倫卡都要被她搞迷糊了。

根本想不明白這個女生究竟要做什麽,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她有什麽想法為什麽不說出來?

“不要你關心!”

讓她自生自滅算了!反正他現在失憶了,是個好借口好理由,可以撇掉她,去找別的女生。

什麽十年之約,什麽血族未婚妻,通通見鬼去吧!

司徒純越想越傷心,一把推開羅倫卡,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往出口反方向走,渾身發燙,視線模糊,走了不到幾步就跌倒在地,縱使是扶著牆都爬不起來。

羅倫卡站在後頭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個女生倔強得可以,明明此刻的身體狀況已經差到不行了,還在這裏逞強。

“都這樣了你還跟我慪什麽氣?”他過去把她重新抱起來,他熟悉此處的地形,很快抱著她走到了臨近的一個休息的房間。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種感覺很熟悉,似乎之前也發生過,難道是曦冷和他之前鬧別扭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誰說隻有曦冷才知道你的喜好,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和你最喜歡和橘子味的蘇打水,曦冷喜歡麽?你有見過她從冰箱裏拿橘子蘇打水出來喝嗎?她隻會喝卡布奇諾和伯爵紅茶吧……”

司徒純可是在蘭斯洛特家工作過,觀察能力不差,自然看得出曦冷的生活習慣是如何如何。

羅倫卡不禁感慨,她的話和動作怎麽這麽粘人折騰人,和曦冷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曦冷端莊高貴優雅,甚至說不帶一絲煙氣,從來就不會有失態的時候,有時候真覺得她不像一個真實的女生,把自己隱藏得很深很深。

“我需要更多冰。”

羅倫卡將司徒純帶到一個池子一般的地方,讓司徒純把冰塊全部變進了池子裏,緊接著他用火一烤就融化了冰,但水的溫度依然很低,可他抱著她就這麽硬生生地坐進了水裏,管它是否濕透全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