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冉月也來到了現場聽他們的演唱,都說歌聲傳達感情,:“明明是深情的對唱,可是為什麽我總有種純和羅倫卡要互掐的感覺?”

“這說明我二哥和司徒純之間還能擦出火花不是嗎?”

伽索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了下來。

冉月被嚇了一跳,回頭瞪他一眼:“你來這裏幹嘛?”

“小月兒,說話別那麽奇怪,你能來,我為什麽不能,況且我也是蘭斯洛特家的人,這所學校也有我的一份子。”

“你——”

行,他蘭斯洛特少爺家大業大,就會欺負,看在今天心情不差的份上,冉月忍了。

歌劇圓滿完成,台下雷鳴般的掌聲就證明了這一切。

表演的學生們都鬆了一口氣,受到認可,就證明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演出結束後,大家還穿著歌劇表演的服裝,便來到了校內供給聚餐的禮堂。

昨日歌劇表演的總策劃人洛雪辰過來跟一眾人說了:“表演結束之後,我打算開個慶功宴,把學校旋轉餐廳包下來,時間定在當天晚上的十一點鍾,到時候大家都來參加吧。”

長桌兩邊坐滿了劇組的學生,西式的滿漢全席,格式的水果奶昔、香檳、烤吐司、焗意粉、燴飯、烤雞、羊排牛排……看得人垂涎三尺。

大家舉杯歡慶演出的成功,這樣頗具特色的場麵倘若拍攝或是繪畫下來,特別像穿越到中世紀。

司徒純看著餐廳的服務員不斷地端著菜送上來,感歎:“洛雪辰出手大方,這麽多東西哪裏吃得完啊,簡直神豪。”

之後隔壁的嚴小鳥解釋說:“小純,你別誤會了,聚餐的建議是洛雪辰提出的,但是真正背後付款的那個人是羅倫卡。”

“呃……”司徒純滿頭黑線。

羅倫卡還真是一向闊綽。

她端著羅宋湯假裝抿一口,情不自禁地在人群中搜索羅倫卡的身影,羅倫卡正和曦冷碰杯,曦冷穿著一身冰藍色的長裙,項鏈上鑲嵌著一顆鴿子蛋一般大的藍寶石,那條項鏈看上去太過奢華富態,和她的年齡不符,可她真正佩戴上去後,又是另一種味道。

羅倫卡穿著深黑色的宮廷式禮服,舉手投足優雅絕倫,再配以他冷酷嚴肅的表情,儼然大貴族形象。

司徒純再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純白色的禮服裙,莫名覺得和他們之間有所隔閡。

香檳的顏色在司徒純晃了晃,她不大自在地把頭扭了回去,大口大口地灌湯,不想看到他們兩個要好的畫麵,省得徒增自己內心的不愉快。

嚴小鳥注意到司徒純的不愉快,撐著桌子站起來,抓起她的手說道:“小純,我們去舞台那邊跳舞好不好?”

司徒純皺了下眉,立刻阻止道:“不行,你的腳傷還沒好。”

上一回從平台上摔下來的事情,司徒純還記在心裏,雖然不是她幹的,但是她來不及救嚴小鳥一把,心裏多少也有點內疚。

“沒關係沒關係,你扶著我不就好了嗎,就玩一下,不是認真地跳。”

司徒純沒辦法,

就陪著笑得很甜的嚴小鳥去玩,反正她坐在位置上看著羅倫卡和曦冷也吃不下東西了。

兩個女生到舞台上玩了一圈,好像感染給台下的人似的,一部分學生也紛紛離席去玩。

期間司徒純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似乎周圍來了吸血鬼,她停下來,一個人走上二樓,撐著欄杆睜大雙眼看著整個場。

這裏麵都是人類,但她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呢?

她的感覺是不會錯的,如果這裏沒有吸血鬼,那麽一定有吸血鬼埋伏在附近!

她下意識撫了下手腕上的鏈子,得想辦法通知這裏的人,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她沒有忘記身為血獵的職責,自然是保護人類,對付劣等的吸血鬼。

這麽想著,她轉身就朝樓下走。

站在暗處看了一會兒的嚴小鳥等了等,才撥通了一個電話。

“她發現你們了,趕緊動手!”

……

司徒純來到禮堂外,出門就右拐,噴泉池旁撞了人,差點沒掉進池子裏,好在對方拉了她一把,她一接觸覺得這手熟悉,定睛看清楚了是羅倫卡。

“你來這裏幹嘛?”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對方。

“有吸血鬼混進來了,我怕是劣等吸血鬼,對學生有傷害。”司徒純嚴肅解釋道,這個時候她才沒有閑工夫矯情。

“這種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可以。”羅倫卡覺得她幫不上什麽忙。

“但我是血獵,保護周圍的人類,也是血獵的義務。”

司徒純的目光十分堅定,她回頭指了下後邊的大門說:“薔薇古堡的禮堂三個出入口,一個長期封鎖關閉,現在隻有前後兩個,我怕學生受驚,所以這件事情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就好,現在我們一人去守一個門口,有什麽狀況立刻聯係對方。”

“我有你電話嗎?”剛邁出一步,羅倫卡就問道。

“你怎麽可能沒有,你電話號碼第一個聯係人就是我,為了方便在開頭加了一個‘愛’字的!”司徒純著急地說道。

“怎麽可能,那個人是曦冷。”羅倫卡把手機拿到司徒純麵前給她看。

靠!

情急之下司徒純在心裏罵出了聲,曦冷做得也太絕了吧,居然這點細節都注意到了,她現在真有種掐死她的衝動。

深呼吸後,司徒純正準備邁開腿跑,後發現裙子絆得她隻能走小碎步,這礙事的裙子!

她著急之下,顧不上什麽保持儀態了,冰做的刀子在手,一把割破了裙子,隨後用力一扯,硬生生把長裙扯成了迷你裙,白皙的長腿暴露在羅倫卡麵前。

她也沒注意羅倫卡眼神的變樣,踩著高跟鞋,抱著布料找地方就是扔。

羅倫卡的視線在她身後瞄了一下迅速挪開,隨後司徒純感覺到後頭有東西拋過來,瀟灑轉身接住了羅倫卡的西裝外套。

“你給外套我幹嘛?我又不冷。”而且現在快到夏天了,吹晚風挺舒服的。

羅倫卡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你喜歡把內褲給別人看清楚,那隨便你,把外套還我。

什麽?司徒純趕緊找了個能反光的地方看了下。

原來是她剛剛動作太粗暴心情太激動了,把禮服裙撕成了齊P小短裙,輕則性感,重則走光。

尷尬……

羅倫卡假裝伸手去拿回她的外套,嚇得她立刻往後退了退,紅著臉說道:“誰、誰說我不需要的,晚一點還你!”

說著她就把外套捆在身後,算他還比較貼心。

司徒純通知了絕倫誓約的血獵,羅倫卡通知了正統血族的成員,雙方人員很快到達現場,捉拿要搞事的密黨吸血鬼。

司徒純看大局基本穩定,便鬆了口氣,從所守護的準備去和大家會合,怎料身後地麵的一塊磚慢慢被移開,幾個人從暗中闖了出來,衝到司徒純身後,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往後拖。

“唔——”

某種奇異的味道讓她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氣,因此她正想反抗的時候,手裏的冰刃“當”的一聲掉到了地上,發出了聲響。

收拾完殘局的羅倫卡注意到走廊細微的聲音,以及瞄到一道反光,夜晚吸血鬼的五感格外的敏銳,他當時就看到一抹冰白色的東西掉到了地上。

司徒純還在那裏嗎?

他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曦冷這時候來到了他的身旁,挽著他的手問:“羅倫卡,怎麽了?今晚血族的事情應該解決了吧,很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

羅倫卡搖搖頭:“曦冷,你先回去,我處理完最後的事情就會回來。”他得獨自去跟進接下來的事情,不過要先確保曦冷的安全。

曦冷捏了捏胸前的藍寶石,沒有再說什麽,輕點頭離開。

羅倫卡腳步無聲地往門口走,走到附近看到了地上融化的冰水,他知道司徒純血獵的能力可以操作冰,但是她人去了哪裏?

他貓著腰看到地麵上極小的冰塊似乎在給他指示,盡管地麵上的冰粒子在一點一點融化,每一顆冰裏頭藏著薔薇花瓣的碎片,所以縱使冰融化了,羅倫卡也能從粘在地上的薔薇花瓣碎片找到她的線索。

冰粒子延伸到一個地方就停了,羅倫卡謹慎地在原地繞了一圈,站到了一塊地板上,發現腳下的地板似乎有點中空,用力踩了一下,聲音也和踩其他地板不一樣,他立刻蹲下身去挪那塊地板,輕輕一抽就把整塊地板打開了,眼前是一條複古的樓梯,他猛然想起來這條樓梯是通向一個地下室的,地下室是一個避難所一樣的地方。

他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在迷宮似的裏頭繞了幾圈,終於聽到了聲響,衝過去便看到司徒純被幾個吸血鬼拖著不知要帶去什麽地方。

紅薔薇花藤像長鞭一樣揚起,羅倫卡不費吹灰之力,瞬間秒殺擒住司徒純的吸血鬼。

司徒純對上了羅倫卡深邃的雙眸。

“哎司徒純——”

羅倫卡原以為司徒純得救了就會走過來,沒想到司徒純僅僅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整個人就像一塊發糕似的,軟綿綿地往地麵上癱去。

意料之外,羅倫卡怔了怔,忙上前扶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