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倫卡一手護著她,一手從冰箱急凍層取出一大盒香草味的冰淇淋,放到了司徒純懷裏,還交給了她一隻小勺子,幫她把冰淇淋的蓋子掀開。

“自己慢慢吃。”

他話都沒說完,司徒純就抱著冰淇淋猛挖了一大口塞進嘴裏。

“好冰好冰好冰!”一邊喊著冷一邊含化嘴裏的冰淇淋。

羅倫卡看著她那副糾結的模樣著實是哭笑不得:“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可是真的好好吃哦。”

司徒純挖了一口湊到羅倫卡唇邊:“小卡哥哥也吃。”

羅倫卡把她湊來的冰淇淋吃進了嘴裏,吃掉了一半,捧著她的臉吻住她的唇,把剩下一半部分的冰淇淋嘴對嘴喂給了她。

“嗯,是很好吃。”他勾了勾唇,司徒純看著他的笑容愣住了。

羅倫卡注意到她花癡的小表情,愉悅地問:“我就這麽好看嗎,你都看呆了,小花癡。”

看著羅倫卡意味深長的笑容,司徒純似乎明白了他說的“花癡”是什麽意思,撇了撇嘴說:“人家才不是小花癡。”

羅倫卡故意逗她,摩挲著她的臉蛋說:“你就是,你就是。”

“人家不是!”怒咬了一口冰淇淋。

“小純豬小花癡。”

“你討厭!”她推開他放在她臉上的手,不滿地嘟囔。

羅倫卡摟著她心情大好,開懷大笑。

過了一會兒,他看了下司徒純懷裏的冰淇淋,這才多久的功夫,就被這小妮子吃掉了一大半,他忙把冰淇淋桶奪了回去。

“好了,別吃那麽多,肚子會痛的。”

“不要……”司徒純眼巴巴地看著被奪走的冰淇淋。

“三分之一都被你吃掉了,今晚肚子痛怎麽辦?”

“我還想吃。”司徒純咂咂嘴,表示意猶未盡。

羅倫卡耐著性子抵著她的鼻尖對她說道:“真的不能吃了,你要是不聽話,那我要打你小屁屁了哦。”

“哼……”

“乖,你要是聽話了,下次還能吃,要是這次不聽話,下次就不給你吃冰淇淋了。”

“好吧……”司徒純被迫妥協,眼睜睜看著羅倫卡將整一桶冰淇淋蓋上收回到冰箱裏。

“我的小純豬真乖。”羅倫卡親昵地親了親她粉嫩的臉頰,表示獎勵。

反正這樣性格的她,他也很喜歡,非但沒有覺得她孩子氣而厭煩,反倒覺得新鮮又有趣,司徒純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對他小撒嬌、小任性的,他那時候多希望她能多依賴自己一點點,現在她就是很依賴他,所以他不由心生喜悅。

唉,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會變傻的。

……

是夜,蘭斯洛特家的莊園草地上紮了兩頂巨大的帳篷,裏頭床鋪被褥、冰箱家電一應俱全,根本就是個換了環境的小別墅。

羅倫卡、司徒純、冉月、伽索四個人圍在外頭的一桌打邊爐。

羅倫卡跟個貼心男傭似的給司徒純又是涮羊肉,又是燙玉米,司徒純麵前的碗就沒有空過,她隻需要負責低頭吃就可以了。

“小純豬,好吃嗎?”他像撫摸小動物的腦袋似的

摸著司徒純的頭問道。

雖然在炒菜方麵他捉襟見肘,但他燙菜的功夫是不會差到哪裏去。

司徒純見他一直在給自己做菜,推了推他的手:“小卡哥哥你也吃。”

“羅倫卡,純在關心你,叫你吃東西呢,她已經吃了很多了,你也吃一點吧,別讓純擔心了。”冉月幫司徒純拓展了一下她的意思。

羅倫卡聽了大喜,忙吃了一點東西,麵對著司徒純說:“謝謝。”

冉月感歎,這狗糧真是塞得猝不及防。

“你們慢慢吃,我去找點飲料。”

伽索看著羅倫卡和司徒純甜甜蜜蜜,回見冉月從進莊園到現在都沒有理睬自己,心裏有所落差,怎麽說也不大高興,雙手撐著桌麵起身朝屋內走去。

“這些喊人去辦就可以了……”羅倫卡叫都叫不住他,但畢竟伽索是自己的弟弟,做哥哥的大致看出了他的心事。

羅倫卡便對冉月提醒說:“冉月,你最好去看看伽索。”

冉月裝沒聽見地低頭啃著一片土豆片。

羅倫卡思忖片刻,漫不經心地說:“我也不是要你去關心他什麽的,不過我這個弟弟平時看上去沒什麽,但是千萬不能讓他碰到刀子,他每次碰都會出點狀況,唉,但願屋子裏頭有人叮囑他吧,不然發生什麽流血事件隻能是他不走運了。”

嘩啦——

冉月的臉白了,瞬間站起來。

“我去去就回!”

羅倫卡和司徒純在一起多了,從司徒純那裏了解到冉月是一個敏感的女生,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情會比周圍的人都要感受敏銳,果不其然。

司徒純茫茫然地看著冉月匆忙的身影,問羅倫卡:“嗯?冉月去哪裏?”

“找她的男朋友,你繼續吃。”

“哦。”

她低頭繼續吃。

羅倫卡抬頭看見天空中下起了小小的流星雨,雙眸瞪了瞪,忙推了下她。

“小純豬,別吃了,有流星!”

“流星?”

司徒純猛地放下勺子,把頭抬起來。

天空中幾縷雨滴一般閃耀又轉瞬即逝的流星劃過夜空,司徒純立刻雙手合十,閉上雙眼。

“我要和小卡哥哥永遠在一起!”

一旁做同樣動作的羅倫卡睜開眼偷瞄了司徒純一下,她的側臉在夜色下柔和白皙,宛如一幅畫。

等流星過後,他的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小笨蛋,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啊啊啊?不靈驗了,那這個願望不能實現了嗎?”

留意到司徒純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羅倫卡趕緊抱著她安撫:“不會的不會的,小純豬是小天使,心願靈驗,心想事成,你說的每一個願望都會實現的。”

“真的嗎?”司徒純撓了撓羅倫卡的胸口。

“真的,相信我。”

“你要跟我拉鉤鉤我才相信……”

“好好好,拉鉤鉤。”

羅倫卡忙抬起手,小指勾住司徒純的小指,兩人的大拇指貼了貼。

司徒純晃著兩人的手,笑嘻嘻地晃著兩人的手說:“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客廳裏,冉月問家中的傭人得知伽索進了最近的廚房,一溜煙衝到伽索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伽索,羅倫卡說了,你不能碰刀子!你每次碰刀子都會受傷!”

“噗——”

伽索聽了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他的小月兒也太好騙了吧?這玩意兒一聽就是假的啊。

另一方麵,他立刻在心底裏感謝羅倫卡,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是神助攻,這種隻有冉月這種天然呆才會信的爛幌子,說出來估計也隻有她會信了吧?

冉月看他沒事了,回頭從冰箱裏拿出兩瓶兩升的飲料,一聲不吭地朝門口走。

開門的一瞬,她看到羅倫卡和司徒純在拉鉤鉤,兩人的甜蜜,更是襯托她內心的酸楚,不過她倒是覺得這樣還挺好,司徒純可以忘卻所有的痛苦和煩惱,心裏純粹就好。

冉月把手裏的兩瓶飲料放在一邊,欣羨地看著像交頸鴛鴦似的依偎著的司徒純和羅倫卡,感歎片刻,心裏是空蕩蕩的。

忽然腰部一緊,回頭看到伽索摟著她,借著身高差,他輕而易舉把下巴搭在她的,像抱著一隻小玩具似的。

“小月兒,你看我二哥和司徒純可以這麽甜蜜,我們為什麽不行?”

冉月雙頰緋紅:“你快放開我!我們和他們又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我偏偏就不放,我的小月兒,你能拿我怎麽樣?”

“什麽你的小月兒,我才不屬於你,你走開啦!大流氓!”

冉月推搡著他,可無奈男女生力量之懸殊,小拳頭打在伽索身上像是給他撓癢癢。

伽索輕聲笑出:“小月兒,如果打我你可以解氣的話,那你就用點力啊。”

“才不打,手疼死了!”

他身上是鋼板做的嗎?她砸得手都酸了,他看起來好像一點也沒有感受到疼痛耶。

哼!氣人!

“小月兒,拜托你了,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失約的,十年前的交戰我受了重傷,自那之後沉睡了五年,醒來後我就開始找你了,可是我隻知道你的名字,完全不知道你的消息。一直到我聽說我二哥要來人界找一個叫司徒純的女孩子,二哥說那是他的未婚妻,很快我聽說了司徒純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叫冉月。你知道我那時候多害怕那個冉月不是你,可我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了人界,終於見到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風吹拂著伽索的漢服輕輕揚起衣角,他的聲音低沉又深情,聽得冉月耳根子發軟。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將信將疑地問道。

“真的,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了,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氣好不好?”

冉月眼簾垂著,抿了抿唇瓣,大腦亂哄哄的。

伽索瞄著她粉粉的雙唇,“小月兒,也許這樣才能證明我的心意吧?”

說罷,他霸道地捧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冉月雙眼瞬間瞪得跟銅鈴般大小。

“唔……你不要……親我……”可惡啊,她都沒同意呢,他怎麽可以這樣親過來。

想來羅倫卡之前也是這樣一言不合就強吻司徒純,難不成蘭斯洛特家的男生都是這樣霸道索吻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