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司徒純就中了那一招,他化成灰都能記得這股味道!

“嗬嗬,蘭斯洛特大少爺,你的定力真是太讓我佩服,我下了這麽重的催情香,換做別的男性吸血鬼,早就忍受不住朝我虎撲過來了,你居然能撐這麽久,還說了這麽多。”他果真不是一般存在。

嚴小鳥一邊輕笑地說著,一邊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瀑布似的長發披散開落在她的身上,雙手摟著羅倫卡貼了上去,一係列妖嬈曖昧的動作,妄圖撩動他的心弦和男性的衝動。

羅倫卡額頭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大喘著氣,逼迫自己不要去看嚴小鳥的臉和身體,不斷回憶司徒純的模樣,不斷地用對司徒純的思念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他似乎沒有辦法持續這麽做,因為他的大腦清醒地認識到,司徒純已經跟隨著鬼束痕遠走高飛了吧。

她不要他了……

他的心好痛……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有種抓不住的無力感,仿佛越是想完完全全占有她,她越是想著逃離他的掌控,他是怎麽都捆綁不住她了,一瞬間的絕望幾乎能擊垮羅倫卡的理智……

……

司徒純衝到了碼頭,沿著海濱的人行道一口氣朝著馬路邊狂跑,心裏惴惴不安,好像有鉤子在一下下勾著她的心髒,難受得緊。

她握著手中的手機,忍不住撥打了羅倫卡的電話,

“嗡嗡嗡——”

羅倫卡床頭的手機在震動,羅倫卡斜眼瞄到來電顯示寫著司徒純的昵稱,顫抖著手去接,卻被嚴小鳥拿住手機,並且點開了揚聲器。

“羅倫卡……愛我。”

“你、做、夢!”羅倫卡咬著牙跟擠牙膏似的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光,取而代之的是發熱與激情,就連他的呼吸也變得越發的急促……

“不要抗拒了,催情香對我們吸血鬼的吸引是越來越強的,你不如就這樣和我在一起吧。”

嚴小鳥整個人狼趴在羅倫卡身上,碎吻一個一個落在羅倫卡白皙寬闊的胸膛上,聽著他隱忍的聲音,她越發的興奮。

“我給你生孩子好不好?告訴我……唔……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還是都喜歡?”

“滾……”有資格為他生孩子的女生隻有司徒純一個。

“嗯……好舒服……”

嘟嘟嘟——

對白成了忙音。

媽的這嚴小鳥真是表子臭不要臉!

司徒純聽到嚴小鳥惡心巴拉的聲音氣得渾身發抖,內心已經爆了一句粗,就差沒把手機砸了。

她想睡她的男人?沒門!

鬼束痕追了上來,司徒純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跳上一輛剛放下人的計程車。

嗶嗶嗶——

高速公路堵成了一攤餅。

司徒純看著幾乎動都沒動的車輛,催促司機:“師傅,麻煩開快點!”

“抱歉啊小姑娘,前麵有兩輛車碰擦了一下,現在整條路都堵住了。”

“小純,知道你心急,但是師傅沒法違反交通。”

交通摩擦其實

並沒有那麽嚴重,但最大的問題是人好奇心重,每一個司機從旁邊開過去都放慢了行進的車速伸個頭去看一下到底什麽情況,不堵車才有鬼呢。

司徒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扭頭看了鬼束痕一眼:“怎麽辦啊,羅倫卡一定不能有事的……”

鬼束痕握住了她的手,發現她的手不僅冰涼還直冒冷汗:“小純,你不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離開?為什麽因為一點點對羅倫卡的擔心又撕了船票扔了機票回來?”他真的好羨慕羅倫卡,司徒純無論何時何地都牽掛著他。

“我總預感我這次要是不及時回去,羅倫卡會出大事,你知道我想起了我之前做的一個夢嗎?”

“記得,你說你夢見了……”

這個夢對於鬼束痕而言有點難以啟齒,因為司徒純夢見了一個女生強行對一個男生……的不可描述的畫麵……

而且那種場景她記得格外清楚,但唯獨就是看不見男生和女生的臉,所以她格外擔心那個男生是不是羅倫卡。

還有的是,司徒純不敢對鬼束痕說大實話,她對他的放不下心何止是一點點,簡直就是海洋般浩瀚,星辰般無數。

懷揣著這份不安,司徒純撥打羅倫卡的電話,“嘟——”了幾聲之後電話再次被接通,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了。

“羅倫卡……要我……嗯……”

“你弄疼我了……”

“嗯……拜托你……溫柔一點……”

拿著手機的手猛地一抖,司徒純極其害怕之前羅倫卡和曦冷發生的曖昧事情變成了現實,隻不過這次故事的女主角換成了嚴小鳥罷了。

但是上一次的事件給了她一個教訓——她應該給羅倫卡多一點信任,而不是聽到這些惡心巴拉的聲音去懷疑他和別人發生了什麽。

司徒純咬牙掛斷了電話,撥打了另一通電話。

“洛雪辰,你在哪裏?”

“大學啊,幹嘛?”

司徒純脫口而出:“我要飛機!”

聽到司徒純這麽一說,正在薔薇古堡大學部某個小資咖啡廳悠哉遊哉地喝咖啡的洛雪辰,差點沒一口被咖啡給嗆死。

這女人要幹嘛?去打仗嗎?還問他有沒有飛機?有毒哦!

“司徒純你再說一遍?”洛雪辰懷疑自己有沒有走神聽錯,他得再確認一次。

“我、要、飛、機,你有沒有能派出來的直升機,飛到離彌空港口最近的停機坪載我去蘭斯洛特家!高速公路簡直堵成了低速公路,我真的有急事!”

洛雪辰是可怕的厚積薄發,高中的時候看上去吊兒郎當桀驁不馴的,可上了大學這麽兩三年竟打造了自己的商業帝國,成了彌空市最年輕有為的大財閥,因此讓他開個飛機遊艇來跟小孩子開碰碰車那麽簡單。

“那我開直升機過來找你,你那邊多少個人?”

“就我和我師傅兩個人,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再派多一點人過來蘭斯洛特家,要特別能打的那種!”

“可以,我可以讓他們先過去。”

“謝謝你!”

司徒純和鬼束痕直接給了錢司機就地下車,

來到最近的一個停機坪,駕駛員是洛雪辰,兩人和他點了下頭就上座,係好安全帶,戴上耳麥,朝蘭斯洛特家飛去。

在室外沒有什麽動靜,可是當三人走進室內的時候,看到室內的景象堪比一場大亂鬥,洛雪辰手下的人和另一批人打作一團。

司徒純二話不說朝羅倫卡的臥室衝去,兩個男生也跟了過去,期間不斷有人上前來阻止,司徒純下手特別恨,不是凍對方一個手結冰,就是一隻白薔薇花紮過去。

艱難地穿過長長的走廊,她在房門外聽到裏頭摔東西的巨響,心急如焚地一腳踹開羅倫卡的房門。

“羅倫卡——”

話音剛落,卻撞見羅倫卡上衣完全敞開,右手手掌滴著鮮紅的血,香爐被他撥到地上打碎,嚴小鳥很不要臉地騎坐在他身上對他各種貼蹭揉……做著極其不雅的動作,連聲音都演示了出來。

真人秀啊……

瞧著此情此景,司徒純忍不住讓淑女儀態全見鬼,破口大罵地衝上去。

“媽的!臭碧池!敢睡我男人!”

“司徒純?”

嚴小鳥看到司徒純簡直像撞見了鬼魂似的,她不是已經離開彌空市準備飛去緋紅宣言血獵聯盟去了嗎?她在蘭斯洛特家偽裝女仆的時候聽得清清楚楚,估計鑽她離開空子的想著和羅倫卡生米煮成熟飯,好讓她和她的關係坐實給司徒純點顏色看看,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司徒純氣紅了眼,拽起嚴小鳥的衣領就將她往地麵香爐的碎片上摔,摔了她個頭破血流。

“啊——司徒純你幹什麽?”

地上的香爐碎片又燙又帶刺,痛得嚴小鳥大叫,當她把臉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鮮血直流,簡直破了相。

“應該是我要問你幹什麽,從第一次見麵我就該懷疑你覬覦羅倫卡,後來和你成為閨密沒覺得什麽,現在想想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我把你當閨密看,對你一心一意地好,你呢?把我當傻子耍?該死的沒想到你竟然浪到耍手段主動爬到他**?你以為你是誰,全世界隻有我司徒純才有資格睡羅倫卡!你就隻有做夢的份!睡豬睡狗睡恐龍你都沒資格碰他一根手指頭!”

“司徒純!閉嘴!最沒有資格對我諷刺的人就是你!是你爸媽把我爸媽害死的,我永遠也忘不了我爸媽死前的慘狀,作為司徒飛揚和言丹青的女兒,你早就該跟他們下地獄!憑什麽得到羅倫卡的愛的人是你?憑什麽,這一切太不公平了!”嚴小鳥歇斯底裏地吼道。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承認這一點並且做好自己才是硬道理!我也希望我自己能夠一輩子都沒有磨難,嚴小鳥我拜托你清醒一點吧,我父母和你父母的恩怨結束了就過去,不要讓仇恨給害了!”

“少給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鬼話,我不要聽!給去死吧司徒純!”

嚴小鳥從袖口裏拿著刀就要往司徒純的身上戳,司徒純手裏的冰劍迅速將她的刀子打落在地,並且一腳踩了上去,嚴小鳥就改為用法術,可沒等咒語念完,地上拔地而起的白薔薇藤蔓就跟捆仙索似的把她捆成了個麻花,司徒純火遮了眼,掄著她再次把她臉朝下摁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