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候命都沒了,他整顆心拴在她身上,哪裏還有閑工夫管別的事情。

司徒純主張母乳喂養,沒空和周圍人寒暄,就抱起了兩個孩子自動自覺坐到一邊去,這樣的她母親力滿分。

兩個嗷嗷待哺的小孩一顆小腦袋霸占著司徒純的一邊,羅倫卡瞬間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便撒嬌似的摟著司徒純說:

“小純豬,我也要喝奶。”

司徒純聽了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衝羅倫卡翻了個白眼:“你走開。”

羅倫卡委屈巴拉地閉了嘴,靜靜地守在一旁。

周圍的人又以為自己可能看到了假的蘭斯洛特家少爺。

過了一會兒司徒純給了羅倫卡一個小幽怨的表情,羅倫卡明白她手酸了,趕緊把男寶寶司徒冬青抱了過去,女寶寶司徒依米還在司徒純懷裏,兩夫妻以防孩子吐奶,默契地拍著孩子的後背,直到寶寶打了一個小小的飽嗝,方慢慢放到寶寶各自的小床裏。

司徒純逗了逗司徒冬青:“老公,你看看冬青笑得那個邪魅狂狷酷霸拽的樣,以後肯定是個女生禍害。”司徒冬青好像聽得懂司徒純說話似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了,原本一邊還有一個酒窩的,現在嗬嗬嗬了。

羅倫卡揉了下司徒純的腦袋,暗暗發笑:“有你這麽黑兒子的嗎?你看冬青臉都黑了。”

不愧是他的兒子,看來以後前途無限量,他可不介意司徒冬青以後受歡迎,這是他遺傳老爸的優勢。

“比起冬青,我比較擔心依米,她是女生,我們一定要保護好她。”羅倫卡牽著司徒純的手,“我倒要看看將來是那個混蛋臭小子撩走了我女兒,要是敢對我們女兒不好,我大可將他變性!”

蘭斯洛特夫婦不知道,羅倫卡說完這句話,正在緋紅宣言血獵聯盟辦公的某位元老級別的血獵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看完兩個孩子之後,羅倫卡抱著司徒純走到戶外。

回頭才發現,這間醫院的外觀是一幢巨大的古典白哥特風城堡,周遭種滿了紅白兩種顏色的薔薇花,很明顯又是蘭斯洛特家城堡那種風格的建築。

“老婆,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了嗎?”

司徒純搖頭:“感覺自己有新的血液注入到體內似的,我現在充滿了力量,精神得很,就像重獲新生了一樣。”

她牽著羅倫卡的手,一邊走還一邊晃一晃兩人的手,笑容美好又陽光,這樣的她宛如少女,一點也不像是已為人母。

走了一半覺得聊天的內容缺了點什麽,司徒純問羅倫卡:“對了,冉月怎麽沒來?”

“冉月她出了點事……”

“什麽?你說冉月怎麽了?”司徒純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加大。

羅倫卡握緊了司徒純的手:“如果你真的要現在就去見冉月,我就帶你去,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能激動,不能崩潰,天塌下來我們一起扛。知道嗎?”

“嗯!”

司徒純慎重地點了下頭

,跟隨著羅倫卡到了薔薇雪山山腳的冰池前。

伽索獨自站在冰池的邊緣,淩冽的風吹得他的衣袂飛揚,白色的漢服聖潔刺目,他背對著司徒純和羅倫卡眺望著遠方。

“伽索……”司徒純正準備上前喚伽索,羅倫卡抬起手輕輕捂了捂她的唇,示意她不要打擾伽索。

“小純豬,伽索現在很難過,讓他陪陪冉月,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

司徒純聞言點點頭,跟著羅倫卡站到了血池的邊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嬌小的女生,被冰封在池子中,透過粼粼波光的水麵,冉月的膚色白皙得極其不自然。

羅倫卡用隻有司徒純和他才聽得見的聲音對司徒純說:“伽索說,冉月和你一樣都是天界成員和魔界吸血鬼所生的孩子,所以血族秘典的下冊在她手中,裏頭提到她可以用自己的命換來了你的性命,也就是她的心血,她把所有的心血都給了你喝下,所以雖然她現在身體還沒消失,但是呼吸已經停止。”

司徒純禁不住轉身圈著羅倫卡的腰哭泣,胸脯小小地起伏著,她咬牙提醒著自己必須堅強地挺住,如羅倫卡所說的,不能崩潰,不能激動。

羅倫卡把她摟得緊緊的,她感受到他的身軀也在微微的顫抖,兩個人仿佛渴望從對方身上汲取力量似的相擁。

片刻後司徒純抹去臉上的眼淚,自她腳下升騰起一層層的冰塊,一直帶著她來到了冉月的正上方。

羅倫卡沒有問司徒純要做什麽,她要做什麽自然有她的主張。

“冰果,你在嗎?”

半晌過後,天空中傳來一聲響亮的鳴叫,一抹黑影遮蔽了光線,而後一隻非常漂亮的銀角龍從空中落地,來到司徒純的麵前,冰果變成了人。

司徒純把冉月周圍的冰塊加固,形成一個冰棺材取出來,運送進冰果的住宅。

“冰果,這段時間又要麻煩你了,冉月的身體存放在你這裏,請務必保護她,等我們找到了複活她的辦法,我會立刻過來找你。”

“主人,這件小事就交給我吧,你們想來探望冉月隨時都可以。”

陷入悲痛氛圍的伽索無意中聽到司徒純說“複活”等字眼,猛地轉過身問她:“嫂子,你說小月兒可以複活?這話是真的嗎?”

司徒純轉了轉眼珠子:“伽索,我想冉月是有辦法救活的,不過我現在最想知道一件事,冉月手頭上的血族秘典的下冊在不在你手上?”

“在,我這就帶你們去取出來!”

司徒純和羅倫卡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跟隨著伽索來到了他的城堡地下室,穿過重重機關,羅倫卡無意中聽見沙子流動的聲音,下意識問伽索:“伽索,有沙子在流動,是你忘記關閉機關的開關嗎?”

伽索倏忽瞪大了雙眼:“不好,有人闖進了我的地下室!”

他馬上跟羅倫卡和司徒純解釋,設置的機關中如果有人硬闖他的地下室,那麽控製流沙的開關會自動開啟將對方淹沒,而且他設置的藤蔓也會靠近偷兒。

司徒純道:“我們快過去看看!千萬不能讓血族秘典落入正統密黨之手!”

司徒純和伽索先打頭陣,墊後的羅倫卡開始念動咒語,令對方全軍覆沒的最便捷卻又需要消耗時間的一個辦法就是他最為擅長的六道陣法。

跑了一半,司徒純突然叫住了伽索:“伽索,等一下……”

伽索對上司徒純的眼睛,聽她靠過來極其小聲地講了幾句。

……

密黨血族派出了身為十二守護的冷清和琉璃塔前往盜取血族秘典下冊,之前冷清大難不死,但是在十二守護中的等級一降再降,一直在密黨血族中將功贖罪,兩人一踏進伽索的地下室就觸動了機關。

冷清催促琉璃塔:“動作快點!”

一柄劍寒意四溢的劍從司徒純的手中伸了出去,一口氣朝著冷清的背後毫不留情地捅去:“密黨血族的家夥!休想帶走血族秘典!”

“司徒純,幾年不見,怎麽身手好了這麽多?”冷清聽出來是司徒純的聲音,兩指就捏住了司徒純的細劍,緩緩地轉過身來。

聽這聲音耳熟,再看本人,司徒純不可思議地看著與自己正麵交鋒的人。

“冷清,你怎麽沒死?”

冷清冷冷地一笑:“沒有得到你,沒有殺死羅倫卡,我怎麽可能會輕易死掉?”說完還囂張地揚了揚手裏的血族秘典。

司徒純看到了不遠處的秘箱被強行打開,看他嘴角未抹去的鮮血,她也猜到他為了取出血族秘典耗了不少力量。

“把血族秘典還回來!”

司徒純控製著薔薇藤蔓纏繞上冷清的身體,冷清以為輕易就能擺脫,沒想到藤蔓韌性十足,立刻指揮身旁站著的女生行動。

“琉璃塔,動手!活捉司徒純!”

“你們做夢!”

司徒純釋放出了無數化作利刃的白薔薇花,宛如美杜莎手下的蛇一並朝著冷清和琉璃塔刺去。

那個叫琉璃塔的女生似乎能力還沒冷清強,遠程攻擊司徒純的時候,她對付得還比較吃力,可是當司徒純設法靠近她之後就連連敗落,看來她不適合近身戰。

但是冷清他們低估司徒純了,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手無捉雞之力的她了。

此刻的她瀟灑得像個女俠,哪怕是舞劍都一招一式一板一眼,白薔薇和冰的結合攻擊很快就將冷清和琉璃塔給製服。

司徒純奪過冷清手裏的血族秘典下冊就開始翻閱,快速地記憶,感覺肩膀一暖,回眸見到羅倫卡已經出現在她的身旁,可就當她對冷清兩人下手的時候,冷清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們被你抓住大不了一死,但是我和琉璃塔這次在密黨血族裏頭一定立頭功,這樣我們獲得的榮耀將會讓所有的後人牢記,哈哈哈!對於貴族級以上的吸血鬼而言,沒有什麽比名利與頭銜更重要了!因為我們捉住了蘭斯洛特家TOP級吸血鬼的兩名後裔,若是將他們的力量完完全全轉化為我們的,正統血族永遠無法打敗密黨血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