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徒依米喊的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一個“禾”?

回憶起那日司徒依米因為舍不得鬼束痕走而哭得稀裏嘩啦的,夫妻倆很快就明白了司徒依米估計喚的是鬼束痕的名字。

羅倫卡氣得當時就捏爆了一隻茶杯:“鬼束痕那家夥,居然想泡我女兒!”

他作為司徒純師傅的這件事已經令他非常不爽了,好在司徒純沒有跟鬼束痕跑路,還好好地待在他身邊,不然羅倫卡非掀翻它整個血獵聯盟。

端著一份南瓜盅出來的司徒純瞧見地毯上一片茶杯碎片,就明白羅倫卡剛剛發爛咋,也就是生氣了。

她放下湯盅到桌上,過去捏了捏羅倫卡的肩膀說:“老公,什麽叫我師傅想泡咱們女兒啊,現在很明顯是咱們女兒想泡我師傅啊,從她純真的小眼神裏我已經看穿了一切,嗯,很有我當年的風範。”

“你當年?”羅倫卡猛地一滯。

司徒純調皮地眨眨眼:“我六歲那年不也是追你嗎?追到你生無可戀的那種呢,不是嗎?”

“那是六歲!你看依米才幾歲?她連鬼束痕那家夥的年紀都能當她爸爸了!”

爸爸……司徒純滿頭黑線。

“可是師傅外表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他現在的壽命和我們一樣是無限的,根本就不用擔心變老的問題。哎呀你別緊張啦,看開點,愛情麵前,身高不是問題,年齡不是距離,種族不是界限,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定的,很可能依米以後遇到了其他年輕的新生代血族的小夥子,就會沒了這件事呢?”

“難說,蘭斯洛特的後代都是癡情種。”

“那也沒有關係啊,就祝福咱們的女兒能夠駕馭得了師傅吧,你別看我師傅與世無爭,淡定從容的樣子,我覺得他不過是還沒有遇到真正喜歡的女生,沒有表現出那種愛情的悸動罷了,況且我師傅人長得那麽帥,在血獵聯盟可是妥妥的搶手貨,我女兒要是不先霸占著,到時候師傅被別的女生搶走了,唉,她也就隻有哭暈在洗手間的份兒了。”

“司徒純,你再敢說‘我師傅’三個字我就讓你今晚睡不了覺!明天下不了床!”

她是真不知道他心又不爽,還是純粹在刺激他?難道不知道一個女人在自己男人麵前用熟稔的口吻去誇另一個男人簡直就是是大忌嗎?

分分鍾點爆羅倫卡的火藥桶就是。

“他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司徒純!我們今晚沒完!”羅倫卡咬牙切齒道。

“老公啊,我想起來我還有別的事情,啊,對了,廚房的蛋糕快做好了,我先走一步啦……”

司徒純吐了吐舌頭跑得飛快,來到雙胞胎的嬰兒床邊抱起司徒冬青就是拿他當擋箭牌。

“兒子在手,你可不能當著我們小男子漢的麵欺負我!”

似乎聽到媽媽在誇獎自己,司徒冬青笑了一下,看著他的笑容,羅倫卡瞬間就忘了剛剛想跟司徒純爆發的事情。

司徒冬青喊的第一個字是“花”。

兩個孩子說的第一句話都不是爸爸媽媽,司徒純和羅倫卡

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表示很崩潰。

可能生了一對假的兒女。

為什麽兩個孩子開口說的第一個字都不是他們的稱呼,而是別的東西,司徒依米咿咿呀呀說的“禾”字很好理解,明顯就是鬼束痕那個“痕”字的諧音,因為司徒依米牙齒沒長好口齒不清才說得含糊。

但是司徒冬青這個“花”又是什麽意思呢?

簡直就是讓夫婦倆猜謎。

……

三天後,司徒純告別羅倫卡,帶著兩個小孩回到了人界,鬼束痕在緋紅宣言室內接應她。

司徒依米看到鬼束痕那叫一個兩眼發光,司徒純自動自覺示意鬼束痕過來幫忙抱女兒,她抱著司徒冬青對鬼束痕說:

“師傅。”

“什麽?”

“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你以後能不能幫我照顧依米?”

“這……”鬼束痕在猜測司徒純的意思。

準確來說,司徒純拜托鬼束痕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司徒依米喜歡鬼束痕,二是她真的有急事。

司徒純掃了周圍一眼,拉來一張凳子坐下說:“師傅,你也知道現在的形勢很危急,密黨血族已經知道了我和羅倫卡兩個孩子出生的事情,而且我們已經有正麵的交鋒,我和羅倫卡商量了,他繼續朝著TOP ONE血族之王的位置前進,而我帶著孩子躲避一段時間,等到兩個孩子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我自然會回歸,冬青我來帶,但是我不可能同時帶兩個小孩,所以依米可能就要拜托你了……”

司徒冬青和司徒依米似乎明白了司徒純很快要走,一同轉過來看著她的臉。

司徒純把滑下去的司徒冬青抱高,又摸了摸司徒依米的頭:“寶貝們,你們好好聽話,接下來媽媽要去天狼族那邊一趟。依米你乖乖聽師傅的話,至於冬青……我想我會讓冰果替我照顧他。”

“小純,你一個人可以嗎?為什麽不讓我或者羅倫卡替你分擔?”

“師傅,如果讓羅倫卡陪著我完成接下來的事情,我永遠沒法長大,我不想永遠活在他的保護之下,這樣不僅我自己個人能力沒有得到提升,很可能會連理到他。

“也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但是我更擔心你的幸福,你到現在都沒有喜歡的女生嗎?有沒有考慮過結婚?”

鬼束痕的笑容一貫溫柔,但是這份溫柔中又帶著憂鬱:“小純,別催了,我不打算結婚,血獵聯盟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完成。”

“痕……”

司徒依米一雙小手搭在鬼束痕肩上,說話有點含糊,眨巴眨巴大眼睛著看著鬼束痕。

鬼束痕聽到司徒依米在叫自己的名字,莫名心裏暖暖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司徒純皺了皺眉頭,失笑道:“師傅,這些都是借口吧?每次我問你你都用這個回答來搪塞我。”

別看鬼束痕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其實他心裏多少還是放不下司徒純。

她在他心裏不僅僅是一個徒弟。

“小純,你休息一兩天再走吧。”

“好,我先把血族秘典的下冊放回去。”

司徒純把兩個孩子暫時托付給鬼束痕和緋紅宣言的其他血獵照看,捧著血族秘典的下冊走進了緋紅宣言的收藏室。

血族秘典的上冊已經被血獵聯盟的元老級人物看過了一遍,現在兩本血族秘典終於湊到一起。

其餘的人都以為血族秘典上記載的文字就是他們所看到的那樣,因此司徒純絲毫不擔心血族秘典讓其餘血獵看到。

因為實際上血族秘典裏的內容是會隨著時間的發展而變動,但是平常人看到的內容是滯後很多年的,隻有她和冉月才能看到最新的變化,正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身份特殊。

她捧著血族秘典的下冊,正好閱讀到記載冉月將心血獻給她的全過程,腦海中倒映出冉月熟悉的身影,眼淚一瞬間落了下來,口中喃喃:

“冉月……”

她真的好想她。

她連一聲謝謝的機會都沒有辦法對冉月說,她就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冉月是這輩子最好最好的姐妹,她發誓,一定要將冉月複活!

……

天狼族城堡。

司徒純捏著從冰果手裏拿來的貴族舞會邀請函,穿著一身低調的灰色禮服裙,沒有帶任何耀眼的裝飾,提著裙擺忐忑地走進了會場。

突然一道身影飛快地從她一側閃過,差點沒把她的裙子給掀了起來。

司徒純頓時一把火轉過身去。

“誰?給我站住!”

那是一個男生的背影,背對著她猛地朝著樓梯口衝。

撩了她的裙擺還想走?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司徒純提起裙擺就朝著那抹逃竄得飛快的身影跑去。

對方溜得飛快,如果不是她穿著高跟鞋,司徒純還是有信心追上。

“別跑!”

眼看對方就要跑遠了,司徒純牙一咬,眼一閉心一橫,脫了腳下一隻高跟鞋就狠狠的朝著那個人的後腦勺飛了過去。

頓時發出“乓——”一聲巨響。

男生的頭上十有八九起了高樓大廈,忍著疼痛終於回過頭來:“啊嘶——司徒純,為什麽我每次見到你都有那麽多事發生?”

“我怎麽知道……”司徒純聳了聳肩,很是順口地回答了一句,隨即一臉震驚地看著麵前的男生:“洛……洛雪辰?”

不是吧?居然在這裏看到他?

“剛剛掀我裙子的人居然是你,好你個洛雪辰,這麽久不見沒想到你變成這樣的流氓了。”司徒純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翹著雙手睨著洛雪辰。

“拜托,我剛剛是不小心勾了一下你的裙子,哪裏是故意的啊。”洛雪辰抹了把額頭上本就不存在的虛汗,語氣無辜得緊。

“不過……你怎麽會在這裏?”司徒純疑竇地看著他。

“我……”洛雪辰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難道還是被她發現了嗎?

他掃視了周圍一圈:“我們借一步說話,此地隔牆有耳。”說罷,他拉住司徒純的手腕把她拉到一邊無人的角落,低聲說:“司徒純,你來這裏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