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

司徒純一臉懵地掀起被子捂臉哀嚎,什麽情況呀,她人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兩個孩子也沒事,羅倫卡到底生什麽氣啊?

非得和她來一場大汗淋漓的**談判不成?她現在腰疼脖子疼全身都疼,身上又疼又麻,估計沒少青青紫紫,被剝光光弄得翻雲覆雨之後整個人軟得皮皮蝦都不認得。

她偷偷掀開被子瞄躺在一旁的羅倫卡:“老公,我……”

盡管語氣已經是討好中的討好了,可是羅倫卡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完全不領情。

“閉嘴!”

“唔……”

羅倫卡狠狠地吻住司徒純本就被他吻得高腫的紅唇,上癮不夠似的,司徒純被他弄得氣喘籲籲,雙手握成拳頭抵在他胸前捶了好幾下,他反倒把她抱得更緊,很顯然羅倫卡氣還沒消。

最後最後,司徒純真的舉白旗投降了。

“你放過我吧,我真的要死了……”

嚶嚶嚶……和牛郎滾床單要錢,和羅倫卡滾床單要命啊……

誰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不爛的地啊,她這塊毫不肥沃的小土地都快要被牛給拱穿了……

而後看到司徒純側躺在自己懷裏要死不活地哼唧著,羅倫卡知道她身體受不了不敢再吃她,隻能咽了咽唾沫,抱緊了她道:

“你擔心死我了,好在我後來猜到了你的用意,不然你以為我肯放你過去跟他們走嗎?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羅倫卡緊繃的神經還沒有完全放下來,摟著司徒純的身軀都在顫抖,聲音也帶著沙啞的哽咽腔。

“什麽?你當時就看出來是我和伽索的計劃?你怎麽看出來的?唔——”

羅倫卡摟過她就深深親吻著她的雙唇,親得她氣喘籲籲的:“你知道嗎,你有一個細節隻有我才知道,當你對某件事有十足的把握的時候,你的眼神會變得堅定得很多,而且你會不由自主地往左斜方瞟。”

但是她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母親,她會拚上性命保護自己的孩子,就像自己的親生母親霓仙那樣為了保護她甘願被困在天界這麽多年。

“我知道,那個時候沒有辦法顧慮那麽多了,我隻想保護依米和冬青。”

羅倫卡摟著她突然問道:“你跟我說實話,冷清是不是動了你?”

他怎麽知道的?是冷清沾過來的氣息讓他察覺到嗎?

司徒純歎了口氣,誠實地說:“充其量就被他摸了下大腿吧……”

他都不敢說下去了,因為羅倫卡的俊臉已經斂上了一層霜。

“笨蛋,你要保護好自己啊,怎麽可以讓我以外的人吃豆腐?隻有我才能吃你的豆腐知道嗎?”

司徒純乖乖地點點頭:“知道了,你別生氣,我已經親手將他給滅掉了……”

還有豆腐,他剛剛不是吃了很多了嗎?連骨頭都不剩的那一種。

麵對司徒純半是撒嬌的話語,羅倫卡一向是無法招架:“司徒純,我有話要對你說。”

“羅倫卡,我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她垂下眼簾看了看被窩,“呃

,那個,我們能不能穿上衣服再慢慢說話?”

羅倫卡啞然失笑地站起來,司徒純看著他偉岸的身軀不由羞紅了臉,跟一尊白玉雕像似的,無暇得無可挑剔,盡管隻是看著他的背影,也覺得臉紅心跳不能控製。

他僅僅是一係列穿衣服的動作而已,就宛如完成一項藝術性極強的活動。

這麽完美又體貼的男人隻屬於她,隻愛她,隻寵她,一個女生的虛榮心和安全感瞬間被填得滿滿的。

羅倫卡換上了一套純黑的禮服,拿來兩套哥特式禮服裙到司徒純的麵前,一套是純白,一套和他的一樣是純黑。

問道:“想穿哪一套?”

司徒純看了禮服裙一眼,不假思索地說:“和你同款的。”

羅倫卡微微頷首,就把白色的禮服放在一邊,黑色的禮服放在床邊,掀開了蓋在司徒純身上的被子,起初她還矜持地掙紮了一下,而後他俯下身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安神之吻,她也不再忸怩,鬆開了捏著的被角,讓他幫忙穿小衣衣和小內內,禮服輕輕地套到身上,她站起來,轉過身去。

“羅倫卡,幫我拉上拉鏈。”

羅倫卡照做。

見她還是赤足站在地麵上,羅倫卡迅速拿來準備好的高跟鞋讓她穿上,純黑的啞光高跟鞋,為了不顯老氣,邊緣特地製成了花邊,鞋麵還鑲嵌著一朵很小的紅色薔薇花。

羅倫卡還為司徒純的頸部戴上一條紅薔薇項圈。

兩個人站在全身鏡前,司徒純一米七出頭的個字再配上高跟鞋,整個人襯得高挑又有氣場,羅倫卡本是最會以氣場壓製周圍人的,沒想到她跟他跟多了也學校到了他的特點。

她提著裙擺轉了一圈,看著鏡子微笑著問:“這算不算我們第一次穿情侶裝?”

羅倫卡俯下身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你忘了,之前你也穿過一套黑色的禮服,那一套才是我們最初的情侶裝。”

她嬌嗔:“你還好意思說,那套衣服明明就是小時候穿的改過的,都不合身了隻能湊合著穿,好擠啊。”

“不急,以後會有很多套情侶裝的。”

司徒純嘴角的笑意突然收了回去。

以後,他們之間真的有以後嗎?

這次她走運算計了冷清,下一次能否對付得了更強大的密黨血族就難說了。

而且兩個孩子還那麽小,密黨血族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她現在又該怎麽辦,作為一個母親,有什麽辦法能夠保護得了自己的孩子,不讓他們受到絲毫的傷害呢?

羅倫卡注意到司徒純的情緒變化,想幫忙轉移她的不安,便執起她的手:“老婆,我們去看看孩子們吧?”

等他們攜手走到嬰兒房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哥哥司徒冬青緊緊握著妹妹司徒依米的手,另一隻手還搭在妹妹的肩膀上。

競爭無處不在,就連雙胞胎在母體內都存在競爭,司徒冬青的體質顯然比司徒依米要好,可是司徒冬青這麽小就有了保護妹妹的意識,著實令父母欣慰。

司徒純舒心地笑著,分別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小腦袋。

“羅倫卡,我想我們不能讓孩子跟隨在我們身邊……”

她頓了頓,仔仔細細分析著說:

“你看,現在密黨血族已經知道了我們兩個孩子出生的事情,我覺得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你留在正統血族捍衛你血族之王的地位,因為你是公眾人物,而我……好在出生的醫院是我們自己人,為我們保密的,現在魔界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帶著孩子走,躲避一段時間,可能會直到孩子們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我會重新回來,我們兩個人隻有分開了,讓密黨血族摸不著頭腦才是好的。”

“你的意思是,你又要離開我了嗎?”分分合合,羅倫卡無數次覺得自己的世界在崩塌。

司徒純眼圈瞬間紅了,上前用力抱住羅倫卡:“我也舍不得你,可是爸爸養育我的方式證明了這個辦法是安全可行的,魔界凶險,人界相對安全,眼下來看也隻能把孩子放在人界方能保他們平安成長。”

她說的話羅倫卡也懂,兩個人默契到一定程度隻要對方一個眼神就能會意,隻是羅倫卡試圖逃避不想麵對罷了。

羅倫卡痛苦地眨著眼:“我這幾年真在懷疑我當時選擇走這條路究竟是不是對的,當年我是為了變得強大保護你而要成為正統血族位置最高的吸血鬼,現在我們卻要因為這個身份而分開。”

司徒純搖著頭:“你沒有選錯,因為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你不能為了我和孩子而放棄這麽多,無論你選擇什麽,我和冬青、依米都會在背後支持你,成為你最強的後盾。”

聞言,羅倫卡把司徒純抱得更緊了。

“好。”他咬了咬牙關,這是在做一個十分鄭重的決定,“我已經令人封鎖了你和孩子有關的所有消息,目前除了城堡內我們自己人,幾乎沒有人知道我們的事情,我就一個小心願,求你再待久一點,等到孩子學會說話了你再走好不好?”

“嗯……”司徒純含淚點頭,“等他們會喊爸爸媽媽了,就是我們分別的時候……”

是日,羅倫卡睡下,室內的窗簾緊緊拉低,司徒純獨自站在書房的辦公桌旁,手裏捧著血族秘典的下冊陷入沉思。

她選擇離開羅倫卡的目的有兩個,她要去複活冉月,她的命是冉月給的,她和羅倫卡的幸福是冉月和伽索的苦難換來,這對冉月太不公平了,她必須竭盡全力複活冉月。

血族秘典裏寫了一種方法——逆回複活術,可以消耗司徒純一半的能力去複活冉月,但是如果複活的過程中出了什麽差錯,她的小命也要受威脅。

羅倫卡一定不會同意她拚命這麽做。

但是她必須試一試!

……

接下來的時日,羅倫卡幾乎推掉了手頭的所有工作,全身心投入地陪伴司徒純和一雙兒女。

很多時候傭人們看到他們一人抱一個孩子在城堡外的園林裏玩耍,司徒純抱著孩子蕩秋千,羅倫卡就在一邊抱著另一個孩子守著,畫麵非常的美好。

兩個人用盡全力把每一天都當作最幸福的一天去過。

可是到了孩子真正說話的那一天,羅倫卡很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