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冉月在身邊,她一定會理解自己的心情。

對了……冉月!她這次前往天界就是要知曉複活冉月的辦法啊!

“媽媽,差點忘了請教您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逆回複活術嗎?”

霓仙瞳孔猛地一縮,抓住司徒純的手腕幾乎掐疼她:“你想做什麽?別衝動!”

司徒純被母親激動的舉動給嚇到了:“媽媽,你……怎麽了?”

“這種禁忌魔法你可千萬不要嚐試!”霓仙把司徒純掐得更疼了。

司徒純皺住了眉:“媽媽,你到底怎麽了?”

看司徒純的麵部表情,霓仙意識到自己動作太激動,趕緊鬆開手,回憶起過往不由眼眶一紅。

“我最好的朋友當年就為了救我,用逆回複活術而死的……”

司徒純跟著也渾身一震,媽媽說的怎麽跟她和冉月的情況那麽像?冉月是為了她而死的……

“小純,媽媽害怕失去你,你可千萬不要輕易用逆回複活術啊!”霓仙幾乎是哀求的語氣對司徒純說道。

她拉著司徒純在蓮花池附近坐下,把所了解的故事向她娓娓道來:

“你也知道的,冉月和你都是天界天使和魔界吸血鬼結合生下的孩子,但是冉月出生沒多久,她的親生父親就被普利手下的人殺死了,名揚帶著冉月找到了我,我那時候懷著你,也快生了,隻能將冉月托付給人界一對家境優渥的夫婦撫養,也就是冉光明和薑心,不過和你不同,不是父母親生的這件事情冉月從小就知道,但是這孩子天性善良,一直像對待親生父母一樣對待著冉光明和薑心。”

聽完母親所說的話,司徒純心情無比沉重:“就是啊!冉月是一個這麽好的女生,為什麽要讓她受到這麽多的傷害啊!”

先是之前經曆了家族破產,又到現在的為她司徒純而耗盡心血。

霓仙繼續說道:“我和冉月的媽媽名揚從小就認識,她臨死之前托付我好好照顧你們倆,我長年累月被禁錮在這裏,都沒有辦法完成,好在也是緣分吧,你和冉月竟然從小就一起玩得如此要好,看著你們在人界成長,我仿佛就看到了我和名揚的過去。”

“那名揚阿姨又為什麽用了逆回複活術?”

“所謂的逆回複活術,人皆和魔界可能聽說的不多,就連你的血族秘典也沒有詳細的記載,隻給了你很小的提示,對不對?”

“沒錯。”司徒純讚同地點頭。

霓仙正色道:“但是天界位高的天使是比較了解逆回複活術的具體操作方法的,但鮮有天使敢輕易嚐試,自然是怕沒命。

“所謂的逆回複活術,我舉個通俗的例子吧,冉月是把心髒的血耗光了給你才死去的,所以倘若你要複活她,就要複製一個你的心髒填補她心口的空位,可這一個操作稍有不慎,你原本的心髒都會毀掉。

“當年我臨盆的時候天界的人就追殺來,我剛生下你,本來體力就不支,再加上和凱德爾為了保護你對抗普利派來的人,我當時已經打算和天界派來的人同歸於盡,所以不顧一切和他們對抗,為凱德爾帶走你爭取時間,最後果不其然沒命了

,可名揚那個傻丫頭知道了這件事直接用逆回複活術,結果複活的過程中出了岔子,救活了我,自己卻死掉了,而我,也被普利抓回來困在了這個地方,失去了二十多年的自由……”

霓仙的笑容越發的苦澀,掏出手帕默默拭淚。

司徒純哽咽道:“媽媽,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她和冉月情同手足,能感同身受。

普利……又是普利!司徒純心底對這位虛偽的天使長產生了恨意,若不是因為他,她和身邊的人會這麽遭罪嗎!

司徒純咬著牙發誓,假以時日,她一定要把父母遭受到的磨難一並還給普利!

“所以小純,現在回到需要你的人身邊吧。回頭你再慢慢考慮這件事,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非要使用逆回複活術不可,就通知白澤,他會有辦法將你帶來見我的。”

司徒純用力地擁住了霓仙:“媽媽,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她希望下一次歸來,能夠帶上凱德爾來見霓仙。

……

司徒純走在前邊,白澤跟在後頭。

忍了很久以後她終於是停下腳步轉過身去。

“別、跟、著、我。”

白澤聳了下肩:“我沒有跟著你啊,我也順道去魔界。”

“你——”司徒純氣結,“你這個人怎麽就講不明白的呢?請不要再纏著我!”

“哎,司徒純你等一下,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又是像上一回一樣,不等白澤把話說完,司徒純已經離開。

但是這一次白澤拚命追了上來,攔住了司徒純的去路。

“你到底想怎樣,我都跟你說了無數遍了,不要再跟著我!”她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去完成,沒時間在這裏和他瞎整。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有正事想告訴你,今晚是魔界血族的薔薇元老會入會儀式,羅倫卡是入會的元老之一,本來名單中還有你的名字,但是魔界和人界的成員都以為你死了,就把你的名字從名單中剔除。”

司徒純沉默,懷疑著白澤是不是在誆自己。

白澤掏出了兩張邀請函,紅白兩種顏色薔薇印在封麵上,一字一句地說道:

“今晚羅倫卡絕對會出席,難道你不想去嗎?”

……

Beauty Station。

單簡看到司徒純的出現震驚得嘴巴張成了個“O”狀,激動得手裏的化妝刷直接打了助理的頭。

“啊哈,小妹妹,居然是你!我的天哪,好幾年不見了!時間過了這麽久遠,你的容貌居然一點都沒變,還越變越美了!”單簡捧著司徒純的長發讚歎道:“這頭淡紫色的頭發真是太漂亮了,你去找誰染的?”

如果說是天生的單簡會不會暈?

司徒純已經變回人類的模樣,原本酒紅色的眼眸變成東方人的深褐色,可這頭發的顏色不知怎麽變不回來了。

白澤把司徒純往單簡麵前一推:“老板,拜托你讓她今晚驚豔四座!迷倒眾生!”

司徒純瞪了白澤一眼:“你想害死我啊!”

她今晚去低調找老公,不是去砸場子的!

“不是,你今晚不是要……”

司徒純激動地忍無可忍一掌“啪唧——”蓋住白澤的嘴,深吸一口氣微笑著對單簡說:“老板,別聽他瞎幾把亂說,低調至上!”

“No problem!”

單簡滿頭黑線把司徒純拉進室內,回頭對白澤說:“小哥哥你出去等等吧。”

白澤點頭走出去後,他就挑了一套黑色的禮服給司徒純:“小妹妹,拿去穿!”

“謝謝。”

單簡怕司徒純一個人穿不好那套衣服,還派了幾個店員跟過去,在店員的幫助下,她把禮服換好,來到單簡的造型室內,單簡拾起桌上的工具大刀闊斧地開工,當然,那個話癆的他又回來了。

“真是太有趣了,我在幾年前給一個小姑娘打扮的時候她和她的朋友也是說這樣的話,不仔細看我還真以為你們是同一個人啊。”

單簡一邊幫司徒純修剪著她的頭發一邊說:“後來想一想又怎麽可能呢,都過去那麽久了,那小姑娘應該都畢業工作,說不定已經組建家庭有自己的小孩了。”

司徒純額角滑下一滴汗,的確,他說的她都中了,家庭和孩子都有了,除了樣子還是十幾歲的學生模樣沒有變化罷了。

不同於同齡女生的閱曆與考驗落在她眼裏成了別樣的風景,所以她的眼神是越發的吸引人。

單簡隻是稍稍給司徒純收拾了一下,裝扮簡單大方,不至於太搶眼。

“老板,謝謝你,”

“我送你出去吧?”

“嗯。”

單簡送司徒純出門,白澤看到司徒純打扮一新出現,藍寶石一般的雙眼亮了亮。

在單簡的視線中,司徒純的麵容和當年的她重合了。

單簡看著司徒純的背影喃喃地問道:“你到底是不是司徒純啊?”

司徒純回以單簡一個神秘的笑容,便什麽都沒說跟著白澤鑽進了車內。

……

司徒純和白澤把晚會的邀請函交給工作人員檢查之後,就低調入場了,兩個人默默站在二樓的看台眺望樓下,司徒純雙手托著腮滿心歡喜。

她好期待啊,太久太久沒有見到羅倫卡了,其實她也很想打扮得驚豔四座地出現,可一來怕惹人耳目,羅倫卡已經封鎖了她和孩子的消息,可不能暴露。

二來,也是怕到時候羅倫卡看她打扮得太招搖了醋意發作,畢竟最終被扔到**收拾得很酸的人一定是她呀!

哎呀好久沒和他那個那個,回想起過去和他的種種溫存,還有前世的他的溫柔粘人,任何時候在床榻之上的他都……好棒。

司徒純捧著兩邊臉莫名有點小期待。

今晚和羅倫卡見麵後?嗯……

去去去,她怎麽會有這種可啪的想法!難道她跟著他久了,也成了一隻色女吸血鬼了?

司徒純冷不丁地打了個抖,以為此地隻有她和白澤呆著發黴,可是沒想到隔壁的簾子不知被誰打開了以後,赫然裏三層外三層女生挨挨擠擠地趴在欄杆前守著,也不怕把欄杆給擠塌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