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倫卡殿下什麽時候才出現啊……”說話的女生回頭看了司徒純一眼,表情瞬間生無可戀了。
“天哪,又來了個情敵!”
“唉,沒辦法啊,今晚是蘭斯洛特殿下的入會儀式,入會就意味著他成為我們的血族之王不遠了,他是TOP ONE吸血鬼,像他這麽又帥又強大的黃金單身漢實在是太搶手了。”
一女生不悅地“哼”了一聲:“可是他連我們的正眼都不會看,寧可和離幽聊天也不看看我們這些大美女。”
一少女雙目冒桃心:“離幽也好帥好帥啊,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心已經在蘭斯洛特少爺這裏,我早就放飛自我去追離幽啦!”
“切——”眾人揶揄。
“難道……羅倫卡殿下是……斷袖?”
“哎哎哎?”一眾少女畫風突變。
“最近出了他和離幽的同人小說,彌與匣寫的,名字好像叫《主仆不為人知的二三事》,我從書店剛買的,你們要不要看?”
“要要要!借我全套!”
“看完借我!”
司徒純簡直滿頭黑線……
時代發展得太快,一瞬間真的覺得自己老了。
魔界好可怕,她要回人界。
伴隨著眾人的驚歎聲,入口處人群自動讓開成兩列歡迎,一位穿著黑色禮服的男子在簇擁之下款款進場。
“啊——羅倫卡殿下入場了!”
“好帥啊……蘭斯洛特少爺……”
“羅倫卡殿下今日還是如此的光彩照人……”
“能否賞臉和我跳一支舞?”
看台上的女生一骨碌湧下樓去衝到羅倫卡麵前擋住他的去路,司徒純踟躕萬分,糾結著要不要也過去,方才某個女生說的話她想應該由她來說吧?
為什麽情敵總是那麽多!
但她是羅倫卡的妻子啊,其他的人怎麽能比的呢?
司徒純決定不再糾結,提著裙子就下樓,雖然她的著裝打扮十分樸素,但是傾國傾城的容貌和那頭耀眼的淡紫色長發仍是將台下不少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羅倫卡來的時間有點晚,此刻已經是共舞的時刻,羅倫卡從人群中向她走來,她險些就控製不住自己得意地向周圍的女生炫耀了,都別打她老公的主意。
羅倫卡朝她伸出了手。
“能否賞臉與我跳一支舞?”
當羅倫卡與她靠近的時候,司徒純的手莫名顯出了退縮的動作,她糾結地抬頭看著樓上的白澤,顧及到周遭那麽多雙眼睛正盯著,沉默了幾秒後,她把手搭到了羅倫卡的手中,他們兩個人步入舞池之後,周圍的人才跟著紛紛起舞。
禮服如花朵在綻放,司徒純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舞跳到一半,她就假裝做了個險些摔倒的動作,羅倫卡見狀扶了她一下,她就借故拉著羅倫卡走到室外的樹林深處。
瞧見四下無人,她才鬆開他的手,後退了好幾步:“抱歉,我答應過羅倫卡的,我隻和他跳舞。”
司徒純目光直直地看向麵前的男生:“而你……不、是、羅、倫、卡。”
她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羅倫卡身上的曼陀羅花香,他脖子上也沒有她送他的項鏈,要裝還裝得不夠全。
但他應該是很熟悉羅倫卡的人,因為他扮演羅倫卡的動作和神態都像極了羅倫卡,在場的人被他給騙了過去啊。
不等對方發話,司徒純手裏一把鋒利的冰匕首就毫不遲疑地指向了他的頸部中間,聲色俱厲:
“說!你到底是誰?”
男生沉默。
匕首鋒利的尖端幾乎要戳破他的皮膚,司徒純厲聲再問:“你到底說不說?”
男生終於漾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嫂子,你太厲害了,我已經盡全力去模仿哥的神態動作,薔薇元老會的元老們都被我騙過去了,可卻被你一眼識破……”
伽索把手擋在臉前晃了晃,又拿開,他真正的樣子在司徒純麵前定格了幾秒,又變回了羅倫卡的樣子。
“伽索,居然是你!”司徒純迅速把武器收了起來,表情是何其不可思議。
“你為什麽要假扮羅倫卡?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欺騙看我出洋相,很好玩嗎?”想見羅倫卡心切,現在見不到羅倫卡不單隻,還被糊弄,她心裏有點火了。
伽索連忙道歉:“嫂子,我不是故意,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會假扮二哥,這一點也不是玩笑。”
司徒純走了下神,腦海中靈光閃過,她當即又說道:“伽索,你是不是喝了黑市賣的易容水?”
伽索不語,司徒純盯著他的雙目:“這種藥水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不但損傷你的壽命還會影響你的法力,你究竟是為什麽要這麽做?羅倫卡到底出什麽事了需要你易容代替他出現?”
伽索苦澀地提了提唇角:“小月兒離開我三年了,沒有她的存在我的世界是黑暗的,和死了又有什麽不同?與其這樣,我寧可不要這永恒的壽命,去做點什麽能讓我找回一些存在感的事情。”
羅倫卡說的沒錯,蘭斯洛特家的男生都是癡情種啊。
“問題回來,羅倫卡到哪裏去了?”
“哥他……”伽索欲言又止,思忖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司徒純。
“嫂子,你回人界的蘭斯洛特家去吧,我今晚要留在這裏代替哥完成薔薇元老會的入會儀式,沒法抽空陪你過去,你見到了哥之後一切自然會有答案了。”
司徒純的臉色微微變了,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麽好事。
這會兒她的視線又落在伽索戴著手套的一隻手上:“伽索,你手怎麽了?”
伽索把手往後縮了縮,支支吾吾地回答:“沒什麽……”
“沒什麽?”司徒純眉頭一皺,“你的手就沒有抬起來過,就連邀請我跳舞的時候也沒有動過這隻手。”她再摸了一下伽索的手,赫然是一隻假手!裏邊貌似是用樹脂填充的。
意思是……
“嫂子,我的這隻手已經廢了……”
司徒純太聰明了,一點細節都躲不過她的眼睛,不像他的小月兒笨笨的,唉,他的冉月,至今還在冰棺材中長眠著。
“廢了?怎麽搞的?”
伽
索搖了搖頭,沒有再回答司徒純的話。
司徒純抓著他的手執意想弄個明白:“伽索,你說詳細點兒,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嫂子,真的別問了,你快回去蘭斯洛特家看看哥吧。”伽索眼眶有點紅,不動聲色地撥開了她的手。
既然沒有見到羅倫卡也沒有什麽好在魔界留戀的,司徒純告別了伽索立刻離開現場,將白澤安頓在絕倫誓約血族聯盟中,沒允許他跟過來,獨自朝羅倫卡的家趕去。
結果蘭斯洛特家的保安直接就把她攔在門外。
“抱歉,這裏是蘭斯洛特少爺的住宅,您不能入內。”
“你們怎麽了?我是……”
可能保安們沒看過她這個樣子,司徒純本想說自己是司徒純本人,這時候離幽正好從室內走出來,看見司徒純的時候脫口而出另一個名字:“維安殿下?”
“我不是維安,我是……”
不等她解釋,離幽又打斷她的話:“維安殿下,原來你沒死?”
見離幽一再堅持這麽稱呼自己,司徒純不由感到脊背發涼,難道她現在的樣子和維安長得很像嗎?
看來現在暫時解釋不清了,不管那麽多,等進了蘭斯洛特家再慢慢說。
她將錯就錯地問:“離幽,我來問候一下蘭斯洛特•羅倫卡殿下,請問他在這裏嗎?”
離幽眼圈驟然一紅,銀色的眼睫毛垂下來,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維安殿下,少夫人離去之後,殿下一念白頭,完全就是個工作狂……”
司徒純斬釘截鐵地說:“離幽,不跟你開玩笑了,我不是維安,我是司徒純,你趕快帶我去見羅倫卡!”
離幽看司徒純的眼神滿是懷疑,就連嘴角的弧度都透著說不盡的苦澀:
“少夫人在兩年前已經死了,你又怎麽可能是她?”
“離幽,我真的真的就是司徒純,我沒有死在遭受天罰的時候,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假消息傳得各界皆知,但我活得好好的就是個事實!我和羅倫卡從高中就認識了,我們兩個最喜歡喝橘子味的蘇打水,都是發起吵起架來沒有智商的,我們有兩個孩子,兒子名為司徒冬青,女兒名為司徒依米,倘若你覺得這些不足以證明……”
司徒純將藏在袖口的手鏈露了出來:“這條手鏈是文藝晚會那天羅倫卡送給我的,那時候他耗費了自己一半的力量為我打造,結果在回到魔界的時候遇到襲擊……”
“還有血族秘典的事情,隻有我才能看到血族秘典的實時內容,其他人看的內容都是具有滯後性的。你還需要我用什麽證明?”
司徒純得趕緊刹車,她怕再這麽下去她控製不住自己把羅倫卡之前的身高體重三圍全爆出來,甚至把他們滾過多少次床單等不可描述的事情都暴露給離幽聽了……
“你真的是少夫人嗎?”
“是!”司徒純說得斬釘截鐵,“我是她!你究竟要我怎麽做才能相信?我剛去魔界見到伽索假扮羅倫卡就覺得事情蹊蹺,伽索讓我趕緊過來看看他,我想見羅倫卡!我想死他了!離幽,我求求你帶我去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