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倫卡推著司徒純往室內走,邊說道:

“嚴小鳥,你搞清楚了,我自始至終隻和司徒純發生過關係,我的身和心都屬於司徒純,誰不知道你從哪裏變來的一個兒子?利用了類似於黑魔法之類的魔法效仿了我的基因,搞不好是你找了什麽人幫忙吧?”

羅倫卡什麽客氣優雅和紳士風度都見鬼去了。

嚴小鳥聽得更是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綠,被刺激得不輕。

她剛剛這樣對司徒純,都欺負到司徒純頭上了,更是疼在他心上,他還犯得著跟嚴小鳥客氣嗎?

不過,羅倫卡隨口這麽一說,嚴小鳥心虛了。

他說的沒錯,思卡是安丞幫忙製作的玩偶,可謂是天衣無縫的,估計也是羅倫卡氣在頭上隨口說說的吧?

他要是知道了實情,還會留她和思卡在這裏嗎?

但是她迅速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不讓羅倫卡和司徒純發現絲毫的破綻。

眼看著羅倫卡要推著司徒純回到室內了,嚴小鳥跟思卡使了個眼色,思卡趕緊從嚴小鳥懷裏跳下地,蹦躂著追上羅倫卡,並且抱住了他的腿。

“爸爸……”

“走開。”羅倫卡停下腳步,冷聲命令道。

思卡揚起小臉,可憐兮兮地央求道:“爸爸,父親大人,你不要我和媽媽了嗎?嗚嗚嗚嗚……這個姐姐剛剛欺負我和媽媽,你為什麽不幫幫我們?媽媽說你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你怎麽可以隻注意著這個惡毒的姐姐,而不要我和媽媽呢?”

靠著輪椅的司徒純身子一僵,沃靠,什麽叫惡毒的姐姐?嚴小鳥奇葩的三觀都傳染給自己的兒子了。

不等她心生不爽,羅倫卡就已經默契地替她發聲了:“什麽叫惡毒的姐姐?不要以為你年紀小,再用你這個長相去迷惑周圍的人,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壞事!

“你聽過一句話嗎?孩子還小,不要放過!要是下一次讓我發現你再做了什麽傷害我老婆的事情,我大可用正當手段讓你受到該有的教訓!”

對付這種毒小孩,自然要用相應的辦法。

羅倫卡可是從一整個蘭斯洛特家族中經過層層篩選出來的精英,小時候經曆的爾虞我詐還不少嗎?

雖然他這一代直係關係的純血種吸血鬼包括他就四個人,但還有很多旁係的吸血鬼,也是層層選拔出來成為貴族級吸血鬼,不過因為不甘心僅僅是貴族吸血鬼,也有不少對羅倫卡四人留心眼想下毒手的。

當中不乏從小就受到父母的影響,自幼就是個心機城府深的惡魔,用孩子氣的表情和兒童的年齡成功地掩飾了內心的陰暗。

早年羅倫卡不諳世事也被陷害過,吃過不少虧,好在有拉斐爾和婕夢菲保護著他,不然他不敢擔保能不能活到現在。

但是從這樣的成長環境中脫離出來,還能夠保持一顆相對純淨的心,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還有一句話,嚴小鳥,我想送給你,你教不好自己的小孩,不要把責任推卸給外界,特別是司徒純身上,雖然我不知道你一個密黨血族用了什麽辦法混到我們正統血族裏邊,可要是讓我下次發現你再搞出什麽小動作欺負我的小純豬,

我自有辦法讓薔薇元老會把你轟出去,你別想在魔界混下去!”

說完,羅倫卡正準備推著司徒純繼續走,可思卡死死抱著羅倫卡的大腿不肯放開。

司徒純回頭跟羅倫卡使眼色問怎麽辦,羅倫卡給了司徒純一個眼神。

下一秒,一根薔薇花花藤就鉤住了思卡的腰,思卡感覺到腰間一癢,抓著羅倫卡大腿的力度就減小了,趁這個機會,薔薇花藤直接把他塞回到嚴小鳥懷裏,而羅倫卡則頭也不回地推著司徒純朝兩人的臥室走去。

……

在回去的一段路上,司徒純聽見不明情況又八卦的傭人在背後嚼舌根。

“聽說今天蘭斯洛特•純殿下欺負即將成為殿下側室的女子,果然是仗勢欺人嗎?”

“你有沒有聽錯啊,純殿下是這樣的人嗎?”

“對啊,既然是羅倫卡殿下很早以前就認可的未婚妻,我也相信司徒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但畢竟思卡小殿下是羅倫卡殿下的兒子啊,你們不覺得羅倫卡殿下和純殿下這麽對嚴小鳥母子太過分了嗎?”

“思卡真的是羅倫卡殿下的孩子嗎?”

“現在就是不清楚啊……”

……

司徒純一直忍耐到羅倫卡將她推回房間,關上房門之後就爆發了:

“現在是嚴小鳥她弱她有理了嗎?站在弱者的製高點博取信任,好讓周圍的人同情她的遭遇!”

嗬嗬,白蓮花屬性完全出來了,她很六啊!

司徒純怒氣衝衝地一拍輪椅扶手:“羅倫卡,你也看到是她自己撲街還故意弄傷自己的手吧?算準了你那時候出現,帶著思卡演一場戲,這種伎倆簡直了!”

原來司徒純也早就發現他站在附近看著了。

司徒純見羅倫卡沒有反應,脾氣跟著上來了,煩躁地揉了下自己的頭發說道:“羅倫卡,你說句話呀!如果你相信了嚴小鳥那賤人,懷疑這一切是我做的,是我在無理取鬧,那你就是……”

“渣男?”羅倫卡挑了挑眉毛,“小純豬,你確定要給我貼上這樣的標簽?”

說完他低頭在她淡粉色的雙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

“我回家了,一天下來累得夠嗆的,你都不歡迎我一下,就對著我說一堆這麽嚴肅發泄的話?”

“我……”

司徒純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本來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明明有超多夾槍帶炮的言語要爆發出來,被羅倫卡這麽軟軟的幾句話,完全發不了力。

“我都要氣死了!嚴小鳥搞這麽一出,現在城堡裏的人會怎麽說我?”

“你很在意別人的話嗎?”

司徒純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不全是,可這畢竟影響到你的名聲。”

羅倫卡提了提唇:“你都被人欺負了,當然要欺負回去啊,忘記我以前教你的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但現在嚴小鳥趕不走不是嗎?要是我們沒有證明思卡不是你兒子,就把嚴小鳥和思卡趕出去,我們一整個蘭斯洛特家族都會背負‘拋棄親人’的罵名,一定會被元老會和其他家族指責,搞不

好家族的地位都不保。”

真是個燙手山芋……

“小純豬,這些你不用替我擔心,我自然有辦法去應對,這些天你好好休息養身體,不要管嚴小鳥和思卡的事情,我們當他們兩個透明就可以了。”遲早抓到機會攆他們出去。

“什麽叫不用替你擔心,我也是蘭斯洛特家族的成員,我也在替自己擔心啊!”

司徒純無可奈何地長歎:“不過羅倫卡,其實我最不高興的是,我們的花園被思卡毀了。那裏有很多我們的回憶,你說過那個花園是隻屬於我們的,可是現在……”

都被毀成什麽樣子了……

羅倫卡站到司徒純身後,主動推起她的輪椅往外。

“我們走。”

“去哪裏?”

“當然是花園啊。”

兩人來到花園中,羅倫卡鬆開司徒純的輪椅,將之固定,地麵上的花卉早已被傭人收拾幹淨,隻是不少地方都殘缺,羅倫卡簡單地修建了花圃,司徒純安靜地看著他忙碌的身影。

他忙碌了一天,現在還在花園裏忙活,隻是因為她一句話。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親自來,司徒純看著他的背影心情有點複雜,心想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他可是正統血族內定好的血族之王啊,怎麽就屈尊做了這些事情。

“羅倫卡,別弄了,我們回去休息吧。”他已經很累了。

“既然這裏的薔薇花需要人工種植,那我們就自己來。改天等你腳完全好了,我們重新種一批薔薇。”

司徒純垂下眼簾,手錘了下膝蓋:“都不知道能不能好,現在我的腳還是沒感覺……”

羅倫卡嚴肅地板起臉:“怎麽好不了?不準你說這樣的話,你的腳一定能好!你想要重新種紅色的薔薇居多還是白色的?”

司徒純微微一笑:“無論是紅色的還是白色的,隻要是我們種的都好看。”

羅倫卡讚同地點點頭,隨意拈了一朵小小的花別在司徒純鬢角。

司徒純撫了撫鬢角邊的薔薇問:“好看嗎?”

“全世界你最好看。”

……

羅倫卡抱著司徒純回到浴缸前,整個浴缸都是治療的藥物,浸泡成藥汁,司徒純雙腳泡在裏頭,靠著羅倫卡發呆。

記下赫特吩咐的話,他當真每天風雨無阻地去取了治療的藥給她泡腳,一個TOP ONE的吸血鬼,願意為自己心愛的人付出這麽多,試問誰又見過羅倫卡眼神這麽溫柔的時刻?

片刻過後,羅倫卡幫她把腳擦幹淨抱回到**。

“羅倫卡……”司徒純期待地看著他,向他伸出雙手。

她蜷縮在他的懷抱中,有意無意撫摸著他的身體,已經向他作出充分的暗示,可羅倫卡就跟柳下惠上身似的,除了身子緊繃,呼吸局促,之後就無動於衷。

被司徒純撩得有些辛苦了,他就把她摟得更緊。

“乖,別鬧了,睡覺。”

“可是……”

嗚嗚,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和她那個那個了……

他又吻了吻她的額頭:“別可是了,我們都累了,睡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