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元老會看守處。

嚴小鳥大搖大擺地邁進一個房間內。

賽斯娜見她來到,立刻起身問:“嚴小鳥,事情進展得怎麽樣了?”

嚴小鳥眼底的失落無法掩蓋:“羅倫卡根本不認可我和思卡,哪怕已經證明思卡和他有血緣關係,他看都不看思卡一眼,他和司徒純那是什麽破感情啊,比城牆還堅固?”

賽斯娜輕蔑一笑:“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有愛情比城牆還堅固?拉斐爾早年不也是死活嚷著要和婕夢菲一生一世一雙人,說什麽都不娶側室,可最後不還是娶了我當正室,讓沒有地位的婕夢菲當側室嗎?”

婕夢菲也是委屈咽不下這口氣,可是她弱呀,一下就刺激打壓到了,現在蒸發到了不知道什麽角落去,完全就正中賽斯娜的下懷。

雖然當年是她拿著夏洛特的性命威脅拉斐爾和婕夢菲這麽做,但事情已經成功,她要的是結果,過程經曆了什麽根本不重要。

賽斯娜派出大量的手下去調查,都查不出司徒純和羅倫卡有後代,隻知道司徒純消失了兩年。

她看著嚴小鳥的眼睛說:“你換個角度想想,羅倫卡和司徒純在一起這麽久一直沒有後代,說不定羅倫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司徒純,這說明你還有機會不是嗎?”

“這話怎麽說?你又怎麽能斷定他們兩個沒有行房?”嚴小鳥狐疑地看著賽斯娜,她倒是不信了,羅倫卡和司徒純那麽恩愛,還不夜夜夜銷魂?這怎麽可能!

“你住在羅倫卡宮殿的這些天,有聽到他們行房的動靜嗎?”

“似乎沒有,我買通的傭人都隻是說羅倫卡每天幫司徒純泡腳之後,他們兩個人就單純地入睡了。”

“所以說司徒純為什麽沒有懷孕,你可以從這裏下手啊……”賽斯娜眯起了雙眼。

嚴小鳥讚同地點點頭。

“我這麽做全都是為了圖銘,隻要他成為了血族之王,我的冤枉也就實現了。”

嚴小鳥“嗬嗬”笑了兩聲:“為了圖銘?也是為了你自己吧?別告訴我你真願意舍棄血族的名與利,不然當初你也不會舍棄凱德爾嫁給拉斐爾。”

當愛情與名與利掛鉤的時候,就再也不單純了。

賽斯娜沉默不語了。

嚴小鳥把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來:“沒什麽事我先回去照顧思卡了。”

“還有一件事……嚴小鳥……”

“什麽?”

“暗黑十年,修煉黑魔法的那個天才少女沒死,這事情你知道嗎?”

嚴小鳥怔了怔,腳步停了下來:“這事情我不清楚……”

賽斯娜冷冷一笑:“也是,過了這麽多年了,誰還記得請當年的事情,你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我們再聯係。”

……

羅倫卡又是一連數日晚出早歸,回到房間,司徒純待在行宮內快憋死了。

離幽曉得司徒純一點也不想見到嚴小鳥母子,是夜,他沒有跟在羅倫卡身邊,給了司徒純一杯幻緣木果汁之後,就溫和地開口道:

“少夫人,不如我帶你去拜訪溫莎家族吧?如果有機

會,你陪蘭朵小姐說說話也不錯。”

“蘭朵?溫莎家族的大千金嗎?”

司徒純記得溫莎家族好像有那麽一個千金,由於體弱多病一直待在家中幾乎不出門,

“我自己過去坐坐就好,離幽,羅倫卡馬上要回來了,你不如留在這裏照顧他吧?”

“可是……”離幽視線落在司徒純的輪椅上。

司徒純搖了搖頭:“我能照顧好自己,羅倫卡更需要你,聽我的,你回去吧。”

離幽離開之後,司徒純操控者輪椅轉過去,到溫莎家族其中一個城堡內,便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迎麵走來。

這個人真的是溫莎•曦冷嗎?

過去光彩照人的那個她哪兒去了?怎麽整個人瘦得落了形,漂亮的寶藍色眼睛也蒙上了一層灰,眼眸中暗淡無光,弱不禁風得好像風一吹就倒了似的。

她抿了抿唇方開口:“曦冷,好久不見。”

“司徒純,你的腳……”曦冷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她,不禁驚呼出聲。

司徒純嘲諷地笑了笑:“賽斯娜送的大禮。”

既然說到這裏,她也不怕把雙腳被賽斯娜害成這樣的事情告訴了曦冷。

“又是賽斯娜,她可真是害人不淺,我們家族被她拖累,就連你和羅倫卡也被她傷害。司徒純,過去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

說著,曦冷就衝司徒純深深鞠了一躬。

“我知道這一句道歉對於你而言可能太輕了,當初若不是我,你和羅倫卡早就在一起了,也不至於經曆了那麽多的磨難……”

司徒純豁然地提了提唇角:“我說句實話,一開始你來到蘭斯洛特家的時候,我真的超沒有安全感,你漂亮又端莊,我甚至猜測蘭斯洛特家族就是需要你的這樣女生作為羅倫卡的未婚妻,那時候我和羅倫卡的關係還沒有現在這麽穩定,肯定會受到你的影響。”

她也不知道跟羅倫卡耍了多少次性子。

“可也謝謝你吧,如果沒有你帶來的衝擊和考驗,我跟羅倫卡的感情又怎麽更穩固呢?”總之她還是相信凡事發生皆對自己有利。

“但是後來我和羅倫卡聊天的時候,又在想,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才這麽做?曦冷,這些年你過得是不是不大好?”

一個女生過得好不好,是可以體現在臉蛋和身材上的。

司徒純越活越美麗,很多歸功於羅倫卡和身邊人對她的愛。

曦冷疲憊地眨了下眼:“姐姐一直身體不好,我們家都擔心她什麽時候突然就熬不過去,這些年我到處為她求醫求藥,賽斯娜就趁機秘密控製著藥物的流通,我們家族隻有通過她的同意才能獲得治療姐姐的藥物,所以……”

“曦冷……你本可以……唉……”

司徒純本想脫口而出,說曦冷傻,怎麽不去找羅倫卡尋求幫助?

可回頭一想,這會不會站著說話不腰疼?

“司徒純,你要說什麽?”

“沒什麽,我本來想問你當初為什麽不找羅倫卡幫忙,但我想你們家族一定有你們的苦衷吧?”

曦冷苦澀

地笑了笑:“謝謝你的理解,賽斯娜已經對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說清楚了,如果我們到其他家族求助,她大有能耐直接讓姐姐死亡,更不會放過我和伊莉莎,過去溫莎家族因為出了巴婕德這麽一個偷學黑魔法的叛徒,令整個家族蒙羞,溫莎家族在血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當下我們家族就隻有我們三姐妹,如果我們三人都不在了……溫莎家族就崩了……”

“曦冷,你別擔心,賽斯娜現在已經被關押起來,一時半會兒整不了什麽幺蛾子出來,不過幸好你不喜歡羅倫卡,不然我那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一個這麽優秀美麗的女生跟我競爭他呀……”司徒純釋然地說道。

“不會的,羅倫卡搶不走的。”曦冷篤定地說。

“你又不是羅倫卡,怎麽這麽確定?”

“我看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你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曦冷忘不了那段住在蘭斯洛特家的日子,就算羅倫卡和司徒純鬧著別扭,她都注意到羅倫卡的眼睛看著司徒純一瞬也不瞬,不經意愛意就已經滿到溢出來,不然他寧可看著離幽都不看別的女人。

“要是那個人也對我這麽好就好了……”

“誰?”

曦冷垂下眼簾,推著司徒純來到了自己宮殿的露台上。

放眼望去,對麵正是蘭朵的宮殿,蘭朵此刻正坐著發呆,看上去的確柔弱得很。

“她就是蘭朵?離幽說我在羅倫卡的行宮無聊了可以找蘭朵聊天。”

曦冷點了下頭:“姐姐很寂寞,身體不好沒法離開這裏,但是我覺得她很幸福,因為她有圖銘。”

說完,圖銘就從另一邊室內走出來,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蘭朵的肩膀上。

聽曦冷這麽一說,司徒純明白她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了。

蘭斯洛特•圖銘。

原來曦冷喜歡圖銘,而圖銘卻喜歡蘭朵,真是亂七八糟的關係。

司徒純凝望著氣氛甚好的圖銘和蘭朵,淡淡地說道:“曦冷,有些事情不能勉強……”

“我知道,所以我隻能默默祝福他們。”曦冷傷情地說。

不過話說回來,離幽為什麽會突然讓自己來找蘭朵,是不是蘭朵身上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能夠幫助到她和羅倫卡呢?

司徒純留多了一個心眼,特地問曦冷:“曦冷,我聽說溫莎家族擅長用寶石法術,你的是藍寶石,那蘭朵呢?”

“姐姐的能力其實在我和伊莉莎之上,如果不是她的身體狀況,她早就是我們家族的驕傲。”

“她的能力?”司徒純納悶地皺起眉頭。

“是啊,她會猜心術……”曦冷自豪地說道。

“那她豈不是無敵了?特別是在麵對密黨血族的時候,你們家族完全可以憑借這一點保護自己呀!”

有這麽一個好東西,怎麽就不用呢?

“使用猜心術消耗姐姐大量的力量,而且她一年隻能使用一次這種法術,一次維持的時間也非常短。”

司徒純扶額,明白了,這法力這麽廢,說了等於白說啊……

“曦冷,你們在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