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純和曦冷轉過身去,赫然見到圖銘扶著蘭朵站在麵前。

“蘭斯洛特殿下,很高興認識你。”蘭朵禮貌地跟司徒純點了個頭。

“別這麽客氣,你叫我司徒純就可以了。”

“那我叫你小純,不會冒犯你吧?”

司徒純淺笑著搖搖頭:“當然不會。”

蘭朵看了圖銘一眼,又看了看,柔聲說道:“我想和小純聊兩句。”

圖銘撫了撫她的手:“嗯,注意身體,別著涼了。”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圖銘和曦冷走遠,擔心蘭朵的身體,司徒純挽著她到室內坐下談。

“小純,是離幽讓你來找我的吧?關於猜心術的事情……”

原來這是離幽的用意。

“我今年沒有實用我的能力,為的就是希望能夠幫到你,賽斯娜和嚴小鳥都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主,曦冷吃過虧,想必你也是。”

令司徒純驚詫,蘭朵好像就明白她心裏想什麽,一語道破玄機,取出一枚綠寶石,鄭重地放到司徒純手裏。

“小純,請收下這個。”

“這是什麽?”

“我把使用猜心術的法力存放在裏邊了,你使用的時候直接念出我待會兒教給你的咒語即可,但是請記住,你隻有一次使用機會,而且隻能聽到一個對象的心聲,所以你在做決定之前一定要想好來,可別浪費了。”

“蘭朵……謝謝你!”司徒純好生收好寶石。

溫莎家族的千金都是好女孩,蘭朵是個心地的女生,麵對她一點防備的沒有,從眼神就能看出,清澈又純粹。

其實曦冷心地也不壞,隻不過有太多東西壓榨著她,讓她做了很多無奈的事情。

……

回到行宮,司徒純的心情輕鬆了許多。

前兩天羅倫卡送她的守護手鏈鬆開了一個口,司徒純怕自己走在半路丟了也不知道,趕緊吩咐離幽幫忙拿去修,讓離幽修好了之後放到房間的首飾盒裏。

司徒純剛回到房間裏就打算戴上手鏈,卻發現首飾盒裏沒有,找了半天都沒看見半點兒手鏈的影子。

她有些著急地出去喚離幽:“離幽,羅倫卡送我的手鏈呢?你不是說修好了嗎?”

“是的,少夫人,手鏈已經放到你的首飾盒裏。”

“沒有!”司徒純篤定地晃著腦袋說,“我到處找了都見不到。”

“我這就和大家一同幫你去找。”

離幽一聲令下,宮殿上下的人都出動幫司徒純尋找她的手鏈。

半睡半醒的嚴小鳥打著嗬欠,抱著思卡從房間裏走出來。

“發生什麽事啊?這麽大動靜的。”

思卡手裏擺弄著一條亮晶晶的東西,玩得正歡。

司徒純一眼看出那正是羅倫卡送她的項鏈。

“思卡,我的手鏈怎麽會在你這裏?”

“這是我撿到的!”思卡寶貝似的把手鏈收進掌心裏。

“撒謊,我的手鏈明明就放在首飾盒裏,不是你去偷來的,難道貿然跑到你的手上嗎?”

司徒純激動地上前去抓思卡手裏的手鏈,思卡不依,從

嚴小鳥懷裏跳下來就跑。

“你給我把手鏈還回來!”

司徒純雖然跑不動,但是她直接讓白薔薇的花藤出現,將思卡鉤到自己跟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突然思卡淒慘地叫道:“啊,我的手!好疼——”

嚴小鳥就衝上去:“司徒純,你在幹嘛?快點放手啊!你這是要掰斷思卡的手嗎?”

司徒純生怕嚴小鳥又像上次那樣碰瓷,隻是輕輕抓了思卡一下,把他手裏的手鏈奪了回來,就趕緊鬆開了手。

思卡捂著手迅速哭著衝回到房間裏,嚴小鳥追了過去。

“思卡,思卡——”

司徒純見狀一籌莫展,將手鏈戴回到手腕上之後,看向了離幽,像在詢問應不應該追去看看思卡的情況。

離幽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追過去。

……

嚴小鳥跟著思卡回到房間之後,直接就抽掉了他腦袋裏的紙片,讓他恢複到玩偶的狀態,緊接著就擰住了他的手腕,造成手部骨折的情況。

隨後,嚴小鳥將紙片放回去,假裝來到房門前,叩著門扉問:

“思卡,寶貝兒你怎麽了?怎麽把媽媽關在門外了?出來好嗎?我好擔心你啊……”

“嗚嗚嗚……”

思卡沒有回應嚴小鳥,就是一味地哭。

“來人,趕緊給我開門!”

嚴小鳥當即命令周圍的傭人把門撬開,便見到思卡跌坐在地上托著手痛哭不止。

“媽媽,我的手好痛、好痛……”

一張小臉慘白,顆顆豆大的眼淚掉落下來,真真哭成了個小淚人。

“嗚嗚嗚嗚……我的手——”

“思卡——”

看到思卡錯位的手肘,嚴小鳥失聲驚呼,周圍的傭人也是驚呆了。

嚴小鳥當即就激動地衝上前去把思卡抱起來,令人將他送去治療。

回頭她一把推著司徒純,推得司徒純險些從輪椅上翻下來,幸好離幽站在後頭扶著。

“司徒純,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思卡隻是個孩子啊,你怎麽忍心扯斷他的手!”

“不是我做的!”

看到剛剛那一幕司徒純也震驚了,思卡手腕的部位完全錯了位。

可剛剛她不過是扯了思卡一下,怎麽可能下這麽重的手!

離幽站在司徒純身後開口道:“嚴小姐,你會否搞錯了?我相信少夫人絕對不會做出這些事情。”

不僅羅倫卡和司徒純不認可嚴小鳥的存在,離幽自然也不會喚嚴小鳥夫人。

嚴小鳥不敢明目張膽動司徒純,一來怕成為眾矢之的,二來,司徒純現在已經是TOP 級的吸血鬼,勝算也不大,隻能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

“司徒純,如果思卡出了什麽事,我和你沒完!”

說完,她便朝著羅倫卡的書房跑去。

司徒純以為嚴小鳥要去宮殿的醫務處看思卡的情況,手中緊握著的綠寶石泛著微光。

幹脆就用蘭朵給她的綠寶石聽嚴小鳥的心聲,相信一切答案都能揭曉,或許還能趁這個機會將嚴小鳥成功趕出羅倫卡的宮殿。

來到醫務處,尚

未進室內,司徒純就悄悄念動咒語,蘭朵給她的綠寶石一瞬間化作青煙,隨後她趕緊推門而入。

糟了!嚴小鳥不在這裏,此處隻有思卡一人!

可是綠寶石裏的魔法已經奏效……

……

羅倫卡在書房中疲憊地閱讀著書籍,突然房門被闖開,以為是司徒純,下意識抬起頭:

“小純……”

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凝結。

“嚴小鳥,怎麽是你?”

羅倫卡看嚴小鳥的表情中充滿著嫌棄,她對他和司徒純做過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們夫妻倆是記得一清二楚。

看到羅倫卡這種眼神,嚴小鳥的心不由一痛,緊接著就淚眼汪汪地朝著他撲了過去。

“羅倫卡,你要給我評評理啊,司徒純拽斷了思卡的手,現在思卡被送去治療了,要是我們兒子的手出了什麽三長兩短,將來怎麽繼承蘭斯洛特家族啊……”

哼哼,不管成為羅倫卡的正妻還是側室,隻要能夠待在這個男人身邊,她就滿足了,思卡是個玩偶又有什麽關係,等她和羅倫卡孕育出真正屬於彼此的孩子,找個機會讓思卡死掉不就好了嗎?

“嚴小鳥,話不能亂說,司徒純不是這樣的人。”羅倫卡不著痕跡地推開她,冷聲說道。

他和司徒純認識這麽多年了,自然知道司徒純雖有時候剽悍偏執,但心地善良,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還需要她一個外人來評判嗎?

“這個時候了你還袒護她?宮殿裏上上下下都看見她扯著思卡的手不放,情緒激動得跟個瘋婆子一樣!”

嚴小鳥大聲哭著說道:“你去看望一下思卡吧,這麽小的小孩經曆骨折,都哭成什麽樣子了,你作為父親也不關心一下他!我承認那個時候是用了手段占有你,但是我真的和你結合孕育了思卡,你怎麽可以如此狠心不承認我們的存在?”

“戲演夠了嗎?我從來沒有碰過你,就算那時候你對我用了催情香令我意識模糊,我也很清楚我碰的人是司徒純!我做討厭被人威脅欺騙!你別想用一個假兒子來威脅我!”

羅倫卡死命將嚴小鳥拽開。

“就算是小純豬對思卡做了什麽,那一定是思卡先做錯了事情刺激到她,但就算是這樣,我也相信她不會真的心狠到扯斷你兒子的手,不要把責任推卸到她身上去。”

“羅倫卡,你怎麽就這樣!思卡真的真的是你的兒子啊,我那麽愛你,難道就沒有資格為你生下一個孩子嗎?”

說著說著,嚴小鳥就撲在了羅倫卡胸口,與他身子相貼,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親昵得恨不得整個人鑲嵌在羅倫卡懷裏。

“嚴小鳥,你給我滾開!”

羅倫卡對她所做的一切厭惡到了極點,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

回到客廳,司徒純心神不寧地揉著兩邊太陽穴,她剛剛在醫務處都看到了什麽東西!

見她不安地捂著胸口,離幽說道:

“少夫人,你先休息一下吧,思卡已經在治療治療,不用擔心,我相信你不會這麽做的。”

“離幽,謝謝你。你說羅倫卡已經回來了是吧?我去看看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