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幽推著司徒純來到書房的門口,這時候司徒純吩咐他可以離開,離幽也不願打擾她和羅倫卡相處,轉身就走。

司徒純正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搖了搖頭,隻拉開小小的一條門縫,便見到羅倫卡靠在轉椅上眉頭緊鎖,而嚴小鳥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姿勢格外的撩人。

“羅倫卡,我這麽愛你,你就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司徒純當即就呼吸急促,一塊石頭堵住胸口似的。

嚴小鳥注意到門口來了人,果斷抓起羅倫卡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書房的門徹底打開,司徒純坐在門口看著這一幕,正好就是羅倫卡的手放在……的時刻……

“給我滾!”

羅倫卡也注意到了司徒純的出現,怒不可遏地將嚴小鳥摔出很遠的地方,嚴小鳥以極其狼狽的姿勢倒在了司徒純的腳邊。

“再做出這麽不要臉的行為,我讓你和你那來曆不明的兒子直接消失!”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爬上身,羅倫卡真的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此刻他站起身,看著司徒純的眼睛,莫名心慌。

羅倫卡低頭沒看司徒純的眼睛,厲聲喚道:“離幽!”

“殿下,我在。”

離幽迅速出現在門口。

“給我把嚴小鳥丟出去!”

“是,殿下。”

“羅倫卡,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側室啊!放開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離幽直接叫來人將嚴小鳥拖走,就當沒聽見她的呼喊。

書房內剩下羅倫卡和司徒純兩個人,羅倫卡看司徒純表情有點不對,忙不迭地上前去觸碰她,被司徒純一把打掉手。

“夠了!”

“小純豬,你……”羅倫卡對此感到錯愕。

司徒純默默把手收到背後,咬了咬下唇低聲說:“別用你碰過嚴小鳥的手碰去……”惡心,他剛剛居然把手放在嚴小鳥的胸上……

看到司徒純氣急的樣子,羅倫卡心慌意亂地拉著她的手:“老婆,你聽我說,剛剛是嚴小鳥倒貼過來,我……”他才不會做出背叛司徒純的事情。

司徒純兩行淚齊齊落下,歇斯底裏地呐喊:“總之就是你碰了她的身體,我不聽!”

她怎麽突然變得無理取鬧來了?真的是這段時間冷落了她,讓她沒有安全感嗎?

羅倫卡捫心自問。

“小純豬,我知道思卡的手……”

“思卡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他的手為什麽會嚴重成這樣,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

視線被淚水模糊,司徒純操控著輪椅往後挪去:

“羅倫卡,難道真的是嚴小鳥所說的那樣,我們之間已經感情冷卻了嗎?愛情已經變成了親情,所以做那種事情要不要也罷?反正我們已經有了孩子,然後我就不像以前那麽重要了是嗎?”

這些日子熬得她都快憂鬱了,這雙沒用的腿!礙眼的嚴小鳥!煩人的思卡!一切一切都沒有按照她預想的軌道發展。

現在又搞成了這樣。

司徒純真的一刻也不想待在一個有別的女人的住處,她寧可自己離開!

聽司徒純這麽說,羅倫卡

焦急地衝上去抓著她的雙手:“司徒純,你能不能聽我好好把話說完!第一,我不承認思卡是我的兒子!第二,剛剛你看到的是嚴小鳥自己倒貼過來,不是我的意願!第三,我沒有對你情感冷卻!”

說完,他疲憊地捏著眉心,一籌莫展。

“那你為什麽不抱我?為什麽總是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司徒純哭得像迷失在全世界似的,她好沒有安全感……

書房裏司徒純和羅倫卡吵得震天響,在外頭被離幽手下的手拖出去的嚴小鳥聽得可是清清楚楚,她本想借此到羅倫卡跟前尋求安慰,再貶低一下司徒純在羅倫卡心裏的印象。

沒想到讓他們兩個吵了起來,竟然來了個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盡管麵對羅倫卡決然的拒絕心裏萬分不好受,可是女人懂女人,司徒純再聰明從容,羅倫卡再理解她,也降低不了別的女人往羅倫卡身上撲的概率。

試問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丈夫被另一個女人趴在身上,而他的手還放在那裏?

她的開心和興奮迅速掩蓋過了前一瞬間被趕出書房的失落。

……

房間裏,司徒純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對羅倫卡說道:

“羅倫卡,我話放在這裏了,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裏。”

“司徒純,你說什麽傻話!”

“沒跟你開玩笑,嚴小鳥什麽時候走,我就什麽時候回來?”

“小純豬!”

羅倫卡沒反應過來,司徒純就已經驅動著輪椅來到了室外魔界通往人界的入口,回到了絕倫誓約,羅倫卡嚇壞了,當即就追回去。

司徒純回到了蘭斯洛特家門口,跟羅倫卡慪著氣,沒有回到莊園內,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一直到叩響了崔雨晴公寓的房門。

“小純?好久不見,你怎麽會在這裏?”

崔雨晴愣神地看著司徒純,很快注意到司徒純坐在輪椅上,不禁失聲:

“你的腳……”

“雨晴師姐,先讓我進屋好嗎?”

“快進來吧。”

崔雨晴趕緊把房門打開,進而推著司徒純進屋。

之前崔雨晴躲家裏給她物色的訂婚對象的時候,司徒純就收留了她,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竟然也狼狽地投奔崔雨晴。

當血獵工作了幾年,從眼神就可以觀察到,崔雨晴成熟了好多,可見崔雨晴也經曆了不少事情,司徒純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關了燈和崔雨晴兩個人躺在一張**。

和一個女生這麽親密地躺在一塊兒互訴心事,除了崔雨晴,要數冉月了。

想著冉月,司徒純的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好比打開了一個開關,她和冉月從小到大經曆的種種突然就像電影放映一般在她腦海播放出來。

透過外頭的夜色,崔雨晴注意到司徒純眼角流出來的淚。

“小純,你怎麽哭了?是腳不舒服嗎?”

既然崔雨晴現在是血獵,很多血族的事情也不怕告訴她,司徒純把之前經曆的一係列事情概括地告訴了她。

“我哭是因為我好想冉月。”

就算回到魔界也沒有機會探望冰封的她,第一怕驚擾了她,第二怕她被別的人發現加以威脅傷害。

“以前和羅倫卡鬧別扭的時候就數冉月陪在我身邊,為我排憂解難了。”

“你和羅倫卡吵架了?”

司徒純歎了口氣:“別提了……”

聽到她這樣懊喪的語氣,崔雨晴也明白,便不再問。

說到羅倫卡,崔雨晴馬上就想到了另一個人。

“對了,小純,離幽他……現在過得好嗎?”

“嗯,他過得很好,一直跟隨在羅倫卡身邊,照顧著羅倫卡,羅倫卡也關照著他。”

彷徨族的吸血鬼在魔界飽受排擠,唯獨離幽幾兄弟因為羅倫卡的扶持提拔,地位高且受到尊重,這未嚐不是一件改變彷徨族命運的好事。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崔雨晴瞬間就鬆了口氣。

“雨晴師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要徹底放棄離幽了嗎?”

當年那個勇敢求愛的崔雨晴到哪裏去了?

“是啊,有什麽辦法,他不愛我。”

司徒純突然特別同情崔雨晴,她經曆過無數次的心痛,大都是因為沒法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可崔雨晴卻早早選擇了在背後默默祝福。

她下意識伸出雙手摟住崔雨晴,崔雨晴微微一愣,遂閉上了雙眼。

等到崔雨晴睡熟之後,司徒純反倒睜開了雙眼,躡手躡腳離開了她的家。

……

羅倫卡火急火燎趕回人界,卻發現隻有離幽回到了蘭斯洛特家,不見司徒純的身影。

“離幽!小純豬有沒有回家嗎?”

“殿下,蘭斯洛特家沒有任何人來過,什麽事如此著急?”

“小純豬跑了!”

這麽晚了,她會去哪兒?

她雙腿還有事,又能去哪裏?

離幽眉頭微蹙:“什麽?殿下,先前你們不是在書房嗎?少夫人怎麽會不見?難道是蘭朵小姐跟少夫人說了什麽嗎?”

“你說她去找過蘭朵?”

羅倫卡緊張的表情突然就變了。

……

銀星酒吧。

“美女,有興趣跟我喝一杯嗎?”

司徒純捏著高腳杯,看著裏邊淺藍色的**晃動,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見過哪個美女坐輪椅的?”

“我不介意。”

司徒純撇了撇嘴:“別玩了,洛雪辰。”說完扭過去看著身後的棕發男子。

洛雪辰一屁股坐下她身旁,問著跟崔雨晴同樣的問題:“司徒純,你腳怎麽了?”

“托賽斯娜的福,膝蓋以下沒了知覺。”

酒精作用下,司徒純的聲音懶洋洋的,眼神也有點迷離。

性感的吊帶背心上衣,牛仔超短褲,還化了個妖嬈的淡妝,一頭淡紫色的長發披在胸前,慵懶得趴在桌麵上,儼然暗夜下一朵引人采擷的薔薇。

“你這個時候把我叫出來,該不會是你和羅倫卡吵架了吧?”

司徒純把臉一拉:“不是。”

洛雪辰挑了下眉毛:“難道我說中了?你們兩個居然會吵成這樣?是不是他滿足不了你?”

司徒純差點沒忍住把酒杯扔過去:“我去你的,現在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時候。”說完使了個眼色,酒保就給了她一杯新調的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