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長?天……她居然這麽喚他,一瞬間拉開了距離,令白澤很不適應。

“司徒純,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請不要這麽陌生地喊我,但是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白澤,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沒法接受……”

她寧可一個人痛苦,也不想讓羅倫卡以外的男人給予她愛護與關心。

她的心已經給了他了,他怎麽處理是他的事情,別人沒有權利理會。

“那你就振作起來!羅倫卡被蒙蔽雙眼是暫時的,但是這段時間你可以靜下心來,做過去還沒有實現的事情,正統血族需要你,血獵聯盟需要你,難道這些不是你所希望去完成的事情嗎?”

司徒純瞪大酒紅色的雙眼看了白澤良久,後垂下眼簾。

“正統血族已經經曆過一次創傷,現在連悲傷懈怠的時間都沒有,你去休息一陣子,我陪著你重新出發。”

“還有我!”

離明微微一笑探了顆腦袋過來。

“司徒純,你要往前看,第一次看你就覺得你很特別……”

嚇人……

雖然曉得司徒純是個好人,但是她打了他的陰影還在呀。

“反正,司徒純啊,無論你需要什麽,我這邊能幫的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你想做什麽就放手去幹!”

“振作起來!你不是號稱新時代女性嗎?沒了男人一樣活得精彩!”

司徒純看著兩個為自己不斷打氣的男生,深深歎了口氣:“道理都懂,可是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針不紮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疼。

……

司徒純回血獵的之中待了好幾天,像瘋子一樣投入到工作中,白澤管不了她了,離明駕駛著他的船隻回到大海中遊蕩。

這日,水木年華血獵聯盟的元老花之華要求見司徒純。

“之華叔叔,請進。”

司徒純說完,花之華就大大方方坐在了她的對麵。

“小純,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很難過,但是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

“什麽事,之華叔叔?”

花之華看了司徒純一眼,眼簾便垂下,手指一點一點點著膝蓋:“我的女兒已經失蹤好些天了,請問你們絕倫誓約有她的消息嗎?”

“花水木……失蹤了?”

司徒純眉骨抖了抖,怎麽跟鬼束痕一樣?

事情不會那麽湊巧吧?

“師傅前一陣子也失蹤了,該不會……他們兩個是一起離開的吧?”

瞧著花之華雙目一瞪,司徒純意識到自己說話不經大腦了,剛進說道:“不好意思,之華叔叔,我隻是瞎猜的……”

“小純,其實我也跟你想到一塊兒去了,因為你知道水木這孩子一直都很喜歡小痕,難免對他執念重,之前小痕跟你去了緋紅宣言,她也吵著要跟過來,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花之華說起花水木來,眼底是藏不住的寵愛與無奈。

畢竟就這麽一個女兒……

司徒純不禁想凱德爾私底下跟別的吸血鬼聊她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

“之華叔叔,其實有一件事……我不曉得該不該跟你講……”

“什麽事?隻要是和水木有關係的事情,你跟我講再多我都聽,我已經進我所能派了所有能派出的人去找她了,但還是杳無音訊,來拜托你……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花之華捧著茶杯的手在顫抖。

“我知道、我知道,之華叔,我知道這個時候跟您說冷靜就是廢話,但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嗖——

在這個時候,一封密信猝不及防飛進了司徒純辦公室,直接來到了她的手裏,司徒純迅速雙指一夾,將密信收住。

司徒純幹脆就把密信的文字出示給花之華看:“之華叔叔,請看,這是僅僅在我們血獵中流通的文字。對不對?”

“沒有錯。”花之華點頭確認。

司徒純沉聲說道:“我現在懷疑師傅和花水木都潛到了密黨血族中當臥底,因為近期像這樣的密信一封又一封飛到我的手裏,我懷疑是師傅寄過來給我的信,而且每一封信都是有很明顯的提示,看來他們已經深入到密黨血族的內部,也許他們就是突破密黨血族秘密的關鍵,這個時候我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但是在一切還沒有答案之前,我擔心血獵這邊一旦傳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師傅和花水木的事情,到時候傳到密黨血族的耳朵裏,師傅和花水木就有性命危險了!所以,這件事目前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之華叔叔,我講得清楚嗎?”

“知道!”花之華自然也擔心著女兒的生命安全,發誓不告訴任何人。

“現在也不知道師傅他們要進行怎麽樣的計劃,但是我能承諾你的事情,就是一有他們的動向,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這樣可以嗎?”

“謝謝你,小純,飛揚和冬青走了以後,大家都擔心絕倫誓約後繼無人,好在有你,你就和當年的他們一樣……不,比他們更加出色,飛揚和冬青是很令人羨慕的好搭檔,當年咱們都是同學呢,從一起讀血獵這個專業到畢業成為血獵,唉……世事難料,他們的事情我也很無奈,還有你的事情,總之,我會祝福你的。”

“謝謝你,之華叔叔。”

花之華走了以後,司徒純才把鬼束痕寄給她的密信打開,瞪大了雙眼。

信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拉斐爾和婕夢菲在密黨血族”!

這是怎麽回事?

羅倫卡的父母怎麽會在密黨血族?

開什麽國際玩笑?

他們不是在公眾的視線中蒸發了,難不成成為了密黨血族不成?

難怪密黨血族的能力這麽強大,原來有他們出的力量……

等等……不對!

司徒純晃了晃腦袋,這句話可以理解為一語雙關,應該有兩種意思。

一是可以理解為拉斐爾和婕夢菲為密黨血族效勞,那麽,二可以理解為他們在密黨血族的手裏!

對了,司徒純認為第二種理解才是更為貼切的,憑借前些年她跟在鬼束痕身邊,和他一同執行任務的知覺,她可以斷定是第二種關係。

現在她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通知正統血族,通知羅倫卡!

……

司徒純一口氣衝到薔薇雪山,殺進冰果的住處,衝著裏頭大喊。

“冰果——”

白發琥珀眸的冰果風風火火跑了

出來。

“你是……”

司徒純用力抱了抱冰果:“好久不見,我是你主人,我現在在一個玩偶的身體裏。”

冰果難以置信地膛大雙眼:“主人,你怎麽搞的?”

“說來話長……”

司徒純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冰果,冰果聽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個嚴小鳥竟然這麽做?”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對不對?”司徒純沒好氣地說道。

“對啊,好想打死她啊,主人你別攔著我。”冰果一是開玩笑地簡單粗暴道。

“那主人,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準備到前世的沉船去把血族秘典拿出來看,可是羅倫卡送我的手鏈在嚴小鳥手裏。我想你帶我潛一次……”

冰果話都沒聽完就把司徒純往門口推:“主人,你直接用我上次教給你和羅倫卡的潛水咒語就可以了,一次掌握以後任何時候都可以用的!”

司徒純一個趔趄:“你怎麽不早說?”

“你也沒問不是嗎?現在趕緊去吧!”

……

輪船上。

司徒純登上離明的船隻之後,迅速脫掉鞋襪站在地上,一把拉開外套的拉鏈,此刻僅僅穿著背心與一條短褲,雙手撐著欄杆又是準備縱身一躍。

“哎哎哎美女,你該不會又想不開要跳海吧?”

離明直接殺出來攔住司徒純的去路,再這裏真是要被她嚇死。

“你怎麽回了絕倫誓約一趟還是想不開啊?”

“誰想不開啊,我要去看點東西……”

“看什麽好東西,能帶上我嗎?”

“……”

司徒純懶得跟他解釋,雙手重新撐著欄杆,離明就抓住她的手不讓動彈。

“就讓她下去吧,等她回到岸上,很多事情就解決了。”

白澤走出來,拉開了離明放在司徒純手上的手。

司徒純頭一次像看到救星似的看著白澤。

她語速飛快地對離明說道:“離明,我過一陣子就回來,你的船直接開,我回來的時候能找到的。”

“過一陣子?要過多久?”

白澤拍拍離明的肩膀:“放心吧,她死不了的。”

咚——

司徒純跳下了海底,一路深潛,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沉底的古老巨輪。

順利從匣子中把兩本血族秘典找出來,快速翻看。

果不其然,血族秘典中記載到了密黨血族出現了兩名臥底,看來應該就是鬼束痕和花水木兩個人了。

還有一個,玩偶師安丞將不同容器中的靈魂換出來的方法……不曉得有沒有……

方法過程倒是沒有,但是秘方竟然在血族秘典中顯示了出來!

司徒純恨不得親血族秘典一口,這簡直是一本神書啊!

……

是夜,血族活動的時間段,羅倫卡牽著司徒純容貌的嚴小鳥離開了宮殿。

“羅倫卡,你要帶我去哪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

嚴小鳥十分納悶,這些天羅倫卡都沒有碰她,她不是已經和回到他的身邊了嗎?可他為什麽對她那麽相敬如賓,缺少一種戀愛的激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