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近期宮殿中、乃至蘭斯洛特家族都在議論紛紛,羅倫卡是否對司徒純已經感情冷卻……

冬青和依米都這麽信任她,一直伴隨在她的左右。

難不成羅倫卡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是假的?

可是他看過來的眼眸裏分明有情感波動……

可這個時候嚴小鳥心裏又隱隱作痛了,羅倫卡啊羅倫卡,要是你看的這張不是司徒純的臉,你應該不會流露出這樣寵溺的表情吧?

不過,哪怕是頂著司徒純的臉和他在一起,嚴小鳥也心滿意足了。

羅倫卡帶著嚴小鳥出來,沒有帶冬青和依米,一路上嚴小鳥竊喜地估計著他是不是要和她度過兩人的二人世界,所以才可以沒帶上兩個孩子,可等到羅倫卡將她帶都審判處的時候,嚴小鳥看到審判處門口的幾個大字,臉色慘白了。

“羅倫卡……你這是……”她不明情況地看著羅倫卡的眼睛。

羅倫卡沒有看她,而是對手下下令道:“來人,抓捕並且處死嚴小鳥。”

“是,殿下。”

“等等……”

嚴小鳥的臉瞬間煞白得嚇人,一把甩開上前抓她的人。

她手指抓著羅倫卡的衣袖,問道:“羅倫卡,你怎麽了?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羅倫卡嫌惡地把衣袖從她的手裏扯開,漫不經心地說道:“抓你啊,還能有誰?”

“我?我不是嚴小鳥!我是司徒純,你別搞錯了,我是你的妻子!”嚴小鳥辯護道。

“我的妻子才不會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更不會用如此惡劣的態度跟陌生人說話。”司徒純是什麽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我那是生氣啊,你見過誰被人冒充了還能平靜地和對方說話的,我的身份被人頂替,我當然很惱火啊!”嚴小鳥裝作就事論事地說。

羅倫卡冷冷的笑容下無盡的諷刺意味:“這句話應該由司徒純本人對你說比較貼切合適吧?”

“我就是司徒純本人啊!”

“你的表演到此結束了,嚴小鳥,我沒有時間再和你玩下去了,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今天是收拾你的好日子。”

羅倫卡毫不留情地後退了數步,奔跑的腳步聲很快傳來,用著玩偶身體的司徒純,就像一陣風一樣快步跑到羅倫卡的跟前,用力抱住了他。

“老公,我沒有遲到吧?”她微微喘息著仰頭看羅倫卡。

羅倫卡撥開司徒純額前的亂發,摸了摸她的腦袋,搖了搖頭說:

“親愛的老婆,你來得時間剛剛好。就算你來晚了,也以你來的時間作為標準。”

“知道你最愛我了……”

“你們……”

嚴小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幾天明明就是羅倫卡對司徒純說讓人把她趕走,現在他們兩個人怎麽就如油似膠了?

難道……他們兩個在跟她玩演技?

“你們……你們在耍我嗎?”

“對啊。”司徒純平靜地點點頭。

她這種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表情簡直就是給嚴小鳥的致命一擊。

嚴小鳥氣不過,直接上前把司徒純從羅倫卡的懷裏扯開:

“羅倫卡,你別聽她說的!她就是一個玩偶啊,你忘了玩偶都是有一張紙片的嗎?隻要我把這個玩偶身上的紙片抽出來,她就會原形畢露了!等著!我這就幫你驗明她的身份!”

上次這個司徒純把思卡的紙片抽出來讓她的計劃敗露,現在她就給司徒純一個暴擊!

正當嚴小鳥要找司徒純身上的紙片的時候,司徒純的行動搶先一步,狠狠把她掄倒在地,若不是因為嚴小鳥現在還用著自己的身體,司徒純肯定將她暴打一頓不解釋。

羅倫卡再次下令:“把這個冒牌貨給我拿下!”

“是,殿下。”

嚴小鳥立馬被羅倫卡的手下架了起來:“等等,你們在開玩笑吧?我才是司徒純,你們憑什麽聽信這個冒牌貨所說的話!放開我!聽見了沒有!放開!我才是司徒純——我才是——”嚴小鳥笑容扭曲地說道,步子搖搖欲墜。

看來嚴小鳥已經瘋了,司徒純很是無奈地搖搖頭。

嚴小鳥直接打傷上前攔住她的吸血鬼,一把匕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就這麽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哈哈哈哈,你們可別忘了,我用的這可是司徒純的身體,如果我死了,她也就再也沒有辦法活在自己的身體裏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是讓留我下來,還是讓司徒純死!”

嚴小鳥的刀鋒已經對準脖子,步步後退,眼看就要割破喉嚨了,羅倫卡緊張地看向司徒純,糾結著要不要衝上前阻止,司徒純站在原地動都不動,胸有成竹的樣子。

“小純豬?”羅倫卡見司徒純沒點緊張害怕的反應,不禁納悶地看著她。

司徒純挑了挑眉:“老公,你等著,馬上有戲看。”

不出三秒,一個男生抱著一個雙目緊閉的女生竄了出來。

“小鳥——”

大家定睛一看,女生正是嚴小鳥……沒有靈魂的身體。

羅倫卡眉頭緊皺:“怎麽會有密黨血族的成員闖進來,來人——”

“等一下!”司徒純攔住了羅倫卡,“是我放他進來的,這位安家的玩偶師安丞。”

“你做的?”

羅倫卡疑惑地看著司徒純。

“嗯。”

司徒純朝著安丞奔去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安丞將嚴小鳥空殼的身體小心翼翼平放在地麵上,然後站起身。

“安丞,你在做什麽?”嚴小鳥瞪著雙目看著舉動不明的安丞。

下一瞬間,嚴小鳥雙眼一閉,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她便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被安丞扶著站起來。

而司徒純也換回了自己的身體。

羅倫卡咬了咬後牙床,長長地一歎:“嚴小鳥,作為一名紳士,血族的貴族,我不打女人。”

嚴小鳥心生慶幸。

接過羅倫卡又看向了司徒純:“但是……我老婆可以打你!”

羅倫卡話音剛落,司徒純就衝上前去狠狠地給了嚴小鳥一巴掌。

啪——

一聲

巨響。

嚴小鳥猝不及防被司徒純打了,而且司徒純用足了狠勁,她直接被打得後退了好幾步,口腔中血腥味都在翻滾,錯愕地捂著被打腫的臉瞪著司徒純:

“你打我?上一次在蘭斯洛特家你打了我兩巴掌,現在你還敢打我?”

司徒純壓根不用跟她客氣:“打的就是你!不打你打誰?遇見你之後就不斷被你害得雞毛鴨血,從高中到現在沒個消停的,遇見你簡直就是遇見了我命中的喪門星!羅倫卡是我的人!你別想再用下三濫的手段跟我搶男人!我今天不打你我就不是司徒純!”

司徒純霸氣側漏,聽得羅倫卡的唇角越揚越高。

喲,他的小純豬是真的長大了,竟然會如此自信地說:他是她的男人。

嚴小鳥氣得渾身發抖,發了瘋似的衝上前去:“司徒純,我跟你拚命!”

然而她忘記了自己的等級雖然在密黨血族中很高,但是和TOP ONE的司徒純過招還是技不如人,司徒純三下五除二就將她給打趴在地。

安丞迅速上前攙扶嚴小鳥:“夠了!小鳥,不要再錯下去了!”

“安丞……到底怎麽搞的,我為什麽會變回來了?我明明使用的是司徒純的身體啊……”

嚴小鳥至今不敢相信,司徒純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拿回了自己的身體。

原本玩偶與玩偶之間互換身體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血族之間的更換,那是安丞第一次嚐試,對此安丞已經對嚴小鳥說過可能會有副作用。

例如此刻的時效性,在一定的時間內,互換的身體過一段時間就會物歸原主,一如此刻司徒純回到了她原本的身體。

連個天都在幫司徒純。

不過若不是司徒純看完血族秘典之中的內容,重新回到蒸發之島質問安丞這件事,她也不知道原來她和嚴小鳥身體的更換存在時效性,如她篤定的那樣,安丞的內心還是善良的,不希望嚴小鳥一直錯下去,可惜了現在事情都走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有勇氣站出來……

可是嚴小鳥不聽,又有什麽辦法。

“小鳥,跟我回去吧?”安丞拉著嚴小鳥的手說道。

“回去?回不去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們現在都落在正統血族手裏了,安丞,你怎麽這麽傻呀,明知道會落網,還是跟司徒純來正統血族的地盤,到頭來肯定是要被抓的呀!你為什麽要來啊……”

嚴小鳥撫摸著安丞的臉,看著他神色憂鬱的眼眸中有一個小小的自己,好像從小他的眼裏就有一個迷你的她,可是怎麽一直到今天,她才看著這麽強烈呢?

“我知道你被處罰的路上一定很孤單,所以……我特地來陪你,希望有我在你身邊,你不至於那麽孤單,雖然我沒有蘭斯洛特•羅倫卡那麽強大,給不了你至高無上的榮耀,我隻是一個從小到大做著家族安排兼自己熱愛的事情的玩偶師,隻能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以這種方式讓你感受到我的好,可是……好像我到現在都在失敗啊……”

“安丞……”嚴小鳥聽著安丞說的這番話喉嚨哽咽住了,忽然有種幡然醒悟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