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純跟溫莎家族的兩姐妹聊了一會兒之後有點乏了,走出無人的露台透透氣清醒清醒,這回聽到有人在背後喚她的名字:

“司徒純?”

司徒純回頭:“圖銘……請問你有事嗎?”

雖然曉得眼前的這位男生是羅倫卡的大哥,但除了直呼其名,司徒純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要是喊“大哥”會不會太別扭,羅倫卡都不會這麽喚她。

“司徒純,我隻想問你一句話,如果可以重來,你會選擇我嗎?”

“哈?”什麽意思?

他指的是選擇哪一個方麵?選擇和他合作什麽東西嗎?

還是什麽?

司徒純聽得一頭霧水。

“圖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圖銘?”

哪有人這麽吊人胃口又不說話的!

司徒純懷揣著好氣,踩著高跟鞋跟了過去,明知道她在後頭跟著,圖銘一路走愣是都沒有回頭,司徒純越走越覺得奇怪,好像圖銘要把她引到什麽地方去,可就在這個時候羅倫卡叫住了她。

“小純豬?”

司徒純整個人定住,轉身看到羅倫卡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都要走到沙漏城堡去了?”

“什麽,沙漏城堡?”司徒純回過神來,晃了晃腦袋朝前看,果然。

“會場有一條通道是直接通向沙漏城堡的橋梁,自從賽斯娜被關押起來,沙漏城堡就是圖銘的居住地了,若不是因為溫莎家族管得嚴,圖銘也會將蘭朵接到沙漏城堡去住。”

“原來是這樣。”

這時候,伽索不曉得從哪裏冒了出來。

“嫂子,別介意,我大哥這人……這裏有點怪怪的。”他指了指腦袋。

“他怎麽了?”

“你知道的,有的人一旦事情想多了,精神會受到影響。”伽索故弄玄虛地說道。

“伽索,你別亂說,大哥對我們都挺好的,他隻是有一點古怪。”羅倫卡嚴肅地說道。

“我的錯我的錯,我去找我的小月兒喝一杯。”說完伽索便離開了。

望著伽索的背影,司徒純疑竇地問羅倫卡:“聽伽索的意思,圖銘大腦受過什麽刺激嗎?”

“不是,他不過是人比較孤僻,不愛和我、伽索還有夏洛特往來罷了,所以我們三個關係比較好,但和他就……比較疏遠了。”

“原來是這樣。”

司徒純點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對了,羅倫卡,關於密黨血族臥底暴露的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說,這兩個臥底是自己人,一個是師傅,另外一個是水木年華的血獵花水木,既然密黨血族現在亂成了一鍋粥,而師傅他們肯定需要幫助,我想我們需要找個機會去接應他們。不然我擔心他們有危險。”

按照她的了解,一旦身份暴露,肯定難逃被殺的命運。

鬼束痕怎麽就這麽傻!先是假裝自己身上帶著血族秘典,後又潛入密黨血族,最近正統血族聯合四大血獵聯盟大挫密黨血族,少不了他和花水木的功勞。

“你放心,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已經第一時間派人暗中保護他們,相信他們很快就能回來。”

“謝謝你……”司徒純由衷地感激。

這麽理解她的心情。

“你我之間不必說這麽多謝謝。”

“那就用這個表達吧。”

司徒純淺笑著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小純豬,嘴上的呢?”

曉得自家男人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司徒純撇撇嘴,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又親了一下。

“還要。”

她再親。

親多幾下就不想動了:

“好累哦,我不親了……”

“那換我來。”他捏起她的下巴垂首吻上去。

周圍的賓客看到這一幕,簡直被暴虐。

今個兒哪裏是溫莎家族三千金的生日啊,分明是給機會這兩位蘭斯洛特家族的殿下來秀恩愛的吧?

……

收到鬼束痕和花水木成功逃出來,正準備往血獵聯盟回歸的消息,司徒純和羅倫卡第一時間準備領著大班人馬去接應他們兩人,可出發的當天晚上,是血族命運夜。

蘭斯洛特家族又死了傭人。

羅倫卡直接命令手下原本安排去營救離幽兩人的人,直接在整個莊園內開始大清洗。

他和司徒純兵分兩路,各自前去排查。

司徒純剛跑上二樓的時候,就瞧見外頭一抹亮麗的白色如流星一閃而過,轉眼見到冰果帶著冬青和依米從二樓平台走過來。

司徒純當即激動了:“冰果,你怎麽在這個時候來了?你們不該來的!”

“主人,發生什麽事了?”冰果牽著兩個小孩,剛說完就聽到了附近東西東倒西歪的聲音。

“最近蘭斯洛特家老有血光之災,所以我特地讓你幫我照顧冬青和依米,你怎麽又把他們帶回來了?”

“抱歉主人,不過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他們兩個要求我帶他們回來的。”

“你們注意安全,今晚是血族命運夜,搞事的吸血鬼不少……出現了!”

司徒純話沒說完,突然就轉變了說話的語氣。

一個黑影從對麵的樓房一閃而過,司徒純二話不說,雙手作交叉狀破窗衝了出去追趕。

“給我站住,你這個殺人凶手!”

她操控著白薔薇藤蔓與冰一同攻擊向那個可疑的黑影,結果對方使用的竟然是黑魔法,足以與她的力量抗衡一兩回。

司徒純氣得跺了跺腳,回頭看到對麵羅倫卡出現了。

“老公,快!他往天台走!”她指著遠出的方向,讓羅倫卡先飛過去攔截。

蘭斯洛特家的莊園有一棟別致的圓柱形建築,此刻那黑影便竄到了那個地方。

司徒純和羅倫卡一前一後來到了天台,前後夾擊著他。

三人交戰了兩個回合,終於,那個黑影無路可逃,而正麵對著他的羅倫卡瞠目結舌:

“離幽……”

離幽?

司徒純的心像被重錘敲打了一下似的,跟著震驚。

這時候,蘭斯洛特家族的人已經將天台四周圍團團圍住,估計一隻蒼蠅都沒法逃出來。

露出麵容的。

“離幽,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是你,是誰威脅你冒充他嗎?還是什麽……”說到後來羅倫卡都不敢相信了。

羅倫卡晃著離幽的雙

臂,歇斯底裏地吼著問道:“離幽,怎麽會是你!整個蘭斯洛特家對我最忠誠的人是你,我是怎麽也不會想到殺了這麽多吸血鬼的人會是你!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到離幽的叛變,羅倫卡簡直是痛心疾首。

司徒純也慢慢走了過去:“離幽,這麽些年,羅倫卡待你不薄,蘭斯洛特家族也對你很好吧,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啊!是不是如羅倫卡所說的,你遇上了什麽難言之隱,你跟我們說呀!我們一定會幫你的!可是希望你不要這麽做,他們都是無辜的生命啊,你不能這麽做!”

羅倫卡一手搭在了離幽的肩膀上,道:“離幽,跟我回魔界,我們把這件事情好好解決,你不要錯下去了。”

“對啊,離幽,有什麽事情,我們大家安靜下來好好說,不要上升到打打殺殺上。若是雨晴師姐知道了,也一定很傷心的。”

司徒純一邊和羅倫卡一同勸說著離幽,這麽久了,離幽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真是奇怪。

羅倫卡萬分難過地看著地麵,司徒純這時候無奈地看向離幽的眼睛。

等等!離幽的眼神不太對,這不像是他平日的表情……

與此同時,離幽手中的黑色刀刃懟向了羅倫卡,司徒純一個用力將羅倫卡推了出去:

“羅倫卡!快閃開——”

鋒利的刀口劃傷了她的手臂,流了點鮮血。

“小純豬!”

羅倫卡反應過來,馬上將司徒純護在身後,擋下了離幽幾番攻擊,他也注意到了離幽眼神的一樣。

“離幽,快點住手!給我清醒過來!”

“羅倫卡,離幽好像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司徒純捂著受傷的手說道。

離幽那黑色的刀風一甩,羅倫卡手下的人倒了一片。

“離幽,快點停止!你醒一醒啊!”

羅倫卡和司徒純不停地阻止,又想到不能傷害離幽,畢竟他應該不是真心想傷害別人,他一定也十分痛苦。

羅倫卡急著去保護手下的人,司徒純攔在離幽麵前,腦海中閃過一個及其冒險的想法,她決心無畏地朝著離幽攻擊的方向走去。

看到這一幕來不及過去的羅倫卡衝著她大喊:“司徒純,你瘋啦!”

她這是要用自己的鮮血喚醒離幽嗎?

她真的是瘋了!

這簡直就是送死!

“司徒純——不要——”羅倫卡撕心裂肺地呐喊出聲。

噗滋——

刀刃穿透胸膛的聲音,鮮血當即飛濺了一地。

在場的所有人親眼看著一個柔弱的身軀朝著離幽衝了過去,緊接著那瘦弱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

就好像是電影中的蒙太奇畫麵,那個柔弱的身影緩緩的、緩緩地倒在了地上,紅薔薇色的鮮血染紅了其身後的地麵,一片血紅觸目驚心。

“雨晴師姐——”

司徒純呼喊著倒下女生的名字,正準備衝過去救她,可羅倫卡,衝她搖了搖頭。

司徒純不懂:“你幹什麽攔著我?我要去救她!”

她都要瘋了,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離開這個世界,從司徒飛揚和言丹青,再到霓仙,現在又到了崔雨晴,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