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撒謊也不用打草稿!痕他連一個吻都沒有給過你,他怎麽可能和你發生過別的事情,花水木,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依米妥妥的遺傳了司徒純的脾氣,肯定不願意被人欺負,盡管聽到花水木說的話受到不小的刺激,心裏酸得慌,可是氣勢什麽的絕對不能輸給她!

花水木自然也是被刺激到,豎著手指指著依米老半天才憋出幾個字:“蘭斯洛特•依米……你——”

依米雙手叉腰繼續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攻擊:“你什麽你?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你越是炫耀什麽,就證明你越缺什麽!因為痕很在乎我,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在別人麵前去炫些什麽!”

依米說的話越發刺激她,花水木氣得渾身不住的發抖,眼看著又要抬手給依米一個巴掌,被依米一手擋了回去。

“怎麽?說不過我就要動手打人了?你也太下三濫了吧?本來還想著找機會跟你說清楚,我們公平競爭,看來現在是沒必要了!”

該撕的逼,今天就在這裏撕個徹底吧!

花水木實在是說不過依米,隻能找借口下逐客令:“不管怎麽說,這裏是小痕哥哥的辦公用地,非職場人員,請你滾出去!”

“哼!走就走,你以為我想待在你有你這個老阿姨存在的地方嗎?沒有痕存在的地方,什麽都不是!”

依米頭都不回就走,臨走之前還順走了鬼束痕辦公桌上的相框。

站在門口還是氣不過,一條薔薇花藤勾出來,生生把花水木絆了個狗吃屎,高跟鞋都斷了跟,沒辦法追上來修理依米,氣得隻能在後頭大聲尖叫。

……

這一整天依米沒有回學校,渣渣見不到她的人影,放學後就去找了佟暗夜。

“佟暗夜!你看見依米了沒有?她今天沒來上學,也聯係不上。怎麽辦啊?”

“查亞娜!”

佟暗夜一看到渣渣,他人已經從凳子上“謔——”地站起來,時刻準備著奔跑,上次在小樹林和她打了一架,雖然兩個人達成平手,但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女人真的好恐怖啊,這個女生比他以前遇到的無數號女人都特別。

觀察到渣渣兩手空空,沒有帶菜刀出來,佟暗夜放下心來。

現在一看到這個女生就條件反射準備跑路,但是聽到她說依米沒來上學,就納悶地回答:“我怎麽知道她今天沒有來上學。”

“你不是要泡我們依米的嗎,你怎麽會不知道她沒來上學?”渣渣跟說繞口令似的問。

“等等……依米不會是受了什麽刺激吧?”渣渣捧著臉作恐慌狀。

“她能受什麽刺激?”對於他的抱大腿強烈攻勢她都不怕,還能有什麽事?

“能讓她受刺激的就一個人啊,鬼束先生!依米沒來上學,我看這件事十有八九和鬼束先生有關,不好,我得趕緊去找依米。”

“你別胡思亂想,趕緊回家。”現在快黎明了,若是等到陽光出來,會灼傷皮膚。

“女生的直覺可是很準的,不信我們去找莉莉安占卜一下!”

渣渣大大咧咧地拉起佟暗夜的手就飛奔出去。

佟暗夜又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現在遇到的都是什麽假女人,從來都是他霸氣地去牽女生的手,然後對方扭扭捏捏小鳥依人地拉著他,居然有女人主動牽著他的手!

os佟暗夜臉上的小粉紅都冒出來了!

……

晃悠到晚上,依米一個人白夜酒吧喝悶酒。

黑色的小背心,洗水牛仔超短褲,身材雖不是火辣的前凸後翹,但也是玲瓏有致,一向白皙嫩滑的皮膚,此刻在昏暗的燈光下烘托得更加膚若凝脂,一頭淡紫色的長發瀑布似的披散在背後,讓人遐想這頭長發纏繞在手上把玩的滋味,一如把玩著她那般。

她慵懶地趴在吧台上,花水木說的一番話讓她的心情很糟糕,偏偏在這個時候鬼束痕的電話又打不通,她隻能一杯一杯地灌著自己喝酒麻痹自己的神經。

反正這間酒吧是蘭斯洛特家看管的,而且司徒冬青也經常來,一般不會出大問題。

嗯,這酒的味道好辣好難喝,喝完頭昏昏沉沉的,可是喝了腦袋放空就舒服很多。

“依米小姐?你是蘭斯洛特家的依米小姐吧?”

給她調酒的酒保早就注意到是她,隻是看她心情很糟糕的樣子,一連鼓起勇氣都沒敢上前跟她打招呼,因此酒精的濃度都沒敢弄太高。

“哦,你是魔界的血族?”依米瞧牢了這位酒保,酒紅色的漂亮眼眸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酒保憨笑著撓了撓腦袋:“是啊,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鬼束先生沒有在你身邊嗎?”

有鬼束痕存在的地方,蘭斯洛特•依米一定會在身邊,反之,有蘭斯洛特•依米在,鬼束痕基本上就在身邊,這一點幾乎是整個魔界都知道的,但偶有意外。

“別提他!”提起這個人,她就想到花水木,想起花水木,她就沒來由的氣!

話說鬼束痕到底當她是什麽了?若他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為什麽一直這麽擰巴,拖延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表示。

還讓別的女人想就此乘虛而入。

他都不知道,他越是不正視他們之間的情感,他們的關係就會變得更加糟糕。

依米將從鬼束痕辦公室的相框拿出來,照片上,她和鬼束痕的吻唯美又心動,鬼束痕霸道地捧著她的後腦勺,她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懷裏被他桎梏著親吻,這是最讓她心跳的吻,鬼束痕第一次帶著滿腔的醋意吻過來,教她格外的驚喜。

可是現在……驚喜褪去,被失望和焦慮全然覆蓋。

嗚嗚嗚,依米摩挲著那張照片,心裏是傷心又難過,手邊酒保給她剛調製的酒一個不注意被她打翻,隨即旁邊的幾隻杯子跟多米諾骨牌效應似的一片跟著倒。

“天……”這姑奶奶呀……

酒保的內心簡直崩潰,這下要被店長批評,外加扣工資扣成渣渣了,趕緊收拾亂七八糟的局麵,她便慵懶地趴在桌麵上沒心沒肺地笑著,笑中帶著晶瑩的淚珠。

周圍的異性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目光往這個嬌俏可人的丫頭身上瞄,甚至有起了歹念的血族從座位上起身,拿著酒來到她的跟前。

“小美人兒,有沒有興趣讓我

陪你喝一杯。”

“死開!”

依米看都沒看對方就懟過去,本寶寶今天心情炒雞不好,還來惹她作甚!

“就一杯,來嘛。”

對方攬著她的肩膀,撫摸著占著便宜,嘴上誘哄著她。

“看出來你心情不好了,哥哥想帶你去開心一下。”

瞧瞧這張粉嫩不施脂粉的小臉,還有那殷紅飽滿的小嘴,待會兒把她拐走了,嚐起來滋味一定很棒。

“叫你死開!聾了嗎?”

依米憤然甩開他,突然一聞催情香的氣味撲鼻而來,她整個人癱軟下來。

卑鄙!

居然用對付血族的催情香!

男人一把掐住依米的粉顎,硬生生把軟下來的她從座位上提了起來,一把抱起她。

“流氓!變態!放開我!”

去了一圈清潔的酒保聽到依米的動靜,感覺情況不對路,上來抓住男人的手:

“你想對依米小姐做什麽?”

“老子要睡女人,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瞎摻和?”

“啊——”

男人一拳將酒保給打倒在地。

依米一聲驚呼,蹲下身去晃酒保。

“喂,小哥你醒一醒啊?你怎麽樣了?”

“依米小姐,我……我還好……”

酒保聲音發虛,艱難地站起來,準備還擊,可實在是隻菜鳥,幾個回合下來節節敗退,最後直接給男人打得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依米內心簡直絕望,一枝冰冷的薔薇劃傷了對方的臉,鮮血流了出來,同時他的手也被她給割出血,趁他吃痛之際,她從他的懷裏逃了出去,一個勁兒往門外頭跑,可沒跑多遠就被他給抓了回來,重新把這隻小辣椒給抱住,禁錮住她作亂的手不準她動彈。

“死女人,給我老實點!待會兒讓你哭著求我!”

“救命!放開我!救命——”

依米奮力掙紮,試圖引起動靜。

“痕!救我——”

“乖乖當我的女人!”

“不要,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唔——”嘴被一手捂上。

雖然這個被拐走的小姑娘看上去無辜又可憐,但是這個男子也是有點來頭的,待在酒吧裏的人或吸血鬼都不敢貿然上前找死,隻能裝作沒看見。

麵對著周圍人的冷漠,依米心裏涼了又涼,可是渾身都沒了力氣,難道今晚她就要任人魚肉了嗎?

依米絕望地閉上了雙眼,若她不再是清白之身,沒有辦法給一個完整冰清玉潔的自己獻給鬼束痕,那她寧可去死!

鬼束痕、鬼束痕,你到底在哪裏,快來救我!

……

與此同時,白夜酒吧內,某個垂著簾子的角落,坐著獨自喝悶酒的花水木,剛也看到了依米被陌生男人給帶走的一幕。

她知道鬼束痕回來了,估計是手機沒電自動關機罷了,可是……

可是她鋌而走險地想,要是這個丫頭從此被毀掉了清白,按照她的性格,她一定不會苟且活在這個世界上,說不定鬼束痕就此放棄了這個丫頭,和自己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