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水木的事情,依米又跟我鬧翻了,我以為這下子我們要發生冷戰了,可是後來我們怎麽就熱吻了起來?我都控製不住我自己去親近她,與她有更多的接觸,更加親密。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我幾乎想把她一口吃掉。

“可是小丫頭一直在表達著對我的愛意,原來我的小丫頭是這樣渴望著我,怎麽辦,我發現我完全離不開她了,我已經中了她的毒,可是她真的愛我嗎?真的是男女之間的愛慕,而不是孩子對一個監護人的依賴嗎?”

……

“該死的!依米今天在白夜酒吧出事了,竟然有人敢再我的眼皮底下動我的人,看來這個人是要在人間蒸發了。

“好在我及時趕了回來,依米的哥哥也保護著她,不管怎麽說,小丫頭,我要了,她是我的人,就是我鬼束痕的女人!

“從來沒有碰過女人,我一向對我的自製力很有自信,可是一旦到了小丫頭麵前,所有的自製自律都潰不成軍,到頭來,我還是忍不住把小丫頭弄哭了,希望她不要怨我吧……從今往後,我會好好疼她的。”

……

起初依米以為自己會看哭,因為她一直不知道對於她的情感,鬼束痕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大致翻閱完他的日記以後,她發現她過去的擔憂都是多餘。

他對她的深愛,一點都不比她對他的少。

所以她越看越想笑,越看越開心,鬼束痕的內心世界怎麽就這麽可愛!

她的男人看似成熟的外表下有一顆柔軟可愛的心,而且他的孩子氣和幼稚勁兒似乎都呈現在她麵前了,她可得好好珍惜。

畢竟司徒純跟她說過,一個男人願意把自己幼稚孩子氣的一麵展現在你的麵前,就證明他全心全意愛你,信任你。

所以依米心裏是特別高興的。

“痕,你知道嗎?我特別高興,也特別感動,你願意把自己的內心敞開給我看,這充分證明了你對我很信任,很愛我……”

鬼束痕把日記放到一邊的凳子上,執起依米的一雙小手:“依米,我不像你的爸媽是純種的吸血鬼,我隻不過是一個擁有血族體質壽命無限的人類,他們擁有製造浪漫的法力,但我就沒有了。”

“嗯,沒關係。”她誠懇地搖著頭。

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需要刻意製造浪漫,因為他的體貼甜蜜其實就已經是浪漫了,隻要他好好地待在她身邊,她的幸福就是穩穩掌握在手中的。

“但是……”

鬼束痕欲言又止,手中隱藏的飛鏢突然閃現,割破了頭頂上方的一條繩子。

他自信地漾出笑意:“我還是可以製造浪漫。”

話音落下,彼時頭頂的薔薇花瓣像紛紛揚揚的細雨一樣飄落下來,紅色的鮮豔,白色的純,亂花迷人眼。

天色正好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暗下來。

恰好這會兒天空中一竄一竄的花火徐徐綻放,像雨絲一般點綴著空蕩蕩的天際。

“哇——好美啊!你還說這不浪漫?你對浪漫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依米笑容燦爛地看著鬼束痕。

“喜歡嗎?”

“喜歡喜歡!你送我任何東西我都喜歡得不得了!”依米欣喜若狂,抱著鬼束痕蹦跳著,他俯下身親吻她的額頭,她埋首於他的胸膛,聽著他咚咚然的心跳,心想幸福就在這一刻定格該多好。

除了薔薇花瓣雨和空中花火以外,伴隨落下的還有閃閃發亮的光點。

一個精致的絨布小盒子在迷你降落傘的保護下慢慢落下來,依米下意識伸手接住。

鬼束痕把小盒子從她的手裏接過來,輕輕把盒子打開,裏邊放著一隻依米花戒指。

他一隻腳往後挪了挪,隨即鄭重地向依米單膝下跪,開口道:

“依米,請跟我結婚。”

“不是吧?痕,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依米吃驚地捂著下半張臉,不敢相信自己的聽力。

他說的是確切的“跟我結婚”,不是帶著疑問語氣的“我們結婚吧”。

他的表情雖然平靜雲淡,可說話的語氣自信飛揚,是那麽篤定她就會和他結婚,就會嫁給他。

實際上,她不是會,是一定會!

“親愛的蘭斯洛特•依米小乖,你要成為我最寶貝的小妻子!”

不等依米反應過來,鬼束痕就已經為她戴上了求婚戒指。

他的溫柔與霸道,都給她了。

而依米呢?早就熱淚盈眶眼紅哽咽了,哪裏還有什麽要說的。

這枚戒指就是一顆定心丸,確定了他們的關係,肯定了彼此的情感。

“傻丫頭,哭什麽,結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他一顆一顆吻去她眼角和臉龐上的淚水,動作溫柔又小心翼翼,生怕疼了他最心愛的寶貝。

“嗯……我知道……我是感動的。”依米蹭了蹭他,耿直地說。

“乖丫頭,你還欠我一個表示呢。”他窮追不舍地說。

依米懂得他的意思,揉了揉眼睛,破涕為笑,踮起腳尖,雙手環上他的頸子:“親愛的鬼束先生,我願意,我願意!我蘭斯洛特•依米,一定一定要成為鬼束痕的妻子!非你不嫁!非你不愛!這輩子我都要和你捆綁在一起!不,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們約定,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如此含情脈脈地凝望著他,教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住她殷紅的雙唇,一對璧人在花火之下深情擁吻,恨不得所有的幸福都烙印在這一刻,永遠永遠吻下去,癡纏下去。

“接下來我們的婚禮要開始籌辦了。”

“我們要結婚咯!”

“依米,從今天開始要叫我什麽?”

“鬼束痕!”

鬼束痕的臉驟然一冷:“你再說一遍?”

依米得意地“嘿嘿”笑了笑:“老公……”聲音軟軟糯糯的,拖著長音,聽上去纏綿悱惻,極致癡纏。

“丫頭,聲音太小了,再說一遍我聽聽。”

“老公!”依米放開嗓子大喊。

“老婆!”鬼束痕跟著應答她的呐喊。

“老公、老公、老公!”

“老婆、老婆、老婆!”

兩個人幼稚

得像兩個幸福的瘋子,在天幕下相擁、相吻,大聲喊著彼此的稱呼,似乎要用盡全力炫耀他們的甜蜜。

鬧了好一會兒,兩個人都累了,便互相依偎著坐在秋千上,看夜空還未盛放完的花火,依米把小腦袋靠在鬼束痕的胸口上,格外的小鳥依人,鬼束痕揉著她柔軟的長發,兩人的心無與倫比的踏實。

晚風徐徐地吹過來,吹在皮膚上涼涼的,鬼束痕問依米:“冷嗎?冷我們就下樓了?”

依米溫馴地頷首,他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著樓下一步步走去的同時,還發話道:

“老公現在要帶我的老婆去洞房!”

聞言,依米身子一繃,小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哎!婚禮都沒舉辦,你就帶著我去洞房,我們這個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哦?是誰一早就打算著吃掉我了?怎麽,現在想跑?”

鬼束痕看過去的目光有點危險,不等依米回話,早已以吻堵住了她的雙唇,窒息與酥麻並存,她的大腦一瞬間空白當機,隻能靠他度氣給她維持呼吸。

他一邊穩穩地抱著她朝著他們彼此的房間走去,步伐穩健,心情愉悅。

果然男人都是狼,問題隻是出現在什麽時刻而已,她一直以為鬼束痕是很節製很有分寸的男人,看來……是她過去太年輕太簡單,想得太多……

他又是心肝寶貝地哄著她,把她吃了一次又一次,最後依米枕在他臂彎裏,別說是說話嗓子是沙啞的,手指都不想抬一回。

可是沒辦法了,誰叫她是那麽深愛他。

實在氣不過了,也就張口露出小小的獠牙吸他一點血以解恨。

……

接下來的日子,都像浸泡在甜蜜的罐子裏,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一切結束後兩人就在彼此的溫馨小家裏作為對方的支柱和依靠,做盡戀人之間要體驗的事情。

渣渣和佟暗夜糊裏糊塗走到一塊兒,但是兩人還沒捅破那層關係,可依米看著兩人有愛的互動,仿佛就看到過去的她和鬼束痕,心裏默默祝福著兩人,當自己幸福的時候,也自然會希望周圍的人也跟著自己享受這份幸福愉悅。

偶爾冬青也會帶著禮物來探望依米,冬青身邊的女生換得比衣服還勤,依米也會勸勸自己的哥哥,但是貌似無濟於事。

羅倫卡和司徒純也會來找依米談話,無論是冬青還是依米,對於一雙兒女所喜愛所追逐的事情,隻要是美好的,他們兩人都無條件支持。

些許是愛情的力量吧,依米甚至在婕夢菲斯跳了兩級,很快就可以畢業,鬼束痕幹脆等一等,認真籌備婚禮,等到她畢業的時候兩人結婚,一切規劃得恰到好處,完美無痕。

她和鬼束痕的小日子幸福得不像話。

羅倫卡為司徒純準備過兩次千羽嫁紗,所以鬼束痕自然會在婚禮上讓依米穿上最美的千羽嫁紗,一定不會遜色與羅倫卡為司徒純準備的,對於他而言,這是對依米的一份尊重。

但是過了這麽些年,千羽鳥的羽毛幾乎都找不到了,所以鬼束痕和依米約定,與她暫別幾日,前往魔界搜集製作嫁紗的羽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