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不好了,我們文藝晚會的策劃出大麻煩了!”

冉月急匆匆地衝到司徒純的麵前,氣都沒喘順,雙手往司徒純麵前的課桌用力一拍。

司徒純聽了一驚,手裏的筆一瞬間掉到地上,摔斷了水。

來不及心疼摔斷水的筆,司徒純立刻抓著冉月的手問:“怎麽回事,不是申請表演節目的學生把策劃案交到學生會手裏,就可以了嗎?你剛才把是去學生會那邊交策劃案嗎?”

司徒純把水壺遞過去,冉月猛灌了一口水:“對啊,可是因為洛緋茗她們抄了我們的策劃,還趕在我之前上交了策劃案,結果我們的策劃案反被她們一口咬定是抄襲,現在學生會文體部要我們給他們一個說法。可是我們真的沒有抄襲,是她們抄襲!但這個時候我們沒法第一時間拿出證據來啊!”冉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欺人太甚!”

司徒純按捺不住拍桌站起來。

“我去跟時真說!”

“純,我和你一起去!”

兩個女生急急忙忙從教室跑了出去。

洛緋茗站在走廊上,聽完了她們倆在教室的對話,又看到她們急不可耐地朝學生會大樓衝去,得逞的笑意爬上臉來。

司徒純和冉月一口氣跑到學生會大樓樓下,喘了一會兒氣之後,冉月問司徒純:“你真的要和時真理論嗎?”

司徒純喘順氣之後,立刻換上嚴肅的表情:“當然不是啦,洛緋茗剛才站在我們附近啊。”她剛才是和冉月演戲給洛緋茗看的,洛緋茗鬼鬼祟祟地站在走廊上,那麽明顯,司徒純不發現她才有鬼呢。

“可是洛緋茗她們真的盜了我們的設計啊,明天下午五點就是策劃案上交截止日,明天一天都在上課,我們肯定沒時間趕出來,但如果現在立刻再重新寫一份,還來得及嗎?”

司徒純垂下眼簾,捏了捏下唇,自信地說:“來得及,其實我寫完之前那個方案之後,還想了一個更有意思的方案,現在被洛緋茗兩姐妹盜走了一個,我就幹脆用新的好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創意是不會死的,說不定這個更受學生會的親睞,凡事都要有兩手準備。”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我們先上樓跟時真他們打一聲招呼,跟他說新的策劃延遲上交吧?”

“好。”冉月點頭如小雞啄米。

司徒純沒有直接告訴時真說洛緋茗她們抄襲方案的事情,隻和時真、林久葉打了一聲招呼,說她們的方案會在明天下午放學之前交到學生會文體部,不是因為她怕惹是非,隻是以後出社會,別人都是隻看結果,不看過程,也不相信眼淚,所以哭泣和多餘費口舌的解釋都是沒有用的,不如用行動和實力證明一切。

至於害她的人,就算她沒有親自動手,也遲早遭天譴。

無奈這個時候已經放學了,司徒純一時間沒有辦法把參與節目策劃的學生全部召集到身邊,就在群裏說了幾句,也隻有三五個人有空到圖書館的討論室找她和冉月。

一群人在討論室從六點半講到了八點,期間司徒純和冉月都沒有吃飯,司徒純餓到前胸貼後背,隨後看大家都很疲憊的樣子,她就讓她們回去,剩下冉月陪她。

回頭見冉月臉色不大

好,司徒純推了推她的肩膀:“冉月,你要不要先去吃飯啊?你胃不好,不要和我一塊撐。”

“可是留你一個人在這裏,不太好吧?”

冉月環顧四周,討論室裏就剩下她們兩個女生,外頭也就零星幾個人,因為圖書館距離學生公寓很遠,走回去至少要二十分鍾,所以不到考試周,學生們一般不怎麽願意來這裏,寧可在教室自習。

外邊天已經全黑了,加上濃雲密布,朗月星辰全都不見。

“我沒事的,我經常都是一個人走的啦。”司徒純不覺得有任何問題,倒是擔心冉月的胃,現在的學生一個兩個都有胃病的。

“那我真的走了哦,你自己要小心點啊。”

“嗯。”

冉月收拾東西離開。

十點多的時刻,司徒純還在電腦前寫策劃,天知道她的肚子已經快餓過了頭沒餓感了,窗外的風肆虐地刮著周圍的樹,司徒純打了個激靈,把校服外套的扣子全部扣上,仍覺得外頭吹進來的風太冷了,於是起身去關窗戶。

在她把窗戶關上的刹那,討論室外頭的燈突然就關了,她猛地回過頭去,見到討論室外黑漆漆的一片,不由心生恐懼。

圖書館已經沒有人了嗎?

好吧,她承認剛才跟冉月說不怕是哄冉月的,實際上她還是挺害怕的。

打了一個又一個的抖,司徒純慢慢走回到座位上,在雙手扶著椅子,準備把椅子拉開的時候,感覺有一個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抓著椅背,全然不敢動彈。

直到有隻手重重地搭上她的肩膀……

“啊——”

媽呀,她好怕!

司徒純大叫一聲之後,條件反射地朝外頭衝去,又見到外頭黑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她想回到討論室,抬頭迎麵看到一張臉,第一時間觀察到的是對方血紅色的雙眸和尖尖獠牙……

“司徒純,是我。”

司徒純看清了對方的臉之後,氣急敗壞地把羅倫卡往後推。

“嚇我很好玩是不是?”

“我就開個玩笑。”

羅倫卡轉過身去,看到司徒純看都不看他,鼓著腮幫子,拉開椅子就坐下對著電腦。

他見著她無意間伸手揉了揉眼睛,內心是內疚的,他沒想到和她開一個玩笑就把她嚇哭了。

“司徒純,你是不是哭了?”

他走過去,關切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司徒純不悅地撥開他的手,哽咽道:

“你走開!”

她對著電腦屏幕,視線被眼淚模糊,大腦被憤怒占據,一片空白。

被洛緋茗盜了辛辛苦苦完成的策劃案,在圖書館一個人重寫一份策劃案,一寫就寫到這麽晚,她已經很煩了,然後圖書館裏的人走了個空,他再來一鬧,她更是被嚇到。

是,她習慣獨立,但不代表她不害怕呀!

羅倫卡站在她身後沒有走動。

司徒純不耐煩了,又吼了他一聲:“叫你走,沒聽到嗎?”

她心情不好,又生怕自己不穩定的情緒遷怒到他,隻能減少說話的機會。

“我不走。”羅倫卡幹脆拉開她身旁的椅子,坐下,雙眸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似要和她杠上

了。

司徒純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把頭低下,讓一頭長發當簾子遮擋她的臉,就是不想讓他看見她這麽沒用的時刻。

司徒純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計算整個節目的預算,可是算來算去都不對,猛地把鍵盤一敲,簡直生起了自己的悶氣。

羅倫卡看了一眼,說道:“你自己那一份服裝的錢都沒有算進去。”

司徒純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又氣又煩躁,回頭察覺他還在盯著她的臉看,不悅地推了他一把,用手擋住半邊臉。

“你別看我,煩死了!”

羅倫卡察覺她的情緒緩了過來,便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策劃案沒寫完啊?”

司徒純回頭見兩人距離二十厘米不到,不自在地抱著電腦,朝旁邊挪了挪。

“要你管!”

羅倫卡霸道地把她拉到懷裏摟著,跟全世界宣告一樣說道:

“是啊,你司徒純的所有事情,我都管定了!”

司徒純被他緊緊抱著,掙紮了半天都離不開。

“你好煩!快點放開我!我要寫策劃!”

盡管她知道男女生力量懸殊,她是怎麽也推不動他,可還是要掙紮,之後羅倫卡有點火了。

“司徒純,嚇到你,我道歉,你也鬧夠了吧,讓我抱一下都不肯嗎?”

“不肯不給不願意!”司徒純別過臉去,就是看都不看羅倫卡一眼。

真是倔得要死!

“很好……”羅倫卡咬牙切齒地說道。

注意到他眼神的不懷好意,司徒純覺得情況有點不妙,更是雙手放在他胸前推。

“你放開我唔唔唔——”

不等司徒純再次反抗,羅倫卡霸道地咬上了她的唇,將她的所有反抗和嗚咽聲全部吞沒。

司徒純的粉錘雨點般錘在羅倫卡身上,他像沒有感受到一般,抓住她的一雙皓腕,收牢,用力將這個情不自禁的吻加深。

起初司徒純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可透過這個吻,慢慢感應到羅倫卡的情感一般,她緩緩合上了雙眼,雙頰緋紅,呼吸急促,沉淪其中。

這個吻甜得要命,方才恐怖的氛圍全成了陪襯,羅倫卡鬆口之後,看著司徒純水霧朦朧的雙眸,看她找不著北的樣子,就莫名覺得可愛,忍不住捏著她的下巴想再親一口。

司徒純立刻抗議了:“別別別,喘不過氣了!”

“誰讓你不讓我抱,那我也隻能用吻的。”羅倫卡笑得一臉狡猾。

司徒純瞪了他一眼:“你講不講道理啊!”

動不動就抱,一言不合就親,結束了之後還不知饜足,哪有這麽霸道的人啊!

好吧,是強勢的吸血鬼。

兩個人平靜下來之後,羅倫卡拉著司徒純的手問正事:“我問冉月,她說你在圖書館,你做什麽弄到這麽晚?”

“寫策劃案啊。”說罷,司徒純把電腦抱到了麵前,看著文檔,就煩躁地抱著腦袋。

“我覺得自己好沒用,不會考試,成績硬傷,寫一個策劃案還寫到這麽晚,明天下午就要交了……”

羅倫卡把她的電腦合上:“那就別寫了,回去。”

他似乎在用激將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