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薔薇古堡學院高中部,論舞蹈功底,嚴小鳥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而且洛緋茗和洛非櫻兩姐妹還竊取了司徒純原先的方案,讓嚴小鳥領舞。

這下還怎麽玩啊!

伴隨著一把把傘被一眾女生打開,頗具質感的淡紫色緞帶,像一道道彩虹似的甩向半空,背景音樂的節奏偏慢,但是節拍打得很強烈,噠、噠、噠、噠,一聲聲扣動現場人的心弦。

獨舞部分,嚴小鳥就像一天然發光體,可是出盡了風頭,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一曲終,舞蹈結束,舞台下的審核人員——學生會會長時真和副會長林久葉,以及一眾部長,無不鼓掌點頭,看樣子是讓審核直接通過的。

司徒純在後台看完了嚴小鳥領舞的表演,心裏糾結萬分,一方麵,她想把自己的節目有所保留,另一方麵,她看每一個出節目的學生都牟足了勁,她怕這次她和她的人不竭盡全力,會被刷下去。

內心掙紮思忖了半天,她還是決定有所保留。

所以表演出來的效果,除了表演服裝上的創意,其餘的和嚴小鳥她們的很相似。

她看到台下的評委們在竊竊私語,那是自然,他們連續看完了兩個十分相像的節目,能不訝異嗎?光是審美疲勞都有了吧。

這時候,時真在手機裏快速打了幾個字,發出去,沒多久,就沒人敢竊竊私語了,很客套地點評了幾句,就算司徒純的節目通過了審核。

聽到審核通過,節目可以在文藝晚會當天晚上表演,女生們都非常高興,司徒純看著她們高興,覺得之前的努力就沒有白費,剛剛因為緊張喝水喝多了,這會兒徑自走進了洗手間。

方把門一關,就聽到了走進來的一連串腳步聲,女生結伴上洗手間很正常,司徒純起初也沒多在意,很快聽到她們的談話。

“司徒純和洛緋茗策劃的那個節目簡直就一模一樣,都不知道是怎麽通過策劃的,現在會長居然還要我們通過節目的審核,這種抄襲的節目都能上台,也是沒誰了。”

“那也沒辦法啊,人家有一個蘭斯洛特家族的未婚夫在背後撐腰,自然是趾高氣昂的啦。”

“哼,估計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還一腳踏兩船,去勾引我們的時真會長呢,不然會長怎麽會在群裏要求我們通過這個節目。”

“她哪裏長得好看了,還沒我漂亮呢,一天到晚被少女社那群腦殘女生捧著,真以為自己是女王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都不知道蘭斯洛特少爺看上了她什麽。”

“嗬嗬,一看那賤樣就是別人玩膩了就丟的貨色,看她隔三差五和羅倫卡鬧,過不了多久,羅倫卡一定受不了她,把她一腳踹開,我們隻管等著瞧。”

司徒純後牙床咬得咯咯響,這些長舌婦,閑的無聊就在那兒陰陽怪氣地嚼舌根,洗手間都不放過,講她也就算了,還扯到羅倫卡。

她一把將門摔開,昂首挺胸地從裏頭走出去,站在梳妝鏡前,一邊洗手一邊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烏鴉和麻

雀都有資格說鳳凰的不是。”

對方立刻聽清了司徒純拐著彎罵人:“喂,司徒純,你現在是自詡為鳳凰,說我們是麻雀和烏鴉的意思嗎?沒見過臉皮那麽厚的人!”

司徒純剮了對方一眼:“我不過是隨口說說,既然你們那麽想對號入座,我也不阻止。”說完,她露一抹輕蔑的笑意。

“和時真有交情,這證明是我的資源,不是嗎?現在社會競爭這麽激烈,我又沒做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情,幫助我達到目的的手段,就是我的能力,總好過某些人一事無成瞎掰掰,連被校草多看一眼都沒這個殊榮吧?”

“你——”其中一個女生中計,瞬間被激怒了:“司徒純,你什麽意思?”

司徒純抬了抬下巴:“字麵上的意思啊,難不成你是文盲?同學,你還是回去買一本新華字典吧。”

看著麵前的女生氣得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綠,跟變色龍似的,司徒純佯裝無聊地打了個嗬欠。

“司徒純,你現在是想打架嗎?我告訴你,我可是跆拳道黑帶,今天你死定了!”

司徒純假裝流露出一副“我好怕怕哦”的樣子:“對了,都忘了告訴你們,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正好我有朋友在廣播站,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幹脆找個下午,我把這段錄音交給她在廣播站放一放,讓高中部的大家都聽聽我們平時的部長們在私底下都是怎樣有趣的人。”

她揚了揚手裏的手機。

一女生雙手叉腰:“司徒純,你不怕我當場砸了你的手機嗎?”

“砸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相信羅倫卡會給我買新的,反正這段錄音我已經發送到我死黨的郵箱了,她會幫我發給廣播站的。”

司徒純的話,第一秀了恩愛,第二刺激了麵前一眾詆毀她的人,一箭雙雕,一舉兩得。

看對麵的人霎時間沒話說了,司徒純翻了個白眼,以勝利的姿勢,握著手機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洗手間。

有個女生氣得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前去想對司徒純動粗,卻被身後的人拉住。

“你瘋了嗎,沒看到司徒純剛才怎麽對付我們的嗎,我們要是打了她,說不定明天之前就被人轟出薔薇古堡了。”

“別拉著我!不好好教訓她,我咽不下這口氣!”女生不忿地跺腳。

“你傻啊,明裏對付不了她,就用暗的啊!”

……

司徒純一臉無語地從洗手間走回到後台,看看還有什麽事情處理。

“司徒純!”

聽到一道甜美的聲音,她回過頭去,見到嚴小鳥朝她跑過來。

人如其聲,嚴小鳥的模樣也十分甜美,是學校眾多男生的夢中情人。

司徒純跟嚴小鳥不熟,看她這麽熱情地衝她笑,有點尷尬地捋了捋額前的頭發,問:“嚴小鳥,有什麽事嗎?”

嚴小鳥略微羞澀地笑了笑,說:“那個,其實是這樣的,雖然,我知道你和羅倫卡的關係,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放下我對他的心意,希望

你能替我轉達給羅倫卡,就對他說,哪怕他有未婚妻,我還是喜歡他,我會一直、一直等他。”

聽著這話司徒純心裏是晴天霹靂的。

約了犬了,這不是公然向她挑釁嗎?

知道羅倫卡有未婚妻了,而是未婚妻是她,還敢這樣跟她這正宮娘娘說話?

什麽叫我會一直等著他,那意思不就是等羅倫卡跟她分手,然後自己就有機會嗎?

女生怎麽可能不懂女生的心思。

但司徒純不想耍這趟渾水:“呃,嚴小鳥,這種事情,你最好還是親自跟羅倫卡說吧。”畢竟讓羅倫卡一次過讓她死心是最好不過的。

“你不答應嗎?”嚴小鳥那張精致的蘋果臉委屈得緊。

答應了才有鬼吧!

司徒純心中的火山覺醒一般。

看著嚴小鳥泫然欲泣的模樣,司徒純歎氣說:“既然我十年前就被羅倫卡認定是他的未婚妻,我就聽羅倫卡的,這事情我做不了主啊,你還是去問他吧。”

司徒純丟炸彈一樣,先丟出個“十年認定”,再來一個“我聽他的”,堵得嚴小鳥無路可走再說。

表麵上沒什麽過激反應,心裏是罵了千千萬萬句,羅倫卡你厲害了啊,一天到晚都有那麽多女生對他“前仆後繼”,前浪死在沙灘上,後浪不怕接著上,簡直就沒完沒了啊。

沒等嚴小鳥說下一句,司徒純假裝看了下手機,大聲說:“哎,羅倫卡約了我去吃飯啊,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遲到要被他罰強吻的!”

這下是夠嚴小鳥心如死灰了吧?她連“強吻”這詞都用上了,簡直節操論斤賣啊。

司徒純一鼓作氣跑出了舞台,朝教學樓飛奔,生怕嚴小鳥追上來再多說幾句,她可真招架不住了。

咦——聽到她那種發嗲的聲音,她承認她真心受不了,估計也學不來。

下午五點鍾放學,高二教學樓基本上都空了,羅倫卡等人馬上要代表學校去參加市青少年辯論大賽,最近都在樓上和他的隊員討論,忙得暈頭轉向,學校甚至批準他們可以停課,可見有多重視。

可今天討論結束得早,等司徒純到教室的時候,裏頭就剩下羅倫卡一個人了。

羅倫卡看到司徒純的到來,先是凝了她幾秒,隨即看牆上掛鍾的時間,說:“不是讓你和冉月先去吃飯嗎?”

司徒純脫口而出:“我想和你一起吃飯啊。”

羅倫卡開玩笑似的,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簾:“難得看你這麽積極,我受寵若驚。”

這句話平時聽上去是沒什麽,可此刻司徒純聽來覺得不爽,她一屁股坐在教室門口的座位上,酸溜溜地說道:“你一向魅力大過天,隔三差五就有女生往你麵前撞,跌倒都要看準你的懷抱再倒。我現在吃個飯都要等你這九五之尊翻綠頭牌了是吧?”

司徒純說的話有點難聽,羅倫卡今日些許是心情好,沒跟她小女生多計較,把桌麵收拾幹淨,將飯卡放進校服外套的口袋裏,上前把司徒純從座位上拉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