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純嘴角上揚,直視他們的眼睛,似乎鐵了心要從中找到答案。

有兩個人的眼神不大堅定了。

“她們兩姐妹給了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回頭金盆洗手,之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你以為我們是收錢辦事的人嗎?”

“難道你們還有別的重要把柄在她們手中不成?比錢還重要?”

那她倒要好好猜猜是什麽了。

“喂!你別想嚇我們!”有人吼了她一聲。

喲喲,難不成被她說中了?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人在自己所說的被質疑,或者感到恐懼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把分貝提高哦。

可惡,冉月找的救兵怎麽還沒到啊,司徒純身後已經沒有退路了,她隨時有被麵前四個人生吞活剝的危險啊!

盡管心裏很著急,但是她表麵絕對不能表現出亂了陣腳的架勢,不然她可能死得更快。

事到如今,司徒純也隻能破罐子破摔:“告不告訴我,隨你們的便,反正我來這裏之前就做好送死的心理準備了,況且我已經提前通知了保安和學生會的人,他們很快就趕到,我還算認識點人,告訴我遇到什麽麻煩,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們,如果你們能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讓他們對你們從輕發落……”

……

“會長、副會長!”

冉月看到時真和林久葉帶著學校的保安趕到,差點沒哭出來。

“你們快去救純,她被四個男生抓住了!”

時真和林久葉互看對方一眼,帶著人匆匆朝冉月所指的方向跑去,可到了冉月帶去的地點,壓根兒沒人。

時真立刻吩咐跟來的保安:“快!分頭找司徒純!一定要把她找到!”

“別找了!我在這裏!”

司徒純從附近的灌木叢鑽出來,樣子狼狽的很,腿上被枝葉丫杈劃出了好些傷痕。

冉月趕緊過去扶她:“純……”看著司徒純,冉月眼淚汪汪的,“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你要救我,你也不會這樣……”

司徒純拍了拍冉月的後背:“我沒事,剛才我趁那四個人不注意,一頭紮進灌木叢裏了,沒辦法,逃命要緊。”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實際腿上被刮了幾條痕,痛得要命。

“那四個人呢?”林久葉和前來的人找了半天沒見到人影。

司徒純說:“可能找不到我,逃走了吧,因為他們剛才聽到我說通知了人過來,估計也是一群紙老虎,不經嚇。”

“這樣還好,虛驚一場,你們趕緊回宿舍好好休息吧,現在很晚了,最近學校不大安全,我們要升級我們的保安係統了。”時真看著司徒純和冉月說。

兩個女生點點頭,手挽手往宿舍那邊走去。

林久葉看著司徒純她們的背影,翹著雙手問時真:“你覺得司徒純說的話是真的嗎?”

“應該是吧。”時真眨了眨好看的丹鳳眼,夜色下他五官的輪廓越發立體。

“那她也太厲害了,幾次遇到這樣的危險都能逢凶化吉,不當血獵真是浪費人才。”

“是啊,你當初還是初心血獵的時候,那狼狽呀……”

林久葉瞬間被激怒:“喂,你現在是覺得司徒純厲害,我垃圾咯?那你找她當搭檔去啊,別找我了!”

時真突然低下頭

來,凝著冉月那張巴掌小臉:“我說,這裏的空氣怎麽這麽酸?”

林久葉氣急敗壞地衝過去打時真,時真和她鬧了一會兒,抓住她的手說:“說正事,我們怎麽說都是沒用的,司徒純能否加入絕倫誓約這事,還是等導師搞定吧,總之我們不用瞎操心。”

……

洗漱完畢,從浴室出來,司徒純看到冉月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坐在床沿發呆,走過去,輕輕推了推她。

“冉月?”

冉月回過神來。

司徒純看著她的眼睛,正色道:“我跟你說件事。”

冉月點點頭,似乎還沒有從今晚的恐慌中脫離出來。

司徒純醞釀了很久,才說:“冉月,不如我們最近都不要走那麽近了,你知道,我最近厄運纏身,衰事特別多,出門都要看黃曆,讓你和我一樣跟著倒黴,我就不好意思了……”她盡量用聽上去幽默的語氣去說,可在冉月聽上去卻無比心酸。

“純,你幹嘛突然說這樣的話?”冉月睜著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司徒純。

“因為在我的身邊,你已經遇到了兩次的危險,而且你上一次在圖書館遇到的危險,我在夢裏就夢到了,我應該跟你說一個人走的時候要小心,而這一次,也是因為我,你被人騙去後山,險些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不要和我走太近了,我怕我連累到你。”

冉月的小臉板了起來:“司徒純,你是傻了嗎?”

平日冉月和司徒純互相調侃損對方的時候,她也是嬉皮笑臉地罵司徒純,這麽認真的被她罵了一回,司徒純的確是愣了。

隨即冉月一把抱住司徒純,大聲說道:“純,你以後不要再和我說這樣的話,我不會聽的,我們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都快十年了,如果因為這丁點兒大的危險,我就疏遠你,我們這十年的友情還算什麽,我們還算什麽死黨啊!”

司徒純鼻子一酸:“對不起,冉月,我不該說這樣的話。”

“啊,你不要這樣說啦,我快要哭了。”

“那就哭吧。”

“純你就這麽忍心哦?”

“嗯。”

“今晚我要睡你的床!”

司徒純故作驚恐地把雙手護在身前:“媽呀我好怕怕!”

兩個女生在其中一人的**笑成一團。

……

蘭斯洛特家。

羅倫卡站在紅白兩片薔薇的中央,在他的麵前打開了一個圓形的入口,對麵的場景看上去這頭沒有什麽不同,他先邁步過去,離幽墊後。

等兩人站在平地上之後,入口“嗖——”一下消失。

入口方消失,羅倫卡就感覺到周圍有異樣。

此地沙漠,雖不至於漫天黃沙,但已有不安分的沙塵被揚起。

死亡的氣息逼近。

看樣子,來者不善啊。

等周遭的黃沙褪去,羅倫卡和離幽已經被一群蒙麵穿黑色鬥篷的人給圍住了。

羅倫卡手裏出現了好幾枝紅薔薇,在外頭的地麵上圍成了一個圈,正準備給薔薇賦予火焰,卻發現力量不足……

“該死!”羅倫卡在心裏暗暗罵了一聲。

投擲出去的紅薔薇花枝就是普通的花枝,連點火燃燒的法力都做不到。

離幽見狀心裏暗叫不好,準是因為

羅倫卡為了給司徒純製那條手鏈,耗費了一大半的法力,到現在都沒有恢複過來。

而且看這一群人,似乎早有預謀,在這裏守株待兔,殺羅倫卡個措手不及,羅倫卡這個時候出招,就暴露了他目前的能力,這下糟糕了。

離幽立刻擋在羅倫卡麵前:“殿下,你快走,這裏交給我!”

羅倫卡立即說:“離幽,退一邊去!你打不過他們的!我來!”

“真是主仆情深啊,蘭斯洛特•羅倫卡,看你今天的狀態也不佳,把血族秘典交出來,我就來個速戰速決,讓你死個痛快!”

“血族秘典不在我這兒。”羅倫卡冷冷地說道。

“你騙誰呢,TOP ONR的吸血鬼,不是你保管血族秘典,還會是誰?”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今天殺死了他,回去我們就能邀功!”

唰——

黃沙像幔帳一樣掀起,籠罩過了羅倫卡和離幽的頭頂,竟形成了一個結界,讓他們無法逃離。

方才被羅倫卡圈在地麵上的紅薔薇一瞬間燃燒,火像會走動一樣,不斷地朝著蒙麵的人攻擊過去,黃沙迷了羅倫卡的視線,讓他打擊目標不夠準確。

他和離幽默契地背靠背,把後方都交給對方。

“離幽,今天若是我死在這裏,替我跟司徒純說一聲……”

“殿下,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替你去辦的,要去你親自去!”

離幽瞬間移動到羅倫卡身旁,用手中特製的短刀放倒了一人。

他見到羅倫卡在布陣,準備把在場的蒙麵人一網打盡,可是羅倫卡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沒辦法支撐這麽一個陣勢,但是突圍出去隻有這麽一個辦法,而且羅倫卡已經進行中了,離幽隻能替他拖延時間。

紅薔薇花枝在半空擺放成了六芒星的輪廓,為了防止別人破壞,周圍三圈都是高度不等的火焰,羅倫卡口中念念有詞,盡管有離幽在身旁護法,這個時候的他,他胸前已經出現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而且血的顏色趨向黑色。

羅倫卡踉蹌了兩步,似乎有點堅持不住,仍咬著牙,用法術把六芒星的輪廓描繪完整。

“是六道法陣,不能讓羅倫卡成功,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裏!”眼尖的人發現了羅倫卡的法術。

“快,阻止他!”

就在羅倫卡即將把最後一個步驟完成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光穿過了他的右手,瞬間把他的手穿出了一個血窟窿,手掌內的筋骨清晰可見,看的人心驚。

羅倫卡捂住手悶哼一聲,半跪在地。

“殿下!”

離幽擋在羅倫卡麵前,讓羅倫卡好用治愈術療傷,可是羅倫卡現在連站起的力量都沒有了……

周圍人對羅倫卡虎視眈眈,步步逼近,隨時要來拿他性命。

千鈞一發之際,一片三色堇花瓣飛速投擲到結界的外壁。

砰——

一位穿著淡青色漢服的男生從外頭加速破壞了這個結界,緊接著數片紫色三色堇花瓣放倒數人,百發百中。

“有救兵,我們打不過,快走吧。”

剩下的幾個蒙麵人看形勢對自己不利,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結界褪去,男生看到倒地的羅倫卡,立刻衝到他的麵前蹲下:“哥!你怎麽樣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