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一個月,怎麽了?”

太好了!司徒純兩眼放光。

“離幽,我要在蘭斯洛特家當兩個月的女傭,但是你能提前半個月支付這兩個月的工錢給我嗎?”這樣就能得到四萬,還有一萬她還有辦法。

“這個沒有問題,隻是……司徒小姐,你為什麽要在這裏工作?”

“缺錢。”

“缺錢可以讓少爺給啊,讓你做這些粗活,不大好吧……”

司徒純雙手合十,一本正經地說:“不勞動者不得食,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需要羅倫卡的錢,離幽,拜托你了,就讓我留在這裏吧……”

對上司徒純誠懇的目光,離幽沒有辦法反駁她,隻能點點頭。

司徒純振臂高呼:“太好了,我明天就在這裏工作了哈!”

隨即她又想到了一個重點:“離幽,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可千萬別告訴羅倫卡啊。”

這事情還不能告訴少爺?離幽又茫茫然地點了點頭。

九點多的時候,司徒純進浴室洗澡,打開淋浴器,明明是熱水的一邊,出來的居然是刺骨的冷水,凍得司徒純大叫。

“我去!為什麽是冷水?”

明明調好的呀!

奇了怪了。

她再三調試,放出來的還是冷水,水中完全沒有一絲熱氣,浴室的窗戶還是開著的,外頭的冷風全灌了進來,冷得司徒純抖得跟篩糠似的。

好哇,羅倫卡該不會是想讓她“滾”,然後把她的熱水也停了吧?

憋著一肚子的火,分分鍾要找羅倫卡算賬,她不得不擦幹淨身上的水,出來把原本的衣服,風風火火地殺到羅倫卡房門前,一擰門把手,高興壞了,羅倫卡居然沒有鎖門!

不讓她洗熱水澡是吧?她就借他的浴室用!

她大搖大擺地走進去,聽見裏邊稀裏嘩啦的流水聲。

等司徒純直挺挺站在浴室門口的時候,她已經來不及刹車了。

繚繞的霧氣中,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水珠從他深色的短發慢慢流下,數顆低落在地板上,雙目深邃,身軀精瘦。

司徒純中了邪似的杵在了原地,咽了口唾沫。

天哪,八塊腹肌……

天哪,公狗腰……

震蕩靈魂的誘惑……

除了他胸前纏繞著一些繃帶遮住了部分春光,再是腰間纏繞了一圈鬆鬆垮垮的浴巾,眼睛吃不到冰淇淋,著實有點可惜,可以說他的身材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

司徒純像傻了一樣,隻覺得有一股熱流往鼻腔上湧,下意識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羅倫卡仰著下顎看著傻站在門口,似乎已經石化了的小女生。

“好看嗎?”

“好……”司徒純木然地回答道。

“滿意嗎?”

“嗯……”沒看到她鼻血都要出來了嗎?

羅倫卡忽然就把臉板起:“再看我要收費了。”

“啊?”

這下司徒純回過神來,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忙示威一樣跟羅倫卡抖了抖手裏的浴巾和等東西。

“你出去,我要洗澡!”

“這是我的浴室。”

“我知道啊,”司徒純把下巴一抬,“誰叫你關了我房間的熱水,現在

我就要征用你的浴室,你受傷了還敢洗澡,還不趕緊出去把衣服穿好!”

胡亂把羅倫卡推了出去,司徒純鎖上門,站到了淋浴器下。

熱水讓升溫的臉溫度更高,她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雙頰,慢條斯理地衝洗著身子,反正這時候可以享受熱水了,也不覺得冷。

換上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司徒純抱著東西走出去,看到羅倫卡已經躺回到**,她站到他床頭:“羅倫卡,從明天開始我就是蘭斯洛特家的仆人了,你讓我滾?我偏偏不滾,就要陰魂不散地在這裏待著!”

羅倫卡坐起身來,鷹隼般的目光鎖定她:“既然要當女仆,就當我貼身的女仆。”

貼身?怎……怎麽個貼身法啊?

“貼身就貼身,誰怕誰啊!”反正剛才在浴室的一幕,吃虧的是他,她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猛力過來,她一聲驚呼就被他摁在**,對上他鷹隼般的目光。

他玩味地勾了勾唇:“那如果我說,這個貼身……還包括暖床呢……”

感覺到頸間一片火熱,這下司徒純要嚇死了。

鑽到一個空子,她一溜煙從**溜到了房門口,不忘回頭啐到:“暖你妹的床!”

神經病,她又不是“那種”女仆!

關上羅倫卡的房門,司徒純靠在門背後,撲通直跳的心好久都沒有平靜下。

緊張死她了!都沒敢看羅倫卡的眼睛,跟他說這樣的話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氣啊,怎麽平時她做什麽都不緊張,一在他的麵前就緊張得不像自己呢?

她之前借用洛雪辰傷害了羅倫卡,現在一看到他受傷,她就方寸打亂了,一心想要跟他道歉,給他補償,可是該死的拉不下麵子來這麽做,就隻能從行動上去證明自己的真心了。

因為她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她是真心……在乎他!

緊拽著胸前的衣襟,調整了一會兒,司徒純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五點鍾,司徒純被女仆總管叫醒,眼睛都睜不開,走路帶飄,這麽早起床,突然有點後悔昨晚的決定了,等換上女仆裝後,她發現自己後悔得還太早。

總管呀,這是女仆裝?

遮不住胸遮不住屁股的,司徒純咋眼一看,還以為是風月事使用助興的衣服,再看碼數,暈,加小!

她拿著衣服去跟女仆總管投訴:“總管,我要換個碼數!”

衣服當麵被扔回來:“你以為現在是在店裏買衣服嗎?還給機會你挑三揀四?沒得換!”

總管凶巴巴地丟下一句:“這是少爺的吩咐。”

什麽少爺的吩咐啊,羅倫卡都沒起床!明明就是你的餿主意!

但是不怕官,就怕管,司徒純現在更擔心被扣錢的問題,萬一總管看她不爽,那她就酸爽了,隻能硬著頭把那件該死的加小碼女仆裝穿上,好在室內開著暖氣,不然她得冷死。

緊接著就被轟到了羅倫卡的房間。

“叫少爺起床,動作要輕盈,聲音要溫柔,眼神要深情!”

司徒純回想起總管吩咐的話,抖了一身雞皮疙瘩。

敢情蘭斯洛特家的仆人都是這樣喊羅倫卡起床的?她不信!他都是聽鬧鍾起床的好不好?她明明記得他床頭放了隻鬧鍾,況且也沒女生敢這麽貿然進他的臥室啊,

呃,除了她。

司徒純提起一口氣,推開了羅倫卡的房門,走了進去。

羅倫卡似乎睡得正酣,她穿著黑色的小皮鞋踩在地上發出聲響他都沒聽到,一直到她人已經站在了他的床頭,他都沒反應。

司徒純平淡說道:“羅倫卡,起床。”

平淡不行,就刺激一下:“起床啊……快六點啦……”

“你再不起床沒早餐吃啦……”

“看!有美女!”

……

司徒純催到嘴都幹了,清了清嗓子,羅倫卡愣是一動不動。

“羅倫卡,我知道你已經醒了,醒了就趕緊給我起床!”

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她知道,羅倫卡一定在裝睡!

司徒純不耐煩了,俯下身去扯羅倫卡的被子,在她把被子扯開的一瞬間,被羅倫卡一把拽到了被窩裏躺。

“啊——”

他又來這一套!

無奈司徒純惦記著羅倫卡胸口有傷,不敢亂動,怕他牽扯到傷口。

他的被窩和懷抱都好暖哦,然而她好困啊……

羅倫卡感官靈敏,早就知道司徒純走了過來,聞道她身上那獨特天然的淡淡香氣,他是忘不掉的,此刻溫香軟玉抱滿懷,貪戀得不得了,哪裏還想著起床,安安心心地閉著眼繼續睡不是更好。

外頭候著的仆人都吃驚了,從沒看過羅倫卡賴床。

“喂,我是叫你起床的,不是來陪你繼續睡的啊……”司徒純哭笑不得,又不敢大力掙紮,怕撞到羅倫卡的傷口。

她又氣又無奈地摸了下他的頭發,慢慢把手收了回去,半握著,閉上了雙眼。

縮在羅倫卡懷裏,和他兩個人一個懶覺睡到了八點!

而後羅倫卡在她身上不規矩地**,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他作亂的手,一掌打過去,被他巧妙躲閃而過,兩個人在**戰了兩個回合,徹底清醒。

結果就是羅倫卡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從房間裏走出來,外頭走廊上,司徒純低著頭被主管罵得跟翔一樣……

司徒純一個幽怨的眼神望過去,羅倫卡,你是故意的吧!

這會兒羅倫卡才看清楚司徒純身上穿著,看直了眼。

“喂,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過來好不好!”司徒純尷尬地雙手環胸。

被他那種火辣辣的眼神看著,令她有種沒穿衣服站他麵前的錯覺。

主管一個籃子扔過來,叫她去買菜。

這麽冷的天,給她一隻破籃子,讓她一個人去買所有人的菜?

司徒純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白毛女穿梭現代,故事書灰姑娘仙度瑞拉轉世啊。

為了四萬塊,她得低頭。

司徒純昨天是穿著一身校服過來,現在都洗了,沒別的衣服穿,隻能硬著頭皮穿著一身女仆裝打開了宅子的大門,那西北風吹過來的感覺,透心涼,心飛揚。

正當司徒純鼓起勇氣,羅倫卡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等一下,你就穿成這樣出去?”

“不然呢?”

心疼她了吧,舍不得她在寒冬臘月穿得這麽單薄去買菜吧?

司徒純在心裏得瑟著,結果羅倫卡把她扯回室內,說:“家裏的菜夠了,你去洗衣服。”

她了個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