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你們聽說了嗎,司徒純今天早上走光被兩個男生看到了,那兩個男生猥瑣到爆,還吹口哨。”

“有人說司徒純是故意的哦……”

“應該是不小心的吧,一個女生怎麽可能會這樣讓別人看啊。”

聞言,羅倫卡立刻拽住一個人問:“那兩個男的是誰?”

被她突然抓過去的女生看到他恐怖的表情,差點沒嚇死,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旁的女生泛著桃心眼告訴了羅倫卡那兩個男生的名字。

下午放學的時候,那兩個男生就被幾個人抓到了一間沒人的教室裏。

教室門窗全部關上,窗簾拉下來,裏頭的燈“欻——”一下全部打開。

羅倫卡像個撒旦似的坐在教室的正中央,身旁站著離幽,身後還站著一群人,雙腿優雅地交疊,雙手輕攏著,深邃的眸子裏燃著一圈仿佛下一瞬就噴薄而出的火焰。

兩個男生被摁著跪倒在地,看著這陣勢,不由雙腿發軟。

羅倫卡脫口而出:“戳瞎他們的眼睛!”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人就晃動手中的刀子,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跪在地的兩個男生嚇到臉都白了,沒想到不經意看到司徒純點兒春光,隻是猥瑣地吹了下口哨,賠上這麽慘重的代價。

而且看羅倫卡身後的人……似乎是要來真的啊。

兩個男人給摁在地上,分別有人拿著刀子對著他們的眼睛。

明晃晃的刀尖,咫尺的距離。

“蘭……蘭斯洛特少爺,我們知道錯了,不要啊!”

“不敢了不敢了!”

兩個男生慫得不得了。

離幽忙在羅倫卡耳邊說:“少爺,別太過了……”

羅倫卡覺得離幽說的話有道理,最後兩個男生的兩隻眼睛各挨了一拳頭,頂著一雙熊貓眼被教訓得送進了醫院,而且消息全部被封鎖起來,根本沒有人會注意今天下午的這個小插曲。

最後羅倫卡還在醫院送了幾句:“這次是一次小小的教訓,下一次就是送你們進棺材!”

媽呀,羅倫卡簡直是吸血鬼!吃人不吐骨頭的呀!

以後看著司徒純都要繞路走,羅倫卡表麵上似乎在針對著司徒純,可背地裏似乎對司徒純不差,看來她也得罪不起啊。

……

司徒純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羅倫卡的家,一邊換上女仆裝,一邊思索,羅倫卡為什麽要這麽對她,當著全班人的麵,說她不再是他的未婚妻,隻是他的一個貼身女傭,讓她難堪到了極點。

而且這消息一經他口中說出,不到一個早上,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大學部……全校都知道了這件事,她覺得她接下來的日子難過了。

這所學校是他的,他隻需要一句話就能把她送天堂拽入地獄。

她一介草民,能奈何得了他什麽呢?

都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兩個會變成這樣的,不過本就是她作死,不是嗎?

想想她就自嘲地笑了,如果當初她沒有利用洛雪辰傷他的心,他也不會這麽對付她,這些都是她自找的,因果報應,她當承受贖罪。

和其

他仆人一起準備好了晚餐,她吃飯全程低著頭,看都不看羅倫卡一眼,羅倫卡也在極力忍耐著,不去看她一眼。

飯後,司徒純回到自己的房間迅速洗漱完畢,就坐在書桌前,一刻也不敢怠慢,因為她知道,就算給她一整夜的時間,她都未必能抄完十次學生手冊。

這簡直就是變相體罰!

她抄到第三遍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手指都抽筋了。

心裏煩躁得很,抄手冊的時候,腦海中在想羅倫卡,滿腦子都是他,她時不時就走神了。

等抄到十一點五十多的時候,司徒純可以把一個字看成兩個字,困得眼睛像粘了膠水一樣,趴在桌上,想著就眯一會兒,沒想到一扒下去就睡著。

十二點半,羅倫卡沒有入睡,經過司徒純的房外,瞥見門縫裏的光。

這麽晚了,她竟還沒睡?

鬼使神差地去碰門把手,沒想到門沒有鎖上,打開門後,映入眼簾的就是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的司徒純。

羅倫卡走到她跟前,她都沒有反應,看來是睡著了。

他俯下身去,凝著她的睡顏,粉嫩的容顏,長長的睫毛,櫻色的唇瓣,她安靜的樣子著實迷人,可平時就是一根渾身是刺的薔薇,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把她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下來。

他輕輕挪開她身旁的文具,把她抱起來,那麽一瞬,司徒純的唇就從羅倫卡的喉結上劃過。

羅倫卡渾身一顫。

似乎他每次抱她,她都會不小心親到他敏感的地方,真是無奈呢。

天冷了,她渾身都是冰涼的,要是今晚趴著睡一晚,第二天肯定會感冒,他輕手把她放在**,替她掖好被子,後覺得她的身體實在是太冰冷,他躺到了她的**,摟抱著她,給她溫暖,知道她的手腳不再冰涼,他才從被窩中撤出,替她掖好被子。

隨後,他站在書桌前,看司徒純把學生手冊抄了五遍,右手輕輕一揚,那些紙張就像鴿子揮動著翅膀似的揚了起來,等桌上的紙張一張張平整放在桌麵上的時候,五份超好的學生手冊已經成了十份,而且完全是司徒純的字跡。

……

翌日司徒純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很溫暖,一開始她沒想太多,以為是自己半夜太困,自己爬到了**,但是嗅到被被窩裏熟悉的曼陀羅香氣,這不是羅倫卡的氣息嗎?

為什麽她的被窩裏會有?

難道……他昨晚有在她的被窩裏待過?

唰——

司徒純的雙頰燒起來。

他為什麽要來呢?

難道他還對她……是這樣嗎?

她心不在焉地洗漱完畢,換上校服,捧著桌上的一疊紙,又躊躇了,她昨晚最多就抄了五遍,就睡著了,班主任要是發現了,她一定吃不了兜著走,但是隻抄了五遍,也沒有辦法了,隻能祈禱能夠蒙混過關吧。

回到教室,把包一放,她就拿著被罰抄的稿子衝進班主任的辦公室。

班主任看到她的到來是愣住的,她這麽快就抄好了?他不信!

他算好了讓司徒純抄一夜的,估計她不會這麽做,沒想到她真的抄完了。

司徒純

全程垂下眼簾,怕被班主任發現她內心的發虛。

但沒想到班主任一頁一頁翻著數,眼神越睜越大,她、她、她居然抄完了十遍學生手冊!

以為她是找別人幫她抄,但看這字跡完全就是她的。

班主任還想趁機對司徒純說一通,現在沒話說了,也隻能讓她回班上。

司徒純有些摸不著頭腦,班主任居然沒有罰她?而且還說她抄完了十遍,不對呀,她昨晚明明隻抄了一半,就睡著了呀。

是羅倫卡吧?是他幫的忙吧?

可他為什麽要幫她呢?在學校裏明明是對她這樣差勁的態度。

這和打一個巴掌再賞顆糖有什麽區別?

中午吃飯的時候,司徒純拿著勺子戳著麵前的飯菜出神。

冉月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純,你在想什麽啊?”

“啊?沒什麽啊。”

“騙人,我看你從早上到現在老是發呆。”

冉月挨著司徒純:“說說看,你是不是在想羅倫卡。”

“我沒有!”司徒純突然就飆高了音量。

“你看看你,我隻是隨口說說他,你就那麽激動,還說不是在想他。”冉月一下就看穿司徒純的心事,沒辦法,司徒純想著什麽都寫在臉上。

司徒純長長呼出一氣,把飯盤往前一推,雙手捧臉:“我知道上次我傷害了他,現在我活該被他傷害回來,但是他忽冷忽熱,一下對我很好,一下就疏遠冷漠,我越來越猜不透他……”

她一向強勢果斷,獨立自主,居然也有智商歸零,大腦當機的時候。

冉月摸摸司徒純的頭:“安啦,不要不開心,如果你真的不想被他占據你所有的思想,就做點什麽讓自己忙碌起來吧。”

司徒純覺得冉月說的話不無道理,又重新把飯盤挪回到身前。

……

下午第二節是體育課,班裏的學生紛紛去更衣室換運動服,司徒純和冉月也跟了過去,期間冉月不知道中午吃壞了什麽,肚子不大舒服,沒有換運動服,就去找體育老師請假了,司徒純一個人換好了運動服,還沒走出更衣室的門口,就被幾個女生攔住了去路。

“你們要幹嘛?”

“司徒純,下一節課學排球,你去把我們班的排球拿到操場上。”

她們叫她拿就去拿,那她豈不是很沒麵子?

“憑什麽要我去拿?”

“你是羅倫卡的貼身女傭,是拿他的錢辦事的吧?他說我們可以吩咐你做事,那我們當然要物盡其用了,都不知道你沒有錢,居然窮到做羅倫卡的女傭,究竟是怎麽讀薔薇古堡的。”

司徒純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又拿這件事來壓她,要不是因為她現在缺錢又有要緊事記掛著,她也不會淪落到蘭斯洛特家當一個女傭!

“好,不就是去拿排球嗎?”

反正她可以借用籃球車來裝排球推出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等司徒純來到體育器材室的時候,她發現所有的籃球車都不見了,隻剩下幾隻破爛的籮筐。

那群女人,不會要她用籮筐裝排球吧?

有毒哦!

(本章完)